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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教授绷紧后放松的身体再度绷紧了,olivia忍住声音里的笑意,继续道:“两周前,就在这里,我看到……看到您被一只三头狗怪咬伤了,左腿,血肉模糊,魔药都不能愈合的伤口……”她想到原著里的情景,声音不由自主的带了点颤抖。
斯内普教授察觉了这种颤抖,却不知为何心底涌出一阵温暖。
“我看到了那个地方,那扇活板门……我担心这事情会真的发生,所以在霍格沃茨找这个地方……竟然真的被我找到了,而且,门内真的有一头三头狗怪。所以……我在图书馆查了很多资料也没有找到相关的信息……最后,是小哥哥告诉我音乐可以让三头狗怪沉睡……”Olivia边讲边想,反正依照教授和小哥哥的关系看来,斯内普教授怎么也不可能去找小哥哥求证。
斯内普教授缓缓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在那个时间去?”
“先生,我不知道,我只是恰好在那时候完成了笛子的自动咒语,幸好……真的来得及……”Olivia微微笑着,心里却在暗想,真的是,帮你还要编谎话,做人要不要这么难啊……
斯内普教授慢慢睁开眼睛,犀利的目光在女孩脸上打量着,半响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说辞,继续问道:“在盥洗室里又是怎么回事?”
女孩放在教授额头上的双手停了下来,但是很快又继续揉捏着,只是蓝色的眼睛里瞬间又变得灰蒙蒙的。
“我离开活板门之后,经过盥洗室,正好发现赫敏和巨怪被锁在了里面……总不能够看着她一个人……”
“我问的是你怎么不躲?!olivia,依照六年前我对你的指导看来,你五岁的时候独自对付那只巨怪都绰绰有余了?可是那天是怎么回事?突发奇想要试一下你的骨头和木棒那个硬吗?!”斯内普教授一开始努力维持的平静被打破了,怒气开始飙升,接连几日的担忧不安也都以这种冷硬的姿态甩了出来!
“所以,先生,您当时把我丢下是因为觉得我能对付巨怪?”Olivia迅速抓住了教授话中的有效信息。
“把我丢下”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斯内普教授嫌弃的皱了皱眉头,不情不愿的开口道:“谁知道布莱克小姐的智商突然倒退到五岁以前了呢!”
Olivia却完全没有被教授的讥诮言语打击到,她欢喜的趴□来,原本放在教授额头上的双手环住了教授的脖子,她开心的搂着教授的脖子,咯咯笑着说道:“所以,先生您并没有因为哈利抛弃了我!”
“这跟那个该死的波特有什么关系?!”斯内普教授涨红着脸咆哮着命令道:“Olivia,放手!否则我就把你丢出去!”
Olivia听话的松开了手,只是一双眼睛眯起来,满足而喜悦得冲着教授笑着,像是喝了几大杯马提尼一般,连笑容都变得醉人了。
斯内普教授想要挪开视线,眼睛却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盯着女孩如花的笑容,好半响,他才偏过头去,声音平平道:“收起你那傻笑!你那诡异的愈合能力又是怎么回事?”
此言一出,olivia脸上的笑容如同错开在冬季的紫鸢花般迅速凋零了,她不由自主的抚上左肩,连声音都染上了疼痛:“先生,没有愈合,也永远都不会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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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看不到了,可是疼痛一生都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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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教授皱紧了眉头,认真问道:“从来就这样吗?”
Olivia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他皱起的眉头,抿紧的唇角,认真的眼神——真好,至少这一刻,他在想的,只有自己吧。
她努力眨着眼睛,逼回就要涌上来的泪水,扑哧笑了出来:“当然是假的,如果是真的我岂不是早就痛死了。”她眯起眼睛,仿佛真的为小小作弄了斯内普教授而感到得意:“至于这神奇的愈合能力,我也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就由他去吧!”
