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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信息有可能非常重要,也有可能什么意义也没有。我必须问自己,这样的
信息产生效果之前,我们必须走多远。
“哥登在关于他的完美婚姻的事情上并没有讲实话。”贝利斯说。
他的话引起了我高度的注意。
“他一直在外面另有所为。”
“一场情事?”
“嫖娼。我们从两名妓女那里得到证言,还从另外两名妓女那里听到他的名字。”
克里斯汀娜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她在过去6、7年的时间里跟沃德尔一直有定期
的来往,他们是在考文垂的红灯区的希尔费尔茨认识的。沃德尔一次至多付50英镑,
他喜欢开车到乡间去,用他车箱里的绳子将自己绑起来,然后让她使劲搓他的阴茎。
她三个月前最后一次看到他,当时沃德尔开的是一辆标致车,后面还有软毛玩
具(也许是卡罗尔的车)。他身上只有15英镑,她“出于好心肠”也接受了。她为
他手淫了一把,说了很多脏话,大约5分钟时间。
另一名妓女珍妮描述被沃德尔带到家里,是在白天,“靠近组艾顿的什么地方”。
哥登说到他妻子时使用“她”,他说她当时在上班。
警察继续了解沃德尔的过去,结果发现7年之前,卡罗尔的一个朋友曾对她说,
她看见哥登去了考文垂的一家下流酒吧。卡罗尔不相信她的话,后来问哥登时被否
认了。这事很快就给忘了。
贝利斯想办法找到了哥登少年时期攻击别人的细节,那是导致他坐牢的原因。
“她的名字是布兰达·简·赫斯,是沃德尔的地质学老师的妻子,当时在考文垂的
米德兰中学。”他说。我接着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1970年,当时他17岁。”
我开始读材料了。沃德尔周末在家里给赫斯夫人打电话,说他自己是她丈夫的
一个学生。布兰达很惊讶,说一名学生竟然拿到了她家的电话号码,而这部电话只
是一个星期之前才装上的。她丈夫彼德去了德比郡,是学校进行的一次野外旅行活
动。她当时在照看两个小儿子。沃德尔告诉她说,他发现了一种植物,是赫斯先生
一直想找的,并请布兰达来拿走,因为他骑着自行车,一个人不好弄。她同意了,
并在离这家人不远的一条乡村小路上见到了这名少年。她将一个5岁、一个4岁的两
个孩子放在车后座上,再从车后厢里拿出一把铲子和种籽盘,并跟着沃德尔走到路
边不远处,当时要穿过一个小小的林地。他看着她在前面走,然后从后面抓住她,
并把一把鞘刀架在她的喉头上。
“你想干什么?”她恳求他。
他说他是保罗·纽曼,他想要她的钱。然后,他要她躺在地上,这样他就可以
绑起她的手来。她拒绝了,因此她站着的时候他将她绑了起来。布兰达说她家里有
钱,希望沃德尔会带她去家里。他带她上了汽车,中间停留了一次想迫使她跪下来。
她拒绝跪下,因此他举起她的胳膊来用膝盖朝她腰部顶了一下。
他强迫布兰达进了乘客座,然后开车走,根本不管车后座的孩子。布兰达恳求
沃德尔放过孩子们,说保证不对任何人讲这件事,但他将车开到一个通道的入口附
近,并打她的脸。然后他朝她眼睛里喷防冻剂,并将自己的手伸进她的裙子,撕扯
她的内裤。较大些的那个孩子想保护他母亲,但沃德尔抬手给了他一拳。
他们又开车并在另一个入口附近停了下来。这次,沃德尔从驾驶座上下来,并
在乘客座的旁边找了个位置。他用刀子刺了后胎,然后朝她脖子上刺了一刀,并在
后颈上刺了两刀,然后迫使布兰达移到司机座上去。
当他从血渍处退出时,布兰达将乘客一侧的车门猛力关上。他猛力砸门,但布
兰达想法把车开走了,并发现了一名路过的摩托车手。不到6分钟,一辆救护车开到
现场,但布兰达需要9品脱的血,她能够活下来真是一件幸事。
整个事件持续了45分钟。之后,沃德尔骑着自己的自行车逃跑,当最大的儿子
详细描述了凶手的样子后,他被逮捕了。最开始他被控谋杀未遂罪,但最后又改成
了严重的身体伤害罪。沃威克的法庭听说这次攻击完全是由性欲冲动引起的,而且
有很强烈的幻想成分在内。沃德尔据称是受一种“保罗·纽曼醉心症”的影响而犯
罪的。
警铃开始响起来。很明显,哥登·沃德尔有一阵子产生过严重的问题,如果未
加治疗,则没有任何理由期望这种病会自行消失。虽然我对形成攻击布兰达·赫斯
的这种行为的这种性幻想的准确性质并不是很清楚(我不知道他到底希望要她的什
么,或他带着刀具是想控制还是想杀人),但它清楚地显示一种利用潜在的致命武
器攻击的意愿,并有相当程度的预谋。他想办法搞到了赫斯先生家的电话号码,打
了电话,哄她进入林地,并带了刀具和绳子。
那还是24年前的事情,但是,沃德尔现在仍偏好妓女,还有异常的性活动偏好,
这表明他的性变态兴趣仍然存在,仍然隐藏着。而另一方面,沃德尔一直还保持着
婚姻状态,并视其近乎神圣,并且还对不能够有孩子表现出深深的遗憾。同样,他
描述自己为成功的商业管理人才,可实际上他的职业生活主要还是由临时的合同和
重复性的工作构成的。尽管他显得极有希望,但他一直都没有做出什么成果,对此
他抱怨经济条件不好。故此,他看起来是一个夸大自己的价值和能力的人。
显然,他在英国文格公司的老板开始认识到这一点,描述他为一名不合格的人,
并与实际的工作任务不相称。他们准备开会讨论他在一些具体的事情上为何没有进
步,但沃德尔却选择这天生了病。很明显,他是在逃避此事,并选择回家过周末,
而且准备去进行工作面试。
这种欺骗行为也在凶案发生之后一些医护人员和其他的一些人替他看病时显露
出来。在他家里替他看过病的医务人员告诉警方说,他根本就没有显示出经受了创
伤的迹象,而在发生了这样严重事件的情况下,一般会出现诸如脉搏和血压升高等
症状。在医院里,他的胃口跟平时一样,相当安静,情绪波动也不大。
别的一些人谈到他时都说他相当冷酷,没有同情心,除非谈到他自己的伤痛。
同时,他表达出来的疼痛看来比他实际的伤痕更严重,他继续需要拐杖才能够行走,
而医生们认为这根本没有道理。
讲到卡罗尔被杀的事情时,沃德尔问到她是否受了严重的伤,还问有否受到性
攻击,但是并没有问到调查进展的情况。
这种行为有几种解释方法。在巨大的悲痛之下,有些人会漠不关心,只关心自
己的思想。当然,这并不能够说明他们就是杀人者。
“他的行为举止当中,你还能够告诉我什么东西?”我问。
“他很小心,”吉诺说,“在对话的安全区内他谈得很快,也很自信,但在回
答某些问题时,他会停顿一下,并花一些时间进行思考。在对他的伤口拍照时,一
名警官随意问了他一声:‘她的便鞋在哪里?’”
