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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释给霈琳和霈瑶听,姊妹俩正好奇地望着沈浩波和他的手下,这些人三五成群地分散开,漫无目的地游荡了一会儿之后,有的去了客栈,有的去了酒馆,更多的人则去了药铺,而沈家的三兄弟则一同去了镇上唯一的兵器铺子,他们该是在那里补充兵器吧!
“可这么招摇而设下的陷阱又有什么用呢?”我静静地思索起来,这个小镇人多眼杂,沈浩波应该很容易就能打探到有没有黑域的人经过,同样的道理,黑域的人马也很容易了解到沈浩波的行程,那时他该放弃攻击雷震堂的计划,一路回那个地点吧!
想到这儿,我心中豁然开朗,原来沈浩波这是有意让端木堂主知道他已有准备,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配合我们预定的计划,把黑域的人逼回那个用来埋伏郑思,逼迫云顶神府下水的地点。黑域和天心阁还有空楼的联军希望能够联合云顶神府,在那里将雷震堂和巨浪帮的联盟一网打尽,而沈浩波也是打这个主意,在那里我们的人马一定会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先来一个引蛇出洞,再来个将计就计,黑域他们的联军恐怕注定会在那个地点在江湖上除名。
“我们走吧!去沐溪镇!”
我打断了两人的好奇心,无奈地吩咐道。既然那个若隐若现的神秘地点是非去不可了,那我更要早去一步,早做一些安排。
站在黑域一个堂口所在的小巷巷口,我才知道情况比想象的还糟。已是黄昏时分,按照衙门里的规矩,捕快都该回家抱老婆热炕头去了,可十几个便衣依旧在巷子里荡来荡去,而巷子里不远处,一座古朴的宅子似乎刚经历了水与火的无情洗礼。
联想起进城时城门守卫如临大敌的样子,我不禁猜测起黑域众人的生死来了。
我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恰到好处的停留时间,全被霈瑶这个丫头的惊慌失措表情给破坏了,果然,我刚离开巷口,就有几个人快速地跟了上来。这几个看来都是捕快里的高手,跟踪的距离和相互之间的掩护已是相当的熟练,如果我没有受过罗阳一番熏陶的话,我很可能就忽略了这几个人的存在,不过此时倒成了我手中的工具。
“这位大哥,请问您是当地人吗?那么巷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一定知道吧?我看你好像刚刚从里面出来,能不能说说?”
我索性进了附近一家饭庄,等那几个便衣捕快分头落坐,我更是拉住了其中一个年纪大的开口询问道。
那中年汉子一时间被我弄得有些手忙脚乱,就连霈琳和霈瑶都一脸的莫名其妙。可很快那汉子就平静下来:“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到这里做什么?”
“可我先问你。。。”
“啊!也没什么,只是一座宅子走水而已”。那汉子含糊其词道。
“是黑域张副帮主的宅子吗?”我突然灵机一动,试探道。
“张副帮主的宅子?哈哈,那正是张。。。”那汉子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可话刚说了一半,就听他同伴咳嗽一声,这才醒悟过来,忙硬生生把话头停下,道:“你听谁说的那里是张副帮主的住处呢?”
“是路上有人托我带个话,咦,你说那不是张帮主的宅子?难道我会找错地方了!真麻烦!早知道我就不用替他传口信了。“我脱口而出之后是一脸的郁闷。
这几个汉子互相对望了一眼,目光里满是迷惑,那中年汉子问道:“你说是托你捎口信的人说那是张副帮主的宅院?他是什么人,托你捎什么口信?你又是何门何派弟子?”
他声音越说越高,最后不自觉地露出了捕快本色。
“你是什么人?我干嘛要告诉你?”