望着斯内普教授气恼的样子,olivia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大哭出来,她疼,浑身都疼,每时每刻,每分每秒,与生俱来的疼,至死方休的痛。Olivia将双手放回教授额头,又开始轻轻地揉捏,闭上眼睛的斯内普教授没有看到女孩手背上那闪闪发亮的液体……
圣诞节的夜晚
圣诞节即将来临。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霍格沃茨学校从梦中醒来,发现四下里覆盖着好几尺厚的积雪,湖面结着硬邦邦的冰。韦斯莱孪生兄弟受到了惩罚,因为他们给几只雪球施了魔法,让它们追着奇洛到处跑,砸在他的缠头巾后面。几只猫头鹰飞过风雪交加的天空递送邮件,经历了于辛万苦,它们必须在海格的照料下恢复体力,才能继续起飞。
大家都迫不及待地盼着放假。虽然格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和礼堂里燃着熊熊旺火,但刮着穿堂风的走廊却变得寒冷刺骨,教室的窗户玻璃也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咔哒作响。最糟糕的是,斯内普教授的课都是在地下教室上的,他们一哈气面前就形成一团白雾,只好尽量靠近他们热腾腾的坩埚。 只有olivia喜欢这样的时刻,即使她也一样讨厌寒冷的地方。
“我真的很替那些人感到难过,”在一次魔药课上,德拉科说道,“他们不得不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因为家里人不要他们。”
确实,哈利不想回女贞路过圣诞节。上个星期,麦格教授过来登记留校过节的学生名单,哈利立刻就在上面签了名。他一点儿也不为自己感到难过。这很可能是他这辈子度过的最好的圣诞节了。
“嘿,德拉克,姐姐我也不回家呢!”Olivia自从那晚和教授和盘托出后,对哈利好了许多,甚至比对赫敏还要好了,大约是对自己之前的针锋相对感到歉意吧。
德拉克不满的嘟起了脸,赫然是小时候的那个包子脸,看的olivia心痒痒的直想捏上一把,可是她手刚刚伸出去,斯内普教授的眼刀就甩了过来。Olivia耸耸肩垂下头,在教授面前虐待他的教子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
上完魔药课离开地下教室时,哈利追上了走在前面的olivia,他的耳朵冻得红红的,像只可怜的小白兔,看得olivia母性大发,琢磨着这可怜的孩子从小缺爱,长大还挨冻,真的是……
“olivia,你也不回家吗?我是说圣诞节,你家里的人……”哈利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仿佛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Olivia打断了他的尴尬:“我唯一的家人圣诞节有其他的事情,不会在家,所以……”她微微一笑,做个无奈的表情。小哥哥,圣诞节也要奔波忙碌吗?olivia叹了口气。
Olivia与哈利等人走入了霍格沃茨的礼堂,这儿显得美丽壮观。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房间里各处竖着整整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有些树上挂着亮晶晶的小冰柱,有些树上闪烁着几百支蜡烛。
“还有几天才放假啊?”罗恩问。
“只有一天啦。”赫敏说,“噢,这倒提醒了我—— 哈利,罗恩,还有半个小时才吃饭呢,我们应该到图书馆去。”
“噢,是啊,你说得对。”罗恩说着,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弗立维教授身上移开。教授正在用他的魔杖喷出一串串金色的泡泡,并把它们挂在新搬来的那棵树的枝子上。
Olivia的视线则落在匆匆走出礼堂的斯内普教授身上,他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
Olivia有生以来从未参加过这样的圣诞宴会。一百只胖墩墩的烤火鸡、堆成小山似的烤肉和煮土豆、一大盘一大盘的美味小香肠、一碗碗拌了黄油的豌豆、一碟碟又浓又稠的肉卤和越橘酱—— 顺着餐桌每走几步,就有大堆大堆的巫师彩包爆竹在等着你。
Olivia和德拉克一起抽了一个彩包爆竹,它不是嘭的一声闷响,而是发出了像大炮轰炸那样的爆响,把他们都吞没在一股蓝色的烟雾中,同时从里面炸出一顶海军少将的帽子,以及几只活蹦乱跳的小白鼠。在主宾席上,邓布利多将他尖尖的巫师帽换成了一顶装点着鲜花的女帽,弗立维教授刚给他说了一段笑话,他开心地嗬嗬笑着。
火鸡之后是火红的圣诞布丁。珀西的那块布丁里裹着一个月牙形的银片,差点硌碎了他的牙齿。Olivia看着海格一杯接一杯地要酒喝,脸膛越来越红,最后竟然在麦格教授的面颊上亲了一口。令olivia惊讶的是,麦格教授咯咯笑着,羞红了脸,她的高顶黑色大礼帽歪到了一边。
可是olivia心中却越来越担忧,因为斯内普教授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他是一个人呆在地窖里吗?就在邓布利多宣布放假的同时,olivia离开欢闹的人群,悄悄向着地窖溜去……
可是斯内普教授并不在地窖里,olivia站在黑暗的地窖里,突然觉得心里空的发慌,圣诞节的夜晚不是应该大家一起庆祝的吗?她知道教授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是已经这么晚了,教授一个人会去什么地方呢?时钟的哒哒声在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olivia缓缓坐在长沙发上,按住了胸口项链上串着的戒指。
而斯内普教授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他正游荡在城堡外。他不愿呆在嘈杂的大厅,也不愿回到黑漆漆的地窖。他紧紧地握着自己的魔杖,躬身游走在禁林边缘。
天色阴沉,苍白的月亮随着云层的飘移逐渐隐匿起来,四周黑茫茫一片,只有霍格沃兹的灯火尚未完全熄灭,在夜色中绽放出点点光亮。禁林深处幽暗阴森,远远地可以看见那棵平日张牙舞爪的打人柳,此时已静静入睡。
这样的夜晚静谧得可怕,斯内普教授不由地将手中的魔杖握得更紧,但他仍然觉得这里要胜过悄无声息的地窖。只要凝神细听,还可以听到长风低语,水中生物在水面滑行的声音,林间野兽细碎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猫头鹰谨慎的嘀咕声。
他的步子迈的很急,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身后追着他,靴子踩在厚实的雪上发出凄惨的“咯吱”声。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也是在这样一个众人欢快的节日……万圣节……斯内普教授的瞳孔痛苦的收缩着……
这样的夜晚很好,好极了。斯内普教授松了口气,尽管阵阵凉风吹得他面孔生疼,冻得他直缩脖子,他还是将一贯蜷曲在阳光下的身子伸直了。他咬着牙,任由凉风肆意扑打他的脸颊,仿佛这能将他所犯下的孽障洗刷干净。可是……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倚在一棵木枼树上,这罪孽是注定洗刷不掉的……
他遥遥望着霍格沃茨的灯火,光明是属于别人的,他什么都没有……连黑暗都不被允许归属……璀璨的烟花绽放在城堡上空,美得令人心碎,他远远地听着人群欢乐的叫嚷声……越发觉得孤独,孤独的可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