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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舒了一口气,但想想还是不放心,又问:“那你一定很后悔吧?”这一次曾毅晖沉思了好一会儿,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过了一阵,就见他突然转过头来,问我:“那你呢?如果等到哪一天,你突然发现小姨其实一直都在骗你,你又会怎样?”
我的心立刻一沉,直觉告诉我曾毅晖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急忙问他:“你究竟知道什么?”曾毅晖却刻意回避了我的视线,道:“我只是这么随口一问。刚刚你不是问我了吗,我也就顺便问你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哦”了一声,虽然心中坚信他肯定知道了什么,但这时候眼看着他的心情才稍好一些,我也不想再在这么沉闷的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一时无话,我和曾毅晖各自靠着墙壁发呆,我瞪着眼睛回想以前的那些经历,时不时地回望曾毅晖一眼。
这一路下来,曾毅晖总是对我关怀备至,尤其上一次来时,他在生满小手的陡崖上那纵身一跃,让我至今都甚是感激。想到惊险或是精彩处,我甚至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我忍不住再一次朝他望过去,蓦然发现他竟然也在望着我,两道视线撞击在一处的时候,我隐隐约约感觉有些心跳,不过很快就被好笑给替代了。两人都是微微一愣,然后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还有另一条目光正死死地盯着我,带着强烈的探究。我被这样针刺般的目光弄得浑身不自在,暗暗寻思这会是谁。其实以往王煜也常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不过这一次他留在上面看守营地,自然可以直接排除。
我扭过头去,却发现所有人都自顾自地靠墙坐着,或吃饭,或睡觉,并无一人对我表现出特别的关注。我又将头扭回来,却发现那道目光仍在。我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暗暗猜想这人会是谁。
首先想到的自然是那条通道,难道说,那条通道里竟还隐藏着什么人不成?我吓得立刻出了一身冷汗。这时候曾毅晖也发现我的表情不对劲了,便伸手为了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皱眉道:“阿舒你怎么了,不会是突然生病了吧?”
我使劲摇了摇头,感受着那道目光,猛地将头转了过去。这一次回头毫无征兆,曾毅晖都被我的动作吓得一怔。我迅速地朝目光射来的方向望过去,刚好和小姨的目光撞在了一处。她一时来不及躲闪,眼里划过一丝惊慌,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然后慢慢地把视线挪开了。但我还是看见她之前的眼神里充满了一种担忧。
她在担心什么?难道真如曾毅晖所说,她是在担心,我会发现她的谎言?我不由地苦笑了一声。
但朋友们,我要说的是,我小姨绝对没有那样犀利的目光。尽管她会发怒,会严厉,但她看着我的眼神却向来都是柔和的,所以在回头的那一瞬间,我就断定除了她以外一定还有另一道目光。
小姨坐着的位置正是在通道口旁边,从我这里看过去,我、她,还有通道口刚好可以连成一条直线。而就是在回头的那一刹那,我似乎看见有一条人影从洞口边极快速地跑了过去。我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身体立刻便僵住了。
但那东西移动的速度实在太快,甚至真的可以将之相容为一闪即逝,所以我实在不敢确定自己看见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即使那道目光真的让我感受很深,但我也只能够确定出那目光的大概方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从那里来的。
“怎么了?”曾毅晖立刻发现了我的异常,顺着我的视线看过来,但他现在能看见的也只有黑黢黢的洞口。我摇了摇头,道:“我刚才好像看见有个人跑过去了。”
“有人跑过去?”曾毅晖立刻吸了一口气,问道,“你说清楚一点,是跑出去,还是跑过去?”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曾毅晖为什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但还是点了点头:“跑过去,从左边往右边,一闪就不见了。
曾毅晖立刻“哧”地笑了出来,道:“我说舒大小姐,你别是刚刚在做梦做迷糊了吧?”我一怔,不悦道:“你才迷糊了呢”曾毅晖连连摇头,说:“方才我们也是从那里走进来的,洞口两边就贴着墙,哪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下一个人,还从左往右跑,他那是想撞墙吗?”
我听得愣住,仔细一回忆,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但那目光呢,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是在做梦?可我一直都很清醒啊。
几番思考仍不得要领,我便泄了气,心想莫非真的那时候困极了才引发的幻觉?都怪这里的环境诡异,难免会逼得人神经衰弱。我暗自摇了摇头,就看见赵子易睁开了眼睛,似乎是被我和曾毅晖的声音惊醒了,茫然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后站了起来,拿着水壶走到旁边的水源处去打水。
我看着他,脑子里总有种飘飘渺渺的东西飞来飞去,捉摸不定。就见他很快又端着水走了回来,手里没拿手电筒,地面上碎石又多,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地响个不停。
我索性闭上了眼睛,靠在墙壁上,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老话,觉得就算我想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到时候还不是只有个捏死蚂蚁的力气。然而这不争气的脑子需要时老卡壳,偏偏越在这时候转得越灵光,一闭上眼睛,各种千奇百怪的想法更加纷涌而至。
渐渐的,就感觉先前那种模模糊糊的东西又一次浮了上来。但那种感觉实在太过飘渺,让我分不清究竟是自己在思考还是因为极度困倦已经出现了幻觉。就觉得恍恍惚惚中竟似乎看见了那边洞口处堆积的累累白骨,比肩接踵地朝我诡笑着。
我吓得直出冷汗,也分不清这究竟是幻觉还是梦魇。有心想要尖叫,可喉咙却似被一只手给攥住了;有心想把眼睛睁开,却发现浑身疲惫得竟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
我死死地盯着那些白骨,只见他们咧着嘴似乎想要告诉我什么,慢慢地,眼前竟还浮现出了整个洞口的样子,黑黢黢的,显得格外幽深。我猛地打了一个寒战,那种模模糊糊的感觉终于渐渐清晰了起来。我似乎终于想到了什么关键性的东西。
这时候,我终于感觉自己可以动了,手足一瞬间都充满了力气,喉咙也仿佛被突然放松了似的,一声惊呼立刻冲口而出,整个人从地上直跳了起来。
所有人都被我的举动给惊醒了,尤其是苏琦,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浑身直颤,赵子易急忙将她安抚住,转而奇怪地看着我。
我的脸色也难看得吓人,额头上全是冷汗,胸口还兀自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小姨看得连连皱眉,挥手将我和曾毅晖叫了过去,给我擦了擦汗,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能被一个噩梦给吓成这副样子。”其他人一听只是噩梦,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不,不止是噩梦。”我立刻摇了摇头,看向赵子易,“你们在这里这么多天了,有没有注意过那边洞口外白骨的朝向?”
