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这个昏昏沉沉间,听到门敲的咚咚响,她有气无力的应道:“谁啊!等等。”
艰难的在床上挣扎起来,好不容易才移到门边,把门一开就腿一软往前扑去,幸好来者一把接住了她。
“你发烧了?”来的正是刘岩,说好了今天早晨去接颜茴看贝拉拉,到了楼下之后打电话又没有人接,敲门又听不到动静,正在着急要不要找保安上来看看是不是颜茴出事了,就看到门开后,一个女人从门后扑到自己怀里。
一身滚烫的发着高烧,小脸也烧的通红,颜茴没有力气再说话了,头靠着沙发对刘岩说:“给我点糖,我低血糖了。”
刘岩忙从冰箱里找了一点巧克力,喂到了她的嘴时,颜茴含到嘴里感觉头昏好一点了。
这时刘岩已经弯下腰:“你烧这么厉害,我背你去医院。”
“不用,我能走。”
“都什么时候了,快上来。”刘岩根本不容她拒绝。
颜茴只好把趴在刘岩的背上,刘岩站了起来,背着她往外走:“你可能是受惊了,昨天应该喝点什么定定惊,这样就不容易生病。”
颜茴摇摇头:“最近我太累了,没办法的事情,对了,我还想去看看贝拉拉。”
“没事,我已经打电话给那个路杰了,我昨天已经要了电话号码,说是贝拉拉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就是还在昏迷,过两天才能醒,你都这个时候了,先把自己的身子顾好吧!”
颜茴的脸贴在刘岩的背上,电梯里有人奇怪的打量他和她这一对,她有一点害羞,挣扎了一下:“放我下来吧!”
“别动了,刚刚都差点摔跟头了。”刘岩坚持把她背上了车,系好安全带,车一直开到医院时,挂好号之后,又帮着她去跑窗口拿药,细心入微,颜茴的心似乎被什么触动了。
其实,刘岩真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啊!怪不得小蕊会喜欢他。她不仅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女人在生病的时候最是脆弱,男人微小的好都会得到她们的赞扬,女人在没有生病的时候可以是一个女战士,冲锋陷阵,而生病之后就只能是还原成一个小女孩,渴望得到照顾和关怀。
颜茴坐在注射室的病床上躺着打着点滴,刘岩去外面购了热腾腾的小米粥,配上小咸菜,带着两个温温的蔬菜包过来喂她吃。
颜茴只能脸红着张开嘴,俩人都感觉这个姿态过于暧昧,但又想不到有什么话题可以打破这个僵局。
颜茴站在洗手间里,她感觉脸上一阵阵的发烧,她居然沉沉的睡去了,醒来的时候正看到刘岩在一旁靠着椅子守着她。
可能是太累了,烧一退就睡的特别香。她恢复了不少的精力,坐了起来,不忍打扰正在睡觉的刘岩,自己拖着还是有一点软绵绵的身子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在那里,她给自己补了个妆,实在太难看了,整张脸都是惨白的,发烧之后气色又很差,颜茴不知道为什么,心念一动:“幸好不是陈思诺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再怎么个心里想着的人,却还是不愿意他看到自己这么难看的样子,最好每次出现在他面前都是最阳光明媚的笑容,如果可以给他带来一点温暖,也算是爱的好处。
她一边想着,一边补妆,扫上了腮红之后,整个人的感觉就不一样了,那种粉嫩的色彩果然很适合她。
颜茴拐进了一间没有人的洗手蹲位里,刚关上门,却听到隔壁的门打开了。
听着高跟鞋的声音打的大理石的地板啪啪作响,左边的一个门也打开了,又一个女人出去了。
这两个人似乎是一起的,正洗手盆那里双双站定,颜茴听到放水洗手的声音,都是女人,一定会补妆的,颜茴正在这样想的时候,她听到其中一个女人说:“看看嘴巴,看看嘴巴里面。”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这正是贝拉拉的声音,不可能,贝拉拉根本就不在这个医院里,颜茴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这么真切就隔着一道门怎么可能听错。
她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偷偷的把门打开一点点,透着那个门缝看出去,这个洗手间不大,洁白为主要的色调,里面有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道,处处都透着干净。
装修也不是很前卫,门打开,只要偷偷的看去,就能看到一块大镜子,镜子上也擦的一尘不染,从镜子里可以看到洗手盆前站着的人。
颜茴很小心,毕竟打开门偷窥别人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她也怕动静太大,最后引起误会。
因为动作很慢,所以,拉开门后只能在镜子里看到两个往门后走出去的背影。
看到了背影之后的颜茴就像被别人用了定身术一样,呆立在门后,只到那俩个背影都消失了很久,她才慢慢的放开握着门柄的手。
那双手已经因为太用力而握得发麻,指尖都变成了白色,汗水早就已经湿透了门柄,颜茴感觉自己的半边脸都是麻的,她拼命的在身侧蹭了蹭手,又摸摸自己的后脑,那里都木掉了。
她感觉头发根一根根都是竖着的,没错,那俩个背影太熟悉了。
一个就是贝拉拉,她走的很快,完全没有重伤的样子。
而另一个是小蕊,早就已经死去几个月的小蕊,在小蕊死后,她只能在回忆里见到她的背影。
贝拉拉和小蕊一起出现在这个医院,而且还在一起,贝拉拉和小蕊是自己两个时期不同的朋友,彼此之间并没有来往。
她们,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事情,却发生的。
颜茴意识到贝拉拉可能出事了,拉开门就冲了出门。
刘岩开车飞快的奔往贝拉拉的医院,在路上颜茴紧闭着嘴巴,她的表情很难看,难看过发高烧昏倒。
