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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漂撇学长原先一点也不愤怒吗?果真如此,只能说他实在了不起,被打成那样还不怨恨;和我这个恨之入骨却没胆吭声、只能躲在暗处的人相比,简直可说是大度不凡。
知道不能喝啤酒后才开始生气,算是他的可爱之处吧!当然,学长完全不是开玩笑,很认真的。
我也一样,请别再说不能喝酒只是鸡毛蒜皮般的小事,对漂撇学长和我这种人而已,等于是被毁掉了人生。
你们有权利如此残忍地对待我们吗?——我还真想对着山田一郎及他的小弟荣治悲愤激昂地说这种三流电视剧的台词。
把我的青春还来——这是玩笑话,却相当接近我的心情。
“不过,都收了人家的医药费,现在生气也来不及了。”
“别提那些了——”
高千交互观看山田一郎氏与阿呼露咪小姐的名片,皱起了眉头。平时总是面无表情的她摆出这种表情,真是性感得和这个场合格格不入——此时的我,脑子里想的是这类蠢事。我宁可相信是因为伤口太疼,才让我的思绪变得如此散漫。
“宫下学长到底对这个叫山田一郎的人做了什么事?”
“问题就在这里。既然不是借钱,会是什么呢?恐怕还是只能问本人吧!”
“不过,说不定我们再也见不到宫下学长了喔!即使到了九月也一样。”
“这……”
大概是这话太突然,让岩仔吓了一跳;只见他瞪大眼睛,结结巴巴。
“这话什么意思?”
“话句话说,宫下学长说不定会就此休学。你们想想,要是山田一郎等人想逮他,只须等到暑假结束,在大学附近布下天罗地网即可,这是最稳当的方法。宫下学长当然也料得到这种状况,所以他除非乖乖出面把帐算清楚,否则照常理推断,他是暂时不会出现在学校了。”
“或是等山田氏他们放弃。不过看他们那副样子,是不可能突然大发慈悲,轻易放过宫下的。”
“所以啦,我觉得宫下学长说不定会干脆休学。”
“嗯……”漂撇学长盘起手臂,仰望天花板。“搞不好他的新家也不在大学附近,而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咧!”
“事情好像变得很严重耶!”
岩仔忧闷的自言自语似乎成了导火索,有好一阵子没人说半句话。宫下学长是我们的朋友,或许这种沉默的气氛正是每个人都从自己的立场想象少了宫下学长后的校园生活,以及缺少他所造成的心里伤害或寂寞程度吧!
“——算了,唉,宫下的事以后再想吧!”漂撇学长如此宣言,拿起眼前已开的啤酒罐,准备喝一大口。“差不多该进入今晚的正题了吧?各自的调查报告。”
“我先来,可以吗?”高千说话的同时抢过了啤酒罐,并以眼神阻止了想要抗议的漂撇学长。
“嗯,拜托你了……”漂撇学长的语气里出现了失落,我深有同感。
高千拿出一叠报告纸。我探头一看,上面印满了文字处理机打出的字。
“这是?”
“小池先生精心制作的报告书。”
我忘了说明,别看小池先生那副德行,其实他的个性相当讲究;他当联谊总干事时,明明不必那么大费周章,他却兴高彩烈地以文字处理机精心设计通知书并印刷发送,引来众人失笑。
“哦!量还真多啊!值得期待。”
“倒也不见得。”
“咦?”
“因为结论只消一句话就能打发,便是——毫无成果。”
“毫无成果?不会惨到毫无成果吧!”
“没有就是没有啊!简单地说,小闺妈妈滨口秀子周遭的人,并未特别谈论栈桥公园弃尸案;她认识的人之中,也没有行踪不明的女性,就这样,完毕。”
“结论只有这样,报告书不可能这么厚吧?”
“那是因为小池先生打听了许多有趣的事并写下来,但横看竖看,都和这次的案子无关。”
“有没关系,不拿出来讨论怎么知道?”
“是吗?那要讨论看看吗?比方这个,滨口秀子教过的学生中,有一个叫做古山春江的粉领族——”
“今年几岁?”
“呢,上头写着二十五。”
“那说不定她就是被害人啊!”
“很可惜,古山春江小姐还活得好好的,因为小池去见过她本人。”
“哎呀!”其他人就算了,漂撇学长口出此言,只让人觉得他没有自知之明。“没想到那小子做事还挺龟毛的嘛!”
“这个古山春江有个未婚夫,名叫乘杉达也,二十八岁,在某个大型书店担任营业员。这个人的——”
“嗯,那个人的?”
“钱包不见了。”
“啥米??”
“乘杉达也先生在未婚妻古山春江小姐的带领之下,与今年七月三十日前往她的恩师滨口夫妻家玩;而前去时确定带在身上的钱包,回家后却消失了——简单地说,就是这么回事。”
“什么意思啊?那个乘杉老弟怀疑滨口夫妻之一偷了他的钱包?”
“或是同时被招待的另一对夫妻偷的。”
“这么说来,还有其他人被招待啊?”
“嗯,的确,包括主人滨口夫妻在内,共有六人。若是乘杉先生主张属实,以当时的情况而言,只能认为是在场的除他自己以外的五个人之一偷了他的钱包。”
“然后呢?”
“什么然后?就这样啊!”