“白骨的朝向?”赵子易愣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叫道,“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所有人都惊疑地盯着我,不过这时候我也没有心情去解释,只急着想看看事情究竟是不是我想的那样,便拉着赵子易道:“走,我们去看看。”
这时候曾毅晖才反应过来,也要同去。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想法,都对我的话充满了好奇,虽然不知道我究竟发现了什么,但这时候我会这么激动,自然跟走出去的道路脱不了联系,便都表示要一同过去看个究竟。
我看了赵子易一眼,赵子易点了点头,只留下和他同来的那两个人照看曾伟,其余的人都一起走到了那道崖边。
第二卷 朝山 第四卷 解谜 第十四章
第四卷 解谜 第十四章
那些尸体还是老样子,零零散散地堆积在洞口处,保持得相当完好,足以证明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人来过这里了。我提心吊胆地看过去,生怕那些白骨真会像梦里那样突然笑出来。白骨确实没有笑,但他们的分布却给了我一种强烈的不协调感。
我无法将这种感觉用具体的语言形容出来,但从赵子易的眼神里我已经看出他也有着同样的感受。这时候,就听曾毅晖和小姨齐刷刷地倒吸了一口气,显然也明白了过来。小姨条件反射地拉住了我的手,将我朝后面拽了一些,似乎生怕那些白骨会突然扑过来。
“我们一直都在想怎么找到另外的路,却一直没有用心看它们。”赵子易摇了摇头,看向我,“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让我看他们脸的朝向。如果他们的脸是朝着里面的,就说明他们是在进洞的那一瞬间就遭到了伏击,根本来不及反应。但如果他们的脸是朝着外面的,则说明他们在里面遇到了危险,虽不致命,但这条路是万万没法走的了,所以他们走了出来。但却不知为何,洞口竟然发生了变化,才导致了他们的死亡。”
“没错,就是这样。”小姨立刻赞许道。这时候其他人才纷纷回过神来,然而看着那堆白骨,却仍旧不得要领,于是冯凯问道:“但这些白骨的脸却是向着不同的方向,难道这就表示,洞口四面八方都有危险吗?”说完之后,他自己都摇了摇头,道:“肯定不是这样,我觉得这不能说明什么。”
我和赵子易相视一笑,最终还是由我开口道:“当然不是你说的这样。我记得我刚认识赵子易的时候,他告诉过我一句话,说是死人其实也可以开口讲话的,只不过很少有人听得懂而已。”
“快别卖关子了,听起来怪渗人的。”苏琦忍不住瞪了我一眼,催促道,“你就快点儿说吧。”我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其实开始时我也将这些尸骨忽略了,再次把它们想起来也确实是因为方才做了一个噩梦。”
看着别人都一脸不耐烦的模样,我急忙切入正题,说:“用一种比较玄妙的说法,我觉得是这些人给我托了一个梦。”几乎所有人都浑身一颤,周围的气氛立刻变得诡异起来。
“当时我就想,是不是我们之前的猜想出现了什么失误或者方向出现了什么偏差。”我看了赵子易一眼,“刚好赵子易去打水,我看见他走路时的样子,突然就想到了那些白骨的朝向。”
“怎么样?”冯凯脱口而出。“就像赵子易方才说的那样,如果他们是一进洞就遭到了危险,那么他们在那样仓促的情况下是绝对没有时间转回身的。”然而说完后,我又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继续道,“但我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赵子易“哦”了一声,立刻追问道:“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我摇头说我当时也想不太明白,因为我的眼睛近视,白骨究竟朝着哪一面自己也无法肯定,所以才会问他。
“但我还是有一点和你想的不同。”我突然说。赵子易立刻“哦”了一声,好奇道:“哪里不同?”我又看了那堆白骨一眼,道:“我觉得,他们并不是一瞬间发生的危险。”
所有人都疑惑地盯着我,我立刻指着那些白骨说:“当时如果真有什么危险,难保不会有人从这上面掉下去。但你们看,他们所在的位置都挨在深沟旁边,而且仔细看上去是刻意排列好了的,虽然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