刘岩想着她冲进来飞快的摇醒自己:“快,快,去贝拉拉的医院,可能出事了。”当时她说话虽然还算清楚,可是,无法形容的脸部表情,就像,就像,刘岩忽然想到了一个形容词:“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颜茴完全不想说话,很多事情她本来不愿意接受,从收到钟后遇到的一系列怪事,她都没有真正的去正视,有时候甚至和自己说也许只是幻觉,也许是压力太大,她并没有真的把这些事情归于鬼神这种怪力论,老实说,她其实虽然平时也信信佛,但是,从内心深处,她是不相信有这些事情的。
要她打心眼里去接受这种迷信的事情,她感觉自己做不到。
但是,刚刚遇到的事情,让她真的没有办法再逃避了,就像是一个捂着眼睛一再不愿意面对真像的人,终于被人拉开了眼睛,直面现实。
她真的看到了小蕊,也看到了死去的大奔女和早就过世赵学诚拖着手,看到了重伤的贝拉拉出现在不可能的地方。
现在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贝拉拉千万不要有事。
为什么命运就像是米诺骨牌,只要轻轻的触到其中的一张,就有一连串的灾难跟着发生。
而第一张牌,就是从收到那个闹钟开始的,颜茴意识到,那个闹钟应该是这一切事情的源头。
到了医院里之后,贝拉拉的并没有什么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但是,却还没有苏醒,医生也摇摇头说:“这就靠病人的意志力苏醒了,她失血过多,脑子缺氧时间太长了,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路杰一直都守在贝拉拉身边,贝拉拉已经换下了那套不祥的龙凤喜袍,穿着病人的衣服,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她似乎只是睡着了,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痛苦。
颜茴呆了一会儿,她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贝拉拉的魂魄都不在她的身体里,怎么会苏醒,只有找到小蕊,才能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而去找小蕊就只能从小蕊送给自己的闹钟里去找答案。
刘岩和颜茴坐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颜茴在阳光灿烂的医院草坪上说着刚刚看到的小蕊和贝拉拉,还是感觉自己的身子在不停的发抖。
刘岩心疼的看了她一眼,刚刚还在病着,现在就遇到这么大的事情,怪不得她的手会微微的颤抖着,他拍了拍她的肩,走到旁边的便利店,要了两杯速溶的咖啡,温暖的纸杯递到她手上。
颜茴接过纸杯,咖啡的香味有定神的作用,她稍安了心神,就听着刘岩说:“没关系,不管多大的事情,我们都一步步的做,现在急也没有,你要是乱了分寸,那么后面要出现什么事大家都控制不住。”
“你认为都这样了,我们还有力量控制局面吗?”颜茴不抱什么希望。
“也许我们不能左右局面,可是,我们至少可以左右自己,何况,说到底,我们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搞不好,是一个怪科学家的科学实验,我们只是被选中的倒霉蛋。”
颜茴笑了一笑,她知道这个时候科学的解释让大家都安心:“说不定是外星人干的恶作剧。”
“嗯,不管如何,事情来了就面对吧!逃避也没有用,只能去面对了。”
颜茴的心也安定下来了,是的,这些事情都来了,那就面对好了,而且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再是孤单一人了,不管遇到什么刘岩也会在她的身边。
刘岩自己也不知道卷入这个是非之中,是因为小蕊在照片里说的那句,帮帮她,还是自己看着颜茴真的很需要人帮助而不忍心丢下就管,更或者是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推动他,让他没有办法袖手旁观。
刘岩有一种直觉,这件事情一定和那个叫步雨的女人有关,在她那里一定可以找到线索。
当颜茴打定主意要回家好好看那个钟的时候,刘岩已经准备好去找步雨问个清楚了,他需要步雨的帮助,而且,他也想见到步雨。
颜茴坚持不要刘岩送自己,等她从出租车上下来的,看到前面站着的人叹了一口气。这也许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了,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
只见楼下面的树荫下站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很随意的立着,七月的阳光如钻,从树叶间点点洒下,但都比不上她的美丽。
颜茴每次看到林静空都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压下自己心头涌上强烈的自卑感,那种对造物弄人不公平的恨意,为什么同是女人,一个可以这么漂亮,一个却只能这样的平凡。
颜茴又会奇怪的感觉,林静空其实单论五官其实没有到那种倾城倾国的漂亮,但她也许是因为跳舞的缘故,所以,她身上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吸引人目光的东西,那种气质是藏也藏不住的。
这种气质也同样在陈思诺的身上发现过,但是,陈思诺藏的更深,如果不是很接近的话,那样强的气场是隐藏着的特殊属性。
颜茴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陈思诺会和林静空走在一起了,原来细细的看他们俩个,确实是一类人。
颜茴走过去,林静空很安静的在那里等她。
“你有什么事吗?”颜茴实在想不出自己和林静空之间除了陈思诺还会有什么别的事情。
“你不会给陈思诺带来幸福的。”林静空这样的开场白会不会很老套。
“这事你管不着。”颜茴扭头就走。
林静空的声音很冷:“你以为这样你就不用死吗?”
“什么?” 颜茴像是听到了一个奇怪的笑话。
“就算你找陈思诺也没有用,就算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