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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教吞噬?
眉头皱得更紧,那么,本来应该是十五个人的受害者里,少了的那个人是谁,柳浅缘也应该知道了?
“可恶!”暗骂一声,都不知道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现在的情况,“如果我没有被拖进来,现在就能直接去问他了。”
但是进来了就是进来了,想要去问也是问不到了,这么多个小时的跑动和摸索,没有进食也没有饮水,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现在能靠的就是自己的脑子而已。
在脑子里回想着历来失踪者的名字,其中有一个不是真的失踪者,这个人到底是像赵流云那样逃跑了出去了?还是有什么别的因由?赵流云跟其他的失踪者的不同在于他重新出现了,那么这个人又有什么不同。
“白卉又是为什么,要让我们到这里来呢?”想到这里,不由得就要想到白卉的死,她为什么会死在一教?还死得那么诡异?如果是她的死开始的让他们到一教来的怨念,那么又是什么力量杀了她?柳浅缘说着什么小刘已经进来了,出不来了,可以理解为小刘在进来的时候已经死了么?百年来的失踪者们,也已经死了?为什么只有白卉发出了这样的怨念,而以前的人却没有?白卉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一连串的问句,交结成一团线,似乎只要找到一个线头,就可以把它们全部理得整洁又漂亮。李立生现在就在找着这个线头。
“不一样的地方……白卉的尸体被大力的扭曲,直到完全缠到窗户上,现场的那扇窗户都推不开了,最后我们只能把窗户拆下来带回去……窗户推不开?尸体?”李立生几乎是跳了起来,冲进最近的一间教室,用力过度几乎扑到了窗户上。
他用力的推了推窗户,窗户没有动,“果然……”念了一声,抓住窗栏往里一拉,两扇窗吱呀一声打开了。“亏我我跳了几次窗户,竟然都没有发现……”双手撑着窗沿,看着窗外黄昏的树林和校园,“这里的窗户全部都是往里开的,而在我以前到一教的时候,窗户是向外开的……”
“而白卉……是唯一一个留下了尸体的人!”咬了咬牙,李立生转身拖了个板凳走回走廊,板凳很重,用的木头很好,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噪音。
“墙壁是空的,地板是空的,窗户的方向相反,停止的时间,还活着的我……这里根本不是那个一教!!”低低的念着,最后大声的叫喊了一声,猛得把手上的板凳往墙壁砸去,墙壁发出如同被重物砸到空木箱子的声音,但是没有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他又用力砸了几次,声音传递着,这里并不算空旷,却觉得似乎是在空旷的大空间里回响一样。“白卉!你是白卉?还是别的什么?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我知道了!这里根本不是一教!你到底把我困在哪里!!”
气喘吁吁的停下了手,把板凳往旁边一扔,墙壁丝毫无损,李立生站直身子,压抑着自己的气息:“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把答案找出来!”
靠着墙壁,李立生的脑子不停的转动着,这里不是一教,但是不能否认自己是从一教的门被拉进来了,先入为主的认为这里就是一教,并且是整修前的一教,但是现在看来,这里是另一个空间,与外面隔绝,被谁制造出来的空间,可以肯定的是,这里跟赵流云当时遭遇的事情的一教是不一样的,镜子没有异样,楼梯和墙壁也没有出现他说的变化,也没有像他说的那样不能呼吸。自己在一楼到三楼的跑了很多次,以前留下的资料和菲雪她们的经历,有迹象的是表示人是在三楼失踪的,菲雪她们有听到人被拖上楼梯的声音,以前也有人在三楼找到失踪者的钥匙,赵流云是在三楼的镜子前发生的事情,而自己从进入到这里到现在,唯一一次感觉到的异样,却是从一楼到二楼的转角的镜子里传来的。
“也就是可以这样想……”李立生下意识的摸出香烟,想要点火才记起这里火点不燃,一用力捏扁了烟盒扔在一边,“如果假设那次从镜子里传出来的光,是外界,或者赵流云他们出事的那个一教传来的话,如果说失踪的关键在三楼,那么那里是传递的入口的可能性最大。从三楼传过来的力量,我却是在一楼看到。我也是被拉进一教,却没有出事,那么这里,可能是在让赵流云他们出事的一教的内部再建了一个一教……”
假设,一切都是假设,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当时那股力量是从外界传来的,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断定三楼才是关键,但是如果是建设在这样的假设上的话……
“我以为我自己楼上楼下的跑,其实是只有一层楼的范围么?”咬了咬下唇,这个假设让他觉得有点恼火,如果这是真的,自己是被耍了?彻底的被耍了?“上楼,经过镜子,然后到的是三楼,下楼经过镜子,到达的还是三楼?只是对方让我觉得我跑了三层楼?”
转头看了看四周,每一个转角,每一个门窗,其实都是再度把自己引回这里的陷阱?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最初的目的,让他们到这里来找什么东西的最初的目的呢?如果只是为了困住自己,自己有这么重要?还是应该假设为,这个要找的东西,其实就在这一层楼,并且是可以在这个重合空间,虚假一教里找得到的吧?
但是这样的力量是白卉可能有的么?如果她有这个力量,为什么会死在一教?还死得那么凄惨?然后再发出怨念拉来别人来帮她找?回想起当时被拉进一教的时候,那种压倒的决定性的力量,似乎是被一只手抓着,自己的重量和反抗没有丝毫对它形成阻碍,这种力量,是白卉可能有的么?如果她没有……
“还有另一个力量么?……”李立生扯着自己的头发,一个假设引出另一个假设,以前看不到的盲点好象看得见了,“除了一教和白卉……还有另一个力量么?”