我肚子里一边暗自好笑,一边准备把这个傻小子好好演下去。
“这是本府的孙捕头哩。”
旁边一个既好心又多嘴的伙计提醒我。
孙捕头看身分已经暴露,便不再隐瞒,把捕快腰牌递给了我。
“在下郝悟辽!福建漳州府武生!”我客客气气的递上路引,这路引也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路引,凭我现在的身份,弄个路引并不费力,而这身分恰到好处地说明了我为什么带着刀剑招摇过市。
“在下途经木桥镇时遇到两伙江湖人火拼,其中一重伤之人委托我转告黑域的张副帮主,说他们在遇伏,几乎全军覆没,让他务必小心。还说这话一定要亲自转告张副帮主。不过,既然大叔你是官府中人,我自不能隐瞒。”
孙捕头并没有听出什么破绽,至于我为什么把他们引导酒馆,在他眼中或者那只是一个故弄玄虚的小伎俩罢了。
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我什么不进巷子,我说其实若不是看他将要死了,我才不会答应给他传什么口信的。这些目无国法的家伙,都死了最好!至于那宅子,我还我正巴不得它出点事儿呢,我也省得去报信了。
孙捕头查了我的路引,又简单问了几句我的行程,便不再怀疑,才告诉我那儿昨晚发生了一场灾难,现在宅子里已是空无一人了。
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我心中却是疑窦丛生,官府怎么介入到这种江湖争斗里去了呢?,江湖争斗很忌讳官家,或死或伤多是自行处理,极少有报官的;而大规模的械斗只要不涉及百姓,官府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去干涉,在官府的心目中,这些江湖人无论好坏,能多死一个算一个。
也许这些人就是和黑域有着利益往来的某一方人物的马前卒吧。
怏怏走在大街上,我犯起愁来:沈浩波负责吸引黑域的赤火堂和巨木堂,还有一部分天心阁的人马前往我们的埋伏圈;而黑域的精锐锐金堂由他们的帮主直接率领,天心阁的主力由张东来亲自负责,他们的行踪由巨浪帮负责,不过他们的行动遇到了强有力的狙击,进展几乎为零;张副帮主属下的碧水堂早已粉身碎骨,但是黑域的厚土堂也属于张副帮主领导,还有空楼的主力也和他们在一起,现在他不见踪影,我怎么把他们引向埋伏圈,而昨夜到底是哪一方势力和厚土堂发生了火拼呢?”
霈瑶是一脸少年不识仇滋味,甚至还颇有兴致地东张西望。霈琳则是满腹心事,自己的命运又掌握在眼前这一个来历不明的少爷手里,让她彷徨!让她觉得无法琢磨出自己的前途,她甚至后悔当初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就把女儿身给了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他给自己带来了从来没有的快乐和幸福。。。
第376节
这是我偶一回头从霈琳脸上眼中读到的,看她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跟在我的身后,我心中隐约升起一丝惭愧,不过这惭愧很快就烟消云散了,若是没有我的一路扶持,他们姊妹俩可能早就和其他的黑域赤火堂弟子一样尸骨无存了,毕竟,没有什么东西比生命更可贵了。
就在我意兴蹒跚自之际,迎面走过一个瘦小的少年,同时送来了一句低语:“这位朋友!城西城隍庙,有人等你。”
果然,那巷子里并不都是官府的人,虽然不清楚这人究竟是谁,不过是黑域的弟子几率该大一些,眼下雷震堂在已经取得了局部战斗的优势,若想抓我的话不比绕怎么大的圈子。
我的猜测没有错,在东绕西绕确信再没有人跟踪之后,我们一行三人来到了城西的城隍庙。这是一做久无人祭祀的荒庙,破败不堪,早变成了叫花子的栖息地,庙里庙外充溢着一股难闻的酸臭尿臊气,不仅两位女孩子几欲作呕,就连我都极力屏住了呼吸。
我并没有理会那些百般无聊在和虱子逗趣的叫花子的敌意,里里外外四下寻找了一番,除了一座残缺的木雕像,哪里有刚才那人的身影。我的目光不由得投在了雕像上,如果真的是黑域和我联系的话,这里应该是黑域藏匿的一个秘密据点,外面那些叫花子里肯定没有练过武之人,庙里就数这座木头疙瘩最是可疑。
“你小子好胆识,竟真敢找到这里!可惜你投错了主子,雷震堂的人假仁假义,岂能成大事,你乖乖的投降吧!饶你一命!”
