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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期间,晚宴成为另一则惊动居民的「新」新闻。 圣奥比夫人和我们一起用餐。她的健康状况自从佳斯顿来后,便大有改善,已终止病人的身分了。他超出情理地奉承她,说她看起来宛如一个年轻、动人的少女,而她也因此开始相信他了。如今她已养成和家人一起用餐的习惯,所以佳斯顿虽然已去逝,但她也无法立刻又回复到病弱的身分。我心里想到,其实他也做了些好事,她一定是唯一为他哀悼的人,他的死真的让她非常伤心,这点是不容质疑的。
晚宴的客人有:海瑟林顿家人,和邻近的一些朋友,包括:医生和他的夫人:戴维兹来的律师…圣奥比家族的法律代理人:当然了,苏菲姨妈也出席了。
克里斯派坐在桌子的最前端,我坐在他的右边:圣奥比夫人坐在另一端,虽然她看起来很悲伤,但她和从前那个只在房里用餐的病人已大不相同了。泰玛莉丝也出席在场,她变了好多,她已失去了那份无所谓的态度,而且也不再是那个幸福愉快的女孩了。
看来佳斯顿的鬼魂依然在我们周围徘徊着,虽然人们费心地想把这件事当作没发生过般,但要回到过去那平静的日子,是完全不可能的。
晚餐结束后,克里斯派拉着我的手,站了起来,然后简单扼要地说:「我在此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弗雷德莉卡…海曼小姐…和我已经决定要结婚了。」
接着四周立刻响起恭贺之声,先前从厨柜拿出来的冰筒已在备用中,我们喝香槟庆祝。如果没有那个阴魂不散的鬼魂,我一定会很快乐的,我怀疑是否有那么一天,它会就此安息离开我们?后来在客厅时,我发现泰玛莉丝就在我旁边。
「我不需经过这正式宣布就知道了,」她说。「我当然不会忽略,那种气氛就散布在空气中,嗅得出来。」
「有这么明显吗?」
「满明显的。尤其是在你到庄园上班后,这当然是他安排的了。」
「他能这么做真好。」
「真好!他是在为自己着想。」她说。
「泰玛莉丝,你还好吗?」
「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我觉得糟透了,有时觉得很没有面子,一下子很害怕,一下子很高兴……很高兴他不在了……但,在某方面而言他依然在这里:他会一直在这里,直到他们把杀他的凶手找出来,我真希望……哦,我真希望自己从没遇见过他。」
我把双手放在她的手上。
「我们俩应该能算得上是姊妹了,」她说。「关于这点我倒是很开心。」
「我很高兴。」
「瑞琪儿,你,还有我,我们三个……一直都黏在一块儿,不是吗?看来在我们三中,你算是最成功的一个了。你和克里斯派,谁会想到克里斯派会陷入爱河?而且还是跟你。」
「瑞琪儿的婚姻也很幸福、美满。」
「可怜的瑞琪儿。」
「她很好,如今她已经很快乐了。但是,泰玛莉丝,你呢?」
「等到这一切结束后,我应该也会好起来的。除非我们谁也不认识这个凶手,否则我们一辈子也忘不了。他们会在这里继续徘徊,直到案情真相大白为止,我是指,那些警察,虽然传讯已结束了,但他们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我们必须把这件事当做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活下去。」
「有些人认为是我干的,他们是不会终止的,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吧?这个事件会一直悬在这里的。」
「不会的,他们会把答案找出来的。」
「但是,如果这个答案是我们不想要的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们试着要让自己快乐起来,或是假装我们很快乐,或许有一段时间我们甚至可以成功;但,它依然在这里,它会突然再出现的,佛莱迪。他们非把真正的杀人凶手找到不可,否则这一切永远也不会结束的。」
苏菲姨妈向我们走过来,脸上带着明朗的笑容,她真的很开心;但是,在她的笑容后面…我察觉到…隐藏着一份忧虑。
哎!的确,那天晚上佳斯顿的鬼魂一直在那里陪着我们。
我很惊讶我们的订婚晚宴会引起那么多人的兴趣,我所指的不是哈普葛林的居民,他们……当然了,我想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晚宴的几天过后,有天早上我下楼正想吃早餐时,看看苏菲姨妈已早到一步,正坐在餐桌前看报纸,当我和她打招呼时,我立刻察觉到她的神色很忧虑。
「早安,苏菲姨妈。」我走向她,给她一个早安吻。「有什么不对的吗?」
她耸耸肩,说:「我想这应该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看起来很沮丧。」
「是关于这个。」
我在她旁边坐下来时,她把报纸放到我面前,报纸的头版有克里斯派的照片。
「这是干什么?」我喊道。
「他们一定是在进行调查搜索时拍的,新闻媒体总是潜伏在四周,无所不在的:在他旁边的是巴洛斯巡官,记得吗?他那时也在这里做调查工作。」
我念出来了…克里斯派圣奥比先生宣布,将和弗雷德莉卡海曼小姐共结连理,他们俩数年来一直是邻居。圣奥比先生是威尔夏的大地主,前一阵子有人在他的庄园内发现佳斯顿·马奇蒙的尸体,而致命凶器在经过调查确认后,证实是来自圣奥比邸园里枪枝贮藏室的一把枪。这是圣奥比先生的第二春,他的第一任妻子凯萨琳卡菲尔是个演员,婚后不久便在一场火车意外事故中丧生。
