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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是一个可怕狰狞的怪物,可是,从雾中走出来的却是装束神样的男子。
“暗之霸主哟!我是解开你封印的人!听我的命令将这个世界陷入永远的绝望之中吧!让它解放吧!”燏烨仿佛失去了理智般疯狂地喊着。可是,梼杌却并没有理会这个中了瘴气的毒的人。
“喂!你没有听见吗?!我……”话没说完,燏烨被梼杌狠狠瞪了一眼,燏烨立刻感到全身一阵剧痛,天空一下子发红,身上的血液不自然地从没有伤口的地方喷射而出,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梼杌手指一弹,燏烨立刻飞上了天空,沉重地摔在了地上,然后惨叫声没有了,没有任何动静。
“荭赪!!”萩想要冲过去,却被梼杌盯住了,萩的右脚瞬间被反过来折断,她的记忆有那么一两秒的停顿,发出了更为凄厉的惨叫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脸色瞬间发白,血从口中一下子喷涌而出,斑驳的血迹就在桄脚边,空气中只有铁锈的血腥味,让人感到恶心。
寒意向桄袭来,不管是行动能力还是思考能力都被掠夺了,就像贫血一般,桄本来身体体质就比普通人还要差,经这一精神上的折腾已经超越极限了。桄却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坚毅的目光依然没有任何动摇,反而想要阻止梼杌对螣蛇和棂进行精神上的攻击。
“真是死缠烂打。我就陪你玩一会儿吧。”看着这样的桄,梼杌一阵贼笑。
在桄胸中,燃烧着火焰。从她眼眸深处散发着一种灰白色的光芒,火焰在她身上燃烧。
“这奇异的气息——我明白了,你有一般不是人类吧?”梼杌稍微皱了一下眉头。
天狐之血在体内燃烧着。并且与此同时,还有一个气息在蠢蠢欲动。
“疾请各天万魔拱服!”从桄口中吐出的咒语变成一只燃烧着天狐之炎的白色野兽,猛烈的火焰点燃了黑雾,周围立刻成为一片火海。
从眼缝中,棂看见了桄独自一人的身影,更眯细了眼睛:“桄……她怎么……”
“那是桄身上的妖怪之血产生的火焰啊……”螣蛇小声地说,“在几年前,桄曾因为这个火焰而致命,直到现在还没有痊愈,其中也因为桄的身体体质极差的原因。可是,现在又要燃起这生命的火焰,实在太乱来了!”螣蛇的语气中有一种无奈的愤怒。而棂听到这句话睁大了眼睛:“桄……曾经差点因为这个死掉?!”棂有些害怕地看着桄单薄的背影。
即使这样,桄也要站出来?
不要消失。
不要消失!
仿佛就要离去了一般,桄的背影显得那么脆弱。
万一有个意外,自己又该做什么?到底能做什么?
突然,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的潮流涌入了脑海——那是,世灵给自己的最后的提示……
“螣蛇先生——我想请你协助我一件事情……”棂就这样望着螣蛇金色的瞳眸。
……
白色的野兽却被梼杌打得粉身碎骨,原封不动地反弹到桄的身上,桄发出一阵不成声音的悲鸣,她再次睁开眼睛,随着身体里一股力量涌出,在众人的视线里飘过一片白樱。
只见桄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华丽的弧度,人也不知不觉高了一截,那再次睁开的眼睛变成了绯红色,头发也奇迹般地变为了雪白……
“TMD,对我用这种招数……你以为你一个妖怪就敢和我俩斗吗?”
语气像不良少年,富有挑拨性的讽刺而高傲的语调,而且与一向温柔文静的桄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极端。她就这样出乎意料地站在了众人的面前,毫不畏惧地直视梼杌,瘴气和毒雾对她没有丝毫影响。
“……气息变了……你不是人类……也不是妖怪……但是,又不是神明的气息……你,真的很有趣呢~”梼杌笑了,可是那笑却由于总让人被轻视的感觉。由于不太想像刚才那样与一个人类耗时间,梼杌想把眼前的这个“不明生物体”给瞬间肢解,却出了一点意外——这个“人”身上散发着与自己不相上下的斗气,自己的念力并不能使她粉身碎骨。他稍稍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能拥有和我一样的斗气,还真该好好夸奖一下啊……”
“……连我都不知道——我更想知道你到底是那个年代的文物了……”“桄”没好气地叹了口气,可是突然感到一阵虚脱——好像上一次还没有完全恢复力量,那次战斗实在是太过头了吗?
“那个人……是谁?她怎么有些痛苦……”棂仰起了脸。细心的观察使棂发现了这个人的痛苦,好像竭力维持着自己的形态,那个人的紧紧地握着拳头。
“那是白樱鬼——现在最强的‘妖怪’……不,应该不是妖怪吧。她什么种族也不属于,完全地自由之身。她是桄体内的强大力量——只能这样解释吧?她叫做,白。”
那就是,突然消失不见的,桄所呼唤的名字。
此时,隐隐约约地能看见一个与白长得颇为相似的少女正站在她旁边,她们有一种常人所无法超越的羁绊,一直互相生存着。
梼杌舔了舔嘴唇,狞笑着,只见他手中升起白色的烈焰,高大的身躯被灼热的风包围,只听见周围的空气迅速减少而发出的嗡鸣,那火焰不仅在燃烧空气,竟然还在燃烧人的灵气。梼杌金色的瞳眸中流露出一道残忍的光芒,那火焰立刻把白单独隔离开来,在整个空间里死命地燃烧着,天空中不断脱落下来空间的碎片。
突然形成的障壁把白给包围住了,白依然没有任何伤害,在大家看不见的桄,与白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就像是同一个人似的,强大的咒语向他冲来。
“麻加连也,麻加连兴,此矢麻加连!”
