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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热饭热菜,顿时觉得胃口大开。
我当然理直气壮的和我的几位娇妻美妾挤到了一桌,萌儿、采雪和抚雨抢着帮大家盛饭。菜的味道很是一般,酒更是与蝴蝶谷的百花酿相差甚多,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一路走来,几位女孩子彼此间互相熟悉,互相照顾,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仿佛就像是亲姊妹一般。琳可丝毫没有公主的架子,大事小事抢着帮忙。也许是收到了大家的影响,郑思的心情也转好了,偶尔还会对我开开玩笑,娇憨的模样弄得我垂涎三尺。我所担心的后院着火的惨剧并没有上演,这令我庆幸不已,心情更是万里晴空。
蓝蓝的好奇心犹在,叫住了其中的一个伙计问道:“对了,伙计,问你个事?”
蓝儿虽然是带着面具,不过依旧可以算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和这样的美人儿说话那实在是一种享受。伙计屁颠屁颠的说道:“客官,看您这话说的,有什么事尽管问小的就是了!只要是小人知道的一定详详细细的告诉您。”
萌儿抢着问道:“我们来的时候,见城门附近一处宅院传来哭声,而且哭得还挺凄惨的,这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一愣,为难的说道:“客官,这是不好说啊,您看您还是问别人吧。”
他话音刚落,转过身子就想开溜。
我本对此事并没什么感觉,只是抱着一种听故事的心态。现在见到了小二为难的神情,却是引起了我心中的好奇。从钱囊里掏出几钱的散碎银子,啪的一声丢在桌上,对着店小二说道:“我们只是过路的客商,你尽管说,只是一时好奇,不会给你添什么麻烦的。”
店小二见了银两,自然扫去了脸上的为难之色,连忙一把将银子抓了起来,塞进怀里,点头哈腰的说道:“城门附近一处宅院是诸葛员外家的宅子。这事说起来有些骇人,前几日诸葛员外的两个儿子,带着几十个家丁,去城外五十里远的马鞍山游猎,彻夜未归。第二天天刚亮,就有人发现了他们的尸体,都被割去了头颅,挂在了城门边的大树上,那鲜血淋漓模样看上去实在是恐怖,街坊邻居议论纷纷。”
大家听了都是一惊,这杀人,砍头,并把尸体挂到了城门边的大树上,这绝对不是普通土匪山贼所为,此事太不符合常理。
“诸葛员外当时立刻昏死过去,醒来怒火冲天,纠集起了家里百多个家丁仆人,拿着武器就去马鞍山寻找凶手。”店小二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可是他们也是一去不返,第二天,没了人头的尸体,却再次的出现在城门边。”
大家听到这里,都有些诧异和吃惊。先后两批人到了马鞍山,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都被斩尽杀绝,还被割去头颅悬挂在城门边上。这样惨无人道,并且目无王法的行为,绝对不是正常人所为。这杀人的到底是何人呢?
琳可想了想问道:“这县令大人难道没有派人调查吗?”
听到琳可说起县令大人时丝毫没有恭敬之意,店小二马上醒悟过来,这伙人的来头恐怕不小,当下回答起来更是谨慎。
“我们县令大人也算是爱民如子,一听说出了这么大的案子,立刻吩咐三班衙役和县城的百户,准备第二天进山破案寻凶。”店小二习惯成自然的看了看四周围,压低了嗓音道:“没想到
第二天县令大人就改变了主意,解散三班衙役和士卒了。到现在都已经过去三天了,也没见大人那有任何动静。”
我听到这里,更感觉此事大为蹊跷。本是打算派兵前望的县令,是什么令他改变了出兵的意愿呢?
看着店小二的背影,吟诗低声问道:“相公!这事有些蹊跷,我们有必要管一管。”
大家都看着我,我想了想苦笑着说道:“那等到半夜时,我和思儿去县衙看看吧。希望这件事别太棘手,我们没有多少的时间在这里磨蹭。”
郑思掩耳盗铃若无其事的点点头说道:“思儿听从哥哥安排。”
和郑思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有机会和她独处,这回可真是理直气壮。几位妻子都用一种似笑非笑的异样眼光看着我,郑思也不好意思的地下了头。自从她离开云顶山庄,离开了他个令人讨厌的师叔以后,郑思的心情越来越好,在一家人面前她也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的情绪,想笑就笑,想说就说,一切顺其自然。若是让走江湖的人看见了郑思也会露出如此娇憨的小儿女模样,恐怕会惊掉一地的下巴。
饭后先在客栈歇息片刻,直到初更时分,我才带着郑思向店小二问明了县衙的方向,匆匆出发。
天空忽然下起雨来,滴滴答答的,很大的一颗颗雨水落到地上,溅起密密麻麻的雨点,空气中散发着泥土的清新气息。骤雨初歇,半圆的月亮羞羞答答的从乌云里露出了半张面孔,淡黄色的光芒洒落在苍茫的大地,那一颗颗的雨珠,就好像透明的水晶一样晶莹剔透的发出了银色光芒。
县衙笼罩在月光中,两个石狮狰狞矗立。来来回回的守卫周而复始,提醒着深夜的不速访客们,这里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集市。
我拉着郑思的小手儿从院墙跳落下来的时候,郑思轻轻的甩了几下手腕想把自己的小手挣脱开来,可惜她的动作白费力气,温软的柔夷帆儿被我握得更紧了。她偷偷的看了我一眼,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俩人的身影一闪,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路上先后出现的三组卫士,我们闪电般的速度,悄无声息的身法,令那些士兵却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继续目光炯炯,高度警戒的走了过去。
大致摸索了一番,我们朝着县令的卧室飘然而去。当然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因为这件房间显得与众不同,两个带刀的衙役站在房门外,看起来已经是瞌睡得厉害了,脑袋一点一点的,握着刀把的手,也经常滑落下来。
思儿随手点了两个衙役的穴道,好心人呐!知道他们当差辛苦,累了困了,索性助人为乐让他们好好的睡上一觉。挑开窗纸,房间里一个中年人坐在案前,手上抓着一本不知所云的书籍,却仰头呆板的望着上面,眼睛一眨不眨,如同木头菩萨。
他身边坐了两个年纪相差甚远的女子,一个和他的年纪大致相仿,另外的一个只有双十左右。这两个女子都在低声饮涕着,我却能从中听出,年纪略轻的女子的啼哭声中,带着一种十分虚伪的节奏,说白了,就是干嚎假哭,无病呻吟。
年长的妇人哭得中气都有些不足,那中年男子皱眉望了她一眼,立刻低声对年轻女子喝道:“都哭了几天了,真是麻烦。你们都回去睡吧!”