苏菲姨妈两眼一直看着我。
「他们为何要把这些事翻出来?」
「我想他们大概认为人们会对这些事感兴趣。」苏菲姨妈说。
「但,有关第一个婚姻……」
「哎,只不过是为了使内容更戏剧化罢了。」
「人们为什么对这些事这么感兴趣?」
「当然了,因为这是给全国民众看的。」
的确,这份不是地方报纸,它的发行量广布全国各地,我想至少会有好几千人看到这则报导。过一段日子人们就会忘记了。我默默地告诉自己,但总是有些是驻留在人的心里面,没有逃生的路子可走。这则报导对克里斯派倒没有引起很大的困扰。
「他们的眼睛会一直盯在我们身上,直到这件事情解决,我们必须把它忘了。想想其他那些快乐的事,我想我们没有必要拖延时间了,婚礼的事我们就尽快准备吧!我母亲已经开始计划安排,她说婚礼一定得照圣奥比家族的传统,我得记得自己是圣奥比家族的主人。依我个人而言,我是希望能越快越好,我只想要守在你身边……以确定我们俩将会一辈子地……连为同心。」
「我也希望能如此,」我说。「我想这场婚礼将会吸引更多媒体前来采访。」
「我恐怕我们得接受这一点。」
「或许我们该等一下……不用太久,只是以防事情有突破性的发展。」
他看起来好像一副惊骇的样子。
「一些新的发现,」我继续说。「及部分的事实。」
「哦,不!」他激烈地喊道,一脸非常不悦的样子,我用手圈住他,把他抱近我:他紧握着我不放,好像是在寻求保护般。
「永远都别离我而去,不要再提到延期的事了。」
我深深地被他感动。我觉得自己好像试着想接近他,但却碰不到,我深感到有某种怪异的气氛阻隔在我们俩之间,我说:「克里斯派,是不是有什么事……」
「你是指什么?」我察觉到他的声音夹杂着一点恐惧,这会不会是我太多心,胡思乱想的?「我们俩之间是不能有秘密的。」我脱口说出了这句话。
他又回复到原本的他…那个在任何处境中都能泰然自得的男人。
「你是指什么,弗雷德莉卡?」他重复问道。
「我只是以为也许有什么重要的事,而我却不知道。」
他笑着亲吻我;「这才是重要的事……对我来说,这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事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们应该和你母亲及苏菲姨妈商量这件事。」
「我想苏菲姨妈那边不会是个问题。」
「她当然会尊重我们的决定:不过,她也说到依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命案才发生不久,你母亲又偏爱隆重的婚礼,这么做似乎不太适合。」
他一言不语,静静地站在那儿。
「她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我坚称。「你的妹夫才刚去逝,这段期间算是失去亲人的哀悼期,通常都至少得等一年。」
「不可能的!这根本没所谓的丧亲之痛。」
「这是谋杀,我认为我们应该感到很伤心,如果有什么高兴的事要庆祝,至少也得等一阵子再说。否则别人会怎么想?」
「我们在乎这些吗?」
「我认为我们得记住这是个很微妙的局势,克里斯派,在命案了结之前都不能忘记。人们的思想和嘴巴是管不住的,推理能力则更是了不得。」
他沉思着。「你不会认为我们该等个一年吧?」
「没那么久,没有。但,我们该看看事情发展的,不是吗?」
「我只想离开这一切,」他说。「亲爱的,我们该去哪里呢?」
「哪里都行。」
「远远地离开这个地方……这所有的推测……所有不愉快的纪录:除了我们俩的事,我什么也都不想。」
「听起来真棒。」
再一次地,我又觉得他试着想和我沟通,把心里的话告诉我。一股恐惧之感逼向我,我一直问自己:在这件谋杀案中,他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为什么不把心里的话告诉我?会不会是他不敢说?如果我们俩之间没有隔阂,如果我对未来能更有希望及信心,那么我们的结合将会有多快乐啊!但是,我的心里总是摆脱不掉:灌木栽植地的那具尸体,及圣奥比邸园里枪枝贮藏室那把被拿出来做案的枪。
克里斯派继续地谈到我们的蜜月旅行,意大利向来是人们最喜爱的地方,有谁能否认它是世上最美的国家?有那么多过去的影子还驻留在那个地方,佛罗伦斯、威尼斯、罗马。奥地利也很有创意,我们可以到萧邦及莫札特出生地去看看。法国?洛依城堡,他一直想目睹盖拉德城堡。
但是,我们的谈论却打不断我的思绪,这其中有些不寻常的事,他无法完全隐藏住,我可从他的眼中看出。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能直接问他,因为他并没承认有什么不对劲的:但是……我那了解他、爱着他、追随他的眼光注意到这件事了。
莉莉为我感到很骄傲。
「那幢大邸园,嗯?那所有一切的女主人!我相信,到时候你会因太高贵而不到山梨之屋看望我们。
我们取笑她。「别这么想,莉莉,你心里明白得很。」我反驳道。
「呃,当然不会了,你永远都是我们的佛莱迪小姐,你说是吧?苏菲小姐。」
「是的。当我们俩成了老态龙锺的老太婆时,她会是个成熟的贵妇人,到时她依然是我们的佛莱迪小姐。」
苏菲姨妈常谈到过去。
「我还记得克里斯派小的时候,」她说。「他可是个乖孩子,他照顾莲家的样子……证明了他高贵的情操。那时我常常看到他,他的父母亲很难得会在家,他们总是穿梭在伦敦和欧陆之间……任庄园消沉、衰败,所幸他们请了个有能力的人来管理这些事。克里斯派接管时,这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