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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看见了:方友辉嘴角流出的是——绿黄色的血……
“怎么回事?”刘副的声音很慌乱。
大家沉默。庄瑞和其他公安一样,真遇到事一般都本能地选择沉默。
“小王,你没事吧?” 刘副问刚才被咬的那个公安。
刘副显然属于遇事反而话多的人。
小王没有回答。
“问你呢?” 刘副靠近小王要看他的伤口——他内心难以平静,似乎只有多说话才能缓解内心的压力。
庄瑞正蹬下身,想翻看方友辉的手掌——那里到底有什么呢?
突然他听见刘副的尖叫:“啊……”
他刚一抬头,就看见小王说:“不!”接着却一拳把刘副打来飞到墙上,摔下来……
刘副没声音了……
大家都楞在哪里,不解的眼神……
庄瑞突然明白过来了,他离小王不算远,就地一滚,就把小王绊倒在地。
小王也是身手不错的人,倒地时一滚,避开了庄瑞,庄瑞只好再扑,2人扭在一起……
那群公安一时不知道帮谁?
直到听见小王发出刚才方友辉才发出的咆哮声,看见小王张着嘴屡次想咬庄瑞,都被庄瑞避开……才一致上前把小王按在地上。
小王面部朝地,一边不停地摆头发着低沉的咆哮声,一边不时冒出:“不!不!”的声音。
庄瑞的灵感此时突然闪现——他把方友辉拖过来,用其手掌对准了小王的眉心……
“啊……”一阵低沉的怪叫声从小王嘴里发出,那声音象从水里冒出来的!
1分钟后,小王不再挣扎,瘫倒在地。
庄瑞摸一下小王鼻息,还有气,说:“赶紧叫救护车!再看看刘副如何?”
七十
刚才那几分钟的快速反应,庄瑞已经在这群公安中建立了权威——大家赶紧按他的吩咐做。
“刘副已经不行了……”一个公安扶起刘副说。
又是沉默……
冯司听了这过程,也是沉默。
“那个小王现在如何?”冯司问。
“还没醒过来。”庄瑞说:“他肩上被咬的地方流出来的是黄绿色的液体,估计当时刘副就是看见这个才叫起来的……医生初步判定,是一种毒素,成分类似植物神经麻醉剂。他们已经做了处理,估计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冯司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和你上次被注射的毒素一样吗?”
“我正在叫他们鉴定,结果出来就通知我。”
“恩!”冯司点点头——这就是他喜欢庄瑞的原因:他思维慎密,反应敏锐,似乎天生就是安全人员的料。
“方友辉手掌里到底有什么?”冯司接着问。
“什么也看不出来。”庄瑞说:“我已经要求妥善保管他的尸体。我怀疑那手里画了类似‘符’这样的东西。我已经派人向道教学会和几个比较有名的道院咨询——什么样的做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恩!”冯司又点点头,爱惜地看着庄瑞……他怎么回在顺子的问题上犯低级错误呢?
看来男人不能为情所困。
冯司正准备开口说什么,童飞和小张进来汇报工作——小张原来和小吴一样,是庄瑞的副手,后来在庄瑞被算计住院期间,调程处手下。现在已经是能独档一面的好手了。他和庄瑞小吴关系一直很好——上次庄瑞跟丢顺子要求部里增援时,小张的搜索组最先行动,并很快跟上他们、到达现场……
“怎样?”冯司问。
小张汇报的是:关于查处轮子教地下印刷总厂的情况。
最早庄瑞接受专案时,就发现轮子教的组织系统是按“教义”的发行渠道设立的:该教规定——只能是从上一级别的教徒手中买的“教义”宝书才算正途,读这样的“教义”才有可能成正果,其余渠道买的统统是毒草,读了反受其害……这做法使轮子教成功地防住了当时流行的盗版风。
按照层层购买的递进关系,轮子教自然建立起了自己的总站、省级站、市级站、县级站,设立了各级站长。同时由于大量教徒只购买上级别发来的“教义”,使大量现金流最终进入了总站那帮人手里,使他们可以花天酒地,用金钱敲开他们想敲开的各种“门”,办各种各样的“事”……
抢劫周台长的2个亡命徒,其实就是被高价收买的。他们对轮子教情况一无所知,但为了钱啥都敢做。庄瑞追踪出了其中一个——可惜已经死亡。其家属在政策攻心下,交出了收到的20万现款,说是:“他给我说,是卖一个破包裹的钱。”
包裹里是什么?女人确实不知道。
研究种种线索,庄瑞等查出了2个轮子教的地下印刷分厂,但那些相关人员都不知道总厂在哪里——只知道需要印刷时,会有人送来版样。
后来才有庄瑞的怀疑和挂职布控……
小张的汇报说明;当时庄瑞的怀疑是正确的——那个总厂确实就在和庄瑞打了近一年交道的某印刷厂手里,该厂长姓唐,已经潜逃……
“公安已经发了全国通缉令!”小张说。
“他们干吗老这么手快?这不是打草惊蛇吗?”冯司说。
“他们发的是:唐厂长有2命案在身!”小张补充道。
“老玩这种小聪明!”冯司不太高兴说道。
七十一
公安部的小王苏醒后,庄瑞与当时那帮公安一起去看他。
他叙述:当时肩上一阵巨痛。接着感到从肩上飕飕爬起2股冷气,直冲大脑,觉得头昏脑胀,突然就发现意志不受自己控制了。此时刘副正好过来看他的伤口,他发现自己有要打他的冲动,想控制,说了一声“不”,却没有控制住,出拳了……后来和庄瑞打斗时,他其实一直努力想叫自己停手,只是发现停不下来。后来被大家按住,被庄瑞用方友辉的手掌罩着眉心,觉得眼前一阵黑,渐渐就越来越向黑暗中坠去…
…
“到底怎么回事?”小王环顾大家一周。
大家看着庄瑞。
庄瑞艰难解释说:“其实当时你是中邪了!”
