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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突然将身子往前一俯,盯着我的眼睛,说:只要你帮了我,我就可以让你堂堂正正的重新出现在他们中间!现在,就只有我能帮你!
我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我从来没想到孙德标故意找人装扮成我们的样子,然后当着我的面杀了一个人,为的就只是要我死心塌地的给他做事,而他杀掉的这个人,却偏偏和我最爱的人一模一样。我不是一个圣人,如果他杀的是另外一个人,我可能不会那么恨他,但是那个人太像韵韵了,看着她在我怀中死去,那种心痛已经深入到我的骨髓。我盯着孙德标,恨不得上去就给他一拳头,但我终于还是忍了下来,吸了一口气,说:什么事?
孙德标看了看我的表情,似乎很满意,说:我要你去一个地下石室。
我听他说到地下石室,第一反应就是格细寨的那一个,摇了摇头,说:我刚从那边出来,只怕那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有偷偷瞟了毕通一眼,他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站在一边什么话都没说。
孙德标笑了笑,说:我知道你们去过那里了,但我现在要你去的不是那里,而是另一个地下石室。说到这里,他的语气突然变了,变得极为迷惑,但又透着一股莫名的狂热,他一字一句的说:那里才是世界上最神奇最神秘的地方!
在我心里,格细寨那里的地下石室已经够神秘了,从夜郎古国史书一般的壁画,到神秘的曼巴神蛇,从古埃及的法老到现代的纳粹头子和我们的开国伟人,甚至还有我母亲和韵韵的画像在上面,这时听孙德标说起还有更加神秘的地下石室,忍不住问:在哪里?
孙德标却不直接回答我,只是看着我的眼睛,说:这个人手上有一件东西,只要你能帮我拿回来,我就可以保证你能堂堂正正的回到他们中间。看了看肖剑飞,又加了一句:你朋友的病我也可以帮他治好。
我见他只是不断的重复我帮了他之后的好处,心中微一沉吟,知道他必然有着什么很重要的话要对我提起,于是对他点了点头,示意我知道。
孙德标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轻松,但我却发现他扶在轮椅上的双手不断的搅动着手指,我和韵韵聊过心理学,知道有些人心中紧张时身体会不自觉的做一些小动作来缓和自己的情绪,看样子孙德标的内心并不像他的外表那么轻松。
他看着我,脸上露出微笑:我要你去这个地方帮我拿一样东西。
我问:什么东西?
孙德标摇摇头: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但是这件事一定要你亲自去做,你的朋友先留在这里,我可以给他治疗,等你回来。
我心中一凌,孙德标这是想把肖剑飞留下做人质,我断然否决了他的这个要求,肖剑飞也大声嚷嚷,说要和我共进退,绝不肯让我一个人去涉险。
孙德标冷笑了几声,嘴里轻轻的嘘了几声,突然他身边的那些眼镜蛇往前快速滑了过来,将我和肖剑飞团团围住。这些蛇都将身体竖了起来,整个颈部两侧膨胀,此时背部的眼镜圈纹愈加明显,同时发出〃呼呼〃声,肖剑飞大叫一声:以众欺寡,不算好汉。但声音却忍不住发颤,人有时就是这样,可能对面有人拿一把刀指着你你也不会害怕,但是突然有两三条毒蛇将你围住虎视眈眈的看着你,那种恐惧就仿佛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轻易的就能令你放弃任何抵抗。
我无奈的说道:好吧,我们听你的。
孙德标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又是轻轻嘘了一声,那些眼镜蛇又乖乖的退了回去,进退之间居然颇有法度,毫不杂乱。
我见眼镜蛇退了下去,轻轻吁了口气,这才发现背上全都是汗。我对肖剑飞道:你留在这里等我。说完也不管他说些什么,转头看向孙德标:你要我去什么地方?
孙德标见我答应了,笑得更是欢畅,连声说:不急不急,你要去见的这个人和你关系非同一般,在去之前,最好先让你知道一些事情。
我听孙德标说这个人和我关系不一般,第一反应就是韵韵,因为我现在身边的亲人和朋友就只剩下她和肖剑飞了,但随即就知道不可能,因为孙德标自己也说过找不到她,那么还有谁是和我关系不一般的?
孙德标抬了抬手,一直在他背后的王文生拿了一个档案袋放在他手上,孙德标随手将档案袋递向了我,说:里面是一些几十年前的资料,那时我破获了一个拐卖婴儿的大案子,又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这些孩子和亲身父母团聚,可惜还是有几个人没能找到自己的父母,只好送给一些乡下的农民抚养。
他一边看着我,一边说着这些话,我心里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仿佛这件事和我有着什么关系,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打开档案袋。
孙德标道:当时那些找到了自己亲身骨肉的人,都一一做了登记,你可以打开来看看。我依言打开档案袋,里面是一些写满了名字的表格,纸张已经泛黄,我一行一行的看下去,突然全身一颤,在那里我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王美芝。笔迹如此熟悉,和我母亲的一模一样。
母亲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我小时候被人拐走过,这一瞬间,我仿佛觉得母亲变得更加遥远神秘,她有太多太多的事瞒着我。
就在我神情恍惚的时候,孙德标有说了一句令我更为震惊的话:那个时候这件事是由我负责的,事实上,还有一个外界不了解的情况我没有公布。他说到这里,眼睛眯了起来,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每个小孩子的头上,都有一个奇怪的图案,这个图案,你应该很熟悉!
