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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已传到了二楼走廊。
门被轻轻地打开了。
那个戴黑面纱的女子敛声屏气地藏在窗帘后面,一动也不敢动。
正在那时,门被打开了,事务所的博买董事长随后走了进来。
博买是在德国出生的金融投资者,他是一个靠放高利贷过活的人,他对借贷者
所索要的利息,早已超过法律的限定,比之不知要高多少倍。
原先有一个商人因经营不善,便向博买借了一笔高利贷。后来,他没能力偿还
博买这笔债务,而作为抵押物的店铺和房宅便强行归博买所有。在这种深深的打击
之下,那个商人悲痛欲绝,最后,自杀而亡。
有一个人为了给自己染顽疾的孩子治病,也向博买贷了一笔款子。因本利相加,
债务巨大而根本无力偿还,这竟酿成了全家自杀的人间悲剧。
有一位老人,孤身一人凄惨地过活。他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朋友,为了能够
活下去,他向博买借了一笔数目很小的款子,为日常的生活所用。
由于老人早已丧失了工作能力,不能获得任何劳动收入,因而很久以来未能将
这笔钱还给博买。
有一日,博买事务所的员工居然穷凶极恶地来到了老人的住所,他们喝令老人
将那笔债还上。为了抵债,他们竟把老人家中仅有的几件家具强行拉走,那不幸的
人在气愤、无奈、愤恨的心情之下,竟导致脑部血管破裂而不治身亡。
一个孤贫无助的寡妇,与年幼的孩子相依过活,她也曾向博买借过一笔钱,在
博买的苦苦相逼之下,母子丧失了生活下去的勇气,终于跳河自杀。
除上述之外,不再一一列举。
博买冷酷无情、丧尽天良的逼债行为,致人发疯、致人生病的人大有人在。
这些人中,多数为贫苦无助、孤单无依的单身,丧失工作能力的病人或有残疾
的人。
当然,此外还有一些家有豪宅的缙绅、名流,这些为了顾惜面子的人们,常在
深夜去借博买的钱。
博买对于这类人,常称他们是“自动上钩的大家伙”。对于他们贷款的抵押物
往往是超出贷款本身几十倍的物品,要么是房宅,要么是土地,不仅如此,还要定
下高额的利息。一旦债务人无法将借款偿还,那么,博买就会干净迅速地将抵押物
据为己有。
对于博买这个人的评价,说他是惨酷无情的冷血动物一点都不过份。他一贯铁
石心肠,灭绝人性。把他比作一个嗜血成性的吸血鬼,恰如其份。
而在此时,博买回到了办公室。
他在开门之后,进到了办公室里面,坐在了自己那张带扶手的沙发皮椅上。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觉窗帘后居然藏了个人!
他从贴身衣袋中取出了一把小钥匙,把办公桌的一个抽屉打开了,从抽屉里又
取出了一串钥匙。
他在手里把玩着那串钥匙,然后起身走向了保险柜。
他一边转动保险柜的密码锁,一边将钥匙插入,将保险柜打开了。
保险柜的个头足足能容下一个人的身量,博买走进了那个保险柜。
他将里面的电灯开关打开,里面猛地变得明亮起来。
这个保险柜的结构,共分为五六个大抽屉。有一个外面标有“借据”二字标识
的抽屉在最下面,博买将这个抽屉抽了出来,并将它放在办公桌上。
“稍后再瞅吧!”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又重新进入那个保险柜里,又翻开了另外一个抽屉,不知
在那儿找些什么。
与此同时,那个躲藏在窗帘后面,面带黑纱的女子,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保险柜
边。
然而,博买并没有发现这一变故。
突然之间,那个女子用力地将保险柜门一推,那个笨重无比的铁门居然毫无声
响地关上了。
门被自动地锁住了,她又将密码锁回复到原来的数字。
然后,她来到了办公桌前,把那个大抽屉里的借据文件全取了出来,在自己的
斗篷里放好,并迅速地走了。
她移步到了楼下,走到了柜台前。
“哦!您要走了吗!女士!”招待员小姐惊诧地问道。
“噢,是这样,我刚才与你们董事长博买先生面谈过……”
“是吗!董事长他回来了吗?我刚才出去办事……他是在这个间隙回来的?”
“也许是这样!董事长博买先生非常地厚道,他硬要我乘他的座车回去。你瞧,
这是他给我的名片!”
面带黑妙的女士把一张名片递给了招待员小姐。
的确是董事长博买的名片,在名片背面还写着:
用我的座车送这位女士!
莱琴飞速来到了车库,将名片拿给董事长的司机,并对他说:
“你用车把这位女士送走吧!”
“好的。”
接下来,司机沃尔松待面戴黑纱的女子上车后,发动车子开走了。
“咦!那是什么声音?好奇怪!”
“对呀!确实有怪声,在什么地方呢?”
“好像是从二楼……有可能是从董事长办公室传来的!”
“咦!我并没有听见什么呀!”
一楼办公厅正在办公的员工们,多数都已停下手头的事,惊奇地望着天花板。
真的传来敲动铁板沉重的“砰!砰”声,再听,又似乎有人在呼叫些什么。
一楼办公厅里,事务所的员工们惊奇万分,纷纷把笔扔在桌上,从座位上站了
起来,大家一起来到了二楼的董事长办公室里。
他们的耳朵分明听到了人敲打铁板和人的嘶喊声。
“这是董事长的声音!”
