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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他的面孔,你是不会错认的,假若他喜欢的话,他就告诉你一些有趣的事。”
“你如果要知道他以往的生活,何不打电报给他的那个朋友,麦克格拉呢?”维吉
尼亚问。
“哦,我们打过电报。但是,他似乎在内陆什么地方。凯德先生说他曾经在布拉瓦
约呆过,毫无疑问,他的确在那里呆过。但是,不知道他到南非以前在做些什么?他旅
行社的工作只干了大约一个月。”他又掏出表来。“我得走了,车子在等我。”
维吉尼亚目送着他回到大厦。但是,她仍坐着,没有动。
她希望安东尼曾出现和她在一起谈谈。结果来的反而是比尔·爱佛斯雷,他一直连
连打呵欠。
“感谢主,我终于有机会同你讲话了,维吉尼亚。”他抱怨地说。
“那么,比尔,达令!你要从容地讲,否则我要哭了。”
“有什么人欺负你了吗?”
“并不一定是欺负,而是盘问我,恨不得把我的五脏都翻出来。我觉得仿佛是有一
只大象踩在我身上。”
“不是战斗吧?”
“是的,是战斗。他实在是个可怕的人。”
“好啦,别理会战斗了。维吉尼亚,我真是爱你爱得要命——”
“比尔,别在今天上午讲这个。反正,我总是对你说,最知趣的人不会在午餐之前
求婚。”
“哎呀,”比尔说。“我可能在早餐之前向你求婚。”
维吉尼亚觉得非常厌恶。
“比尔,你要明理些、聪明些。我要你替我出个主意。”
“你如果一旦下了决心,说你曾嫁给我,我相信,你就会感觉好过多了。你知道吗?
那样会更快乐、更稳定。”
“听我说,比尔。向我求婚是你的偏执观念。男人都在感觉无聊,想不出说什么的
时候求婚。你要记住我的年龄,和我的寡居身分,去向一个纯洁的少女求爱吧。”
“我亲爱的维吉尼亚——啊,该死!那个法国蠢材朝我们这里来了。”
真的是列蒙先生,黑胡子,仍然是端端正正的态度。
“早安,夫人。我想,你不累吧?”
“一点儿也不累。”
“好极了。早安,爱佛斯雷先生。”
“我们——我们三个人,一块儿散散步如何?”那法国人建议。
“你怎么样,比尔?”维吉尼亚说。
“啊,好吧。”她身旁那个一肚子不乐意的年轻人说。
他用力地由草地上爬起来。于是,他们三个人便慢慢地走过去。维吉尼亚走在两个
男的中间。她立刻就感觉到那个法国人心里潜伏着一种很奇怪的兴奋情绪,不过,究竟
从何而起,她看不出一点端倪。
不久,她就仗着平常惯有的巧妙手段使他从容不迫地同她聊起来。她问他一些话,
静听着他的回答,不久,就逗5!
他说了不少话。他很快的就开始告诉他们著名的维克脱王的趣事。当他谈到有好几
次维克脱王都能以机智骗过法国侦探时,虽然有相当的痛恨,但是,他讲得很有趣。
虽然列蒙真正是全神贯注的讲他的故事,维吉尼亚一直都有一种感觉,以为他另有
目的。而且,她可以判断,列蒙借着他的故事作掩饰,有意地照他自己的意思选择穿过
邸园的路,他们并不只是闲荡,他故意引他们向一个方向走。
突然之间,他的故事中断了。他回头望望。这个时候他正站在车道截断邸园的地方。
那正是在尚未到一个树丛旁边的急转弯之前。列蒙正在目不转睛地瞧着一辆车子正由大
厦那个方向驶过来。
维吉尼亚顺着他看的地方望过去。
“那是行李车,”她说,“把埃沙斯坦的行李和他的贴身男仆送到火车站。”
“是这样吗?”列蒙说。他瞧瞧自己的表,吃了一惊。
“真对不起,我散步的时间比原来打算的长了些——真好,能同这么可爱的人在一
起。你们想,我还可以搭他们的车子到村里吧?”
列蒙走到车道,用胳膊作了一个手势,那行李车就停下来。他对他们解释了一两句
话,便在车后面爬上车子。他很礼貌地扬起帽子向维吉尼亚挥别,便乘车走了。
另外那两个人莫名其妙地望着那个车子渐渐远去。那车子刚在转弯处转过去的时候,
有一个手提箱掉到车道上,那车仍继续前进。
“来吧,”维吉尼亚对比尔说。“我们要看到一件有趣的东西了,那个手提箱扔出
来了。”
“没人注意到那个东西。”比尔说。
他们顺着车道朝那掉下来的行李跑过去。正当他们跑到的时候,列蒙由路的转弯处
步行过来。
“我不得不下车,”他友善地说。“我发现到我撇下一件东西。”
“这个吗?”比尔说,指指那手提箱。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厚猪皮箱子,上面有H.I.的简写。
“多么遗憾!”列蒙从容地说。“这东西必定是掉下来的,我们把它由马路上移过
来好吗?”
他不等回答便拾起那个手提箱,把它拿到一排村旁边。他俯下身子,手里有什么东
西一闪,那箱子的锁就开了。
他很快、很有威严地说了一句话,声音完全不同了!
“那辆车子马上就来了。”他说。“看了吗?”
