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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史思明的大帐之中,也正在紧张地商议着军情,史思明,身高六尺,白面无须,一张国子形的脸上,顾盼生威,全身盔甲的他看起来英武异常,此时,他正指着地图,对手下的各将领道:“各位,我们在此已与李光弼部纠缠了三十余日,还是没有得手,眼下,郭子仪部前锋骑军距我们已不足三日路程,如果在此之前我们还没有拿下常山,那我们此行的目的就全然泡汤了,将被迫后奶三百余里才会有机会重新据城固守,但如果我们拿下此地,则他们将不得不退出河北,这样,我们全军就进可攻,退可守,进退裕如。所以,我决定,从明白清晨,我们将发起最后的总攻,务毕毕其攻于一役,在对方援军尚没有到达之前将其击跨。”
“请将军下令!”帐下众人同时大声道。
等得安排完毕,众将一一下去之后,史思明这才松懈下来,挥手让亲兵退出帐后,仰靠在虎皮交椅上,陷入了沉思。他本是魔界的一名大将,跟随鬼帝潜入俗世,统率着叛军之中最为精锐的一股力量,一直是战无不胜,直到与郭子仪属下李光弼交上手,才陷入僵局。本来自己可以利手自己特殊的力量和法宝将敌军摧毁,但对方阵营之中居然也有两名本领不在自己之下的人与自己对抗,使自己迟迟不能得手,而与此同时,郭子仪部一路所向披糜,自己的好几个同伴已先后遭其毒手,看来这场俗世大战不象在魔界所想像的那样简单,负责收拾俗世修真界的西方鬼帝赵文和自华山一战之后不知去了何方,至今音信杳然,他的失误立时导致了整个战略上的被动,眼下的僵持之局可说根子就在于此。史思明恨恨地想。伸手自怀中掏出自己的得意宝贝万刃军,手指自四片刀锋上抚过,叹道:“宝贝啊宝贝,明日一战,可就胜负立判了,你可要与我争气啊。”
黎明前的夜总是最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下,象是谁下了命令一般,两边同时轰地一声点起了数万只火把,将整个大地照得一片通亮,闷雷般的战鼓声沉重地敲起,一下一下如同捶在人的心上,让人震颤不已。李光弼望着身前排列整齐的一个个方阵,两眼放光,这一仗可以说是在对他极有利的情况下开始的,自己援军即将到来,而对方只不过是作最后一搏,只要守住眼前的局面,对他而言就是胜利了。
“无参将,两位神仙现在怎么样了?”李光弼回头问道。
“回禀将军,两位神仙大人早已在空中恭候了,只等对方进攻。”
“好!”李光弼喜道:“我们胜利的一半希望可是在他们身上担着,只要他们能顶住,我们就胜利在望了!”战事亦起之时,李光弼还不知道真实情况,屡战屡败,直到郭子仪给他们派来了两位古怪的说是神仙的人到来,这才扭转战局,起初李光弼并不相信神仙一说,但当二人在战场上初显身手,终于让他心悦诚服。这才有了以后的连战连捷,并夺取常山,逼得史思明狗急跳墙,作最后一搏了。
此时,在云端,两个所谓的神仙正一个一条狗腿,啃得正欢,却正是当初张扬手下五圣的平天大圣牛魔王和移山大圣狮驼王两人,此时两人化成了正常人的模样,半坐半卧,一手执狗腿,一手执酒壶,吆五喝六地大吃大喝着。
“听说弥猴那家伙这一段时间已当上了骑兵首领,正儿八经的将军了!”狮驼王含着一嘴的狗肉,含糊不清地道。
哧地一声笑,牛魔王猛饮一口酒,道:“他们猴头一族都有当官的瘾,你忘了他的兄弟美猴王当年可是弼马温,掌控马儿的总头目,对于这指挥骑兵嘛,倒是行家里手,嘿嘿!”
