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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应该坐在宿舍里安稳的睡觉了。
一阵风吹来,徐赛璐打了个大喷嚏。
门口屋檐的水滴滴答答,比外面的雨更大,这时头顶忽然多了一把大伞,是个男生,英俊高大的男生,徐赛璐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头看脚尖,她穿的是校服,头发很乖巧的放在肩膀两旁,弄湿了,雨水顺着头发滴滴答答的身上坠,衣服有点透明。
“你是新会女校的吧?”张思倪道。
徐赛璐惊讶的张开嘴巴,“你怎么知道的?”
抬头瞬间看见张思倪嘴角淡淡的笑,像是一道彩虹挂在天边,他又说话了,“你的校服告诉了我,经常有新会女校的人在这附近买东西。”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你有亲戚在我们学校呢。”徐赛璐甩了甩头发,象条小狗,在帅哥伞下一点都不注意形象。
“没有,雨这么大,我送你回去吧。”张思倪把伞倾斜到徐赛璐这边,“我叫张思倪,你呢?”
“我啊。”徐赛璐转了转眼珠子想,要是我说了真名,万一他喜欢上我了就去学校打听我,知道我是徐宝山的女儿,他会不会怕老爸这样的人,又或者是因为自己特殊的身份和地位让这场美妙的邂逅有着庸俗的过程和意料之中的结局呢。
徐赛璐想的很多,她希望自己喜欢的那个男子以同样热烈的方式喜欢自己。
张思倪一边领着她走在街角水浅的地方一边道,“小心点。”
“我叫余贝璐。”徐赛璐慌乱之中给自己起了个名字。
雨稍微小了些,看见有辆空车,张思倪招了手,“雨伞给你带着,你坐车回学校,下次出门记得看天气啊小妹妹。”
徐赛璐一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一边想,小妹妹,他年纪很大了吗?在车上一边念着张思倪的名字,念着念着竟然睡着了,在颠簸的车上,做了生平第一个关于男人的梦,身体轻飘飘的,是张思倪的双手托起了自己。
看着宿舍墙角那把油纸伞,听着窗外的雨打着窗户劈劈啪啪的声音,徐赛璐在半夜醒来,不知道那个姓张的男生还会不会出现。天知道他怎么那么好看,又那么高,比哥哥还高,是不是从小被人扯着骨头长的。
醒来的时候身上软趴趴的象躺在云朵上,一句话也不出来,半天才抬起眼皮,眼睛都是红肿的,只是摇摇手,意思是叫同室的女生通知老师今天不去上课了。
宗秀玉听讯后来探望,放了一块凉水浸泡后毛巾敷在她额头,“好点了吗?”
“谢谢,帮我挂个电话给我爹,叫他赶快派车接我,我可能要死了。”徐赛璐觉得鼻孔里简直要喷火出来,用尽力气说出一句话,瘫在床上,眼睛闭的紧紧的。
徐宝山在电话里道谢,又不放心徐赛璐的情况,又补了一句,“宗校长啊,让她别动,看好她,我马上就来,千万不要让这丫头乱跑乱动。”
宗秀玉觉得徐宝山虽然不是个好人,但却是个好父亲。
(六十九)
宗秀玉觉得徐宝山虽然不是个好人,但却是个好父亲。
他是自己开车来接的,副官坐在后面。
徐赛璐一看父亲来了,眼泪流下来,也不说话,把头扭到一边。
徐宝山大吼,“谁叫你去淋雨了,你这个蠢丫头,你把老子给急死了,叫你带伞不带伞,你是不是非得气死老子不可。”
周围的人可能觉得感冒发烧没什么大不了,犯不着这样暴跳如雷,其实在徐赛璐四岁那年,跟着徐宝山外出时撞上倾盆大雨,结果回来后这妞发高烧、咳嗽、气促,还出现了胸闷和呼吸衰竭,那老中医曾经告诫说,切忌受寒、淋雨,否则可能小命不保。
仁济医院内科的大门口站着四个持枪士兵,所有病人一律不准进入。徐赛璐被抬到就诊室,那中医束手无策,“徐大人,贵千金乃正气受损,外感风热、风寒之邪,邪犯肺卫,肺气不宣,继热入气分,内传营血,甚则邪热内陷所致,之前就已经屡犯……。可惜敝院的王一真大夫年前已经去世了,他生前就是治此病的高手。”