维吉尼亚朝大厦回头望望。
“看不见。”
“好。”
.他伸手很熟练地将箱子里的东西倒出来:金盖子的瓶子,绸睡衣,各色各样的袜
子。突然之间,他整个的身子都变得僵硬了。他发现一个看起来像是一包绸内衣似的东
酉,便连忙打开。
比尔突然轻轻地叫了一声。在那包裹布的中央,是一把沉重的手枪。
“我听到汽车喇叭声了。”维吉尼亚说。
列蒙像闪电似的把箱子重装好。那把手枪,他用自己的绸手帕包起来,放到衣袋里。
他啪嗒一声把箱子锁上,很快地转身对比尔说:
“你拿着,夫人和你一块儿去,拦住车子,说明这箱子是车上掉下来的。别提我。”
比尔快步走下车道,正好那辆兰卡斯特小轿车刚开到转弯处,里面坐着埃沙斯坦。
司机渐渐减速,比尔便将箱子向他一扬。
“刚刚从那行李车上掉下来的,”他向他说明。“我们偶然看到的。”
只是刹那之间,他看到一张吃惊的黄色面孔。那时候那个财政家正目不转睛地瞧着
他。然后,那车子便继续前进。
他们回来找到列蒙。他手里拿着那把手枪站在那里,面露沾沾自喜之色。
“踏破铁鞋无觅处,”他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他说。“终于找到了。”
第二十二章
督察长正站在魏弗恩修道院的书堂。
乔治·罗麦克斯坐在写字台前面,桌上堆满了公文。他正傲慢地皱着眉头。
战斗督察长先简短地、井然有条地报告一番。他说完以后,便都是乔治的话了。督
察长对于他的问话只是简短地回答,而且常常是用一个单音字作答。
在乔治的面前,写字台上摆着那包安东尼在梳妆台上发现的信件。
这件事我一点儿不明白,”乔治急躁地说,同时拿起那包信。“你是说、这些信是
用密码写的吗?”
“正是如此,罗麦克斯先生。”
“他说他是在哪里找到的?——在他的梳妆台上吗?”
战斗一字一句的将安东尼对他说如何得到那些信的话重述给他听。
“那么,他就立刻把信拿给你了?那样做是很正当的——
很正当。但是,谁会放到他的房里呢?”
战斗摇摇头。
“那是你应该知道的事,”乔治抱怨地说。“这件事听起_来很可疑——实在很可
疑。无论如何,关于这个人,凯德,我们了解些什么?他这样神秘地出现了——在极可
疑的情况之下出现——而且,我们对于他一无所知。我可以告诉你,他的那种态度我个
人一点儿不喜欢。我想,你调查过他的情形吧?”
督察长勉强露出很有耐心的笑容。
“我们马上打电报到南非去查。他所说的话每一点都证实是确实的,他就是在他所
说的那个时候和麦克格拉先生都在布拉瓦约。他们见面之前,他受雇于堡垒旅游公司。”
“果然不出我所料,”乔治说。“他有那种低级的、充满自信的态度,用在某种职
业上会很成功的。但是,关于这些信——我们得马上采取行动——马上——”
那个大人物喘息着,显得很了不起的样子。
督察长正要开口,可是乔治抢先说:
“不可迟延。这些信必须把密码译出来,时间一点不可耽搁。我想想看,那个人是
谁呀?有一个人——与大英博物馆有关系的。关于密码他统统知道,他在战争期间为我
们掌管这一部门的工作。奥斯卡小姐在什么地方,她会晓得的,告诉她那个温——温什
么的名字——”
“温武德教授。”战斗说。
“一点儿不错,我现在完全想起来了,我们要立刻打电报给他。”
“我已经打过了,罗麦克斯先生,在一小时之前,他预定十二点十分那班车到。”
“啊,很好,很好。谢天谢地,我可以放心了。我今天必须到伦敦去。我想,不要
我帮忙,你可以应付吧?”
“我想是可以的,先生。”
“好吧,尽力而为,战斗,尽力而为,我目前很忙。”
“我想可以的,先生。”
“顺便问问,爱佛斯雷先生为什么没和你一起来?”
“他还在睡觉呢,先生。我们一夜都没睡。这个我已经对你说过了。”
“啊,不错。我自己也是几乎整整一夜常常起来。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要做三十六小
时才能做完的工作,那就是我经常的工作,你回去的时候叫爱佛斯雷先生马上来,好不
好,战斗?”
“我会把你的话告诉他,先生。”
“谢谢你,战斗。我很明白,你过去不得不对他相当信赖。但是,你不觉得也必须
对我的表妹瑞福太太信赖吗?”
“罗麦克斯先生,由那些信上的签名看来,我也这样想。”
“实在是一件厚颜无耻的行为,”乔治哺响地说,他瞧瞧那来信的时候,神色显得
黯淡了。
“我还记得赫索斯拉夫已故的国王。他是一个很可爱的人,但是有些软弱,软弱得
可怜。他受了一个无所忌惮的皇后利用。这些情怎么会回到凯德先生手里,你有什么看
法?”
“我以为,”督察长说。“一般人如果用一个方法得不到一种东西——他们会试试
另一个方法。”
“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乔治说。
“这个贼,维克脱王。他现在已经知道议事厅有人防守。
所以,他就把信还给我们,让我们把密码译出来,让我们找到藏宝的地方。然后—
—我们就麻烦了!不过,我和列蒙会暗中注意这件事。”
“你已经有一个计划了,是吗?”
“我还不敢说有一个计划。但是,我有一个想法。一个想法,有时候是很有用的。”
督察长说完,随即告辞。
他不打算对乔治再多吐露一些秘密。
归途中,他在路上碰到安东尼,便停下车。
“打算让我搭车回到大厦吗?”安东尼问。“好极了。”
“你到哪里去了,凯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