李立生的身体微微抖着,既是为了这个假设可能解决的以前的疑惑,也是因为这个现在才浮现在自己脑海的新的力量,这个未知并且强大的力量的有可能存在而觉得浑身冒出了寒气。
地板依然是木制的地板,墙壁还是木制的墙壁,教室里的桌倚安静而稳重的在它们的位置呆着,窗外的天空还是黄昏的暧昧,这一切都似乎在嘲笑着它里面站着的这个人,嘲笑他找不到出去的路,也找不到那个要找的东西,更是在现在,为自己的假设而浑身颤抖……
十二章·血亲(上)
城南大街中段。
郑离刚下了出租车,就看着小青虫慢慢的开过来,于是就站在路边等着。小青虫在他面前停下来,柳浅缘开了窗,露出那张邪气的笑着的脸。看着他的样子,郑离觉得被他们丢下自己一个人,又打了近百块的车过来的那分怨气怎么也发不出来,但是又消不下去,只有就瞪着眼睛看着他。
“把后面这个搬上去,我去停车。”柳浅缘说话简洁,直接从窗户递了串钥匙出来,然后往后座指了指。
郑离往小青虫的后座看去,看到一个男人昏睡着,这个人自己偷拍过,就是赵流云。
接过钥匙,迟疑的打开后车门,探身进去把柳浅缘半扶半抱的拉出来,郑离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救立生的时候有用的。”柳浅缘递过来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发动了车子,“从店面旁边的楼梯上去,二楼就是我家,钥匙是最大的那把。”
看着小青虫开走转弯,应该是去了楼后面的停车厂,郑离这才转过身仔细看了看身后的房子和店面,黑底白字的“柳氏丧葬用品店”的招牌在夜里也很显眼,郑离心里没来由的毛了一下,晃晃头,拖着赵流云上了旁边的楼梯。
找到钥匙开了门,才发现屋里有人,灯都亮着,听到开门声,有人从卧室走了出来,正是李羽莲,忙出声叫她帮忙,把赵流云在沙发上放了下来。
坐下来喘了口气,听李羽莲说她回家去找了头发拿了牙刷,连李立生的毛巾都拿来了,郑离眼睛眨了眨,想着既然李羽莲已经去家里找东西了,那自己干嘛还往回赶那一趟呢?人家家里能找到几率总是比自己大吧?一时间有点颓唐。
不一会儿柳浅缘也上来了,看他们两个都在客厅,笑了一下,直接进了厨房,端了几杯咖啡出来,才在空着的沙发上也坐了下来。
“羽莲,你朋友现在精神怎么样?我走的时候她已经醒了,我叫她如果有人过来就开一下门,应该没事了吧?”柳浅缘喝了口咖啡,笑着问。
“看起来是没事了,烧也退了,不过脸色还是不好,我让她在床上继续躺着。“李羽莲回答,拿过丢在沙发上的包,从里面拿出几包东西来,“这个是我在我哥床上和还没洗的衣服上找到的头发,这个是他的牙刷和毛巾。”
看到她这样,郑离也从口袋里把刚才装头发的塑料袋拿出来,学着她的样子放到茶几上:“这个是我找到的,不过……我分不出来哪些是我的哪些是立生的……”
点了点头,柳浅缘把茶几上的东西都从包里拿出来,拿着那些头发放在手心,又探身从李羽莲的头上扯了一根头发下来,放到一起,合手揉了揉。
再摊开手,除了十来根头发保持完整以外,其他的都变成了灰,柳浅缘把中间红色那根属于李羽莲的挑了出来。郑离看着他的动作,眼睛都直了,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只觉得分外神奇。又看着柳浅缘拿过牙刷和毛巾看了看,抬起头对李羽莲说:“还好你哥哥牙龈不算好。”然后放下毛巾拿起牙刷,一道火焰从拿着牙刷的手上窜起,闪了一下,顺着牙刷毛的地方隐约的落下一些红色的灰尘般的东西,用拿着头发的手接了,又握拳一会,好象是要把那红色的灰尘融进头发丝里。
做完这一切,柳浅缘把手里的头发放回塑料袋里,似乎松了口气,放松身体靠回到沙发上。
“好了?”郑离看得带劲,见他停了手,问了一句,眼睛闪闪发光。
“好了,载体算是好了,接下来就要看实行了。”柳浅缘看着他的眼睛回答,细长的眼睛里也有光在闪烁,不过那光的名字叫趣味。
“这个人是来干什么的?”指了指躺在沙发上的赵流云,赵流云昏睡的很彻底,刚才自己连拖带拽的把人拖上来,都没有醒过来。
“没有他,我就把那东西骗不出来了。”柳浅缘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轻声的说着,声音轻得郑离和李羽莲都没听清楚,看着两个人看着他,他又笑了笑,“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李羽莲没有说话,在张玄那里的时候,柳浅缘有说赵流云是骗住对方的障眼法,不知道是个怎么骗法。她却是没有想到,柳浅缘所谓的骗,并不是因为要救李立生而要骗,而是为了别的目的。
想到张玄,她又想到刚才菲雪醒来的时候的状态,睁开眼睛的菲雪对于现在的状况并不清楚,柳浅缘也没有告诉她,一直到开门看到自己,才从惶恐的状态中冷静了一点下来,对她解释了柳浅缘的身份,说到准备去救李立生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张玄能不能也救出来。
作为李羽莲来说,她并不是很了解菲雪对张玄的感情,从她这样的旁人来看,越是了解菲雪和张玄,就越觉得他们在一起不可思议,菲雪不算是多么聪明或者勇敢的人,但是要说她不出众,那是骗人的,而张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