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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但他们把她带走时,她还是好好的。”
“我看现在她就不是好好的。我父亲一直在督促州警察。他还请了…名律师,可是……我不相信那畜生竟会绑架她……”
“她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星期一晚上,大约六点钟。她说她改变主意,不跟你走了;她和克利夫回家了;他们在家里待了一天,打点行装,正准备开车到佛罗里达去。她说她已经打电话给学校里的孩子,告诉他们一切都好,她和他们的父亲打算去度假。可我后来打电话给两个孩子,他们说从来没有接到过母亲的电话——是他们的父亲清晨打的电话。所以我又打电话给安妮,可是那该死的电话接到警察局去了。我问他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说巴克斯特家的电话自动转接……所以我父亲去了警察局。他们告诉他,克利夫和安妮到佛罗里达去了。全是胡说。”
“好吧,帮我一个忙——别再添乱,对每个人都讲同样的话。如果他在那儿,我不想打草惊蛇,好吗?”
“好吧……”
“那房子看起来是什么样子,泰莉?”
“哦,天哪……我只去过几次……是A字型,深色木头,离开湖有一段距离。”
“在湖的哪一面?”
“让我想想……北面,对,湖的北面,只有走一条通过树林的单车道泥路才能到达这房子。”
“好吧。问拉里好。今天晚上我会从密执安给你们打电话。”
“一定?”
“你知道我会的,泰莉。嗨,真对不起——”
“不,别道歉,你已经尽了最大努力,那畜生是个魔鬼——我发誓他是。”
“我扒了他的皮,带回来给你。”
她想笑,“哦,上帝……如果可能,我要亲手杀了他……基思?”
“嗯?”
“她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宁可死了也不愿跟他。我真为她害怕。”
“我告诉她我们会再次团聚的。她知道。”
“我向上帝祷告你是对的。”
“晚上再通话。”他挂断电话,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电话号码卡片,开始拨号。
电话局接线员报出了价钱,他投入硬币,听到了铃声。
电话答录机开始答话,是克利夫·巴克斯特的声音:“这里是大警长克利夫的家。家里没人。如果你知道鱼在哪里上钩或者鹿藏在哪里,留个话。”
答录机嘟嘟作响,基思本想讲话,却又挂上了。
基思从口袋里拿出另一张电话号码卡片,上面有斯潘塞城十辆警车的移动电话号码和所有十五名警官的寻呼饥的寻呼号码。他拨了一个号码,挂上等着。
电话铃响了,他拿起听筒。“是申利警官吗?”
“你是谁?”
基思听得出申利是用移动电话打的。他回答道:“我是基思·兰德里。”
停顿了一下,申利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寻呼机号码?”
“这无关紧要。就你一个人吗?”
“是的。正巡逻呢。实际上是在找你。”
“好啊,我在这里。”
“在哪里?”
“让我先问。你有位朋友在市议会吗?”
又停顿了一下,申利说:“也许有吧。”
“那也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
“我需要帮助。”
“我猜你就需要。你竟然还活着,我感到惊奇。”
“你想帮助我吗?”
“等一下。让我把车开到路边。”一分钟之后,申利说道,“喂,听着,兰德里,你的逮捕证已经签发。”
“凭什么?”
“嗳,这个那个,尽是胡说。由这里的桑斯比法官签发,巴克斯特无论把什么东西塞到他鼻子底下他都签,不过,没有指控绑架的州逮捕证,另一方面,我们刚得到消息说州警察正在寻找你做证人。”
“证明什么?”
“你知道证明什么。证明发生在汽车旅馆的事。”
“你在场吗?”
“不在。巴克斯特干那种事不会带我去,我也不愿去。但那天晚上我在局里值班。”他又说,“我不喜欢我看到的事。”
“你看到什么来着?”
“这个……该死,我是警察,兰德里,而你是逃犯……”
“你睡得好吗?”
“不好。”
“申利,你知道巴克斯特违法,当事情败露后,人人跟他一起倒霉。他才不管你或其他人呢。”
“我不用别人说服。”
“弟兄们感觉怎样?”
“都吓坏了。不过,好在他人不在这里。”
“他会打电话来吗?”
“也许会。如果他打的话,只打给布雷克。”
两人沉默了几秒钟,申利接着说道:“星期一大约凌晨两点,我正在值班,巴克斯特同他带的三个人从托莱多回来——不说姓名,行吗?一起回来的还有……她。他把她带进局里,天哪,还戴着手铐,又把她关进单人牢房,他的裤子上尽是血,血顺着左腿往下淌,跛着脚,看得出很痛。他的右眼也充血,好像有人揍了他或用东西戳了他。他还破口大骂,后来他带着他的一个人离开了,另外两人留在那儿。其中一人告诉我,你试图用刀捅警长的鸡巴。再后来,大约一小时以后,巴克斯特开着他的野马车回来了,这回穿着便服,他把她带走了,走时她仍戴着手铐。我看到野马车里装满了衣服和东西,巴克斯特的三条狗放在车后。”
基思点点头。“他们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我听说佛罗里达什么的,可我见他转弯向南走栗子大街,我记得我当时还纳闷为什么他不往东开上高速公路。”
“因为他先到我家停了一下。”
“噢……我懂了。对不起。”
“有人去波特家找我吗?”
“有。沃德去了,波特夫妇不在家里,沃德过一会儿就去巡视。”
“一辆车有几个人?”