“原来是博买先生被困在保险柜里,我们设法将门打开吧!”
但是,保险柜的铁门锁得密不透风,况且他们都不知道密码。
博买董事长如同困兽一样,在保险柜里歇斯底里地叫骂着,用手脚拼命拍打着
保险柜门,然而过了没多久,里面的动静渐渐小了,博买董事长的叫骂声愈来愈弱,
又拍又踢的手脚的劲头也小了下去。
“董事长!董事长!”
“我们立刻想办法将门打开!”
员工们持续不断地鼓励、劝慰博买,此时博买的气息渐尽。
还算及时,事务所的会计赶到了。
由于保险柜的密码只有会计和董事长二人知道。
董事长现在被锁在里面,只有会计一人可打开保险柜了。
当他马上把保险柜门打开后,博买董事长已惨不忍睹地瘫倒在地上。
员工们手忙脚乱地把他搀扶到椅子上,帮他服下药和水。
过了好半天,博买的神智终于清醒了过来,他愤然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谁?是谁?是哪个家伙把我关进去的!说出来,你们当中的谁干的?”
他瞪着发红的双眼,狠狠地怒视着在场每一位员工,像是审问似的。
当他的目光看到了办公桌时,像是一只中了枪的野兽一般,哀叫一声,飞身冲
向了他的办公桌。
桌上那只大抽屉里,早已空无一物,借据都不见了。
“天啊!坏了!坏了!糟了!糟了!我的借据都被偷了!”
博买怒不可遏,心如刀绞地发出吼叫,像真的疯了似的,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
伤心不已。
然而,事务所的员工们都有些不明就里,不知发生了些什么?
大家个个都是目瞪口呆,免不了还要面面相觑一番。
到了后来,他们才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原来是有小偷进入办公室,乘董事长不
备将其推人保险柜,将保险柜门反锁,尔后,将一些借据拿走。
他们马上拨通了电话报了警。
时间过了没多久,警察局长雅年带领3个警员驱车赶到。
此时博买的情绪好转起来,领着警察局长来办公室搞勘查。
“这似乎不像你们的内部人员所为!据我推定,应当是外贼所为!”
雅年局长断定道:
“噢,对了,只要在大厅里与招待员小姐说明一下,便能不经过一楼的办公厅,
而直达我的二楼办公室。”
博买在一旁补充道。
“原来是这样,那么把那位招待员小姐请来问问情况吧!”
没有多久,招待员小姐莱琴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据莱琴回忆说,有一个穿黑色斗篷,面戴黑纱的女士来找过董事长。
“你怎么没对我讲过?”博买董事长怒气冲冲地说。
“但是……但是,董事长,在您回来时,我恰好外出办事!更何况,您回来10
分钟左右,那个女士便从二楼下来,她对我讲,她已与您面谈过了,准备走了。”
“她长着什么样子?”
“噢……还有,她回去时,是乘坐您的车子走的!”
“什么?坐我的车子?这是谁同意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那位女士,拿了一张您的名片,背面写有‘用我的座车送这位女士!’的字
样,因而沃尔松把她送走了。”
“快将沃尔松叫来!”博买怒气冲冲地朝莱琴小姐吼道。
“然而,他去开车送那位女士还未回来,也许路途遥远吧!”
雅年局长一直在倾听他二人的对话,心里一直在琢磨。
“博买先生,不知您统共丢失了几张借据?”
“大概共有10张吧。尽管每一张的数目都是小数目,但是,总的金额也是一笔
不小的款子呢!这对我个人而言,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请警方早日追回……”
“是不是都是一些数目小的借单?那么,那些借款者者属于贫苦阶级啦!”
雅年局长对于博买的所作所为早已有所了解,知道他是靠榨取穷人血汗过活的
吸血鬼,因而才这样略带讽刺地说。
“对!大多数是属于那个阶级。”博买吞吞吐吐地说。
“那些人的借据全被窃走了吗?”
“是这样子,而我的车子……连司机带车子都还没回来,也许,车子也丢了……”
“对的……很有可能,您的司机沃尔松也许遇害了!”
“这都该归你管辖吧?局长大人。”博买冷冰冰地说,随即一言不发。
“显然!这都是我们警方的职责。就这样好了!我们以那部车作为案件的突破
口!”
“请问,你的车牌号是?什么车型……有什么车貌特征?……”
“车号为126994……车子为墨绿色……是一件豪华房车。”
雅年局长把这些线索都记录下来,并对办公室进行了一番勘查。
尔后,局长带局离开了事务所。
局长回到了警察局后,召集了有关人员开会,指示他们竭尽全力将那部博买的
轿车找出来。
于是,警方调集了大量警车上路寻找,刹时间,在市区内四处可见警车,郊区
外也充斥着警车。
就在雅年局长打算带着3名得力干将亲自寻查时,莱蒙医生来到了,医生与雅年
局长是老相识了。
“你正要外出吗?”医生笑着问。
“正是,我要去寻找一东西。”
“那是何物!”
“一部豪华轿车,就是高利贷主博买的座车。”
接下来,雅年局长把博买遭窃的有关事讲给莱蒙听。
“哦?是一女贼吗?”
莱蒙医生问道,而他的心里已经与刚才在广场处,见到的那个神秘女郎及女郎
手背上的红圈联系起来。
“那是辆什么样的车子?它的车型……车牌号?……”
“墨绿色的房车,车号126994。”
“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