狮驼王却恼了起来,猛地扔掉手中的狗腿,道:“你不提孙悟空倒也罢了,说起来就让人生气,老子们再天庭之中被关了这许多年,他自管逍遥快活,却一次也不曾来看过我们,枉自做了这许多年的兄弟!”
牛魔王冷笑道:“一旦做了官,有了束缚,可就不像老子们这样快活自在,这个兄弟老子早就当他没有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破空大骂着,下面却是已开始了进攻。数条火龙如同四支利箭,猛地向李光弼部的阵地狠狠地扎了进来,空中响起了啉啉之声,显然是李部正在发射箭支阻挡着敌人的进攻。
牛魔王一抹嘴巴,站了起来,手中光华一闪,已是多了一柄三尖二刃刀,道:“好了,准备干活吧,那几个老小子又要来了。”
狮驼王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道:“干活了,老大,你可得将那使风车刀的家伙留给我不对付,他奶奶的,上一次着了他一刀,割得老子好疼!”
牛魔王大笑道:“什么风车刀,那叫万刃军,是一件了不得的宝贝,你不怕再被割上一刀,就让给你让了!”
两人说着嘴的时候,在他们的不远处,数名脸色阴沉的黑衣人慢慢地自空中显现,当头一人,正是手执万军刃的史思明。
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狮驼王大叫一声,两手自空中一摄,一扬手,一连串的巨石立时便迎头向他们打了过去,忽啦一声,对面几人猛地散开,光华闪动,向两人逼了过来,狮驼王两手扣住两场千斤巨石,迎着史思明胡乱砸了过去。史思明冷笑声中,手中的万军刃如同风车般地旋转起来,如同切割机一般将巨石削得片片脱落。
牛魔王抡起他的三尖二刃刀,大笑道:“吃你爷爷一刀”。一招横扫千军,三尖两刃刀已变得数十丈大小,拦腰向其余几人扫了过去,这几人却是没有牛魔王的这等蛮力,纷纷走避。一道道的光华自手中闪现,向牛魔王打了过去。
天上打得正酣,地上也渐趋激烈,如同几个锲子打进李光弼部的叛军此时正横向移动,力图将分散的四个点连接起来,形成一个片,建立一个移动的桥头堡,而李部却是不断地变幻阵形,不禁要将他们切割开来,还要一点点地蚕食着他们。
天空中箭支横飞,一支支由弩床发射的强弩带着尖厉的啸声穿空而过,往往一箭要穿透数人,两方十数万人杀得震天动地,天色却已是慢慢地亮了起来。
李光弼眯着眼睛看着战场的形式,对方明显是在孤独一掷,竟然连预备难也未留,全数投入了战场,眼下虽然自己占着下风,但却一时不至于崩溃,而自己手中却还留有一股万余人的预备队。心中盘算了片刻,猛地道:“元参将,你率领预备队,从侧面出击,直击对方老营,牵制敌军!”
