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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玲和珠儿看呆了眼,渐渐放松了手。
过了整整一刻钟,我汗流满面,小玲和平常一样,很自然拿出她的小手帕,温柔地为我拭汗,同时替我问鬼小姐:“行了没有。”
忽然间,我发现原本绷紧的灵气一阵轻松,所有的死灵露出了笑容。
“行了,先生收功吧,他们可以自行飞渡、进行轮回了。”
我立即停止驱动灵能的意志,所有的金黄色光华立即自动收回我体内。那十数支死灵,在我超渡之后,变得完整,还散发一层薄薄的苍白光华。
它们向我下跪后,全部迅速地向上面的苍穹飞升,直直的,越飞越小,最后剩下一点点微弱的流萤;到了一定高度后,全部如流星般向正北方向疾射,直至消失。
但我发现有一支鬼没走,还是最麻烦的那支。
“咦,鬼小姐,你怎么还不走,快去投胎做人吧!”我真是苦口婆心,比劝学生认真读书还虔诚。
“妾身要轮回的话,三十年前就可以了,但妾身还有要务在身,不能就此投胎苟活,若妾身走了,村里那五百地缚冤魂怎么办?而且,每天干地支一个轮回,就会莫明其妙怨气冲天,失去理智,对甘天村村民进行虐杀,这就是一百二十年前,甘天村出现瘟疫而全村几乎灭绝的真实原因。”
“天干地支一轮回,应该是六十年。”
“对,后六十年甘天村还没有多少人住,所以事发生但没有知道。现在的村民,大多数是三十年前,在外地工作回来的原居民、以及从别地迁居的。”
“为什么这样呢?别的地方都没有这种骇人听闻的事嘛!”
“具体原因妾身也不了解,只知道一百二十年前,一个道士到村里,说林氏祠堂所建方位不好,坏了风水。族长听了他的话,将祠堂地基后移两米,并转了个方向。结果那年九月十五日,全村大大小小五百口陆陆续续颠狂抽搐,口吐白沫,不久一一死去。现在妾身当了鬼才知道,他们其实是被恶灵缠身,自戕而亡。”
…janeadam
回复'13':“好惨,好可怕!”鬼小姐很懂策略,在对我说话,也将通心术传到我的学生那里,以争取到同情。果然,小玲和珠儿尖叫起来。
“小玲,现在是什么日期?”
“十月七日星期二。农历我不知道。”
“下周四就是农历九月十五,到时,只有先生能拯救大家,并超渡所有亡灵。请先生以慈悲为怀,求您了!”鬼小姐边说边磕头。
好像古代人都习惯磕头,像磕头虫,我虽不适应,但也无所谓。
“慈悲为怀,慈悲值多少个睡眠?”
“算了,既然被你逮着,又关系林家活人死灵那么多人口,不做可也不行了。但我也有自知之明,就刚才超渡十几个好鬼,都要费我老大力气,向你求教个不停,你还半懂不懂,跟我半斤八两。而要面对那么多恶灵,还是失去理性的恶灵,我是半点把握也没有的。我可不想把老命给弄丢了。”我顿了一下。
“我跟你去,我有经验,会帮你个大忙!”珠儿高举起手。
“不行。”我和鬼小姐同时大声说,当然,珠儿只能听见我说的话,“我得去找晓家的后人,他们世代为巫,又与你甘天村有莫大关系,一定会帮忙。”
我暂时还不想跟她们说起我与晓清子的关系。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这个周末我将到邻县的永安镇去找晓家后人,然后与他们一起到甘天村合作救人渡鬼。
“老师,你知道吗,你刚才超渡亡灵的样子实在难看,你看看电影,那些法师、高僧什么的,要么甩着拂尘,指拈口诀,道貌岸然;要么双手合什,目光如矩;哪像你呀,就像学生背书一样,双手下垂,眼睛半闭,半点大师形象都没有!”珠儿嚷嚷说。
“我本来就不是大师嘛!何况这种事有用就行啦,又不是做秀。”
“不行,老师给人瞧不起,当学生的也没面子。明天我就拟一份关于老师施法时造型姿势的方案,定让你气势非凡,光看外表就能降妖除魔。”小玲当即拍板。
“得了吧,你们,赶快回家向家长报告去。”说完不理先走一步。
“好了,乖乖鬼大姐,你该进书包里去,跟我回家了。”珠儿像对宠物说话一样对那支鬼说,令我和鬼小姐啼笑皆非。
“林彩凤得回村里去,做我们的内应。”我说。
“不,我得留下它,监督你做事。”
“我就那么没自觉性吗?你们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吗?”