孙德标的这句话已经让我大吃一惊,但他接下来的话带给我的却是震撼,让我察觉出了事情的不寻常,孙德标轻轻用手拍着轮椅上的扶手,说:事实上,在那些小孩子被解救回来之后,还曾经再次失踪过。
那些小孩子被解救回来之后,因为要登报寻找孩子的亲身父母,所以就暂时的将这些孩子放在了一个小医院里,雇了几个奶妈,由一些护士帮着照看,但就在第二天早晨,就发现有几个孩子失踪了,而前天晚上屋子里的人却没有丝毫的察觉。孙德标当时因为破获了这件案子,得到了上级的夸奖,这时再次发生这种情况,立时勃然大怒,但他没有向外界透漏半点信息,甚至连上级的报告也没有写,只是一边封锁消息,一边责令手下全力搜索,但接连两天,什么线索也没找到。
就在孙德标一筹莫展觉得已经隐瞒不住,准备向上级汇报的时候,那些孩子又突然的出现在了原先的屋子里,和失踪时候一样,还是没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天一亮就发现他们一个个都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头上的那些图案都不见了。
孙德标皱着眉头,看着地面发呆,显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能调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心里也是无比的震惊,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似乎所有的事都围绕着这个奇怪的图案,石室里的壁画,肖剑飞的头上,甚至曼巴神蛇也和这个图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些图案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肖剑飞听孙德标说起这些秘闻,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忍不住插口问话。
孙德标抬起头:虽然我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但最后却终于还是被我查到了这个图案所代表的意思。他笑着对我们说这些话,一双眼睛却盯着我看,我看着他的笑容,总觉得里面带着一丝诡异,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害怕,急忙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将头扭向一边,但就在扭头的这一瞬间,我突然发现一边的毕通虽然脸上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孙德标,里面露出的满是贪婪和嫉妒。
面对我们追问的眼神,孙德标却不继续说下去,只是向后招了招手,那个司机立刻向前走了一步,孙德标看了看肖剑飞,道:你带他下去休息吧,我一会给他治疗。
司机往前走了一步,肖剑飞大叫一声:靠,说到这里就不说了,你又不是网络写手!
孙德标却不理他,那个司机走到肖剑飞身边,虽然他的个头没有肖剑飞高大,但身边却跟着好几条眼镜蛇,肖剑飞反抗不得,只好乖乖的跟着他走进房间,临走前回头对我说道:寒子,自己小心。我点了点头,示意我知道,让他自己要小心一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肖剑飞明白我的意思,也点了点头就跟着司机往里走去,临走前我还听他嘴里不停的轻声嘟囔,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等司机和肖剑飞进了房间,孙德标又对毕通和王文生道:你们两个也出去,不要进来。随着他说这些话,他身边的眼镜蛇立刻就转身对着两人,仿佛在监督一般,王文生倒没什么,乖乖的就走了出去,毕通却是微微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孙德标,说了声“是”,然后才转身走出去,临走时看了我一眼,我注意到他的眼神里似乎带着点什么东西,只是我完全看不明白。
等两人都走出去了,孙德标才看着我,叹了口气,说:其实这件事,你真的做好了,只怕也会得到很多的好处。现在,我可以和你说说那些图案了。
汽车一路往前行驶,我坐在副驾驶室的位置上,浑身的不自在,司机专心的开着车,他的座位上盘着一条眼镜蛇,正昂着头对我吐信,我现在是切身体会到了那天肖剑飞的痛苦。
毕通坐在汽车的后排,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一脸的平静,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在休息,偶尔睁开双眼往我这里一瞟,我依稀看见他眼睛里藏着一丝什么东西,但司机摆明了是在监视我们,有话也无法交流沟通。
我看着路标,汽车已经开出了我们原先所在的城市,渐渐的往西驶去,我料想孙德标所说的石室应该是在深山之中,否则早就被人发现了,因此见汽车越行越是偏远,也不觉得奇怪,反正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加上我有点轻微的晕车,于是干脆也闭上眼睛休息,只是想想身边还盘着一条眼镜蛇,却怎么也睡不踏实。
路渐渐的颠簸了起来,终于汽车停了下来,司机冷冷的说了声:下车。我睁开眼来,天色已经昏暗,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看到眼前都是大山,汽车到了这里已经无法行驶,司机下了车,那条眼镜蛇嗖了一声钻进他的口袋,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毕通也跟着下了车,说:现在就走?要不在车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走吧。司机看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转身对我说道:走吧,到了晚上,这里有野兽出没,会很危险。
我心想最厉害的野兽就在你身上,再多来一些也无所谓,但终究只能是在心里想想,看他往前走去,连忙就跟了上来,毕通见无人理他,也只得悻悻的跟在后面。
山上根本就没有路,我们只是跟在司机的后面盲目的往前走,地势越来越是陡峭,加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们一路都是跌跌撞撞,我本来以为司机对这个应该很熟悉,但看他的样子显然这条路也走得不多,并不比我们轻松多少,我因为这些日子和肖剑飞在格细寨那边没少走山路,虽然有点吃力,但还勉强能撑下来,毕通跟在我后面,却不停的呼呼喘气,看样子已经快累得不行了。
气温渐渐降了下来,但我的身上已经全部被汗水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