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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放下照片,坐在转椅上低声哭泣起来,手中的抹布也随之跌落在地上。
宁夏弯下腰,准备去捡地上跌落的抹布,眼角却闪过一样东西。
那是书柜底部靠近最里面的一排柜子。平时这些柜子都是放置着一些基本上用不到的书籍,其中还包括了宁夏两兄妹各个时期的课本书籍和一些过时的刊物,根本不会上锁的。可宁夏却在弯腰捡抹布的时候,瞥见了最里面的一个柜子靠近地面的地方,却上了一把锁!
那把锁隐藏在书桌的后面,平时站立的时候根本注意不到,若不是弯腰,头部接近地面了,宁夏恐怕这一辈子都看不到书柜角落里的那把锁。
书柜的门是推拉式的,她伸手过去够了够,勉强可以把手臂伸进去,拉了拉,但丝毫不动。宁夏有些奇怪了,父母生前从来不会在书柜上上锁,自己也没有任何印象,难道是宁康?
宁夏又使劲拉了拉,但书柜的门依然打不开。她想了想,索性用力推开旁边的书桌,找来一把起子,开始下锁上的螺丝。
那锁是那种极为普通的暗锁,宁夏几下就把螺丝下了,柜门很快就打开了。
原以为柜子里藏着宁康偷走的那些东西,可宁夏找了找,只在一大堆的旧书籍里找到一个大纸盒。
宁夏打开大纸盒,里面有个塑料袋,塑料袋里露出一截红色的布料。宁夏把布料从塑料袋里取出,发现这是一条大红色的裙子,式样是那种简单的连衣裙,款式和质地都比较上乘。宁夏看着这条连衣裙,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难道是简娜的?
宁夏把连衣裙放回塑料袋中,又在塑料袋的底下发现了一个小巧的红色绒布首饰盒。
宁夏打开了首饰盒,当她的眼光一接触到里面那样东西时,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里面赫然躺着的,是一只制作得非常精致华丽的金属蝴蝶,而这蝴蝶,除了金属的质地之外,其余的,大小、色彩、纹路,都与宁夏前些天在林伟那东北焚烧了的古屋中找到的皮质蝴蝶一模一样!甚至,连蝴蝶头部的那双眼睛,也是同样的充满了一股诡异的灵动!
宁夏猛然心悸,手一抖,金属蝴蝶跌落在地上,背面露出一截金属链子。宁夏颤抖着把蝴蝶捡了起来,发现这个金属蝴蝶,实际上是一个非常精致的手链。不知怎么,宁夏忽然有一股非常想把手链戴在手腕间的强烈欲望。
闪烁着金色光芒的蝴蝶手链被戴在宁夏那雪白的腕间时,一道阳光不偏不倚地照了进来,恰照射在那闪烁着古怪光芒的蝴蝶上。蝴蝶上的古朴花纹是由一些些小小的透明彩色颗粒组成,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一阵阵耀眼异常的光芒。
“玉石?”宁夏看这些圆润的小颗粒,心中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马上跑进卧室,找到那天在古屋里找到的那个皮质蝴蝶,果然,这两者之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真的是上乘的和田玉啊!”方健被宁夏急匆匆的电话叫了过来,翻看了半天之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这两只蝴蝶之间,会有什么巧合吗?”宁夏看着桌上的这两样东西,满怀心事。
“不好说!”
方健从背包中拿出几张打印纸,递给宁夏:“这个就是我能够找到的资料了!你先看看!曾经使用过凤压龙图案的女人,历史上最有名的只有一位,就是清末代的慈禧太后,而明代的天凤公主也曾用过类似的图案,但是因为她本人并无任何名气,也就被历史学家忽略了!”
“天凤公主?”宁夏接过资料。
“是啊!据说她是朱元璋最喜爱的女儿……”方健摸着后脑勺在沙发上坐下。
明代洪武八年出生,殁于永乐五年,终年三十二岁。洪武二十八年下嫁都察院副都御史卫权为妻……
宁夏翻看着资料,忽然失声惊叫了起来:“天哪!她的丈夫居然就是那个卫权!”
方健被吓了一跳:“什么……什么叫居然?你知道卫权这个人?他本人并没有多大的名气……”
“就是那本《古镜幽谭》里的那个强娶民女的卫权!余教授的那本古书!”宁夏解释。
方健皱眉:“可惜现在那本书不见了!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他对宁夏的惊诧感到不解。
宁夏:“但是《古镜幽谭》里从来就没有提到过天凤公主这个人,只有……只有……”她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之极。
“怎么了?”
“我记得,古书里除了那几个失踪了的女孩意外,还有一个女人出现在书中……”
方健忙追问:“哪一个?哪一个?真是,我居然都没有看过那本书!”
宁夏回过头来,眼神闪烁:“就是那个浑身穿着白衣幽灵一样的女人!”
方健:“宁夏!宁夏!你把书中的内容好好想一想,全部告诉我!”
宁夏看他一眼,开始把记忆中《古镜幽谭》的内容说了出来,并且增加了苏云日记中那些并不明确的内容。
方健愣了好一阵,翻开资料:“难怪你看,这个天凤公主是与她丈夫卫权一同下葬的!难道真的是两人同归于尽的?”
宁夏:“真的很奇怪啊!为什么公主明明住在家中,那个卫权居然公开纳妾?”
方健:“那也没有什么啊?古时候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
宁夏摇头:“但卫权的原配妻子是当朝公主啊!而且还是皇帝最喜爱的公主!就算公主应允,朱元璋恐怕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答应吧?”
