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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读凶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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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侧显示很陡的一个草坡。有很茂盛的灌木和矮树丛,看上去是相对秘密的一个
地方。
    我注意到破砖块上有血迹,还有一张照片显示一只白色软面运动鞋。还有其他
一些东西都按被发现的顺序拍下来了,包括在铁路桥较远的一侧找到的一罐造型漆。
然后,我看到一个孩子的半截尸体在铁路之间。头和上半身头朝下摆着,包在带兜
帽的夹克里。一张近距离照片显示几块破砖在他的头附近,他的左眼上还有一些蓝
色的油漆。沿铁轨再下去几码的地方是另外一半。初一看去,那就好像是画家的塑
料模特儿,我花了一阵子时间才明白过来,那是詹米裸露的下半身。
    脱下来的衣服都扔在上半身附近的地方。他的蓝条纹白袜子上面沾有少许血迹。
竞赛服的底部也是一样。内裤发现藏在一块砖下面,那上面的血渍比较多。他的白
色围巾在离开尸体较远的地方发现,还发现附近有几只中号电池。围巾附近的枕木
和道碴有血渍。
    克比站在窗边看着转亮的天色,他不想再去看那些照片。跟他的很多组员一样,
他也是位父亲,一辈子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默西塞德郡,因此很能理解邻里心中的
悲痛。
    根据尸检报告,詹米死得很快,但也死得极难受。他头上有22处伤痕,身体上
也有20处。他的头骨有厚重钝器连续打击造成的骨折。在攻击期间的某个时候,电
池和油漆罐似乎与他的尸体接触过。
    “保罗,有好些事情我需要知道,”克比说,“一些孩子能够造成如此严重的
伤害吗?或者有没有这样的可能:两个孩子带走了詹米,然后交给了一名成人,或
者扔在附近之后被一名成人发现?”
    他停了一会儿,然后提出下一个问题。
    “另外,如果你能够讲讲对此负责的那个人或者那些人的任何东西,我们都会
不胜感谢。”我还在翻那些照片,对任何不小心碰到那个现场,并且发现詹米尸体
的人我都抱以最大的同情心。那样的记忆将伴随他们一生。
    “我想看看事发现场,”我说,“如果你不在意,我想顺着詹米走过的路再走
一遍。”
    斯特兰德购物中心是一座乏味的水泥建筑,四周围着铁路线和公寓。1968年开
业的时候,它的名称是“新斯特兰德购物中心”,那是新近从美国舶来的大型购物
中心概念的一个模式。虽然在80年代末期予以重建,目的是要将内部弄得亮堂一些,
再加上一些雕塑品和熊类植物,但是,这个地方永远也不会成为一个真正吸引人的
地方,特别是因为5天以前发生的那个事件。从现在起,它永远成了詹米·巴尔格被
人牵走的地方,也是他最后一次看见他母亲的地方。
    在大门的入口处摆着一些鲜花和相互搂抱的玩具,附近还贴着一张通告,上面
写着:“看见过下面这些孩子吗?”上面还有四张彩色照片,其中一张是詹米穿着
他的英雄T恤衫、嘴边还淌着冰淇淋的照片。其他一些照片是从录像带上翻拍下来的,
显示詹米被人领走,还有那两个少年放大的面部照片,但仍然看不太清楚。
    在肉摊外面,我开始把录像带里的那些带颗粒的图像与现实世界里的板凳、花
坛里面的毅类植物以及儿童专用道联系起来。星期五的下午这里一定是非常忙碌的
一个地方,人们都来这里购买周末用的货物。在114间店铺里,最大的3家是伍尔沃
斯、T。J。休斯和马克斯及斯宾塞。还有一些折扣店——那是经济困难时期的一个标
记。
    偷窃一直是这里的商贩们面对的一个大问题,1989年对这里进行重新装修的时
候加强了保安措施。总共装了16台保安摄像机,全部对准走道和拱廊,每台摄像机
都是每两秒钟摄下一张图片。另外,还从私人保安公司请来了穿制服的保安人员。
    在A。R。迪姆斯肉摊上,照得非常明亮的窗户上装饰着每日特价的标志。詹米最
后一次被看见的时候是在门道上吃一块斯马迪糖,这时候,他母亲正在钱包里翻找
钱币准备付帐给肉摊老板。在这样一个地方绑架孩子是冒了相当大风险的——丹尼
丝在任何一刻都有可能转身并意识到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从大厅里走过去,通过“持家之母”店,然后朝马克斯及斯宾塞走去,我到达
了摄像机第一次拍到詹米和两个孩子的照片的地方。他们极有可能经过马克斯及斯
宾塞店离开这栋大楼,然后跨过斯坦雷路朝通往利兹至利物浦的运河走去。五天以
前,有证人报告看见詹米站在这条运河的曳船道上哭,因此蛙人已经搜查过这条运
河。这名证人当时以为,那条路下边的三四个男孩子带着詹米。
    回到斯坦雷路以后,我转身向帕克大街走去,通过一家耶和华见证会的过道,
最终来到繁忙的默顿路。再往前走约半英里,在一个转盘处,陪同我的警察就在叉
道上朝左开去,通过阿麦克建筑公司的办公室到达牛津路。就是在这里,也就是星
期一的早晨,一位看管人听说了詹米的事情之后再次看了对准停车场的那台监视摄
影机里面的带子。他从星期五下午开始看起,一直看到有两个小男孩牵着一个刚刚
学会走路的小孩子的手行走的粗颗粒图像为止,他还发现那两个男孩子一边走一边
挽着中间的小孩子的样子。带子上的时间指示为下午4点03分。
    这次,这些图像又太差了,很难辨认出任何人来,但是,录像带里拍下来的砖