“一个。我们得跑许多路,他们以为你正从这条路回来。他们把所有的名誉副治安官也请了出来,还调动了民团骑警。自从上次一个小孩失踪以来,已有大约五年没有这样大动干戈了。大约有二十名副治安官开私人汽车出来,也许有二十名民团骑警。喂,如果你不在斯潘塞县,千万别来。”
“谢谢。我不会去的。”基思问,“她看起来还好吗?”
申利没有立即回答,过一会儿说道:“和预料的一样。”他又说,“她脸上有青肿……你知道,当她在小牢房里时,我想与她讲话,可另外两个家伙在,我感到难过极了。她坐在那里,不哭,不叫,就像超凡脱俗似的——一个非常高雅的淑女,当她看着我和其他两人时,像是毫无怨恨什么的,倒是有点……她为我们感到惋惜……”
“好……谢谢。如果要上法庭的话,我将记住你的帮助。”
“谢谢,兰德里,事情搞得一团糟。我弄不懂怎么这三个家伙——我原以为我了解他们——竟会做出那样的事。”
“当我们弄懂这些时,我们就解决了世界上的大部分问题。”他说,“我将在威尔克斯牧师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申利笑了,说道:“喂,给你点情报。巴克斯特在你的雪佛兰车上装了一只寻踪发报器。”
该死。他问申利:“他的野马车是什么颜色?”
“黑色。”他告诉他车牌号码后,又说,“嗨,算了吧,兰德里。千万别到这里来。他们正找你呢。巴克斯特早走了。”
“是啊,但也许我也要去佛罗里达。”
“下一次他会杀了你。跟他去的人说,要不是他们硬把他拖开,他真的把你给杀了。”
“再次谢谢。”基思挂上电话,回到货车里,查克正在喝“豪饮”啤酒,吃炸面圈。
查克说:“这里还有炸面圈。”
“谢谢。向左转弯。”
“没问题。”查克将车开出日夜商店,向左拐到商业带上。他说:“这不是去莱马的路。”
“对,到前面路灯处再往左拐。”
“好的。我不想多管闲事,约翰,可我总觉得你有麻烦。”
“没有,我很好,查克。事实上,刚才的电话恢复了我对人类的信念。”
“什么?对不起,我没听明白。”
“可别忘了转弯。从这里往左。”
他们往南进入了乡村。
基思正在考虑申利和泰莉两人所说的话。显然,星期一晚上安妮给泰莉打的电话不是从斯潘塞城打的,而是从灰湖打的。如果申利的时间排列正确的话,很可能如此。如果巴克斯特凌晨三点左右离开斯潘塞城,他应该在上午九十点钟到达灰湖,中间弯道去烧毁兰德里的家。巴克斯特在上午从灰湖打电话给他的两个孩子,然后逼安妮在晚很多时候再打电话给她姐姐,也许是因为他意识到,有关巴克斯特一家已重新团聚并隐居起来的新闻报道,需要由安妮出面向至少一名家庭成员证明一下。此外,有关佛罗里达的故事必须宣扬,基思再次觉得,巴克斯特不仅凶恶,而且狡猾,真是个双料坏蛋。
基思不知道灰湖那里情况怎样,但他明白决不会是和解。他试图从安妮向他保证她能应付克利夫·巴克斯特的话里得到一些安慰,可事实上,在巴克斯特目睹这一切——他的妻子与情人一起赤身裸体躺在床上——之后,基思肯定巴克斯特的神经一下子崩溃了。如果他能保持一半理智的话,他还不至于绑架他自己的妻子,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他会留下来维护自己的职位、权力和声誉。但显然此人知道大势已去,横下一条心,把他迄今为止惨淡经营的社会权势都丢却了。
但他不会杀她。不会,可他会百般折磨她,让她宁愿一死。
基思指引查克拐到另一条交叉公路上,接着又转弯抹角。查克问:“你怎么这么熟悉这个地方?”
“我生在这里。”
“不哄我?嗨,你是个俄亥俄佬!让我们击一下掌,约翰!”
基思感到必须加强同志间的友谊,于是他们举手击掌互相致意。
几分钟以后,他们临近波特家门口。基思可以看清楚四面八方相当远的地方,没有看到警车。实际上什么车也没有,甚至在门前的砾石车道上也见不到波特家的汽车。“在这里停下,查克。”
查克把车停在车道上。基思对他说:“谢谢,老弟。到了。”
“这不是莱马。”
“我想不是。刚才给你六十,现在再付二十。下次我去托莱多时再见。”
“嗨,谢谢。”
基思打开车门,下了车。他说道:“我喜欢这辆车。”
“它挺帅,是吧?”
基思快步走到屋后。药草园中没有人,但后门没锁,他走了进去,高声喊叫,可无人答应。他把公文箱放在长台上,锁上后门,然后走到前门,上了插销。
他回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桔子汁和一只麦饼,一面嘴对瓶口喝桔子汁,一面吃饼,吃完两样东西,他感到胃在翻腾,但竭力压了下去。他断定自己身体尚未恢复,全凭肾上腺素和仇恨支撑着。
他不知道波特夫妇在何处,也不知道他们何时回来,可心里却庆幸他们不在。
过些时候,斯潘塞城警察,或县治安官,或民团骑警,或副治安官,或其他什么人还会再来,所以他必须动身。这里到北密执安将近三百英里,他需要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