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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心一旦放松下来,我就开始困倦了。这段时间在医院我几乎没怎么敢睡觉,就是生怕一觉醒来,发现小姨或者颜非已经又一次跑得不见了踪影。现在终于把心放下了,立刻感觉困意涌来,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
这个盹儿也不知道打了多久,等我再清醒过来时,眼前所见的已经是朝山村熟悉的密林了。这时候天已经麻麻黑,山里的夜晚又不像城里似的,看上去似乎尤其黑的透亮。尤其旁边的那些树,一个个张牙舞爪,看起来就有些慎得慌。
小姨坐在副驾座位上,脸朝着窗户外面,不过从车窗反射的镜像来看,她眼睛也是闭着的。倒是王煜,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第一次没有从朝山村的镇子里过去,这也让我感觉有种说不出的不安,估计王煜心中的不安更甚。毕竟这荒山野地的,如果真出什么事,或者迷了路,根本连个求救的地方都没有。
胡思乱想了一阵,我便感觉心里开始有些发慌。王煜自从上了车之后就安静得都不像他了,这让我对他的印象发生了大大的变化。本来我一直以为卫青是个谜,可到现在我才突然发现,也许这所有人里王煜才是最复杂的一个。他甚至给我一种感觉,好像他的一切外在的东西都是假的,都是他装出来欺骗别人的,而他真正的东西只有偶尔的失神间才会表现出来。
我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就转头从车子前方的后视镜里看曾毅晖,却没想到刚一抬头,就发现他也通过后视镜正在看着我。我们两人的视线交汇的那一刹那,我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就听见曾毅晖说:“其实朝山村这几天已经彻底乱套了,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赵子易他们出事我们也早有预料。”
我吃了一惊,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刚想问究竟怎么回事,就看见小姨的眼睛一下睁开了,显然没有睡熟,甚至可能根本就没有睡着,看了看窗外,又回头看了看我,最后看向曾毅晖,问:“究竟怎么回事?”
“是不是很多人都在山上失踪了?”王煜突然把头转了过来。我愣了一下,惊奇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王煜却又不说话了,脸继续朝着窗户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煜说的没错。”曾毅晖居然点了点头,说,“就是有很多人都失踪了。你知道的,胖叔他们带了可能有十几个人,现在已经有六个找不着了。赵子易和苏琦就是去找他们,结果也失踪了。”
说到这里,曾毅晖停了一下,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说:“而且非常奇怪的是,他们每人消失的地方,都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小洞,里面很深,就像他们就是从那里掉下去了似的。”
我和王煜对视了一眼,几乎跳起来。我甚至看见,小姨的脸色在这一瞬间也变白了。
这时候就听曾毅晖长长地叹了口气,再问他时他却又不说话了,只告诉我们他现在也说不清楚,只有等我们到了那里自己去看看。我皱着眉,突然发现自从进了朝山村,似乎所有人都开始有些怪怪的起来,这让我感觉十分不舒服。
如果放在以前,我是说什么都要把话从曾毅晖的嘴里掏出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着他的表情,我突然有点害怕看见那所谓的真相了。大概是这里面的事情隐藏得太深,如果真和我有关,到时候我会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面对吧。
按理说,心里有事是决计睡不着的,但却不知为何,迷迷糊糊中我竟然又一次睡了过去。隐隐约约的,我似乎听见车窗外的树林里传出来风吹树叶的声响,听起来鬼哭狼嚎的,我迷迷糊糊地听着,两只眼皮子不知不觉地就合在了一起。就在即将睡着的前一个瞬间,我突然惊恐的发现,我竟然已经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这一觉睡得极熟,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到的营地。只知道自己当时还在做一个关于学校的美梦,和一群同学侃得有劲,突然看见曾毅晖拎着一根扫把就走了过来。这时候,曾毅晖果然就开始摇我了,把我从梦中彻底摇醒了过来。
我睁开眼睛,那一瞬间还没有分得清梦境和现实,发现第一眼看见的果然是曾毅晖,便迷迷糊糊地“咦”了,问:“你的扫把呢,放到哪里去了?”曾毅晖没听清,立刻问:“你说什么?”