年轻女子如同罪犯遇到了大赦,三下五除二溜出了房间,也没有注意到门口的衙役有什么不同。中年妇人泪眼朦胧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哭哭啼啼的离开了房间。
中年男子望着远去女人们的背影,有点吃力的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腰,站起身来,扔下手里的书籍,走到房檐下低叹了一声,连连摇头,自言自语道:“儿子是我的,我自然要担心。可是我也无可奈何啊!”
我和思儿趁机溜进房间,反客为主的坐在软垫上,拿起杯盏来在衣服上蹭了蹭,端起茶壶倒了盏茶,先给思儿倒了一杯,边喝边拿起中年男子方才放下的书籍翻看了起来。
中年人听到身后发出的清脆响声,回头看去,却猛然发现案几旁坐了两个人,不由吓得倒退了两步,转身就跑到了门外,估计是想要搬救兵了。不过当他看到了门口两个纹丝不动的衙役时,总算是明白自己遇上了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他本人主政一方,也算是见多识广,胆气比起一般人自然大了不少。中年人目光炯炯的瞪着我和思儿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半夜三更闯到县衙,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肆意的左顾右盼,间内极其朴素,甚至可以说是简陋,这一县之主,虽然不入流,也算是主政一方的土皇帝,住处竟然如此简陋,看来算得上是个清官。
郑思见我不开口,低声道:“阁下是否本县县令?”
中年人俨然道:“正是本官!”
我心里暗笑:这家伙虽然清廉,但是迂腐,现在还摆官老爷架子,不识时务。
郑思苦笑了一声说道:“县令大人莫慌!我家大人来自北镇抚司,乃是为了这几天的血案而来。”
县令也算是见过场面的人,诧异了瞬间立刻恢复了神色,瞥了我和郑思一眼,突然说道:“你们深夜来访,说是来自北镇抚司,有何凭证?”
我把北镇抚司铜牌放在了案上,县令脸色大变!北镇抚司的腰牌分为金、银、铜、铁四种,金牌属于北镇抚司指挥使专用,只有一面,银牌为副指挥使和千户专有,共有十二面,佩戴银牌的都属于北镇抚司的高层,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铜牌属于地方上的北镇抚司领导,铁牌属于那些小喽啰。
第319节
我当然有一面银牌,不过我不想节外生枝,此事能管就管,不能管就闪,我没有多余的时间留在这里瞎折腾。
“东胡县县令刘东升参见大人,敢问大人名讳,下官也好称呼。”
“本官姓江!”
“下官参见江大人!”
“刘县令多礼了,坐下说话。”
刘东升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我侧面的一张软垫之上,两只手规规矩矩放在了自己略微凸起的肚皮上。我淡淡的一笑,抓起了桌上的茶壶,翻过了一个杯盏,给刘东升倒了一杯凉茶。
刘东升紧紧盯着我,生怕落掉我脸上一丝的神态变化。他低声下气的问道:“江大人!下官无能,还请大人恕罪。”
郑思见到我打起了官腔,无可奈何的看了我一眼,半天才终于开口说话了,“这件事处理倒是不难,不过县令大人也要提供些有用的情报。”她的手掌轻轻的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那盏茶杯已是牢牢的镶嵌在木案中。
刘东升呆住了,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看着郑思不紧不慢的把那茶杯拉起来,又放在了自己面前。良久,他才开口说道:“这位大人的功夫,倒是不错了,但……却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我笑道:“县令大人,您还是应先告诉我,他们到底是谁!”
郑思自得其乐的用自己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弹着茶杯,很是悠闲的说道:“只要知道对手是谁,我们就是没有十成把握,却也会有八分胜算。”
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不知不觉间我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配合默契,我坏坏的向郑思眨了眨眼睛。其实我可以用权威逼迫刘东升实话实说,但是我不想这样,逼迫得来的情报难免会有些人为的漏洞,还需要验证调查,既对今后的行动不利,也浪费时间。
刘东升迟疑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说道:“他们。。。他们是鞑靼人。”
“什么?鞑靼人!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地贫民困,鞑靼人跑到这里做什么?!”
我和郑思一听说鞑靼人,心里先是一惊,接着更是十分的好奇,这鞑靼人千里迢迢的跑到这荒郊野地,神神秘秘的到底是想干什么?怪他们会把杀了的人,头颅割去,这不正是鞑靼人计算军功的方式,他们正是以割下的敌人头颅的多少,来获取封赏的民族。
我冷冷的问道:“鞑靼人是不是还在马鞍山上?”
刘东升点了点头,垂头丧气哆哆嗦嗦的解释道:“下官犬子被他们掠了去,不然卑职早就禀报上级了,卑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