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合,有个夫人带着,要显得更成熟稳重。
考虑再三,决定先订婚,等女的毕业后再婚。
征求过静宜的意思,回答是老爷的眼光是最准的,看人和看古董都一样。
徐宝山酷爱古董,自认为是眼光独特,所以静宜这样说也有讨好的意思。
阴花三月 正文 第51章
(五十一)
徐宝山酷爱古董,自认为是眼光独特,所以静宜这样说也有讨好的意思。
问徐赛璐对的意见,人家直接说了,非沈淑贤嫂子不叫。问为什么,回答是我哥喜欢,我喜欢,你们喜欢不喜欢我管不着。又说沈淑贤的毛衣织的好,明明身体不舒服还坚持教她织,而且特别特别耐心,针法说了十次如果自己不懂就说第十一次。说完拿出一条跟绒线裤的裤腿一样难看的灰色围巾在徐宝山的脖子上比划了半天,得意道,父亲你看,我第一条围巾就是织给你的,以后你冬天的时候出去打仗就不会怕冷了。徐宝山感激的看了看女儿,是沈淑贤的到来改变了她,以前这个大小姐什么时候关心过自己的冷暖。
又派人带了书信和一些新的棉被、衣服、灶具和大洋给沈淑贤乡下的母亲送了去,还了杨村长的学费不说,余下的钱在当地雇了个丫鬟专门伺候老太太,说明年这个时候沈淑贤要正式过门,到时候再接他去扬州。姚金枝喜不自胜,还有什么比实现理想更高兴的事情。
于是才有了订婚之夜。
订婚之夜,康渺渺穿着白色囚衣,脖子拴着粗粗的麻绳,系在城门口,眼睛只是朝下看,被风吹得轻微晃动。手已经变黑,指甲也是乌黑。黑夜,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大约是麻木的,舌头没有伸得如人们猜测的那么长,只是含着,在右嘴角露个暗黑尖尖。
这是周耀隆要求的,给了不少钱给马队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以解心头之恨。
恨归恨,暴尸再多日,周慧娟终究不会再回来,她的房间,她的镜子还有她的衣物,再也不会被主人使用。
守城门的虽然都是胆大的,这样的架式也见过几回,但觉得这次死的女孩太年轻,不免有几分惋惜。举着火把路过,偶然一抬头,看她那腐烂的冷静脸庞,也是心惊胆战。一边念,阿弥陀佛,下辈子投胎不要在乱世。
晚上也无人经过,静悄悄的。午夜,守城门的也抵抗不住瞌睡,靠着城墙有点睡意,头跟鸡啄米似的。
忽然听见砰砰的敲门声。
哪个不怕死的,明明是宵禁,还这样嚣张,一看,是风大了,康渺渺的尸体如漂浮在空中,手和脚交替的在撞门,呜呜的风声仿佛有女子在哭泣。
守门的赶紧把里面轮班的叫醒,拿出存的白干,喝了几杯才觉胆子状大了些,三个人并排站着,不敢看那白衣女尸。
她还在冷风中拼命撞着城门,似乎想要逃离这肮脏世界。
阴花三月 正文 第52章
(五十二)
开学前,沈淑贤发噩梦发的频繁,半夜坐起来,背后全是冷汗,白天,她不敢跟任何人说自己的梦。
她看见康渺渺和周慧娟两个人,手拉着手站在床头。对着自己裂开嘴笑,一个绿色格子棉衣,一个白色囚服。周慧娟手里拿着带血的铲子,“还给你,铲子还给你。”
康渺渺的眼睛凸出,麻木的表情,“你怎么还不来看我,你不够朋友,朋友,不够朋友啊……你不来看我,我就来看你!”