梼杌的眼角突然抽搐了一下。
这个气息,是刚才那个丫头的——而且,自己在不久以前曾经遇见过……
这个力量……把自己打的死去活来再次封印的可恨的阴阳之力……
再次把自己给关在这种鬼地方的——梼杌的眼神突然狂暴了起来,他非常有力地把手一伸,一股可以摧破世界的力量瞬间迸发出来,带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高速,红色的光芒一下子充斥了白的眼脸,她反射性地用手去挡,一股正常人无法忍受的剧痛,就像是双眼活活被掏走一般,白看见的却是一片黑暗,在手背上有一股火辣辣的灼痛,还有一阵爆发力把她轰上了天……
这种力量,绝对不会错的……这个丫头是那个半人半妖的阴阳师的继承者——“安倍晴明!!!!“梼杌呻吟般地怒吼着,像是把几百年来恨之入骨的怨恨全部注入自己的手,他的指甲则像鹰爪般刷地伸长,一下子刺向还来不及落地的白的胸口,白来不及发出惨叫,那指甲就有了下一个动作,一下子从她胸中掏出什么东西,天空中立刻下了一场血的暴雨,随着指甲的抽回,有什么拳头大小的血肉块掉到地上,躺在血泊里。
通过颤抖的火焰中去看,棂发出了惨叫——那是……心脏。
一股热热的东西以令人惊讶的速度扩散开来。
那个被血染红的变形的东西,是挖出来的心脏。
白重重地出了口气,和这股气息一起,粘稠的液体从嘴角流出,滴落在地上。灼热的冲击,过了一会儿转变为剧痛。用缓慢的动作捂住胸口,一瞬间双手变得鲜红,血流淌成河,在地上形成血池散开,从百的方向吹来的风夹杂着浓重的铁锈味道,让人感到作恶……白一下子全身失去了力气,双膝跪地,啪嗒啪嗒溅开的血滴把地面染得斑斑点点。在胸口处可以明显地看见内脏,血出得厉害,随着脉搏的震动可以激射出一股鲜血。
如果是人类,在在一瞬间就死了。桄同时也承受着相同的痛苦,一直好不容易支撑的身体的双膝也失去了力气倒了下去。
“桄……?!“由于冲击,桄和白的身影重叠在一起,隐隐约约能看见些什么。梼杌把手指上的血用舌头舔了一下,眼神中散发着残忍而恐怖的光芒。
“本来就受了重伤——居然有勇气和我俩对打,你真是勇气可嘉,不过到此为止了……”
白死命地维持自己的身形。她知道假如就这样回到桄的体内,自己的伤会原封不动地反弹到桄的身上,要是那样的事情发生了的话,桄只有死路一条……就算自己在这里消失也不能让桄受到伤害……
但是,只要有武器的话——光是靠念力是无法获胜的!桄虽然是晴明法术的继承人,但是上次的战斗已经损失了她大量的精神力,是无法战胜眼前的对手的……
那么,真的只有使出让自己粉身碎骨的手段了吗?
光是想到这个就有够不爽的了!自己怎么能不遵守与桄的约定——要一起活下去!白气急败坏地把嘴角的血擦干净,撕下来一条布止住不断出血的心腔。白色的布立刻被浸染红色染料一般使布变得沉重而红艳。
真的要死的话,那么就要奋战到底!
“桄!!”
棂不顾周围的一切火焰挣脱了螣蛇的保护,冲入了火焰。身处灼热的火焰当中,肌肤被灼伤般的疼痛,炙热的空气折磨着肺部,棂咬住下唇死死地忍耐着,握住了白的手:“不要在战斗了!不要在孤独一人的战斗了!不要死啊!”
“你是……快离开这里!我不是‘桄’!”
白有些迟疑地甩开了棂,伤口出血量由于剧烈运动更多了。
“就是你!我说的就是你,你要活下去!不要死去啊……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牺牲了……”棂试图想要把白从火焰中拉出来,可是白执意不走:“不要再说疯话了!要是不胜利!会牺牲更多人!你要是不想看到人牺牲的话,就先与自己战斗!!”
白觉得这个人类与桄确实有些相像——和以前那个迷茫的桄。她苦笑了起来,对于这种坚强的眼神实在无计可施……
看着这纠结的场面,梼杌打了一个呵欠似的发出白炎龙,那可怕的火焰向两人凶猛地扑了过来,白立刻察觉到了危险。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把棂从身边推开,棂凌乱的黑发被火焰的风带起吹舞,不断舞动,螣蛇见状,冲上去为棂挡住风炎,在周围围起一个火焰壁。棂连躲也来不及,就回头大叫着:“桄!!!!!!!!!!!!”
我能够做什么呢?
不能光看下去了!没错,自己也要战斗……
在火焰没有完全消失,棂不顾一切地冲向了打开的大门,把两颗珠子用手指翘了下来,手指尖被磨得血肉模糊。
世灵最后的记忆……就是用她的眼睛来炼成兵器。
拜托了拜托了!
救救大家救救大家!世灵大人啊!求求您听见我的声音吧!我不想再看着有更多的人死去了!
求你了,给桄一个能杀死梼杌的武器吧……需要代价的话我会支付的!!哪怕是生命也行!统统拿去吧!
被夺走的,是自己心灵的安慰依靠,她曾经那么的活着,一直与自己并肩战斗的,却被这一切的灾难夺走了。
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害怕再次失去,再次失去同要重要的东西。
已经无法再次得到渴求的东西了,张开的手指,已经无法再次抓住那双手了……
不想失去了,不想再受伤了。
所以……
脑海中浮现了那两个再也无法看见的身影,一个巨大的白色的狗和一个身材瘦挺的少女。
啊,啊……你们一直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