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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密执安,除掉这家伙,然后你到……比方说底特律。市区的马里奥特旅馆吧,我将预订一个房问。如果明天这个时候你不来,我会假定事情不顺利,如果你真的来了,你、巴克斯特太太和我将庆祝一番。没有附加条件。”
基思不吭声。
查理继续说道:“我告诉华盛顿的人你有些私事要处理。他们期望你的只是到星期五回答一声是或否。如果你明天还活着,会给你时间考虑的。如果你死了,我将告诉他们你已遭不测。总之,在你离开此地后,你就独立行事了,就像从前一样,在某个乱糟糟的边界渡口或机场我吻别你。可我得感到我已经给了你一切有利条件才让你走。就像以前一样,基思。让我为你尽一点力。”
“为什么?”
“我喜欢你。我不喜欢巴克斯特警长,我不喜欢他的所作所为,我希望你幸福快乐。快乐的人做出快乐的决定。”
基思还是不吱声。
“如果没有其他事,想想波特夫妇。他们家前厅有个警察。我将为你和为他们处理这件事。”
“我会处理的。”基思问,“波特夫妇在哪儿,查理?”
“办事去了。”
“他们到哪里办事去了?”
“安提阿。我把他们打发走了。嗨,他们告诉我安提阿学院的性行为规则。我嘴都笑歪了。但这并不好笑。”他又说,“实际上,我喜欢他们。他们答应下次投共和党的票。你要再来一杯吗?我来倒。”
“不要。你得走了。”
“好吧。”查理把玻璃杯放在地上,站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说道:“喏,给你一千元。”
“我不要山姆大叔的钱。”
“这是我的钱。个人的。”
“不,这不是。”
“那么,算是预支你的养老金。”
“你留着吧。”
查理耸耸肩,把信封放回口袋。他说:“自力更生、骑士精神都已经过时了,基思。”
“原谅我说大话,可只要我还活着,这些东西就不过时。”
“那么明天就过时了,好吧,我已经尽了心,祝你好运,我的朋友。”
他们握了握手。查理·阿代尔走了,穿过院子和草园,消失在玉米地里,像某种太空仙境的精灵,基思明白,查理是要追求这种境界。基思喜欢有独特风格的人,但有时候查理做得有点过头了。
基思目不转睛地望着玉米地的青纱帐,果然看到高高的玉米杆开始动了,当查理·阿代尔驾驶着福特车从玉米地出来时,玉米杆纷纷倒落在地。
查理经过一个花坛,穿过草坪,在基思身边停下。“我住在枫树汽车旅馆。”
“好去处。”
“没办法。嗨,她一定是个极好的女人。”
“是的。”
“她与乔治城的某某女士一样好吗?”
“我记不得什么乔治城的某某女士。”
“我说,如果她那样好,那你该给她一个比现在更好的机会。”
“我必须独自去做,不要你的帮助,也不要山姆大叔的帮助。基思将学会怎样独立解决问题。”
“悉听尊便。”查理又说,“你搞出了个大难题。”
基思不语。
查理说道:“我意思是,说真的,基思,曾经溜进溜出东德达十几次的一条汉子竟然逃不出他妈的俄亥俄州?老天啊。”
“别逗我。我心情不好。”
“你不必自我表白。你把事情搞糟了,现在你需要帮助。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的问题是自高自大。你从来不是一个配合默契的合作伙伴,基思,我真奇怪你怎么没早让人给杀了或毙了。好了,你这么多年来在全世界都能逃出死神的手掌——可别在这里遭人暗算了。”
“谢谢你的关心。”
“去你的,基思。”查理发动汽车,穿过院子,开到外面的大街上。
基思有一种隐约而又强烈的感觉:这次并不是他与查理·阿代尔的最后一次会面。
第三十七章
基思开着蓝白相间的警车,沿着笔直平坦,却窄得只能让两辆车勉强交会而过的农场公路向西前进。高大的玉米青纱帐几乎长到砾石路边,给人一种在深沟中行驶的感觉。
基思戴着沃德的帽子,穿着他的衬衫,但从波特家出来到现在,路上没有遇到一辆警车或县治安官的车。然而,他很留心注意开自备车的副治安官,却没看到任何穿制服开车的副治安官,也没看到民团骑警。他知道,斯潘塞县是大县,约有六百平方英里,而波特家与考利农场之间的距离只有十英里左右。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能够到达那里,尽管他不知道到达时会发现什么。
基思已经逼着沃德警官向局里打过无线电话,做了一个情况汇报,但布雷克中士却责备沃德不该离开警车这样久。沃德呢,他自己的左轮手枪对准他的头,双手反铐在背后,小腹还有点作痛,上司又在严厉责备他,真是个倒霉蛋。基思猜想,他此刻在汽车尾部的行李箱中颠簸,就更觉倒霉了。可那是沃德警官自己的过错,对沃德来说不算什么,对基思来说也不算什么。
农场公路到8号国道的T形路口就结束了,基思转弯上了8号国道。
当基思临近考利农场时,他看到五名骑马的人带着步枪和狗从一行树后出来,到达他面前的路上,这支小队穿过公路时,基思放慢速度,人人向他挥手,基思也挥手致意,民团骑警中的一人勒住马头,向他走来。基思不知道此人是否能一眼认出在职的所有警察,但他心里明白,他的蓝色阿曼尼裤子过不了检查关,更不用说还有沃德警官的问题——他在行李箱中不时地乱踢乱叫。
当这个骑警靠近时,基思再次挥手,加快车速擦肩而过,好像基思没弄懂那个人想与他搭话的意思。基思瞧瞧后视镜,看到那个骑警正望着他。
基思经过考利农场,注意到比利·马隆的蓝色小卡车停在房子附近。他在路上继续向前开了一英里,然后倒转头来往回开。
现在民团骑警走远了,基思将警车开上农场的车道,转向让开小卡车,直驶一间旧牛棚。车撞向双重门,门被撞破而内陷。他猛地刹车,但车已撞倒一堆牛奶罐,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沃德在行李箱内叫喊了一声。
基思熄了火,脱下沃德的帽子和衬衫,系上沃德的枪带。他拿起M…16步枪和枪架上的警用猎枪,然后走到车尾,敲敲行李箱。“你没事吧。”
“没事。让我出来。”
“等一下。”基思走出牛棚,迎面遇到比利·马隆。
马隆看看牛棚中的警车,再瞅瞅基思,说道:“我的上帝。”
“这儿没上帝。就你一个人吗?”
