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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立了个‘禁止入内’的警示牌。你说学校既然修了还把它封起来做什么,好好一个纳凉亭就全被那两堵墙给毁了。堵了就堵了吧,还立个牌子,难不成还有人敢翻进去?多此一举!你们看看其他大学,哪个不是又长廊又后山的?我们这里倒好,连个凉亭都不让人进,指不定连个约会的地方都没有。我就听人说这里管得严,只注重教学质量,没想到会这么死板,偌大个校园死气沉沉的,简直是要憋死人。”
林淑毫不拘束地笑道:“才入校第一天呢,你这么快就给学校定了性?”
“我说错了么?”黎珦撅了撅嘴,“这叫女人的直觉!你们不信,以后走着瞧好了,我的直觉绝不会错。”说完,她挪着身子往后一靠,两腿直直伸在床上,支撑床铺的铁架已有些松动,嘎吱一响,落了下铺一床的细末。
唐萍伸手拍掉棕垫的灰尘,黎珦不好意思地探下头来:“sorry。”
唐萍笑了笑,将上下铺的连接螺丝头旋紧,又扯了几张旧报纸将上铺的铁板封住,大家都觉得这是个好法子,睡下铺的林淑和张萌露也跟着效仿,吴夕也过来帮忙。李苑乐得清闲,接着黎珦的话说道:“你的直觉是没错,不过封凉亭却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李苑神秘地一笑,引得黎珦万般好奇,下了床疾步走到李苑身边坐下,一脸的惊喜地问道:“你知道?”
李苑更加神秘地点头,瞥了黎珦一眼,似乎故意要引起她的兴趣。黎珦自然不肯罢休,扯着李苑的手臂笑道:“说说吧。”
“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学校的诅咒?”李苑刚一出声,寝室里的几个女孩不由一震,唐萍也停了手,静静坐在床上望着她。
【恐怖传说】 ;(3)
李苑扬起嘴角满意地笑着,她早就想提这事吓吓一直闹个不停的黎珦了,没想到大家都来了兴趣,自然有些得意:“我表姐以前也是这里的学生,她跟我说了不少怪事,你刚才说的小岛便是其中之一。那岛是三年前封的,音乐系的一个才女不知什么原因在岛上的皂角树上吊自杀死了,从那之后再没人敢靠近,总觉得满是树荫的地方看起来阴森森的。后来有学生晚上路过那里,看见一道白影挂在树上,吓得回去哆嗦了一晚上,第二天就疯了。整个学校里都流传着小岛闹鬼的事,各个版本吹得天花乱坠,那吓疯的学生家长也跑到学校大闹了一场,学校没有法子,只得将它封了,禁止任何人进入,以后也就没人再见过那白影了,不过倒是还能听见女子凄婉的哭声,窸窸窣窣的像是在诉说什么冤屈。”
“什么冤屈啊?”
“这我哪里知道?我表姐今年毕业的,她只说死的是个才女,学古筝的,竟弹些哀苦的曲调,估计那人本来就心理不正常,受了点挫折看不开就自杀咯。”李苑起身倒了杯水,刚喝了一口又迫不及待地说道,“我说你们都是学古筝的吧,以后可要小心点。”
黎珦翻了翻眼:“你自己还不是学古筝的,凭什么叫我们小心点?”
李苑顿了一下:“谁跟你说我是学古筝的,我学的是声乐好不好?你以为宿舍是专给你们学古筝的开设的啊,音乐系的不都在这栋楼么?我叫你们小心那是好意,你不领情就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唐萍不解地问道:“可是,这跟诅咒有什么关系?”
李苑重重放下瓷杯,慌忙说道:“这学校的怪事多,可不止我刚才说的那么一件,而且每件怪事都跟古筝有关,你们还要听么?”
吴夕抿了抿嘴:“你存心吓唬我们是不?我可不信你这些鬼话!”
李苑不以为意地眨眼:“你不信我就不说了。”
唐萍正欲追问下去,这诅咒也许正是今天在校道上听那两位女生提起的诅咒,说不定跟曹雨琳的死也有关系。但吴夕这么一说,顿时让李苑没了兴趣,几人才刚刚相识并不熟络,唐萍不似黎珦的性子,只得等以后有机会再单独找李苑详谈。
待众人都收拾妥当,已是六点半。几人相约到校外吃饭,顺便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才刚出宿舍楼,唐萍便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她回过头去,原来是上午遇到的迎新代表徐佑恒,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她的名字。
“还习惯吧,宿舍有些旧了,不知道你们满不满意?”
“嗯,还行。”
徐佑恒的热情让唐萍有些不自在,再加上身旁几个女孩向他们投来暧昧的眼神,便让她更不舒坦了。李苑小声地问她:“你朋友?”
【恐怖传说】 ;(4)
唐萍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与徐佑恒只能算是萍水相逢吧。
“你还没吃饭吧,我请你吃饭怎样?”
徐佑恒的话让唐萍着实吓了一跳,她慌忙摇头:“不了,我跟寝室的同学一起,下次吧。”
徐佑恒看了看她身旁的女孩们,平静地笑了笑:“那就一起吧,人多热闹,大家也玩得开心点。”
李苑挑着眉问道:“帅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话,是不是就是指的你这种啊?”
徐佑恒好气又好笑地摆手:“不不不,我叫徐佑恒,是中文系的,既非奸人也非盗者,只是想跟你们交个朋友。”
李苑笑道:“是想跟唐萍交朋友,还是想跟我们交朋友啊?”这话不免让唐萍脸热,她无奈地看着两人,也接不上话,只得听李苑既然跟徐佑恒调侃:“徐佑恒?想不到中文系也出帅哥啊。”
李苑上下打量着徐佑恒,徐佑恒没有厌恶,反倒爽朗地笑了起来,仿若午夜阳光,浑身透着一股温暖,丝丝缕缕扑进唐萍心里。她微微一怔,隐约有些不安,为何她感觉徐佑恒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自然,仿佛是在看相识多年的朋友?
