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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召集举行的慈善舞会上……上一次,你窃取了博买的借据,那是为了拯救贫苦人,
还合情合理,说得过去。
“然而,这次你又想达到什么目的?今日来参加慈善舞会的人都以行动表示支
持你妈妈的事业,他们为了帮助穷苦人和孤立无助者,都是乐捐善施的。
“你为何要窃取……小姐,你的身体里果然流淌着魔鬼的血液…… 天响!
杰摩的祖上的可怕血液果真遗传给了你……为了这个,我日日向上帝祈祷。
“小姐,你是个遭魔鬼诅咒的可怜儿,我想,你应当鼓起勇气向警察局长和莱
蒙医生坦白这一切。
“啊!小姐,你要明白我的心中也充满了伤悲!然而,我不能不下决心去做,
除此之为,我是毫无办法帮助你……”
麦丽在那里喃喃自语,就如同小姐在她面前跪倒忏悔,而她的泪水怎么也止不
住地往下流。
与此同时,莱蒙医生、董事长、经理正在办公室里极其严肃地讨论案情。
“案犯现在肯定仍留在饭店,不是参加舞会的宾客,就是饭店的工作人员,那
么她手背上的红圈应当还没有消失殆尽。”
莱蒙医生一边分析着案情,一边作出了推断。
“案犯具有独特的特征,一旦他在犯罪时,便有红圈出现在她的手背上,这个
红圈会在做案后1小时之内不消失。
“上次窃取博买借据的罪犯,案发后,还在市内飞车近1小时,那段时间内,她
手背上的红圈仍没有消失。”
“然而,我们将来宾一个一个地察看他们的手,这么做很不合适。”
值班经理颇感难办地说。
“对,今天的来宾都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士,对他们绝不可以鲁莽行事。要
不然的话,这么一做,饭店的声誉会一落千丈!”
董事长也觉得这事非常地棘手,不由得紧锁双眉。
“你们不必过虑,我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那么,我们去宣布舞会中止,请宾客各自回去。这样的话,他们肯定会到衣
物寄存处领取自己的衣物。趁这个机会,我们在暗中观察他们的右手背,以便能发
现案犯,并当场将他捕获。”
莱蒙医生用信心十足的口吻说道。
值班经理马上把这个决定告知了德丽彼思夫人。
于是,舞会被中止了。
尽管突发事件产生的骚乱给宾客们产生恐惧和不快,但是,他们依然维护着起
码的礼节陆续地从舞厅走了出来,走向衣物寄存处。
在衣物寄存处的侍者将帽子、大衣等衣物,还给它们的主人。
而在衣物寄存处不远的地方,德丽彼思夫人和佛若莲丝站在那里,为这个意外
事件向宾客表示歉意。
莱蒙医生和董事长则站在更远的地方,全神贯注地注视每个人的举动,特别是
他们的右手手背。
退场的宾客,有的在远处与他们打个招呼,有的走近身旁与他们握手告别。
然而,却一直没有找到那个手背上有红圈的人。
“不可思议?”董事长嘀咕道。
“莫非她从后门跑了?”
“不可能,窃贼一定还没有走,她肯定会趁我们不留神时溜走。”
莱蒙医生十分坚定地说。
与此同时,麦丽仍在休息室里痛哭流涕。然而,那是女侍者的休息室兼更衣室,
时常有女侍者走来走去,当她们看到麦丽哭得红肿的双眼,不由得投以惊诧的目光。
麦丽感到别人在注视着她,她马上装作没发生什么事的样子。
但是,她一想到小姐,就禁不住泪如泉涌。于是,她站起身来,走向舆洗室的
厕所,希望能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她躲进了白人洗手间,故将门拉开了一条缝,以便观察外面。
她看到镜子前的水池边有一个女孩在洗手,池台上放了一个深色皮包,里面鼓
鼓囊囊的,似乎里面塞满了东西,通过镜子的反射可以看见女孩的脸。
这女孩在低头洗手,并没有察觉麦丽躲在厕所。
只见这个女孩使劲地用一块海绵擦洗她的右手背,等她洗完之后,便将那块海
绵随手丢人一旁的垃圾箱,拿着包走了。
麦丽等女孩走后,便从厕所里出来,她捡出那块海绵,却看见海绵红红的。
“这明明是口红嘛!”麦丽在心中思索。
“为何她要将口红涂在手背上?真是让人费解……”
一想到这儿,麦丽的心中豁然开朗,飞身冲向饭店门口。
然而,施晶娜已从莱蒙医生和董事长的眼前晃过,前往停车场。
“莱蒙医生,她是女贼!”
麦丽急急忙忙说。
“你说什么?她是什么?”
“那个女的……”
麦丽手中拿着那块擦口红的海绵,将刚才的所见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莱蒙听完,立刻飞奔出去。
然而,此时施晶娜已启动了车子,绝尘而去。
“咳!晚了!”莱蒙很是懊丧。
但是,莱蒙瞧了一眼施晶娜的车,便判断出是从市里包租来的。
莱蒙医生立即乘坐饭店的车,拼命追赶施晶娜的车。
然而,黑夜漆漆加上道路崎岖,半道上就丢失了目标。
但是他毫不气馁,一直驱车追到洛杉矶市。他对市内的租车公司一一查找,终
于找到了施晶娜租车的那家公司。
然而,又是迟来一步,因为施晶娜刚刚把车还回。
“咳!又晚了!”莱蒙的懊丧更深了。
他从那家租车公司老板那里,探听出租车人的姓名、地址,便满是无可奈何地
走了。
此时的天快要亮了。
“施晶娜?……唉,这名字在哪听过?”