“当然!还有这周末我们也要跟你去找晓氏后人,否则,我告诉其它同学,说你会巫术,还到处说你宣传深信。”
“随你便,反正珠儿你是大嘴巴,没有人相信你说的话。”
“那小玲呢,她在班上、学校里可比你更有威信多了!”
“哇,你们够狠的,想让我下岗啊!”
“没你想得那么坏,我们只是关心你,不让你旅途孤单,有两大小美人一路陪你解闷,还不春风得意啊!”
“天啊!”
…janeadam
回复'14': 第七章 永安镇
…
周五下午,天气很好,秋高气爽,正宜出行。我刚好没有课,怕小玲、珠儿的纠缠不休要跟上来,就悄悄地收拾行李,上车前往邻县明宁。
自郁儿出事后,我已经好几年没出门了,每逢学校组织党、团员出行,我都以各种理由谢绝,玩乐并不是我的追求,我追求的,只是回忆和无穷无尽的梦。
到永安镇,已经是晚上了。
其实从儒里到永安,并不太远,按路程只要三个时辰就该到了,但几年没出门,结果等错车,连转了三趟车,走了数公里冤枉路,以至于下午一点半出发,到晚上九点才坐上明宁县到永安镇的最后一班车,安全抵达目的地。
永安镇很小,建筑虽然经过数年的新村建设,沿街耸立着一排排三层砖楼,但明清时期的民居仍大量地错落其中,这些年来我越来越喜欢古建筑,它们能令人怀旧,甚至让我感受到前世的一些事,我相信上天让我今生如此孤寂,前世与来生一定幸福快乐,一定有郁儿和我在一起,白头携老。
大概很少人来,这里只有两家招待所,街道的旅馆卫生太差了,于是我拿着工作证,试着到林业招待所看能不能要一间来住。
林业站可能是乡镇最富有的部门了,接待室都显得整洁华丽,站在光滑的竹钢地板上,令人一阵舒适,想今晚将能安安静静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打心眼里都开心。
“你就是儒里三中来的罗老师?”招待所服务员小姐看了我的证件后,彬彬有礼地微笑问,她是一个很年青漂亮的小姐。
“是的,有问题吗?我只是想租一间客房。”我疲惫地说。
“没问题,姚站长吩咐过,你是我们的贵宾!这是你的钥匙。”她笑容可掬,却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不认识你们站长啊?”我接过钥匙,却累得懒得听她回答,提起背包按钥匙上的门房号爬上二楼,等一下洗澡、睡个觉先,有什么事等到明天再解决吧!
开门,“哇,鬼呀!”我惊叫一声,其实,真的是见鬼了我倒没有那么吃惊,我看到的是小玲和珠儿这两个小鬼头。
她们好像刚洗完澡,穿着一身睡衣,一位在吹头发,另一位一边吃零食,一边翻阅资料。
“老师,你怎么这么迟才到,我等你等了好几个时辰,还到镇里面逛了一下,从派出所找了一些资料。”
“我还要问你呢,你们怎么来的!旷课了?!”我丢下背包,有些严厉地说,转身关上门,以免让人听到不该听的话。
“哇——”我又惊叫,是鬼小姐林彩凤突然冒出来,“你别老站在我背后,鬼吓人,会吓死人的。”
鬼小姐向我扮了一下鬼脸,在我心灵里说:“先生不守信,没带我们一起来找,这可关系妾家族五百人口的命啊!”