所有人都奇怪地盯着我,我这才激灵一下,终于清醒过来,急忙从车里走了下来,说:“没什么,没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家休息吧。”小姨突然发话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清早,所有人果然早早地就起来了。我走出帐篷,发现营地里少了一些人果然就显得冷清起来。转了一圈,还是没看见卫青他们,一问才知道他和蒋宇涵还有黑子都跟着刘铭下到湖底去了,暂时还没有出来,不过他们已经去过几次了,都没什么事,所以这一次应该也没有什么。
早饭只吃了些清淡的稀粥,我坐在帐篷里和小姨大眼瞪小眼地发呆,就看见曾毅晖突然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我疑惑那胖子去了哪里,就听曾毅晖对小姨说:“小姨,胖叔说马上就来,问你现在怎么样了,能不能上山,好去看看。”
我不由地愣了一下,心想这事情竟然真的急成这个样子?不过一想也是,失踪了这么多人,都生死未卜的,换了谁谁都着急。就看见帘子一动,那胖子果然走了进来,看见小姨的一刹居然愣住了,随后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身子竟然还不自觉地有些颤抖起来。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小姨也真是挺不容易的,二十年前装我母亲,现在自己也被搅了进来,估计这时候连自己也分不清这件事本来是谁的事了。转过头,只见小姨一瞬间已经换了一个表情,已经完全看不出从前那种随和,反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领导气质,看得我有几分不适应。
当下,由胖子吴跃带路,我们一行人在山上绕来绕去地走了个把小时,才终于到了曾毅晖所说的那片很多人消失的地方。
看见那里的一刹那,我几乎直接晕了过去。只见这里和我想象中根本就不是一码事,我本来以为这里的洞跟我和王煜看见的那个洞是一样的,却没想到,这里的洞竟然就是一个一个的陷阱。
处在我们面前的这一块地面似乎比较平坦,面积应该有一个教室那么大。现在一眼看过去,只见地上已经变成了一块巨大的蜂窝煤,里面大洞套中洞,中洞套小洞,如果不是知道很多人在这里失踪,我几乎要以为这是用来玩儿打地鼠游戏的场地了。
而且这些洞并不干净,表面上糊满了淤泥,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下过雨,地面显得有些泥泞,如果这样走过去,真不敢保证会不会一不小心就直接滑进洞里去。
我看了小姨一眼,发现小姨的脸色非常难看,突然挥了一下手,说:“我们过去看看。”所有人立刻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这时我才发现,那洞果然极深,似乎一直延伸到了地心去似的,从里面冒出一股一股奇怪的气味,有些淡淡的腥气,又有些霉气,还有点腐臭。我使劲吸了几下鼻子,发现这味道似乎在哪里闻到过。然而想了半晌却还是没能想起来。
这时候,就看王煜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叫道:“是那些石像那些石像所在的地方就有这种奇怪的味道”我愣了一下,立刻感觉身上的冷汗涌了出来。
的确,这味道真是我们在那条通道里闻到的那种。我突然想起,我们在下面呆了那么久都没有感到过气闷,难道就是因为存在着这些通风口?那是不是说,从这洞里下去,竟然可以到达那处通道?
估计这时候小姨也是同样的想法,立刻转向吴跃:“拿绳子,我们下去看看。”
第二卷 朝山 第四卷 解谜 第三章
第四卷 解谜 第三章
“等等。”我愣了一下,立刻条件反射地叫道,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向了我。我急忙解释道:“既然那些人到这里会消失,可能就是掉进这洞里去了。我觉得里面很可能有什么危险,最好再等一等,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小姨看了我一眼,又和吴跃对视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问我:“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我愣了一下,立刻感觉无话可说了。但看了看那洞口幽暗深邃的样子,心里又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不知该如何形容。
我是学文科的,也分不清这里的土质,但看上去总觉得这里的土质非常松软。而且最关键的是,那些失踪的人很可能就是因为地面突然陷下去才会掉进洞里失踪的,也就是说,这里的地面很可能并不牢固,甚至随时可能有下陷的危险。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离那些洞口还有一定距离,所以谁也不知道那边的地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状况,能不能承受着这么多人同时踩在上面,更何况要拉着绳子吊下去。
但看小姨的样子却又甚是坚决,似乎接下来必须有此一行。我心里忐忑,忍不住拿了一只手电筒慢慢地走了过去。小姨条件反射地来抓我的胳膊,被我躲过去了,她气得直跺脚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那洞口旁边。
这一下我反而觉得更加不妥了。这洞口实在是小得可怜,一个成年人下去,保证就会被整个洞口箍得紧紧的。这下面的通道又完全看不见,谁也不知道会不会越变越狭窄。说不定下降到某一个高度上,人就被卡住了,既上不来也下不去。
我将这样的担心说了出来,小姨就再一次笑了,笑过之后就骂我傻,说:“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如果这里真的能卡住人,那些人又是怎么失踪的,还不都卡在这下面大声呼救了,还用得着我们像现在这样费劲地去找吗?”
我被小姨骂得有点发愣,就看其他人也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用脚轻轻地点踏着地面,就像生怕踩了地雷似的。还好,并没有什么人就这样在我们面前消失。
这时候,已经有人将绳子递了过来。“有多长?”小姨问。“一百米吧。”吴胖子立刻应了一声,将绳子一端拽过去递给了小姨。
我被小姨的固执气得直跳脚,然而我毕竟是晚辈,不可能指着她的鼻子骂,只能继续劝说道:“你的身体才刚恢复,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折腾?更何况这下面不知道有没有危险,你一个女的怎么应付?要不还是看看别人谁能下去的,你就别逞这个能了行不?”
小姨瞥了我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没有说,眼里有种说不出的奇怪表情,手上一点也没有停下来,很快地将绳子在腰上系了个扣,随后朝我微笑了一下,让我放心。
但我怎么可能放心得下。眼看着小姨拿着只手电筒,单枪匹马地就下去了,我的心脏早已经跳成了一面小鼓。我也拿着手电筒,从上面照下去,眼看着小姨的身影一点一点地没进了黑暗里。
这样的感觉让我极度不安,甚至提心吊胆。这段时间我始终都生活在一种极端恐惧的情绪之中,生怕小姨突然就再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等再出现时又不知会是什么样子。所以现在看着她一寸一寸地在我的视线里彻底消失掉,我担心得几乎发疯,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大概曾毅晖也和我有同样的担心,等了一会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