不一会儿,莱蒙便驱车来到了施晶娜的住所。
而当施晶娜回到她在亢茜街的住所时,已经天明了。
乌云密布,似乎要下雨。
她来到了二楼,自己的房中,此时有条光线通过窗帘缝射进来。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仅适合一人居住,但房内的布置还称得上有情调。
她在椅子上长吁了一口气。
因为劳顿困乏,致使她的两眼都快合上了,她却不能去睡。
她换下身上那套好看的晚礼服,穿上了休闲服,一边很是舒适地躺在椅上,一
边拿起她的皮包,并将皮包打开。
她窃取来的赃物和项链、手表、戒指等塞满了皮包,各种各样的钻石,在阴暗
的光线下发出耀眼的光。
这包里什么颜色的宝石都有,五颜六色,而皮包正是被它们充斥着。
女人生来便对宝石情有独钟,而宝石对女人来说真的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
噢,应当说它有一种超乎想象的诱惑力。
施晶娜的两眼都看傻了,不由得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哦!我不要有非份之想,应当迅速告诉大哥!
“这一次大获丰收,大哥一定会心花怒放。嗯!这一次我可要让他多分我一些。”
她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双旧的女式皮鞋,将其中的一只鞋的鞋跟旋转一下,鞋
跟便掉了,露出里面的空心。
施晶娜将宝石塞到里面,又把它恢复原样,又拿旧报纸裹起来。
在房间的一隅,摆放着一尊木雕佛像,这是显得很旧的,光头长胡子,一脸笑
模样。
佛像身上的红蓝水彩已经斑驳脱落,似乎像古董店的东西。
施晶娜用手推动了佛像一下,佛像与座台便分成了两部分,露出了里面的中空
部分。
施晶娜将参加舞会所用的服饰、鞋,统统塞进去,随后又将佛像还原。
紧接着,她给赛摩打了个电话。
“喂!喂!大哥吗!我是施晶娜,我已顺利完成任务,马上把货物送去。”
打完电话后,施晶娜打算出去一趟,当她整理窗帘时,无意识地向外一瞥,这
一瞥让她大惊失色,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她看到一个戴墨镜的男子紧贴在住所的墙
上。
“莫非是警察监视、追踪我?……”
她又战战惊惊去看了一下,那名男子把衣服领子竖起,又戴上一顶帽子。
“哦!是在这里避雨的人!”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施晶娜将一颗心放进肚里,穿戴好了雨具,并把那双旧女鞋包好,用胳膊夹着,
急急忙忙下楼去。
“早上好!”
“早上好,施小姐,今天这么早啊?”
看守公寓的人和蔼可亲地与施晶娜打着招呼。
在这楼里,人人都认为施晶娜是某个公司的打字员。
“对!今天业务比较重一些……”
她面带笑容地走出门去,而刚才躲雨的那名男子,居然原地不动地站在那里。
“打扰,借光让一下。”
施晶娜正打算借道过去时,那名男子声色俱厉地说:
“请你站住!”
这让施晶娜感到出乎意料,然而,她依然故作镇静。
“请问你有何贵干?我是施晶娜,某公司的打字员。”
“我找得就是施晶娜,我有事与你谈。”
说话间,那名男子摘下了墨镜,施晶娜定睛一看,心中暗叫大事不好,原来此
人便是莱蒙医生。
“施晶娜,劳驾你跟我走一趟。”
施晶娜想溜之大吉,不料,莱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你最好老老实实跟我走一趟,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施晶娜无可奈何,只得乖乖地跟他走。
在这条街头就有一家警局,莱蒙把施晶娜带了进来。
分局的头儿迎出来说:
“哟,这不是莱蒙大夫吗?这么早,有何紧急情况吗?……”
“对,我抓到了一名犯罪嫌疑人,你们搜搜她的身。”
“好,我马上吩咐手下人去做。”
局长命令一名女警去搜施晶娜的身。
施晶娜故意把报纸包的鞋放到桌上,与那名女警员去了别的房间。
“这里是什么?”局长问道。
“我的一双旧皮鞋,鞋跟快掉了,我要拿到修鞋店去修。”
施晶娜答完话后,假装不在意地与女警去别的房间。
莱蒙医生给市局局长打了个电话,请雅年局长来这里。
功夫不大,雅年局长驱车赶到。
莱蒙医生将昨夜在慈善舞会上发生的偷盗案,原原本本地给雅年局长讲述了一
遍,但雅年局长已掌握了情况。
“这个案件,赛福东警局已向我汇报了有关情况,据讲是‘怪盗红圈’所为。
据我推测,案犯应当是你那次所见的面戴黑纱的女子。”
“不,实际上并不是那人!尽管这个犯罪嫌疑人手背上也有红圈标识,但是,
那是拿口红描上去的。
“这是德丽彼思夫人的管家在洗手间亲眼目睹的。”
“她这样做是什么目的?”
“大概犯罪嫌疑人也知晓世上还有个手背上会显现红圈的女孩,因而伪装假扮
红因故意让人看到,以便达到移花接木,瞒天过海,愚人耳目的目的。”
“高!实在是高!”
此时,分局局长汇报说:
“女警已搜遍了施晶娜的全身,但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物品,一件宝石也没找到。”
“真是匪夷所思?莫非她将赃物全都藏在了家中?”
莱蒙大夫也很是诧异。
此时,女警将施晶娜带来。
“施晶娜,跟我们走!”
“去哪儿?”
“到你家。”
“天呐?你们还认为我是嫌疑?”
她故作很是气恼的口吻说,随后,与莱蒙向外走。
然而,她刚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