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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几乎全都出动了,就为了找我,哪知居然在那条小巷子里发现我躺在地上,浑身都是淤泥。
在医院那几天,医生都拿我没有办法,还是我外婆偷偷给我灌了一碗香灰水下肚才见好的。最奇怪的是,我妈告诉我,我昏迷的那几天一直在念叨什么戒指戒指的,她后来和外婆到小巷去找过,结果真在那间死了人的房子里找到了一颗大红色的戒指。听她们形容,那颗戒指就和我看见的老太婆拐杖上的红宝石差不多。我连忙就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她们,她们怕那老太婆又来缠我,又请了高人作法。你们瞧,我现在身上还随身带着神符呢!”
张巍说着,从衣领里抽出一条红绳给大家看,果然下面挂着一个明黄色的小布袋,和庙里求神拜佛求符一模一样。
封灵篇●说故事的人(4)
“兄弟,我觉得你这故事还真不怎么样。”另一个叫曹瑾的男生靠过来说道:“还是听我给你们讲一个吧。”
我紧紧拽住锦年的手,心里极不高兴地想:这些男生胆子可真蟀。疾蝗萌舜豢冢尤挥纸幼沤病=跄晷ψ乓ё盼芎裙⑽⑶阈弊叛劬Γ冻黾阜殖芭哪Q?
“张巍,你还记不记得高二那年的假期,我们几个带着女朋友去看过一次雪山?”
张巍点头:“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那可是我头一次看到大雪呢。”
曹瑾也跟着点头:“张巍,不瞒你说,但是有件事我和林薇一直都没敢告诉你们,反正也过了一年多了,现在说出来也无所谓。”
胡刚早被曹瑾给吊足了胃口,着急问道:“什么事,你赶快说啊!”
“哎,这说来话长。我们去的时候是寒假,茫茫大雪几乎将山上每一个角落都掩盖了,到处都是银白色的一片,那风景真的很美,我敢说,我这一辈子从未见过这么美的景色。张巍,你一定还记得我们参加完滑雪后的那个晚上吧,山下又飘起了大雪,林薇当时偏要留在山上,说是从未见过下雪,要和另外几个女生堆雪人。”
“对啊,”张巍附和着点头,“我女朋友也是跟她们一起的啊,那群女孩子就是这样,聚在一块儿就特别能疯的。”
“就是那天晚上,我们住进了滑雪场外面的小木屋。”曹瑾一边说着,一边深吸了口气,“那地方,春秋住着还好,冬天就一个劲地往屋子里灌冷风。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大半夜也没睡着,林薇却睡得很沉。最惨的是,我那天晚上居然在凌晨三点在左右的时候尿急,那个时候周围的空气都冷极了,像是要把人僵透似的。我想推醒林薇叫她陪我一块儿,又怕她嘲笑我一个大男人胆子小。”
胡刚听到这里不免笑了起来:“我看你们胆子到不小,才高二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封灵篇●说故事的人(5)
曹瑾一张脸都憋红了,张巍才在一旁解释道:“这事可怪不了曹瑾,本来我女朋友跟他女朋友住一起的,可我女朋友也怕,觉得两个女孩子住在一起反倒不安全,刚好那天晚上滑雪场还有表演,我们才临时决定住下来的。那种小木屋有很多,虽小,但是里面刚好摆下两张床,其实那也不像是床,对吧?”
张巍说着又把眼神转向了曹瑾,曹瑾点了点头:“对,那的确不是床,榻榻米而已,也许吧……当时也说不清究竟为何会这么害怕的,兴许是心理作用吧,还没走出去就已经浑身发抖,刚一打开门就是一阵寒风扑面,我抱紧了胳膊,将脑袋缩进衣领里,低着头连忙往外走。”曹瑾一边说着,还一边比划着,绘声绘色的表情仿佛将我们引入了另一个世界。
曹瑾讲着,声音突然冷淡下来,严肃而又认真地说道:“我清楚地记得,走前,我是有关门,钥匙就在我身上。不过当时,我并没有在意这个问题,而是想起了日本有关雪女的传说。那段时间,我刚好看了一部日本漫画,讲的就是雪女的故事,所以一到滑雪场这种地方,我就免不了格外的紧张,也许你们会笑话我,但是我当时真的吓坏了。尤其是雪地里的风声,就和我看的漫画里描写的一样,嘘嘘呜呜,听起来,反而更像是女子的哭声。我当时就想,如果真的有人在哭,那一定就是女鬼,一定就是这山上的雪女……
我拉着帽子飞快地穿过屋檐下的走廊,厕所在走廊尽头,屋外的路灯因为白雪的缘故,显得格外苍白透亮。我跑进厕所的时候,意外地发现里面居然没有开灯,后来才想起,自己来这里之后,根本就没有上过厕所,压根就不知道电灯开关在哪里,只好在黑暗中四处摸索。
我那时又惊又怕,险些都憋不住了,终于让我在墙上摸到了一根细细的绳索,刚要伸手去拉,突然感觉一个毛呼呼的东西抚过我的手臂,吓得我直打寒战,一个激灵直灌脑顶。
封灵篇●说故事的人(6)
我猛地拉开灯,也迅速地松开了抓住灯绳的手。我想,来都来了,我倒是要看清楚究竟有什么东西。哪知道,等我定眼一瞧,才看清原来灯绳旁边不知被谁系上了一根白色的手绢,风一吹过,它便无声无息地飘动起来。
我终于松了口气,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可真是吓死我了。”
曹瑾说到这里,轻轻地拍着胸脯,大家也都跟着松了口气。但曹瑾的面色并没有因此而变得平静下来,众人知道他的故事并未就此结束,连忙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曹瑾像是陷入了沉思,说话的速度渐渐变慢了,“后来我就赶快去小解,提着裤子站在那根灯绳下,总觉得那张白手绢上有什么独特的吸引力,让我总免不了想注意它。可能,这并不是事情的关键。关键在于,究竟是谁会把这张手绢系在这里,它看起来和周围一点儿都不搭配吧。它是那么的洁白无瑕,一尘不染。
终于,还是让我找到了原因,原来窗户上的小扣坏了,有人就用这张白手绢将两扇窗户合拢。但是仍是很奇怪,那条白手绢明明就是垂下来的,外面还吹着大风,两扇窗户居然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想到这些,原本平静的心情又不免紧张了起来。
我快速走了回去,比出来时跑得还要快,哪知回去一看,门竟然是开着的。
我原以为是林薇起来了,就喊着她的名字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我看见一个影子坐在床上,于是我走了过去。
那身形像极了林薇,我当时几乎没有怀疑,就搂住了她的肩膀,问道,林薇,你怎么起来了?