“沃德尔说:‘在后面的卧室里。’然后又停顿了一下,很快说:‘你说的是
哪一种便鞋?’”吉诺抬起了自己的眉毛。“这使你感到奇怪,不是吗?他怎么有
可能知道便鞋的事情,他一整晚都失去了意识。”
“关于以前的那次攻击他说什么了?”我问。
“他怪考试压力太大,说他母亲管得太严。”贝利斯说,他无法掩饰自己不相
信的表情。
“他有没有跟任何一个特别的人谈话?”
“他母亲和父亲每天都在医院里,”吉诺说,“他母亲对讯问他一直有敌意,
说他太脆弱了。他父亲看上去更放松一些。”
他们谈话的时候,哥登的形象慢慢浮现出来,他是那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也
是那种自怜自爱的人,他对发生在自己和妻子身上的事情没有表达出愤怒。他对身
边的任何人详细讲述自己的伤痛,但没有谈到他的婚姻,也没有谈到卡罗尔。他不
知道自己的工作还有没有,也不知道他同事会如何看待他,因为他的过去现在已经
暴露出来了。
就好像承认他的行为有可能被人看作奇怪一样,沃德尔谈到“一堆的事情都出
来了”,并用到了他有可能是在几十年前在格兰顿安德伍德接受治疗时听到的用词
和概念。
我告诉贝利斯说,我预期哥登会有很好的正面交流的技巧,而且能够抵住人际
压力。他明显习惯于维持自己的形象,而且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不利特征。他对自
己的运输培训非常自豪,也宣称自己有交流和视听方面的经验,这表明他在视觉预
演所希望的场景和故事线索方面有过练习。同时,他很自信,有智力,在自演自唱
方面有一手,也是一个宣称能够通过培训和慢跑来减轻压力的人。
我提出另外一组需要考虑的问题时,没有人感到惊讶。
沃德尔先生进行自演自唱的活动时是否穿了自己的蓝色连裤工作服?
客厅地板上的衣服是他实际穿的衣服,还是一些用来掩盖真相、从而希望误导
司法鉴定的衣服?
他的眼镜为何破损得那么厉害,但他脸上却完全没有青紫或外伤?
如果有一群人绑架卡罗尔,为什么没有人看住沃德尔先生以防他逃跑并报警?
如果没有人留在后面,他们如何使卡罗尔相信哥登的生命处在危险之中,除非她合
作?
麻醉剂是如何进去的?这种麻醉剂一般能使人失去意识达多长时间?
评估过所有这些新情况后,我们就来仔细研究调查方向。当地情报官员也在努
力,仔细调查这次抢劫有否黑社会背景。我们都认为,如果的确存在,则5万英镑的
奖励足以抖出细节来。同时,他们的邻居也在不断地接受调查,接受调查的还有一
些朋友和同事。
“我觉得已经到了对沃德尔进行监督居住的时候了,”贝利斯说,“你觉得如
何?”
“我觉得有必要。你们还应该继续问问他的婚姻状况。”
“不,从现在起我们视他为嫌疑犯,”贝利斯说,“我们不能在没有事先告诫
的情况下问他这类的问题。我们会看看观察他能不能找出什么东西来。”
第二天早晨,也就是凶杀发生8天后,哥登·沃德尔被跟踪了,警方发现他开车
去了伯明翰,赶赴与他妻子的老板见面的约会。到了他谈卡罗尔的养老金问题和伍
尔韦奇分公司的保险赔付问题的时候了。他到得早了点,因此他就去帕利萨德购物
中心散步,他随便走,并看着各种各样的橱窗展示品。然后,他回到自己的车里,
拿出了一套拐杖,走近伍尔韦奇分公司之前又变成了一个破足行走的人。所有这些
都在一个8分钟的摄像机里记录下来,其中一些是通过这个城市的闭路电视系统拍摄
到的。
在与地区经理的会面当中,沃德尔被告知,他的抵押会跟其他的所有债务一齐
偿付。他还肯定会拿到一份年薪,还有一次性的付款共5。6万英镑。他看上去很惊讶,
声称自己不知道他妻子还有一份“因工伤亡”的养老金,不过,警方后来发现,他
曾签署过其中的一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