“我们没旷课,我们一放学,就坐车到这里了,这地方是鬼小姐用阴森恐怖的语言告诉我们的。又刚好永安镇林业站姚站长和我妈是老同学,由他接待我们。”小玲温文尔雅地说。
“老师吃了不少苦头吧,你要是带我们来,就没这么累了。你该忘了吧,我老爸在县长途汽车运输公司上班,小玲的老妈是林业局的办公室主任,找个借口,托托关系,从儒里到永安,一路顺风,还有吃有住。哈!”
“小猪,你就别刺激咱们罗老师了,你没看他饥寒交迫、痛苦得直哆嗦吗?就赶快让他先去洗个澡,然后一块去吃夜宵吧!”小玲看来有点生气了,一边吹着长长的秀发,一边与珠儿合伙对我冷嘲热讽,明明温柔的话里,带了这么多的刺。
我可不必理这些,大声发话:“鬼小姐,请你别到处乱跑,你一出现,非吓死一大片的,特别还穿那种又土又红艳的衣服,看来就像是冤死的厉鬼,说多恐怖就有多恐怖,以后给我换一件色彩清淡一点裙子。还有你们——”
我是第一次看她们穿着睡衣,才发觉她们虽然才十四五岁,其实已经有些饱满了,平时看着宽大的校服倒没什么,现在轻柔的睡衣,衬出她们青春的身躯玲珑起伏,已经成为一名情窦初开的准少女,看来以后对她们言行要注意点。
我接着训话说:“穿着睡衣到处乱跑,成何体统,你们该回自己的卧室。”
“我们才不回去,时间紧迫,我们要配合你工作!当然,只要老师心正,别想歪喽,穿睡衣又有何妨?”珠儿反驳。
结果把我老脸闹红了。
经过一晚调查,我们知道,晓姓是永安镇一个很偏僻的姓,但在民间相当出名,特别是近几年,信仰自由了,红白喜事、祭祖过节,都离不开巫师做道场摆样子,但只是形式的多,没听说真有捉到什么鬼、驱了什么邪的。
“算了,睡一觉,明天再讨论吧!”我把被子往头上一盖,才不管她们在不在身边,呼噜呼噜地打鼾入睡去也。
下半夜,晚风凉凉地窗外吹进来,我感觉到有只温柔发热的小手在抚摸我的脸,为我盖紧被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两个小鬼给吵醒了。
…janeadam
回复'15':吃完早餐,我们三人一鬼在林业站老干部老严的带领下,游览永安风光。
小玲和珠儿跟姚站长说,我是三中教历史的,对本地区各乡镇的风土民情、历史古迹非常感兴趣,还在报上发表过许多相关的游记和论文。她们说的头头是道,而我又确实当老师,于是站长信以为真,特意安排了一位当地出生的老干部,带我们四处走动,给我们当回导游。
永安镇有一千二百年历史,是明宁县最早的镇,“先有永安后有明宁,”在四百年之前,这里盗匪纵横,是有名的土匪窝,每次农民大起义,这里总会积极响应;明万历年间,经过朝廷多次派兵清剿,建堡立镇,才得以安宁,遂取各永安。
老严告诉我们,永安镇镇小庙多,有大小十一座庙,祭祀各路神仙,大的有观音、弥勒、太上老君、黄飞虎、妈祖等,小的有什么太宝候王、玄武真人、袈蓝、张公、民主公、日月盈光大帝等,令人眼花缭乱,有时,一座庙里坐着佛、道数尊神像。
“严师傅,听说你们这里有姓晓的人家,什么法术之类的东西非常厉害,不知道是否确有其事?”我试着问老严。
“喔,是姓晓的那些巫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