“还真那么邪气?”一个公安忍不住问。
“目前我只能这么解释。正在研究。”庄瑞说。
“刘副怎么样?”小王突然问:“是不是让我打骨折了?我的拳还是很重的。”
大家沉默。
以方友辉那样比较弱小的身板,在邪气控制下都能和5、6个公安对打,何况小王这样的专业人士。幸好当时他自己还想控制自己,否则就难说了……
小王意识到什么了,难过得低下了头……
突然,小王惊叫起来,捂着脸,痛的从床上翻下来……
庄瑞发现他的脸扭曲变形了。
七十二后经检查,小王患上一种奇怪的面部神经性麻痹症——稍微情绪起伏大些,面部肌肉就会抽筋,极其难受。
医生解释说,这种抽筋是神经性的,而不是器质性的,没法治——叮嘱他以后少激动,情绪不要起伏过大什么的。
冯司办公室。
庄瑞进来汇报说:“鉴定结果出来了:小王中的毒和我上次被注射的毒素不是一样的成分。”
庄瑞认为:毕竟要人‘受控制’和‘死’是2玛事。
冯司点点头。
“手掌里有什么呢?”
“有2个道观的住持认为:那是镇魂或者压魂的符。可以用水写在手上。据说那水必须是得道高人心血练制,道行越高、越有力道,保持在手上的时间也越长。但不能洗手。”
庄瑞接着说:“我顺便问了公安部抓方友辉的那些人,他们确实想不起是否看见过方洗手的情景。”
冯司笑笑说:“看来以后抓住轮子教什么教的,要先叫他们洗手!”
庄瑞接着说:“理由是防非典!”
冯司接着问:“你问过控制别人意志,在道教中能实现吗?”
“他们认为能,但这属于很邪的道法,不为正派所用。所以他们不知道如何用。
不过此次我打听到道教学会的一名老研究员,早退休了,据说懂得很多,都叫他古董。我准备过几天去拜访他。“
“最好乘早!”冯司说。
“那我一会就去。”庄瑞说。
“恩”临出门,冯司又叫住庄瑞说:“此次查出他们的地下印刷总厂,就是切断了他们的经济来源,估计这段时间他们该乱跳了,你尤其要小心啊——很明显,他们已经几次想冲你下手了。”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冯司你也要注意。”
庄瑞前脚刚出门,后脚童飞就进来送徐处的报告了。
庄瑞回到办公室,给2个手下交代了一些事,正要出门,手机响了,是周老师电话。
周老师说,他给庄瑞发了一个旋冰洞的拓扑图。
庄瑞于是先打开邮箱看。
七十三
童飞进来送的,正是关于徐处在梦中打昏胡子的报告。
冯司也一眼就发现报告和前几天比,有所变化,细看是小胡草拟的……看来徐处对小胡改变看法、相处不错了。
徐处是个严谨呆板的人,做事一丝不苟,和庄瑞、小胡等一帮年轻人风格不同,有些隔膜,相互之间有点看不惯。冯司认为各有优缺点,但内心更偏向庄瑞他们一些,毕竟他们做事灵气、工作更出色。
看完报告,冯司皱紧了眉头。
道教学会的那名老研究员,姓董,性格极随和,他自己对庄瑞戏说:“你就叫我老古董就是了”。
庄瑞还是尊敬地向“董老”请教问题。
听了庄瑞所述,董老马上说:“控制别人意志,在道法中,一般应该换掉了别人的魂魄才能有效实现。”
如何换呢?
他说,换魂术是很高深的道法。一般需要被换的双方互相配合才成。如果某人不愿意,是很难强行换掉他的魂魄的。因为人的魂魄自成一个体系,外来的魂魄很容易受到他们的联合攻击。一个人不愿意时,“不愿意”的意志可以把所有魂魄调动起来,组成强大的抵抗力——外来出现1、2个魂魄,根本不可能是对手。
“你想,人有三魂七魄,都调动起来,怎么可能被换掉?” 董老说:“就算法力高深,换掉一个,其他的魂魄肯定会继续排挤新来的魂魄的——就象人的免疫系统,器官移植为什么很难成活。就是因为排斥反应无所不在、无时不在的。”
“那鬼附身是怎么回事呢?”庄瑞想起了和丁老师等在八大处的遭遇。
“这个正好我有点研究,一般鬼附身中的鬼,是完整的魂魄——基本上三魂七魄都在,强行进入人体——当然力量很邪恶啦,要么把人的魂魄封住、要么强行推出体外——这种有点象鸠占鹊巢。一般被封住魂魄的‘鬼附身’比较好办:用道法驱除鬼,本人就可以醒来;而被鸠占鹊巢的‘鬼附身’比较难救,驱除了鬼,还要召唤本人的魂魄才行——有时候,魂魄招不全,这个人就可能变成傻子什么的。有的高明的法师在招不全时,可能会选择一个别的魂魄替代,但这个魂魄很容易和别的魂魄冲突——这种情况下,被救的人往往性格大变,比较乖戾,难以控制自己的,而且很容易再招惹别的鬼附身。有的人老被鬼附身,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为什么会招不全呢?会不会都招不着,这样人就只有死拉?”此次和庄瑞一起去拜访古董的是司里一个姓于的老大姐,她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插问道。
古董说:“道理我认为是这样的:一般每个人死时,魂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