方健忽然摇头:“不对!这个天凤公主并不是卫权的原配!”
“什么?”宁夏一把接过资料,上面写道:
卫权,于洪武二十八年休妻,娶公主,洪武三十年离职,远迁至云南丽江府的通安州,后迁至黑镇“麒麟阁”,永乐五年,与天凤公主同葬于冷山……
“冷山?”宁夏惊讶道:“古谭会所的后山!林家祖屋被烧的那座山?”
方健奇怪:“你知道这个地方?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方健的眼神变得怪异,吃惊地看着宁夏,把欲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宁夏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方健,喘着粗气道:“难道……难道,林家祖屋就是天凤夫妇埋葬的墓地?”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方健摇头,极力想把这个可笑的想法驱出脑海。
宁夏也同样难以置信:“太怪异了!墓地居然被修建成房屋的样子!”
方健安慰宁夏:“这一切只是我们的猜测!你不要胡思乱想,被吓倒了!”
宁夏:“不行!我得问问林伟!”说罢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林伟的电话,但是令人失望的是,电话关机了。
看着满脸失望的宁夏,方健安慰道:“算了!我估计你问他也是白问,他一定不会说实话!”
宁夏若有所思,低头不语。
方健的眼光被房间里的那个大纸盒吸引住了:“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从书柜里找到的”宁夏把塑料袋里的红色连衣裙拿了出来。
“不是你的吗?”方健看着眼前这条漂亮的裙子,心中疑惑之极。
“当然不是!”
“会不会是你哥哥送给什么人的?”
“不知道!”宁夏摇头。
方健翻看着那个大纸盒,里面除了那健被塑料袋包着的连衣裙和那个装着蝴蝶手链的连衣裙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要不,到书柜里再找找?”方健满脸疑惑建议道。
“我没力气了!你自己去看看吧!”宁夏有气无力地指着书柜角落说道。
方健二话没说,立刻爬到地上,开始翻看那柜子里的东西。
宁夏斜斜地靠在沙发上,眼前飞舞着那只怪异美丽的蝴蝶,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睛……
等宁夏一醒来,发现方健正愣愣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发呆。
“咦!我都睡了这么长时间了?”宁夏一看时间,居然已经下午六点了。
方健转过脸来,神情极为古怪地看着宁夏,仿佛在打量一个陌生人一般。
“你找到什么了吗?”宁夏发现茶几上有几张单据,拿过来说道,“你又怎么了,表情像见鬼了!”
方健一听此话,脸上肌肉忽然跳了起来,就好像是真的被宁夏说中了一样。
宁夏感到奇怪,也不再问了,翻看着被方健从书柜里找出来的一叠票据,她估计方健的表情源于手中的这些东西。
首先窜入眼帘的是一叠火车票,加起来大约有五十几张。宁夏一看详细内容,都是往返于黑镇和本市之间的火车票。
“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多到黑镇的车票?”宁夏低声说了一句,一看上面的发车时间,她的脸色渐渐变了。
“这都是几年以内的车票!”方健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个家中,除了你和你哥哥之外,不可能再有别人在这半年之内往返于黑镇的!但你哥哥是在上个月才从上海回到本市的!”
“你什么意思?”宁夏也感到非常吃惊。
“你不知道吗?”方健的脸色难看起来。
宁夏惊异地看着方健,不知他为何发怒。
“你一直在撒谎!”方健高声叫了起来,“看看这上面的时间,你早在几年前就去过黑镇了!你还说是上个月第一次去的黑镇!”
宁夏委屈地看着方健,不知怎么回事,也没有说话,只是在不停摇头:“我没有!我没有!”
“还有!你看!这是余教授去黑镇的日子!你怎么也在同一天去了黑镇?难道是巧合吗?”方健从车票中翻出一张车票,丢在宁夏眼前。
宁夏看了看上面的时间,正是陈瑛去世后的那几天,她一直在家中静养,根本没有去任何地方。
“这些车票不是我的!”宁夏对方健大叫起来。
“是吗?这些车票你可以不承认,那么这两张呢?”方健一把夺过车票,从最后扯出两张航空机票,递给宁夏,“这机票上的名字,你可不要告诉我是别人的!”
宁夏哆哆嗦嗦,极为疑惑地接过那两张航空机票,一看时间,是二十几天前的往返于上海和本市之间的往返机票,时间都是在午夜之后的红眼航班,而名字栏处打印的正是“宁夏”!
“不可能!不可能!”宁夏不可思议地看着机票,不住地摇头,“我根本没有去过上海!我没有去过!而且这上面的日期,我想起来了,那两天我发烧,一直躺再家里,哪里也没去!”
方健近似同情地看着宁夏,好半天没有说话。
宁夏疯也似的把所有的票据铺在地上,一张张看着,不住摇头,眼神中充满恐慌,这件事情,比起之前的那些古怪事情,更让她觉得惊惧万分!
“那么!这条裙子和这个手镯……”方健没有接着说下去。宁夏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挣红了脸颊,大声申辩道:“那不是我的东西!”
方健静静地望了她一会儿,忽然叹一口气,柔声对满脸无辜的宁夏说道:“要不然!我明天陪你去医院看看!”
“不!”宁夏一想起几年前那个地狱般的地方,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
“宁夏!你这个样子,病情好不了的!”方健翻开一本病历本,“你应该继续去做检查,你才能得知你这几年所作的这一切啊!包括你的噩梦!”
“滚!”宁夏愤怒地一把夺过方健手中那本印有“精神病院”字样的病历本,浑身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力气,猛力把方健推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