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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一来,倒的确让整个气氛活跃了一些,不再那么一筹莫展死气沉沉。果然有办法就是比没办法的好,当时大家就开始到处寻找绳子,等绳子连接好后,立刻就有几个胆子大些的提出要去探一探那条通道,不过无一例外地被曾毅晖拦下了。
“光有绳子还是不够的。”曾毅晖摇了摇头,“既然我们要做好防范,那我们的防范就必须要全面,所以我觉得应该让两个人一起进去而不是一个人。”
“而且这两个人一定要配合得非常默契,背对背进去,一个看前,一个顾后,才能最大限度地降低风险。”曾毅晖叹了一口气,看向小姨和冯凯,“现在我们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我们去。”立刻就有人应道。
我转头一看,同时站起来的有蒋宇涵和赵廷。
“自己提出来的意见当然要自己来办。”蒋宇涵笑了一下,朝黑子道,“黑子,拿上东西,咱们先进去探一探。”
“不,你们两个不行。”赵廷立刻伸手将蒋宇涵拦住了,“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这对步子和速度的要求太高了,你们两个配合起来不一定行。这不是开玩笑,现在马上就要到终点了,危险少不了,等会儿进去每走一步都有可能出问题,不能让你们冒险。”
赵廷转头将赵子易喊了起来,道:“我们两个是父子,在各个方面都多多少少有些相似,应该配合起来难度不是很大。”“对,我们去。”赵子易也应声站了起来。
“你们谁都不用争了。”曾毅晖看向我,“还是我和阿舒进去,没有谁比我们两个更合适了。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类似的游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从来没有出过不配合的情况。”这话比什么都具有说服力,赵廷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
吴跃他们更不会有什么意见,有人自愿去趟雷,他们求之不得。我和曾毅晖大概准备了一下,就拿着手电筒准备出发。
蒋宇涵将手中的绳子递给我,说:“小心点,遇到事情不要逞强。还有,这些绳子接起来大概也只有五百米左右,你们不一定能探得到什么。但无论能不能探到什么,等绳子没了都赶紧回头,千万不要再往前走。”我点头,说这是当然。
曾毅晖将绳子交给卫青拿着,与我牵着一端,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通道浓重的黑暗里。
通道里不算狭窄,至少两人并肩通过都绝对没有问题。我和曾毅晖背靠着背,默契地保持着统一步调,虽然前进缓慢,倒也走得顺畅。只是方才分析得似乎太过详尽了,让我有种先入为主的感觉,总觉得周围似乎真的隐藏着什么危险正蠢蠢欲动。再加上曾毅晖进入通道之后始终没有吭过声,更让我有几分紧张。
但一想到我们正朝着真相不断接近着,我又感觉心里有种莫名的兴奋,逐渐地也就将恐惧暂时冲掉了。再加上这时候我们也别无选择,在恐惧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也不知究竟向前走了多久,就听曾毅晖突然问:“阿舒,还看得见洞口的光吗?”
第二卷 朝山 第四卷 解谜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卷 解谜 第四十七章
我和曾毅晖始终保持着背靠背的姿势,他在前我在后,我对前面的情况不知,他自然也对后面的情况不晓。听他这样问,我立即朝来时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前方黑蒙蒙的一片,洞口处那团温暖的光线早已经缩小成了一个小小的黄点,乍一眼看上去,就跟一点鬼火似的,飘飘悠悠。等我们再转了个弯,就已经彻底看不见了。
我点了点头,说:“已经看不见了,怎么,有事吗?”“应该走出来有一百多米了。”曾毅晖道,“你有没有感觉到,这通道里的温度好像越来越低了。”
温度越来越低?我愣了一下,仔细去感觉,果然立刻觉察到周围似乎有些微微的凉气。这种感觉起初并不明显,但只要细细地去捕捉,过上一小段时间就能发现,那些寒气一直往骨头里钻。才过了这么一会儿,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就感觉从心里往外直犯冷,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点头道:“还真是,你不说我没有感觉到,但经你这么一提,我也觉得有点冷沁沁的了。”
曾毅晖“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只顾专心走路。而我被他这么一提醒,原本就有点悬吊吊的心顿时变得更加忐忑不安,总觉得这种冷沁沁的感觉有些不太正常。
我存心想找点事情来驱散这种捉摸不定的空虚,便问道:“我这后面什么事都没有,你那前面呢?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曾毅晖闷闷地回答了一声,脚步没有一点迟缓。过了半晌,似乎觉得应该多做一下解释,这才说:“前面什么也看不见,两边还是光秃秃的岩石,手电筒照出去也照不了多远的地方。”
我忍不住也向后方看了一眼。和曾毅晖所叙述的一样,从我这里往后望,也是黑茫茫幽森森的一片。手电筒的光芒照出去根本不顶用,能见度超不过十米去。来时的洞口早已和我们离得天远,到处都是一片深沉的漆黑,手电筒的唯一作用,不过是给自己壮壮胆而已,最终结果也只是将这种漆黑对比得更加明显。
这样的感觉非常不好,尤其前后场景出奇的一致,给我造成了一种强烈的错觉,就好像自己其实并没有移动。尤其走了这么长时间曾毅晖还是没能看到个头,这都让我不由自主地有些心慌起来。
很快,前面又是一个大约六十度的转弯,曾毅晖用右手拉了我一下,我便非常配合地跟着他朝左边转了。接下来就觉得脚下突然一斜,这通道居然变得倾斜向下起来。
这一下我更加发慌。本来我们经过这么一通乱跑就已经迷失了方向,这里面的通道又交错复杂,现在早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于地下多深的地方了。而这条通道居然又是朝下的,天哪,难道它还想一直通进地心不成?