“徐佑恒!你就是学生会主席徐佑恒?”李苑一阵惊呼,引得众人好奇。徐佑恒刚一点头,她便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我就说你的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我表姐经常跟我提起你的事,说你大一就当上了学生会主席,做事勤快又谨慎,成绩拔尖,人品一流,是难得一见的人才,虏获了不少少女的芳心。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
徐佑恒不好意思地捞着头,却依然显得很平静:“没想到还有人这么夸奖我,看来这顿饭我是不请不行了。”
李苑笑说:“这事好说,反正是寝室聚餐,我就帮唐萍答应了。难得遇上大人物,还得麻烦你跟我们多讲讲学校的情况,日后也多照顾照顾我们。”
有人请客自然是好,再加上请客这人被李苑说得这般出色,大家哪里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寝室里的女生各个都生的牙尖嘴利,唐萍扭不过她们,只得跟在她们身后,羞涩地垂着头与徐佑恒并肩走着。
出校门有两条路,但不管走哪条都沿着湖。天色并未暗淡,斜阳浅浅的一抹,映着粼粼湖水泛着微微血红,延绵至小岛岸沿。寻常的景色在此刻看来却是诡异无比,“诅咒”二字一直死死的纠缠着唐萍,她不安地望向小岛,寂寥的凉亭深深藏在几棵高大的皂角中,只看见若隐若现的白色斗角。唐萍不禁猜想,李苑所说的女子究竟是在哪棵树上吊死的,她为什么会选择用上吊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为什么会选在这个地方。
【恐怖传说】 ;(5)
不管发生什么事,总会有前因后果,这是唐萍认为的。诅咒一说,必定由多起事件引发,即便是好事之徒无缘无故造谣,也不可能真的吓疯一个学生,除非李苑夸大其词,说得并非真相。但是,还有一件事真真切切的摆在眼前,不容任何人怀疑,那便是曹雨琳的死。李苑称所有怪事都与古筝有关,而曹雨琳正是被琴弦勒死的,这种自杀方式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难道她的死也与诅咒有关么?唐萍并不是刻意关心曹雨琳,而是这其中似乎有着莫大的关联,让她不免有些好奇。
想着想着,道旁的路灯突然亮了起来,唐萍吓了一跳,撞到徐佑恒背上,手臂被撞得发麻。昏暗的灯光将湖面的血色层层褪去,镀上单薄的光晕,显得更加神秘。徐佑恒疑惑地看着她,顺着她的视线望向湖中,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唐萍轻轻吁了口气,缓缓摇头。
黎珦蹙眉,不由地紧张起来:“唐萍,你不会看到什么了吧?这大白天的……”
“不是白天了,现在是晚上七点。你看,每天晚上学校的路灯都是这个时候亮的。”徐佑恒说着便察觉到几人不安的神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们,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唐萍沉默,黎珦缓缓点头。
“呵呵,别相信那些谣言,都是假的,”他幽幽地看向凉亭,眼神淡然,“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没人再去打扰它了。”
“什么?”
徐佑恒朝着一脸惊愕的唐萍摆了摆手:“我的意思是说,即便那里曾经死过人,也不该被人言重伤。为了搜寻灵异事件,好多学生晚上偷偷跑来这里冒险,学校才成立了自律督导队夜巡,弄得我们学生会的上下干事加班加点的工作。好好的一个地方,却被所谓的好奇心搅得鸡犬不宁,封起来也好,至少不会再有无聊人做无聊事了。”
唐萍低声问他:“那里,真的死过人么?”
徐佑恒点头,颇为好奇地看着她:“你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么?”
唐萍微微一怔:“不是。”
“你今天问过我曹雨琳的事,我以为……总之,不要相信那些荒诞的谣言,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怪存在的。”
李苑抿了抿嘴:“那照学长这么说,学校把小岛封起来是另有用意了?”她对诅咒一事深信不疑,表姐也没有骗她的理由,徐佑恒这么一说,让她着实有些不高兴。徐佑恒倒是极其镇定地点头:“岛上长了很多苔藓,路面很滑,曾经有学生失足掉入湖中,幸好那人会游泳,要不然就又是一条人命。学校为了防止意外再次发生,所以才封了路。”
李苑愣了愣,嘟着嘴说:“原来还有这种事。”
【恐怖传说】 ;(6)
唐萍也相信徐佑恒的说法,只是,这其中似乎还有些奇怪的地方,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哪里不对了?
真的很奇怪。
整个晚上,几人都不时提起诅咒的事,却被徐佑恒以“真相”一一揭穿,弄得姐妹几个兴趣大无,悻悻地吃着饭。本以为学生会主席该清楚这其中玄机,哪知他不仅没有想象力,而且死板得厉害,几人只好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其他的事,以免弄得气氛尴尬。学生自然都是爱听鬼故事的,尤其是校园鬼故事,越是靠近身边的便越是感兴趣。好不容易听说自己就读的学校有诅咒的传闻,不禁好奇心大起,这个时候却被告知是无稽之谈,简直就是一盆凉水淋在头上,满心的兴奋也变作心灰意冷了。
李苑中途接了个电话,说晚上还要去与昔日好友会面,就不跟大家一起回去了。其实,她并没有与好友相约,一直在附近的茶餐厅逗留到十点半。十一点关闭宿舍大门,半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她回校,也足够她顺便独自查看一下小岛的情况。
昏暗的校园幽静无人,完全不似白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