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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过了啊。我想去找武藏小金井的那个被绑架女孩的朋友。可是想说这种事情我又不熟,所以正打算找小关一起去耶。”
说什么傻话。还敢说不熟,开什么玩笑。
这世上哪来不熟悉犯罪调查的侦探啊。不只如此,他的简直当我这个写小说的是这方面的专家似的,当然没这回事。平时老是嘲讽我的社交恐惧症与差劲记忆力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你这么说,可是我比你更不熟啊!兄兄!明明就你才是侦探吧?”
照这样下去,不管事态怎么变化都很糟。
正当我一时之问迟疑若要匣乐极堂抗议还是向夏木津抗议时,现场的主导权已被京极堂给抢走。
“你说被绑架女孩的朋友——是指那个同时碰上加菜子自杀与绑架现场的同班女吗?”:
“对对,我不记得名字,不过这里有写,这女孩子很可疑吧。”
夏木津把增冈给他的警察制作的资料交给京极堂:京极堂手势熟练地翻阅起来,没一会儿功夫就找出女孩的名字。
“我看看,武藏小金井——人偶制作师楠本君枝长女赖子,十四岁,私立鹰羽女学院中学部在学。这个嘛。”
——楠本君枝。
怎么回事,好像在哪听过,我知道这个名字,字面在我脑海中逐一浮现。
——楠本君枝,我知道了。
我赶紧从矮桌下面拾起那本名册,
——在第三张,从上逐行看下来。
——没错,是久促竣公的上一个。
难怪我对字面有印象。
“找到了!那个楠本君枝是御莒神的信徒。”
“什么?”
“这里,你们看,住址也在小金井,清野的笔记写着——”
“女儿节人偶之工匠。无夫,有一女,某私立名校在学中,此应为穷困之因。热心有余,金额不足,条件充分,惨剧到来不远矣,危险也,需注意。”
京极堂上半身靠过来,从我手中抢走名册,
夏木津跟鸟口也凑过去看。
“这——”
京极堂的睑色变了。
“以小关的记忆力而言简直是奇迹嘛!”
夏木津又在嘲弄我了。平时的话京极堂一定会跟着一起搅和,但这次并没有,京极堂一直搔着头发。
“怎么了,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次的事件本身简直就像魍魉。令人不舒服的相符与龃龉反复出现,这是是偶然?不可能是必然。可是照这发展看来,难保那家伙不会跟一切有关,不,少等,这么想来——”
怎么回事,我从没见过这么慌忙的京极堂。
“真是的。你们为什么老爱把我这个隐居者拖出来。这事件的发展或许会很糟,不,这只是有这个可能性而已,这……”
“会有多糟?”
高亢的声音。
京极堂转头。夏木津回头,鸟口抬头。看过在场全体的动作之后,我才总算发现说话者并非他们其中之一,而他们的视线方向正朝向说话者,慢了一拍,我移动我的视线。
木场出现在檐廊。
木场显得有些憔悴,原本剃得很短的头发也长长了点。
气色不佳。由于斜阳从他背后照射过来,在我眼里看起来就眼那天于箱馆见面的情况一摸一样,
“木场修,听说你被罚闭门思过,你那张怪脸是怎么回事,喂。”
木场的吼声遮蔽了夏木津的话,
“为什么很糟,京极堂?”
京极堂沉默了半饷,调整坐资回答。
“我的意思是,余味很不好。”
“你这混蛋,照这样听来你肯定知道点内幕对吧!!关口就算了,礼二郎连你都出动了,这事肯定不稳当。快交代给我听。”
“在那之前!!我想先听听你知道什么。我想你是最接近事件核心的人,这团可憎的偶然之集合与扩散,究竟足以多么胡来的方式构成的,只要听完你知道的事,我想应该就几乎能迎刀而解了。”
京极堂站起来。
“说得好京极堂,那就让我拜听一下你对这什么狗屁构成有何高见。”
木场表情凶恶。
“只不过,若如我想象,余味太糟的话,我就不愿意说了。”
京极堂静静地以此作结。
母亲,请原谅我。
请原谅我这个愚蠢的女儿。
一想到那之后的几个月间您所受的煎熬,我就难过得坐立不安,事到如今,我总算能理解您的心情了。
您一定报心酸吧。
一定很痛苦吧。
我从不知被自己女儿所疏远是多么悲伤的事情。过去的我是多么不孝啊。
我很后悔。
我很懊恼。
但现在都己无法挽回。
过去的我在失去父亲之后,只知道去厌恶一天天变丑的您。如果您还保持着过去的
美貌,我的心情肯定不会这么别扭吧。
但父亲的离去是我的错。
那么,害您变丑的元凶也可说也是我吧。
一想到这里真的很难过。
我是个多么愚笨的女儿啊,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我现在失去了重要的事物了。
就是加菜子。
如果说,把您赶入死亡深渊的是我,那么害加菜子变成那样的也是我,多么愚昧的
事啊。加菜子现在不知人在何方。如果死了的话。
如果死了的话。
杀死加菜子的凶手,就是我。
我很想成为像年轻的您一样美丽的人。
也希望加菜子能变得跟您一样美丽。结果这股思绪,却化作那般浅薄的行动,还害死了加菜子。
已经再也无法挽回了。
我要到那个男性的身边去。
跟那个人一起
—中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