“这和这次的案子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所以我不是说了?没有关系。不过,小池先生好像挺感兴趣的,因为就连乘杉先生自己都认为,就算摒除了私情客观来想,其他五个人都没有道理偷他的钱包。但要说谁都没偷,那钱包怎么会凭空消失的?所以小池先生形容这件事既悬疑又有趣。”
“小池先生要对什么感兴趣,是他的自由;不过啊……”漂撇学长拿过厚重的报告用纸,叹了口气。“真是的,他这种毫无头绪的热情到底是打哪儿来的啊?”
就毫无头绪的热情这一点而言,漂撇学长亦是不落人后;这么认为的,应该不只我一个才是。
“如此这般,我的报告结束了。好啦,接下来换小漂了。”
“嗯,我这边其实也算不上有什么成果,不过倒是有个候补人选,可能是那个身份不明的被害人。”
“那就说来听听啊!”
“呢,我看看——”
教人啼笑皆非的是,漂撇学长也将自己的调查结果记录于报告用纸上,只差不是用文字处理机,而是手写。各位看官评评理,他有资格说人家龟毛或是毫无头绪的热情吗?
“小闺的爸爸滨口启司先生,有个女性朋友叫做风户景子。”
“风户?咦?怪了。”高千从漂撇学长手中抢过啤酒,一面喝一面疑惑。“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借助伯母的渠道,去向目前在秋阳女子学园担任国文老师的我孙子铃江小姐打听的。”
“哎呀,女的啊?”
“嗯,虽然年龄已经过了三十,不过长得很——”
“漂亮?”
“应该说……”要是认同,会被误以为自己喜欢那种类型;但那位小姐虽不是选美型美女却富有魅力,若是不传达这个事实,又怕自己的审美观会被质疑。漂撇学长似乎因此左右为难,回答起来显得格外委婉。“很健康啦,嗯。”
“这么说来,”高千似乎非常理解学长的复杂心情,浮现了友善的微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喽?”
“没这回事,”当然,如此断言的漂撇学长并无任何赌气或羞怯之情。“她很风趣,我很希望再见到她。”
岂止是再见到她,漂撇学长命中注定得和这位我孙子铃江小姐成为同事,而且还一样是国文老师;但这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漂撇……原来和藤冈佳子没有接下来的故事吗?唉……PS:不知道此吐槽的请去补完系列第一本《解体诸因》第四因……BY录入者)
“刚才也说过,这位我孙子铃江小姐本来是在海圣学院教书;换句话说,和小闺的爸爸是同事。但是今年四月,她突然调到秋阳女子学园来。你们应该也知道,海圣和秋阳都是私立学校,而且一样是国高中一贯式教育;说他们是竞争对手或许有点语病,但他们确实每年都会比较考考上名校的学生人数。再加上私立学校和公立学校可不一样,原则上不会互相帮助;所以,大家也可以想象得出,我孙子铃江小姐的调职可以说是非常稀奇。”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有,而且我孙子铃江小姐调职的原因,其实与小闺她爸爸以及那个风户景子有重大关联——”
“啊!”高千低声叫道,并拿起小池先生的报告。“对了!难怪我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
“什么?”
“风户景子在小池先生的报告书里也出现过啊!你看,风户明弘、景子夫妇。”
“喔?!”
岩仔与我探头观看高千放到桌上的部分,但我的脑子里完全没装进关键的印刷字体,只是迷迷糊糊地想着高千那钢琴家般的修长指头与整齐并列的指甲煞是美丽。糟糕!受伤的后遗症似乎相当严重。
“刚才说的乘杉老弟钱包被盗案发生时,应邀到滨口家的另一对夫妻——”
轮番与漂撇学长及岩仔对望的高清看着我时,微微皱起眉头;看来我的表情似乎相当恍惚。
“就是这对风户夫妇。”
“原来如此。不过,这很自然;根据我听到的,滨口夫妻与风户夫妻似乎已有三十年以上的交情了。”
“三十年啊?”
“他们从国中到大学一直都是同校同年级。”
“四个人都是?”
“对,都是一样是四十四岁。”
“他们很熟喽?”
“岂止熟,他们已经不是两家的交情,等于是一家人了。不过这两年来,他们却分隔两地。”
“为什么?”
“风户夫妇因为丈夫明弘调职,之前一直住在东京;那个职位坐几个年头就能保证升官,所以算是荣升吧!可是明弘先生自己啊,不知是不习惯东京的风土,还是对上班族生活感到厌烦,今年一月竟忽然辞掉工作,回到安槻来。虽然事出突然,妻子景子女士相当惊讶,却未曾反对。”
“他回来以后呢?另找了工作?”
“不,听说现在还是无业游民。”
“这么说来……”
“大概是打算改行做生意吧!不过资金不好筹备,到处碰壁。”
“那他现在靠什么生活?失业保险?”
“这就和小闺她爸爸有关了。风户景子过去虽然一直都是专业主妇,但她其实有国中教室资格证;小闺的爸爸四处奔走,设法让景子女士进海圣学院工作。”
“哇!”
“但问题就在这里。在海圣,若是其他科目便罢,偏偏教国文这科的教室人数已经额满,甚至还嫌太多;别说是正式聘用,连兼任教师都没缺。因此,小闺的爸爸就用了非常手段……几乎可说是超法规手段。”
“等一下,该不会和刚才那个小漂喜欢的我孙子老师有关吧?”
“就是有关。”漂撇学长犹豫了一瞬间,似乎思索着该不该抗议‘小漂喜欢’这四个字;但随即又觉得这事无关紧要,便继续说下去。“从结论来说,小闺的爸爸为了让景子女士到海圣工作,便把我孙子小姐赶出去,制造缺额。”
岩仔、高千与我不禁面面相觑;这件事太过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