“是的。”
“我们进屋吧。”他把猎枪递给马隆,让他扛着。
比利·马隆既激动不已,又迷惑不解;这是可以理解的。他跟着基思进入农舍,马隆说:“喂,他们正找你呢。”
“谁来过这里?”
“那个狗杂种克鲁格,他问我有没有见过你,我告诉他,我连你是他妈的谁都不晓得。”
“他信了?”
“有点信。他提醒我,你曾经帮助我摆脱因触犯法律而引起的麻烦——嗨,谢谢你给我钱。上次你走后,我发现了它。我以为你已经离开这儿了。”
“我又回来了。你没喝醉?”
“没醉。我破产了,但清醒了。”比利看看基思。“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喝醉了,从楼梯上摔下来。”
“不哄我?嗨,还有件事。昨天有个人来,记不起姓名了,说他是你的朋友,又说波特夫妇告诉他你也许会来……”
“查理?”
“对……有点衣冠楚楚的样子,浅色头发,挺精明的……”
“查理。”
“没错。找你呢,我给他看你留给我的便条,对他说你走了,可他说你或许还会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兴师动众的干什么?”
“我时间不多,比利。我需要你的帮助。”
“不管你要什么,只要我有,你就有。”
“好。我要你的小卡车和一双靴子,你有迷彩服吗?”
“当然有。”
“双筒望远镜、罗盘有吗?”
“都有。你准备去打猎?”
“对。马上出发。”
“上楼吧。”
他们上了这座整洁农舍的楼梯,来到一间小卧室。
比利从衣柜中拿出一套猎装,基思脱下他的西装裤子和鞋子,对马隆说:“把这些烧掉。”
“烧掉……?”
“把我留下的东西统统都烧掉。”
基思试着穿上虎纹裤,它有点紧,又不太干净,但对一个从星期天上午到现在没有洗过澡的人来说,问题不大。靴子正合脚,迷彩衬衫也挺合身。比利给他一件显眼的桔黄色背心,基思拿着,却不想穿。
比利看着他穿好衣服,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谢谢,不过我要一个人去打猎。”
“你要打什么?”
“狐狸。”基思系好靴子,站起来。他想起巴克斯特的三条狗。在威廉斯街他家里有个狗房,基思上次没有看到狗在室内生活的迹象,他推想,如果这些狗在威廉斯街曾是户外动物,他们将整夜在户外看守那个住所。他问比利:“你打猎用过大弓或者石弓吗?”
“没有。我喜欢用步枪。你呢?”
“一样。”尽管他受过各种异乎寻常的训练,但他从未学过弓箭、吹箭筒、弹弓、长矛,或者澳大利亚飞镖。他学过的唯一无声的杀人方法是用刀捅和用绳索勒,可这些用在狗身上不行,而他的M…16没有消音器,比利又没有石弓。不过,这个以后再操心吧。
比利说:“狐狸用大弓很难射。我看到过有人用石弓干。”
“对。好吧,谢谢,我明天或后天把卡车还给你。”
“嗨,基思,我也许是个糊涂的酒鬼,但现在我很清醒。”
基思看看比利·马隆,他们四目相对。基思说:“你知道得越少越好。”基思走到门口,可马隆拉住他的手臂。
马隆说:“我记得那天晚上在约翰屋和广场公园发生的一些事,后来你开车把我送回家。”
“我得走了,比利。”
“他确实睡了我的妻子……我的第二个妻子。我爱过她……她也爱过我,我们过得挺好,但那个畜生插足进来。事情发生后,我们设法重归于好……你知道吗?可我咽不下这口气,就开始喝酒,对她态度很粗暴。她走了,但……她说她还爱我,但她做错了事,她能理解为什么我不能宽恕她。”比利突然转过身去,狠踢橱门,将胶合板的门踢成碎片。“哦,妈的!”
基思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没关系。”他想,克利夫·巴克斯特放纵肉欲,道德沦丧,作了多少孽,真是令人吃惊。基思问比利:“她叫什么名字?”
比利仍然背向基思,回答道:“贝思。”
“贝思现在在哪儿?”
他耸耸肩。“我不清楚……在哥伦布吧,我猜想。”比利转过身来,看着基思。“我知道你要到哪里去。我跟你一起去。我一定要跟你去。”
“别去。我不需要帮助。”
“不是为了你。是为我自己。请让我去。”
“这很危险。”
“嗨,我早已死了。我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