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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似的光线。
果然还没睡!
在这时候,“啊”的叫声使得珠绘颤抖不已。那一声叫声好像是男人的叫声,又好像是女人发出的。反正只知道是人所发出的声音就是了。是谁就不晓得了。
发生什么事了——珠绘一步一步地往后头退,宛如看到恐怖东西似的,颈子伸长时,洗手间传来水流的声音,纯绘开门出来了。
“——我们走吧!怎么了?”
“有声音。”
“啊?”
“下面有人叫了一声。”
“谁的声音?”
“不知道。”
“真的?”
“我不会骗你的!”
两人蹲在楼梯口,悄悄地注视着下面。
“门关上了!”珠绘自语地说道。
走廓上的那道光线不见了,因为客厅的门已关上了。
“它刚刚是开着的。”
“那么,是有人关上了!”
“喀嚓”,把手转动的声音,客厅的门打开了。两人吓一跳地缩着脖子。灯光大量地外泄,光线之中站了个影子。
由两人所在的位置来说,因为看不到客厅的门,所以无法知道那个颀长的影子是谁的。门马上又关上了。从客厅出来的人似乎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大门被打开了。外头的强风乘机吹进来,吹过走廊,甚至微微地吹到两人所在的楼梯口上。
大门一合上,又回复到原来的寂静。两人对看了一下。
珠绘问说:
“会是谁呢?”
“不知道。我想不是爸爸和妈咪。”
这一点珠绘也晓得。爸爸和妈咪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外出的。
寂静一直环绕着。珠绘颤抖了一下。
“好冷!”
“我们去看看,好吗?”
“啊?”
“看看下面有没有人在……”
“我不要!要去,姊姊你去!”
“哼!胆小鬼!”纯绘噘着嘴说道。
一说完就走下楼梯去。珠绘慌张地紧跟在后头。她不喜欢一个人独处。
客厅的门其实并没关紧,还留下一条缝。到楼下可以看到少许光线。
珠绘小声地问说,“要进去吗?”
“要不然下来干嘛?!”
或许因为和妹妹在一起,多一个人胆子总是比较大,纯绘以毫不在乎的神情逞强地推开了门。门没发出响声地往内侧开去。纯绘大力地推开门,门口大大地开着。环视着客厅四周。
没有人在。灯是开着;有人的影子——
“爸爸在。”珠绘安心似地说道。
以她们两人所站人位置来看,只看得到正前方沙发椅的背面,爸爸的右手软趴趴地垂下。袖子是记忆中的爸爸的睡衣袖子。
“真的吗?”纯绘也很坦率地安心地叫说,“爸爸!”
没有人回应。
“会不会是睡着了?”珠绘说道。
两人走近沙发。
“爸爸……”
两人绕到沙发旁边,——爸爸睡着了。头向前下垂,睡得很熟。
“要不要叫醒爸爸?”
“让他睡吧!”纯绘说道,“我们悄悄地走吧!”
“可是,刚才出去的人……”
“说不定是爸爸的客人。”
“或许吧!”
爸爸的确有各式各样的客人,珠绘也知道。其中也有三更半夜来了又走的客人。
两人尽量不要吵醒爸爸,蹑手蹑脚地从沙发离开。
两人一走动,门悄悄地动了起来,使得两人停止了脚步。
门恢复原状地合上,然后,从门的后头出现一张未曾见过的女人的脸孔。两人恐慌地想叫一声,可是却叫不出来。那女人宛如想飞翔至天空似地大大地睁开着眼,然后就崩溃似地倒在地板上。
两人说是小孩子,却也十岁了,清清楚楚地着到那女人背上染满了血迹。
虽然知道爸爸就在后面,两人却不明所以地从客厅冲了出去。
再要冲上楼梯的时候,差一点撞上了妈咪。
“你们两个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觉?”穿着睡衣的母亲责备地说道。
纯绘率先说,
“下面——有个女人。”
“女人?”
“她死了。”珠绘镇定地开口说道。
“是你们做恶梦了。爸爸不是在里面吗?”
“爸爸睡着了。”
妈咪叫她们两人回房睡觉之后,自己走下楼梯。虽然妈咪这样说,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就睡得着啊!
纯绘与珠绘两人坐在褛梯口上,安静地等着下面即将发生的事。两人心中燃烧着好奇,原本的睡意早已被吹到九霄云外,先前的恐惧也不见踪迹……
“结果被杀死的女人是井木的情人?”我说道。
“对。那女人叫大浜光代,是井木以前的秘书,半年多以前两人就有关系了。”
“那件命案至今还未结案呢!”
“是井木想分手而她不肯,所以才杀了她呢?或是做妻子的智子为了不想失去丈夫而杀死她呢?……”
“没有破案的重要证据!也没找到凶器!”
“不管怎样,是他们夫妇中的一人杀死的。”夕子自言自语地点头应道。
“虽然这件案子不是我办的,可是因为找不到凶器而骚动一时,所以还记得一、二。在那之后,他们离婚了。姊姊归父亲,妹妹由母亲抚养。?
“嗯——原来如此。”
“还有更有趣的呢!”
“什么事?”
“五年后的今天,姊妹都已十五岁了,现在妹妹突然被偷袭!”
夕子的口气几乎和电视台旁白人的语气一模一样。
“被偷袭?”
“噢!就是发生在你眼前的事啊!”
“不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吗?”
“是被推下来的。”
“你怎么知道?”