她没有说话,头偏向另一边,并不看我。我感觉到她的肌肤出奇的冰冷。
我试图摇晃她的肩膀引起她的注意,很久之后她才微微抬起头来。
黑暗中,我看见她刘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陌生阴冷的神色,那是我从来都不曾见过的表情。
我问她,林薇,你怎么了?
她不理我,自顾自地站了起来。我发现她身上穿的并不是她睡觉时穿的那件睡衣,而是一条丝质的长裙。
天知道之前我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件事?
封灵篇●说故事的人(7)
我后悔极了,目光渐渐转移,从她的脸到她的脚。她赤脚站在地上,肌肤是雪白的。房间的门还开着,屋外的灯光沿着半开的门缝透进来,在她的脚边留下了一层光晕。
她没有影子。
我清楚地记得她没有影子!
我吓得站了起来,不知该做些什么。
一时间,我觉得站在我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林薇。她的穿着打扮,让我不禁想起了厕所里的那张白手绢。似乎那张手绢在她身上会显得更加和谐。
那个影子,我们姑且先把她认作是林薇的身影,忽地在我眼前闪了一下,之后便没了影儿。我吓得立刻就往门外跑,在雪地里跑了很久,呼呼的冷风直灌我衣领,也让我清醒了不少。我当时就没想明白,我跑什么跑啊,怎么能把林薇一个人丢下啊,至少得让我先找到她才行!
于是我又走了回去,看见小木屋的房门紧闭着,四处安静,没有任何异常。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子里没有穿长裙的女人,另一张床的被子高高耸起。
那是林薇的那张床,我想应该是她在睡觉。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关上门,打开电灯走了过去,将林薇从睡梦中摇醒。
你们知道吗,当她睁开眼睛同我说话的时候,我真的是相当兴奋,方才的恐惧仿佛统统不见了。
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她揉着眼睛问我。
后来我还是忍不住问她,你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吗?
林薇看着我诧异的摇头。
从那次之后,我便相信了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着奇怪的东西。”
胡刚接着问道:“那你看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曹瑾摇头,苦笑道:“谁知道呢!”
胡刚努着嘴摇头:“哎,你这个故事不好,听得人心里空牢牢的,不过瘾啊!”
张巍起哄道:“那蒋平,你来说一个?”
我一天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平时很少熬夜,就连高三那年,我最晚一次也是一点钟就睡了。若不是因为高考结束后,整个人都轻松起来,恐怕我还真支持不了这么久。
蒋平也打了个呵欠,一边点头说道:“好,不过要等我先去上个厕所。”
“呵,”曹瑾笑道,“我刚讲了个厕所的故事,倒是把你的尿给吓出来了?”
蒋平回头啐了一口,“滚你妈的。”
锦年拍拍我的手,说:“走水儿,我们也去。”
封灵篇●说故事的人(8)
我起来的时候走的是蒋平去的那边,锦年便笑话我:“那边厕所已经被他占了,你还去那边做什么?我们走这边!”
我这人其实并不洁癖,虽然那次的旅行让我爱上了与他人交流做朋友的感觉,但是火车上的卫生坏境确实让我很受不了。尤其是厕所的地方,味道刺鼻得厉害。明明是锦年要来的,可她却把我推了进去,自己站在外面。
窗外一片黑暗,景物匆匆而过,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是等我起身的时候,突然看见窗外闪过一丝蓝影,吓了我一跳。
出去时,锦年瞧见我呆滞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我摇摇头:“大概是累了,有点儿想睡。”
锦年笑了笑:“想睡就睡吧,我陪你。”
可回去之后,大家兴致都很高,锦年说我要是想休息,就陪我到其他地方去找位置。我觉得不好吧,大家既然聚在一起,做什么事都应该相互陪着的。再加上胡刚已经跟他们混熟了,我哪里好因为自己要睡觉而打扰他们的雅兴呢?
轮到蒋平说他的故事了,他似乎也早也准备好了,刚开始就阴沉着一张脸,模样相当诡异:“既然大家都说的是自己身边发生了怪事,那我也说一件吧。那事也不远,就在去年的时候,我刚搬了新家。十二层楼,有电梯。
这年头大家都知道的,很多人都喜欢买房,自己买来不住就租出去。刚好,我们家隔壁就是住着一位租房的年轻女孩。
那女孩年龄不大,估计也就二十来岁,自己开了间花店,是个小老板。花店正好就在附近,过往都是熟客,难免会去照顾生意。一回生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