但按理说,越接近地心温度不是就应该越高吗?可为什么这一往下,我反而觉得周围的空气更加阴寒了?尤其加上了心理作用,立刻觉得身上冷得连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但这时候我们也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里走。外面三十几个人睁着六十几双眼睛,都在巴巴地等着我们带回去胜利的消息,如果这时候我们转身回去,估计唾沫星子都能直接把我们淹死。更何况曾伟他们确确实实就是进了这里,不管整件事的真相是不是真的就在里面,这一趟都不进也得进。
曾毅晖的性格我了解,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儿,他打个喷嚏我都能知道他是哪天着的凉。别看他成天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其实感情丰富得很。表现上看,他对曾伟几乎没有一点感情,但我却知道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估计他早已经担心曾伟担心到要死,只是没有那么明显地表露出来而已。所以我之前就非常明白,就算所有人都因为畏惧而不敢进来,曾毅晖也会进来的,不为寻找什么所谓的真相,只为寻找那个给了他生命的人。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还非要将我拉上一起。
我和曾毅晖各有各的心思,所以一路上都没有再说什么话。因为前路未知情况不明,我们的步子都迈得非常小,而且放得非常缓慢。所以这样借着手电筒的光线又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前进的距离也不过两百米左右。
这时候,就听曾毅晖突然问我:“阿舒,你有没有怀疑过,在背后捣鬼的其实是我们认识的什么人?”我被他问得一怔。
曾毅晖感觉到我的反应,也立刻意识到这问题似乎显得有些太过沉重了,急忙岔开道:“其实我的意思是说,我总觉得我爸和小姨的话其实不止这些。”他说这话的时候和我距离很近,我几乎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的鼻息。
不对,我激灵一下,猛地反应过来。他不是应该和我背靠背的吗,我怎么可能感觉得到他的鼻息?如果这鼻息不是他的,那会是谁?这通道里还会有第三个人吗?我的心立刻狂跳起来。
“刚刚我边走边回想纸条上的那些话,又想了想它们所在的位置,突然发现了一处非常奇怪的地方。”曾毅晖还在不停地说着,那股气息在我的脖子跟前拂来拂去,拂得我心慌意乱,几乎崩溃,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他所说的什么奇怪的地方。
就在这时候,一根冰凉的手指突然伸过来,在我的脖子上一点。我立刻感觉头皮都炸了,浑身发麻,尖叫一声,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
随后,曾毅晖就把我一把拽住了,恼怒道:“你干什么,怎么心不在焉的,我问你话你也不答,在那儿胡思乱想什么呢?”我转过头,这才发现他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将身子转了过来。
“你,你,你……”我用手指点着他的鼻子,气得几乎抽筋。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吓人吓死人吗,这种地方居然还要开这种玩笑,如果我真被吓死了肯定饶不了你。
突然,我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曾毅晖把身子转过来了他疯了吗,不是说要一直背对着背吗?
“你看这张纸。”曾毅晖从兜里将那张纸条掏了出来。我立刻伸过手去,一把给抢下了,恼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打算继续往下走了吗?明明是大家商量好的方法,你怎么这么无组织无纪律?”我想我当时一定是气糊涂了,居然连“无组织无纪律”这样的话都吼了出来。
曾毅晖当时也愣了一下,虽然就笑了起来,无奈道:“其实我是骗他们的,这里面一定没有危险。”“没有……”我愣住,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好笑。
“我故意那样说,好让他们不敢轻易进来,才能有机会单独和你说话。”“你想想,我爸和你小姨是什么人,没名堂的事他们会做吗?既然他们点了名的让我们进去,那就说明他们至少有九成的把握我们可以顺利到达。”曾毅晖瞥了我一眼,“你也不想想,就你小姨娇你娇得跟块宝贝似的,危险的事情能就这么让你去了?”
“可你自己也说,他们只有九成把握……”“我的大小姐。”曾毅晖无奈道,“什么样的事情能有十成的把握?不用考虑特殊情况的吗?就算上个街,还说不定会有高空坠物呢,这天底下本来也没有绝对的事啊。”
“我刚才倒是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一点。”曾毅晖突然伸手将那纸条抢了回去,指着道,“你看这两处留言的排版,是不是觉得有点奇怪?”我仔细看了一眼,奇怪算不上,但确实排版很乱,小姨的还好,曾伟的字却是写得龙飞凤舞,还有很多地方有空缺。
但他们当时面临的情况没有人知道,也许曾伟在写这些字的时候情况已经很危急了也说不定。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字平时是看不出来的,用火烤的时候才会现出来?”曾毅晖突然说。“知道。”我点了点头,“用柠檬汁,食醋之类的东西都可以。”想了想,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你不会觉得他们在玩儿这个吧?你别搞笑了,他们上哪儿去弄柠檬汁和食醋去?”
“柠檬汁和食醋不是到处都有,但同样道理的东西随处都是,这一点你应该去问他们。”曾毅晖说着,已经从兜里拿出了打火机。
“你小心点儿,别给点着了。”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