墙却让人可以猜出那两个孩子可能的身高。此时可以第一次判断,那两个孩子还不
到青少年期。
    再往前走,我们就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标处,那是一片凸起来的地方,很像一块
扫平的金字塔,有好几块足球场那么大。
    “以前这里是一个填起来的水库。”一名刑警解释说。
    “有没有证人——”我的话没有说完。
    “有,是一个退休老人,她正在外面迅狗。那两个男孩子拉着詹米往上爬坡,
他跌了几跤,头两边都还擦出伤口来了,因此大哭起来。她问他们出了什么事,他
们就说詹米摔了一跤,而且迷了路。她主动要求照看他,但他们说正要将他带到警
察局去。”
    顺着大石头铺成的石级爬到水库顶部,我看了看四周青草茂盛的平地,上面满
是破瓶子和狗粪。另一名证人看到那两个孩子跟詹米一起坐在石级上,詹米坐在中
间。后来,她看到他们站在远处的路基上,朝下看着底下的一排房子。
    离开水库之后,我们顺着布里茨希尔路走到立交桥,然后转头朝康迪路走,沿
路都是背对背的一排房子,有些房子保持得不错,有些房子挂着破旧的网眼帘,还
有一些肮脏的窗户。在一家花店里,一名妇女说曾在下午4点30分看到过詹米。她也
曾问过那个小孩子,当时他看上去十分疲倦,精神不太好。其中一个男孩子说他们
是在斯特兰德购物中心发现他的,正准备将他送到沃尔顿胡同警察局去。
    那名妇女一直看着他们安全跨过公路,以防他们出什么交通事故,然后他们沿
着康迪路往前走,直到消失在视线里。几分钟后,他们又折回来,然后向右转,朝
教会西路走去,再进入城市路,并在那里跨过了一座铁路桥。在几码远的地方,一
条人行道出现在公路上。这条路顺着铁路线往前。那已经花去了40分钟。拖着一个
疲倦和害怕的小孩子走路,那两个男孩子肯定需要至少两个小时。
    那条小路类似很多从大城市的垃圾场退出的小路。那样的小路看上去不知从何
开始,也不知要通往什么地方。没有路标,既不清洁也不是很脏,但是,经常会有
很多人从那里经过。各种各样的材料筑成的篱笆、铁链、石头和木桩与铁路线隔开。
    “孩子怎么会到那个地方?”我自言自语起来。
    “我们认为是从这里扔到那边去的。”他说,指那条路线。
    我在衡量这样的可能性。为什么在一条公用小路上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剥去詹
米的衣服?这让人想不通。儿童与成人对于同一片地区有非常不同的记路法。成人
以特别的某些街道名记地方,而儿童是以穿篱笆过小路和抄近路来记忆路线的。
    “不是从这里。”我小声说。
    “您说什么?”
    “还记得刚才经过的那个篱笆上的小洞吗?”
    “那个洞太小了。”一名刑警说。
    “对孩子就不小。他们就是这样把詹米弄到铁轨上去的。兜帽是从底下翻过去
的。”
    我走到了这条小路的尽头,抬头看看,一眼看到沃尔顿希尔警察局。如果那真
的是他们的目标的话,这就是他们能够将詹米弄到的最近的地方了。
    在犯罪现场的四周围着黄黑相间的警察封锁带,一堵低矮的石墙旁边放着一些
鲜花。十多名当地居民到这里来过,他们不是来看热闹,而是知道自己应该来一下。
    我沿着铁路线在碎石路上走过的时候,法医还在忙着工作。铁路一边是一排房
子,另外一边是当地人的墓地——那是当地儿童的游乐场,孩子们都拿铁路当近路
走。墓石有很多都损坏了,软饮料罐扔在坟地之间的草径上。
    抬起头来我看到了警察局。可笑的是,警察局的小卖部正对着这个地方,不过,
后来的搜查期间砍掉了一些树枝和矮树丛,否则,当时的视线一定是挡住的。我默
默地开始将四周的环境与犯罪现场的图片联系起来。铁路线是灰色的,因为多年的
使用而破旧不堪,但当时一定派过大用场。这个地方单调简陋,看起来让人悲伤,
让我想到了通往奥斯维辛的最后一段路程的新闻记录片。虽然大屠杀的恐怖与我们
能够想像起来的差不多任何东西都不太有可比性,但是,对于詹米来说,这是同样
可怕的一个地方。
    在铁轨的两边,碎石墙指向一个古老的站台,或者是一座桥的石墩。后来我听
说,这些东西是一个名叫沃尔顿胡同大桥的火车站的一部分,在二战期间,由海路
到达英国的美国军人就是从这条铁路线上运输的。
    刑警指出小油漆罐和几件衣服被发现的地方。我在想詹米到底是在哪里被剥掉
衣服的,他在尖硬如花岗石一样的碎石路上走了多远?在一个地方,也就是最后攻
击发生的地方,砖和石上的血迹最多。
    身体的下半截是在铁轨与最靠近警察局的路基之间的地方找到的;上半身在更
靠近艾基山的路基上找到,就在同一排铁轨之间。火车明显带着极大的冲击力撞倒
詹米——谢天谢地他当时已经死亡——但是,我从那些照片看不出他的尸体被移动
的距离,只有数枕木的根数——总共七根——我才准确地判断出到底有多远。
    我们的车往回向警察局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了。路上的行人很多,都
竖起衣领来遮挡严寒,我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在想最后一次看到几个小孩子在路
上行走的人。虽然他们对最后发生的事情并不能够负责任,但是,我知道在他们余
下的一生中都无法逃避这样一个感觉:“早知道……”有些人会在晚上睡不着觉,
以后看到任何一个儿童都会想起这样一个小孩子,他在那里大哭,怕得要死,最后
还是被人夺走了性命。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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