就在我若有所思,正像敲敲看这座木头疙瘩石否中空的时候,雕像里发出了阴恻恻的声音。这鬼气十足的声音在破庙中回荡,着实有些可怖。霈琳顿时紧张戒备起来,霈瑶更是一下子紧靠住了她的姐姐,而我却不由得“噗哧”乐出了声。
“我说里面装神弄鬼的朋友,你是不是吃猪食长大的?想试探我的身份却用如此愚笨的方法,真是蠢到家了,如果我是雷震堂的人,眼下这座破庙早该被围的水泄不通了!你这装神弄鬼的家伙恐怕早就在雷震堂的火器之下变成烤羊肉串了!”
我停了一会儿,虽然不太相信心中所疑,可我还是问道:“是不是张副帮主受了重伤,从而导致厚土堂群龙无首了呢?”
“你怎么知道?”
雕像里那人换了声沙哑调惊讶道,话一出口发现已露了底:“哎呀,我怎么告诉你了!”
只听雕像座下一阵依依呀呀的怪声,钻出一人,正是约我的那个瘦小少年。
霈琳和霈瑶立即露出了戒备的神色,屏气凝神,小手儿紧紧地握住兵器,死死的瞪着眼前这个瘦小少年,随时准备生死一搏。
我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他,他也同样注视着我,一会儿他露出两只大板牙讪讪笑道:“你、你挺聪明的呀!”
我心里暗自说道:是你自己太笨了!
年轻人领着我们钻进了雕像下的密道,一边说道:“我叫赵达夏。”
霈瑶早就见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不顺眼,现在听到他的名字立刻抓住机会嘲笑道:“大侠?立刻真会自吹自擂啊!”
那少年刚委屈地解释了一句:“是夏天的夏。”
却听密道道尽头有人道:“他是我的弟只,难道日后当不得大侠二字吗?”
那声音虽然有些有气无力,却不怒自威,隐隐约约透出上位者的气息。
我循声望去,密道尽头是一间密室,密室里几人围住了一张短榻,榻上躺着一人,虽然烛光昏暗,那人面色也是赤红一片,脸也瘦了许多,可我依然认出他就是以前在杭州武林大会上我见过一面的黑域副帮主。
“属下朝廷护法蓝某拜见张帮主、端木堂主命弟子前来听侯张帮主调遣!”我上前施礼道,又笑道:“名师出高徒,他日赵兄弟定能出人头地,扬威武林!”
嘴里这么说,我心里暗自骂道:名师出高徒!我呸!身上的骨头都快被人拆烂了,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摆什么臭架子!不过这家伙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到底是谁下得手?
霈瑶依旧嘟囔道:“哼,我家少爷才是大侠呢!”
张副帮主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却没说话,赵达夏诧异地问道:“你、你不是赤火堂的蓝护法吗?为什么她喊你什么少爷?”
我笑着说道:“她们俩是端木堂主指派给我的侍女,行走江湖一路上多有不便,这个称呼比较不会引人猜想。”
赵达夏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看来这个小朋友还没有机会在江湖上走动,经验上纯属一张白纸。
“端木堂主是让你来请救兵的吧,可惜眼下厚土堂在这里就剩下眼前这几人了,其他人都已经转移了!”张副帮主淡淡地道:“赤火堂和巨木堂战败、碧水堂全军覆没败,厚土堂亦败,这个秋天会不太走运呀!”
只根据我的几句话就大体推断出眼前的形势,他身边那几个浑身是血的汉子闻言神色都是一黯,我知道士气可鼓不可泄,便道:“虽然赤火堂和巨木堂战败,可雷震堂的一百多精锐的骑兵也只剩下了不足三十人,大家斗的是半斤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