“本人这么说的。”
“你问出来的?”
“母亲打电话给我的。”
“山边智子?”
“对。她打电话来说有事情想跟那位刑警商量,而我就说有关他的事,找我就可以了!”
夕子什么时候变成刑警的经纪人了?
“反正都已经上了贼船,要回头也赶不上搜查会议了。”
“没错!男人要提得起、放得下!”
真是一派胡言!
“山边智子为什么知道你的电话呢?”
“要上救护车时,我拿了名片给她。”
“自我推销你这位名侦探啊?”
“今天是宣传的时代!”
“可是……那时候不是鞋子颜色相反了吗?那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这一点!”夕子摆出一副学者的表情。
“所以我才把名片给她啊!”
计程车到了医院门口。
在传达室间出并木珠绘的病房在三楼之后,我们坐电梯上去。
一走出电梯,面对着的是朝着四个方向延伸的走廊,搞不清楚病房在哪一边。
“找个护士问一下吧!”我瞪着眼睛巡视着四周。
“喂!你看——”夕子撞着我的手臂说道。
穿着红色毛线衣、蓝色裙子的少女从走廊的一头走过来。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少女。
“嗯,这么蹦蹦跳眺的。”我出声叫住她。“已经没事啦?!”
那少女停住脚步,眨眼地看着我。她……许是……
“你是井木纯绘吗?”夕子问道。
“是的。”
我张大了眼。太像了。
少女微笑地说,
“啊!你是妈咪提过的刑警吗?”
“没错!你能带我们去珠绘的病房吗?”
“好啊!在这边。”纯绘一边走,一边着着我问说,“那你是永井警了?”
“让您专程跑了趟,真不好意思。”山边智子低头地说着。
“哪里!我的工作就是跑来跑去的,不用介意。”我回应说道。
在那家法国餐厅中,给人贵妇人印象的山边智子,今天摇身一变,成为一位非常平凡的母亲。虽然如此,从今天朴素的打扮仍然可以看出她生活上的富裕。
“嗨!身体状况如何?”夕子以平常和蔼可亲的笑容向躺在床上的并木珠绘打招呼。
这张笑容及甜美的声音,除了会使得中年男人心痒痒之外,同时也有说服年轻少女的效果的样子。
“嗯!没什么大伤。”床上的少女微微点头应道。
“——听说是被推下来的。是真的吗?”
我一问完,珠绘很肯定地回答我说,
“嗯,是真的。——我跑上楼梯,就快要到上面时,我停下来想回头看看妈咪出来没有,那时候,突然被推了下……”“有没有看到是谁推你的呢?”“没有,来不及看到。”“然后就跃落下来……。有没有瞄到站在上面的人?”“被推了一下,跌落到下面时,撞到了头就昏迷过去……”
“嗯!——你仔细地想一想,在这之前或最近有没有遇到危险的事情呢?”
珠绘作沉思状似地瞪着天花板一会儿。
“——有一次差一点被车子撞翻。”
我拿出笔记本,问道。“什么时候?”
“一个礼拜……啊!两个礼拜之前。当时我走在斑马线上,可是有一辆车子仍然一直向我开过来……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被偷袭?”
“没有报警吧?”
“没有。”
“还记得怎样的车子吗?”
珠绘想了一想,很安静地说。
“不大记得……大概是白色的车子吧!不大清楚。”
“珠绘,讲太多话会累的喔!”
姊姊纯绘从中插了这么一句话。。
“姊,没关系的!”珠绘笑着对姊姊说道。
“不会花太久时间的。”我说道。
“最后再问一个问题。——有没有线索可以知道推你的家伙是谁?”
有那么一刹那,珠绘犹豫了一下子,可是她却斩钉截铁地说。
“没有!”
“不好意思,让你们专程跑一趟……”山边智子送我们到医院大门,很惶恐地道歉着。
“哪里。如果有人想偷袭令干金的话,就必须多加小心注意了。”
口头上虽然这样说道,在心中却是加上一句,又不见得会是搜查一课来担任调查,说这话只不过是职业性使然嘛!
“令干金现在的年纪或许已有男朋友了,跟朋友之同会有些小摩擦也不一定。——如果再发生什么事,请随时跟我联络!”
“谢谢你们这么关心……”
当我们正要走出大门时,一辆计程车停在门口,车门像被弹开似地打开来,一位五十多岁、穿着上等衣服的男人走了出来。
“亲爱的!?”
山边智子吓了一跳。
“你人不是在纽约吗?”
“是井木朋也。”夕子耳语地说道。
他就是那双胞胎的父亲?!这种严肃的男人能生出那样可爱的双胞胎?我服了他!
井木来势汹汹地大步走向山边智子面前——。我和夕子两人不禁紧张了起来——他突然举起手狠狠地打在智子的脸上。
“穿红鞋的……少女……?”
夕子低声地哼唱着,将手中的酒一倾而光。
“鞋子的问题,迷宫似地杀人案件,在楼梯推人的犯人……难题还真不少!”我说道。
“服务生!再来一杯掺水酒!”
“而且外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是你会不会被解雇的问题!”
“喂!不要触我霉头好不好!”我苦笑地说道。
“——嗯哼!那个妹妹珠绘并没有坦白说出所有的事。”
“怎么说呢?”
“有关车子那件事是捏造的。”
“差一点被撞到那件事吗?”
“对。哪有在被质问时,回答的语气好像在演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