徐宝山气急败坏的抓着那老头的脖子,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我还不知道王一真死了啊,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把握医我女儿,我带人扫平你这家破医院。”
常院长连滚带爬的赶来,“大人息怒,恐怕贵千金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那老中医赶紧点头,“我先开点药稳定一下病情。”
用的是南沙参和桑白皮以及川贝粉,就地煎熬,喂了她喝下,睡最好的病房。下午静宜和沈淑娴带着徐赛璐的随身衣物过来,配了一个佣人在病房照顾起居。
徐宝山焦躁不安,徐赛璐的肺炎是旧疾,这次似乎特别严重,这家是扬州最好的医院了,连院长都说没把握,女儿养这么大了,看她平时活蹦乱跳的样子,再看看现在脸色苍白的睡在病房,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然而又想不到办法,只能干着急。
每天都来看她,但病情似乎一天天严重,最好的药都用上了,还是无济于事。甚至她看到家里人都不愿意多说话,怕说些丧气话连自己都觉得讨厌自己,镜子里的脸一天天苍白,腮凹陷下去,穿着病服不梳头到外头走走别人肯定以为是只鬼。
只有生病的时候才知道健康的重要。
(七十)
沈淑娴与徐赛璐两人在病房,徐赛璐拉着她的手,“我大概会死了。”
有点难过,这么年轻的女孩子说这样的话,沈淑贤安慰道,“没关系,你父亲正在四处找医生。你很快就能好过来的。”
“羡慕你。”徐赛璐的脸色苍白,咳嗽了一阵,“我哥那么爱你,而我,连恋爱的滋味都没尝试的。他们都说我是傻孩子”
沈淑娴笑笑,摸了摸她的头发,“傻孩子,你怎么会是傻孩子呢。”
徐赛璐说有点冷。
这会徐宝山和仁济医院的常院长一同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男子,是熟悉的声音,徐赛璐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小屁股扭啊扭的。
怎么可能是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个男子的名字叫张思倪。他怎么来这里了,糟糕,头发刚才被沈淑娴弄乱了,还没洗脸,嘴唇肯定也是难看的青色,他怎么这个时候来。
徐宝山弯腰下去对徐赛璐说,“这是张医生,刚从国外回来不久,听说你的病马上过来了。”
张思倪看着她,笑了一下。
这一笑就像兴奋剂,徐赛璐说话比炒豆子还快,“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是怎么认识你的,他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是宗校长推荐的。”徐宝山哭笑不得,看见帅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按着女儿躺下。
诊断时间,一切闲人皆退去。阳光透过窗帘,静静的洒在病床上,灰尘在空中跳舞。张思倪握着她的手,抬起来,给她量体温。
徐赛璐觉得腋窝一阵冰凉,很舒服。
张医生一边回答徐赛璐的提问。
“谁说我是苏北农学院的?我只是去探望我的朋友罢了,刚好那天遇见你。”张思倪看着这个可怜的丫头,一双大眼睛硬是瞪着自己,看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不想打针,我一直都是吃中药的。”徐赛璐看着那尖锐的针头快哭了,“会很痛的。”
张思倪耐心道,“我现在给你采用的是中西结合治疗的方法,西药在对付炎症是比中药要快的,是最直接有效的治疗方法了,你这病可不能脱久,中药药性慢,对炎症方面不是很灵活。而调节免疫功能是中药的特有功能,这是一般西药没有的功能。我也赞成治病必须扶正祛邪,要标本兼治,特别是你得的肺炎,就是通过增强机体抵抗力,以达到恢复健康的目的,明白吗?”