宁兴国是个没脑袋的身体,脑袋在他自己手里提着,那颗头颅带着血管,口腔的声音低沉又含糊不清,“来,我抱你,我要娶你。”
沈淑贤瞒着沈家人偷偷的去了寺庙,得了几道符,喝了符水,又把另外的一些符贴在窗帘上。连着几日无噩梦,只有康渺渺一个,表情孤独哀伤,“再不看我,我就生气了。”
那天天气不错,沈淑贤说是去购些绒线,很快回来。叫了黄包车去扬州城的南门,因为害怕,选择的是午后,有太阳,给自己些阳气。
雪融化的差不多了,草抽芽,树枝冒出米粒大新绿,春天,一切都是生机勃勃,因为带着护身符,所以也不害怕。正午的时候在城门下了车,特意多给了车夫一块钱,算是积德。就为了期待他说声,小姐您真是好心人,
车夫小心的用拇指和食指的指甲挑起大洋的边缘,用力在嘴边吹一口气,迅速放在耳边,只听一声清脆而短促的叮声,这才放心道,“好人好报,坏人上吊。”赶紧拉了车走了。
沈淑贤的脸一片煞白。
抬头看,康渺渺腐烂尸体上的白蛆象下雨一样往下掉,离得近了闻得到臭味,本来只是暴尸三日便够了,但负责收尸的工人告假回了老家,谁也不喜欢沾这样的事情,因此一挂就是一个星期。
康渺渺的额头凹陷得深,晚上起风撞城门撞的。
许多出城的人都要打雨伞,一是躲蛆,二是避晦气,绕着走,贴着另外一边城墙走。
还是可以看得到她的眼睛,朝下痴痴望,正好跟沈淑贤对视。
衣服已经成了碎布条,里面的肉已经风干,腊肉一样的颜色。出着太阳,却异常寒冷,中午也起风,刮得康渺渺黑而僵硬的尸体原地顺时针打转―――――白天是没有城门可以撞的。
沈淑贤小心翼翼的躲着,有沙子吹到眼睛里,揉了揉,揉不出眼泪来,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其实在上面起舞的,本应是自己。
宁兴国也死了,身首异处,头被盒子装了让徐宝山领功去了,会给他带来更大的权势罢。风太大,周围摆摊的小贩叫骂,他妈的巴子这是什么鸟天气,这是什么鸟世界。
绳子大概是假冒伪劣尼龙麻绳,尸体来回绞动,又逆时针转动,叭的一声突然断了。
康渺渺的尸体直接压在沈淑贤身上。
阴花三月 正文 第53章
(五十三)
康渺渺的尸体直接压在沈淑贤身上。
那声凄厉的惨叫还是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围观。沈淑贤一回头,康渺渺的眼睛已经干涸,嘴里爬满了让人作呕的尸虫,天气一暖和,这些家伙异常活泼,散发腐臭的味道。康渺渺脖子上的黑洞是当时自己叫马队长割的,她许诺以后自己站稳脚跟会推荐警察局局长给他坐。现在自己看得十分清楚,刀子下的准而狠,既割断声带,又不至于马上丧命。
康渺渺脸上的白骨也看得见,脸本来被开水烫过,肉已经是五六分熟,这些日子被风刮去了许多,鼻子尖尖的挺,看的出生前是个美人。
她软弱无力靠在自己脖子上,就像在宿舍里跟自己谈论宁兴国谈到兴趣浓时的姿势。
还记得我吗,我的朋友,我们一起挖过坟踩过墓地杀过人,我们一起吃零食谈心事,怎么你现在会如此胆小呢。康渺渺裂开的嘴仿佛在说话。
沈淑贤尖叫着把她推开,康渺渺顿时变成了坐姿,三秒过后,往后一倒,一切都安静下来。这里并没有多少人认识沈淑贤,有人道,“怎么这么倒霉,死囚犯压你身上。”
沈淑贤忍者呕吐,慢慢爬起来扶着墙双腿发软,一步步往回走。有个车,赶紧招手,车夫问,“小姐你要去哪里?”