“将军,这一股人马可是保护您的安全的呀!”元参将惊道。
“快去,如果打败了,我活着又有什么面目。”李光弼怒道。抬头看看天上,厚厚的云层中不时传来轰轰的声响,一道道光华不时透过云层的缝隙射将下来,将双方正在酣战的将士一片片的打倒,心知上面也打得正烈,而所有的士兵经历了太多这样的的场面,早已见怪不怪,只顾埋头向前,根本不管天上,反正那上面的也不是他们能抵御的。
激烈的战事从早上一直打到了中午,但双方都没有罢战的意思,仍然杀声震天,最前沿的阵地已是几度易手,叛军已是向前杀近了大约千米,距离李光弼的中军帐已不过二三里地了,李光弼脸色严峻,此时战场之上已是乱成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竟是三军混战了起来。
连元参将率领的最后的预备队也裹入了战局之中,不得脱身了。眼看着叛军开始步步逼近,李光弼不由担心起来,自己还能支撑下去么。
远处突地传来了疾促的马蹄声,“不好,难道史思明手中还有一支自己不曾知道的骑兵吗?”李光弼大惊失色,此时双方任何一方如果有一支生力军加入,另一方必然溃败。马蹄声越来越急,李光弼闭上眼睛,不敢再看,突然身边的近卫同声欢呼起来:“援军,我们的援军赶来了!”李光弼不敢相信的睁开眼睛,不是还要一天多的时间才会到么,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了,远处一竿高高的扯起的大旗上,一个鲜红的候字大旗迎风飘扬,一员白色盔甲的大将两脚踩在马上,手中高举着一根镔铁大棍,大声嗥叫着纵马直冲过来,在他的身后是乌云一般卷来的骑兵。
李光弼部纵声欢呼,精神大振,将叛军杀得连连后退。眼见着对方的援军到达,叛军立时军心崩溃,返身便逃。
通风大圣弥猴王得意洋洋地站在马上,手中镔铁棍一扫一大片,将叛军击得七零八落。此时天上,史思明也看到了对方大部队赶到,不由哀叹一声:“来得好快,这一仗已是败了,弟兄们,走吧!”此时,与他对阵的狮驼王浑身衣裳破碎,狼狈异常,而史思明也是灰头土脸,显然也是吃亏不小。眼见着大势已去,史思明一道黑光,已是向下投去,剩下的几人也是虚晃一枪,转身便逃。
牛魔王和狮驼王两人却也不追赶,站在云头上哈哈大笑。
兵败如山倒,史思明部此时已是完全溃散,满山遍野地逃去,从天上逃下来的史思明骑在马上,率领着残军向后方拼命逃去,身后,是弥猴王率领的骑兵穷追不舍,将落下来的叛军一点一点地吞吃下去。
而这一追一逃的双方,都没有注意到在史思明奔逃的前方,一片红雾正自漫延过来。红雾之中,星河惊喜地看着眼前的地面之上,血流成河,这可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啊。猛地吸一口气,红雾向外扩散开来,一卷之下,地上的鲜血忽地凌空而起,向前飞去,一口吞了下去,星河立时精神大涨,鲜红的盔甲立时便淡了几分,脸上如同煮熟的大虾一般的颜色也白了几分,这一些鲜血全都是精壮的战士所留下的,比之先前他摄来的那些人更是不同,何况又是在正午时候,想互砍杀中死去的,精血更是旺盛。
弥猴王忽地感到有异,这一阵红雾来得好生奇怪,而且红雾过后,地上本来被染红的土地竟然又恢复了黑色,好似这里从来都没有流过血似的,一举手,他止住了部队的追击。
“候将军,眼下正好一举将敌军全都消灭,何故停了下来?”元参将赶了上来,大声问道。
弥猴王看了他一眼,道:“前面好像有些奇怪。”
元参将瞄了一眼,却是没有看出什么,一摧马道:“候将军,你若不追,我可去了,可别说我抢了你的功劳!”一拍马儿,率领着本部人马向前狂奔而去,弥猴王张口大叫,元参将此时立功心切,却又哪里听得进去,弥猴王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率领着部队奔入红雾之中,不由暗暗叫苦。
史思明此时也已发觉有异,这一股红雾之中有一股比他所知道的更为邪恶的东西让他不寒而栗,而此时的他却是无法后退,只得鼓起勇气,向前猛冲而去。
弥猴王懊恼片刻,两手在眼眶上一抹,两道无形的精光一闪,立时便穿透红雾,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元参将的部队,此时,他的骑兵已是在他的身后收拢了阵形,奇怪地看着他们的将军一动不动,军规森严,此时虽然他们一脑门的杀敌立功之念,但将军没有下令,他们却也不敢乱动。
弥猴王忽地呆住了,在他的眼中,元参将的数千部队忽地同时摔下马来,连同数千匹马儿一齐软倒在地上,全身的血肉忽地脱离了骨架,一齐向上飞齐,没入了前方一团他也看来透的红色之中,跟着骨架也消失不见。这是什么力量?怎么如此恐怖?豆子大的冷汗自弥猴王的额头上流了下来。猛地拨转马匹,他大叫一声:“撤退,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