徐赛璐点点头,迷迷糊糊要睡了。一阵疼痛过后,针已经打完了,皱眉道,“这样说来,我又得吃药又要打针了。”
病房外,徐宝山似懂非懂的听着张思倪与院长的交谈,“每天注射静滴青霉素类或头孢类头孢噻圬钠,头孢哌酮或红霉素类药物,可再配上喹若酮类药物如加替沙星,左氧氟沙星,两个一块用效果好!!再吃点平喘,止咳化痰,减轻肺水肿和,改善肺血液循环的药物!平时注意休息,保持心情愉快,一个月后就可以出院了。”
那院长点头,“那您…。。”
“我那边还有病人,恕我失陪了。”张思倪不卑不亢的对徐宝山道,“贵千金的病情我会经常关注,请你放心。”
看着他的背影,回味刚才他底气十足的病情分析,徐宝山拍了拍院长的肩膀,“这么好的医生,你他妈的咋不搞过来?!”
院长哭笑不得,“他是红十字会的,怎么会来我这里。”
“你他妈的不会想办法吗,笨。”徐宝山摸摸脑袋。
说来也奇怪,这段时间经过张思倪的一番照料,徐赛璐的病情一路好转,出院之前,徐赛璐对张思倪道,“张医生,你有女朋友吗?”
张思倪停止手中的活――他在给徐赛璐把今天的药准备好,这丫头,怎么打听起医生的隐私起来,“问这么多干什么?”
“好奇而已,你不说就算了。”徐赛璐有点郁闷,“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张思倪走到她面前,捏捏她的脸,“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养病。”
“好啊,你要不告诉我,下次我又淋雨去!”徐赛璐气鼓鼓的。
张思倪昏厥,“我喜欢乖又听话的女孩子。”
“哦。”徐赛璐伸伸舌头,把胳膊放进被子里,“我有点想喝水了。”
张思倪递给她,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劲,赶紧出去了。
爱情是危险的游戏。人人乐此不疲。
出院时,徐宝山请了院长、宗秀玉和几个主治医生吃饭,包括张思倪,为了感谢,一个送了一个盒子,盒子里都是些大洋,女儿能痊愈,出手当然更加大方。
出院后徐赛璐逃课更加频繁,她动不动就头疼、感冒,到红十字会医院说要找张医生打针。张思倪知道是假的,没有特别忙的时候就把手头的活交给另外一个医生,陪她出去玩,这丫头想法稀奇古怪,有时候想去坐船,有时候又要去看皮影子戏,看过一两次电影,不老实的很,动来动去,还挠他。
她大概是喜欢上了自己。张思倪叹息了一声。
“你叹气什么?”徐赛璐很是不解,难道是因为自己不够漂亮。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太可爱了。”张思倪苦笑。
她的确可爱,没有人的时候逃课到医院来不仅为了看他,而且还要他配合扮演“病人”来玩打针的游戏,门反锁上,拿听诊器挂在胸口,一本正经的对真正的医生说,来,游戏开始。
他要说,徐医生你好,很久不见。
她就假装成熟的嗯了一声,用缓慢的声调说,老毛病又犯了?今天哪里不舒服。
他要转动脑筋扮演的逼真,我有点小咳嗽,想开点药来吃。
不行不行,你的病非常严重,一定要打针。她非常认真,是个负责任的医生,针头还故弄玄虚的在空中射出几滴“药水”(其实是清水)。
他的衣袖卷起来,假装无辜的看着她,露出迷人的三角肌,一边说,会痛的,请你高抬贵手。
那假医生笑眯眯的拿棉签在上面涂抹,一边安慰的说,不怕,不怕,我会很小心的。
针头在棉签上扎一扎,水流到胳膊上,她的眼睛不眨,对英俊的病人道,好了,如果下次再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