沈淑贤看了看他,呆呆道,“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可以。”
这一病就是三天,徐宝山和静宜去了北京,徐赛寒暂时代处理在扬州的事务,这次徐宝山去一来是献人头,二来是商量革命党北上讨袁的对策,三来,儿子还没有得到正式任命,名不正则言不顺,还是得老袁开个金口落个银牙,儿子的官才算是做的牢靠。
除了几个佣人,家里就只有徐赛璐和自己两个,白天倒还好,病恹恹的躺着听评弹磕瓜子,一手的乌黑。徐赛璐在一边织围巾,按时提醒准嫂子吃药。
但只要天一黑,自己就害怕,评弹的声音也跟鬼叫似的,徐赛璐又贪睡,早早的回房。徐赛寒因为许多繁杂事务自己没有什么处理经验,经常很晚回。
于是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纹路,静静的,她不想跟徐赛寒现在就睡在一起。一来显得自己没身份,二来怕做梦说梦话让他发现什么,所以宁愿自己忍耐。
但愿徐赛璐今天送给自己的那西藏法器有用。徐赛璐说说本来是去药店按照医生开的药房去抓药(这点让沈淑贤十分意外,她竟然没有差使下人去抓药而是自己亲自去),结果遇见个喇嘛,说家里人有被鬼纠缠,给了个法器。徐赛璐给钱给他也不要,说是有缘之人。
看起来象一把剑,但比剑短,有点象象牙做成的,尖刃头,手柄是个头戴五骼髅冠的佛像,最上端是马头。听那喇嘛说这金刚橛含有忿怒,降伏的意思。放入屋内卧房,坚固如金刚,各种魔障不能来危害。
不管这法器是否管用,沈淑贤心头一阵感动。
阴花三月 正文 第54章
刚入睡,似乎有人进来,猛的睁开眼睛,原来是徐赛寒,他低下头,吻她。之前以为是吻嘴唇,后来额头感到他的唇,仿佛亲人般的吻。
沈淑贤纤细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抱着他舍不得放开。
徐赛寒轻轻放开她的手,关好门出去。不一会,轻轻的推开门进来,身上是洗澡过后清香的味道,还有男人身上让人安稳熟悉的味道。
大人不在,小孩睡了,不大不小的人可以干坏事了。
徐赛寒忽然有种很冲动的感觉,他觉得他的身体太需要这个兔子精了,他在心里是叫沈淑贤兔子精的,他觉得是自己打猎打了太多兔子,然后天上那只最厉害的兔子变成沈淑贤的模样来迷惑她。谁叫她的头发如此柔软,身体又那么温柔,连下面的毛毛都是温顺的,抚摸上去,说不出的喜悦。
其实我们多半爱的那个人,只是我们自己喜欢的类型,买衣服也是如此。换了别人,未必如此完美感受。比如宁兴国和徐赛寒,对于沈淑贤的身体是有不同的感觉。
于是徐赛寒将她的身体翻了过来,将内衣褪了,顺手给她轻轻抓背。
这让沈淑贤差点尖叫,实在是太舒服的,舒服过做爱。自己洗澡的时候背就是最难抓的,尤其是冬天皮肤太干燥,背上总是痒痒的。
徐赛寒的指甲很短,大部分是用指肚在抓,但又有指甲,这样耐心的每个角落都不放过的抓着,到肩胛骨的时候,沈淑贤终于忍不住啊了一声。
徐赛寒轻轻只是用一只手轻挠她的背,另外一只手伸到前面的胸,不紧不慢的揉,乳中间的突起已经变得坚挺。
她背上似乎有个小小的疙瘩,抓着就掉了下来。
这一刻,沈淑贤背上感到轻微的刺痛,但随之而来的是胸口蔓延的一点点的潮水般的情欲,缓缓的涌到脚尖。
她不停的颤抖。前面和后面都很舒服,不知道该享受哪一头为妙。
一张舒服的大床,回头一看,眼睛里的是个耐心的、英俊的、熟悉的、又名有份的、可以给自己保护,让自己不再住破房子、不再为学费发愁、不再害怕做噩梦的男人。
他爱着我,真让人放心。至少这一刻是这样。
徐赛寒轻轻将唇贴住沈淑贤的后脖颈,一路吻下去直到脚尖。
沈淑贤只是颤抖的说了声,“求你,快点。”
徐赛寒只是隔着她薄薄的裤子亲吻,并不理会她的哀求,舌尖也是湿漉漉的,器官也是湿漉漉,这才作罢,满足了她的愿望。
“答应我,别离开我。”光溜溜的沈淑贤向看着她生命中的救命稻草。
她努力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