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藻那口气,好像确实有一件重要事情。
冬梅花不敢怠慢,迅速起床。她匆匆地画了一下眉毛,抹了一点口红,顾不得
吃早点,就下楼了,开着自己的那辆豪华奔驰轿车,向郊外的金地花园驶去。
狄海藻的豪华别墅里只有他一个人,侍候他的大妈上街买菜去了,他正躺在沙
发上一边抽烟,一边喝茶。他一听到门铃声,就知道是冬梅花来了,便站起来去开
门。
“你还没吃早餐吧?”狄海藻板着一张面孔冷冷地问。
“你怎么知道?”冬梅花扫他一眼,面孔同样很冷。
“知你莫过于我。这么快赶来,肯定没有吃早餐!”
“你算是我肚子里的一条蛔虫。”
狄海藻忍不住笑了。
冬梅花也忍俊不禁。
他们毕竟是曾经的恋人,而且近来又有过或文明或野蛮的性生活,两人走在一
起不免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因为一个是那么爱她,一个是那么恨他。
“既然没有吃早餐,你就给我弄一点儿吧。”冬梅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好,我马上就去。我的大小姐,你来了这里后,我就不再是这里的主人了,
而是你的忠实仆人。你就像慈禧太后,而我就像李莲英,不,这比喻不对,我怎么
能像李莲英呢?李莲英是太监啊,我可是一个雄性十足的阳刚男人,正而八经的伟
哥。”
冬梅花没有理他,跟刚才一样,板着面孔。看着他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她还
是担心他奸污她,以有重要事情相商为诱饵。
狄海藻很快就从厨房里端来了牛奶和面包,冬梅花毫不客气地吃起来,一边吃
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看他眼里是否闪烁着淫荡之光。狄海藻什么也不说,点燃一
支烟抽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一见冬梅花吃完,就说话了,表情十分严肃。
“梅花,我原以为我们梅花帮帮主高在尚宣判后,高帮主将所有的事情一个人
扛,我们梅花帮会平安无事的,现在却出乎了我的意料……”
“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是直截了当地明说吧,我很想知道。”
“告诉你,市检察院如今正在侦破一张梅花图,我猜想,这事有可能与高在尚
有关,与你我有关,一句话,与梅花帮有关!”
“这消息可靠吗?”
“可靠得很,非常可靠!告诉你,其中一个侦察人员就是我的妹夫,你知道,
他是临江市检察院的一名检察员。”
“检察院是不是觉得高在尚的案子并没有结束?”
“我想是这样,不然还去侦破梅花图干什么呢?由此看来,高帮主现在想一个
人扛也扛不了啦。”
“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想通过我妹妹,从妹夫那里再详细地了解一下,然后再作决定……”
“有没有个具体方案?”
“大概有一个,那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不然被检察院抓到了,会判刑的。”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往哪里逃呢?”
“逃到外国去,我已经想好了。梅花,你如果愿意跟我去的话,咱们就一起走,
行吗?”
“……”冬梅花没有表态。她不知所措。她在担心的同时,又心存一丝侥幸,
觉得事情并不像他说的那么严重。但是真正的到了那一天,她是不会跟他走的,她
实在舍不得高在尚。因为当初如果不认识高在尚,她冬梅花就不会有今天的富有。
要知道,她现在是个正而八经的千万富翁了。但她又有些犹豫,因为如果不逃的话,
她不但会进监坐牢,还会查封她的全部财产和冻结她的存款。如果那样的话,就成
了人财两空。
“梅花,你表个态吧?”狄海藻挨她而坐,认真地看着她那双黑莹莹的眼睛,
想读懂里面的全部内容。
“真有那么严重吗?”冬梅花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像夏夜里晶亮的星星。
“这决不是空穴来风,我不会骗你的,梅花。”狄海藻将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
声音很柔和。
“阿藻,你是不是想跟我结婚、故意编出这个谎言来吓唬我?”冬梅花显然对
这事似信非信。
“怎么会呢?检察院侦破梅花图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啊,你如果不信,我可以
用我的人格来担保,我可以赌咒发誓!”狄海藻满脸严肃和急切,看不出有任何虚
假。
“这事在尚知道吗?”
“我是昨晚才知道的,他肯定不知道。这事如果高帮主知道了,一定会非常生
气的,因为这直接关系到他。到时候,他恐怕不是十五年的有期徒刑了,肯定会判
死刑!”
“有这么重?”
“有,绝对有!要知道,他是共产党的干部呀,共产党对胡长清、成克杰这样
的高级干部都不手软,更不用说高在尚了!”
“阿藻,我们该不会判死刑或死缓吧?”
“你不会,你最多以强迫妇女卖淫罪判几年有期徒刑,没收非法所得。可我就
不会那么便宜了,不是死刑也是死缓,所以,我决定采取三十六计走为上。梅花,
请跟我走吧,我们带上我们的全部存款,到外国去生活一辈子。你如果不走,非法
所得没收了不说,还要判好几年刑,今后从监狱里出来,你也是人老珠黄了,到那
时,可就惨了。”
冬梅花想想也是,可就是不表态。一是对这事疑信参半,二是舍不得高在尚这
个人。但有一点她明白,如果事情真的像狄海藻说的那样,她会带着巨款跟他走的,
一是害怕自己锒铛入狱,二是等高在尚也是白等,何苦呢?
“梅花。”狄海藻又说话了,“我知道你舍不得高在尚,可是你要面对现实啊,
如果检察院现在不侦破梅花图,你等他几年还算现实,但是,一旦梅花图案被侦破
出来,你等他就毫不现实了,完全有可能是一个噩耗,而你自己也会因为强迫妇女
卖淫罪而被判刑。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先溜,你说呢?”
冬梅花终于表态了:“到时再说吧,阿藻。”
狄海藻心里一阵激动,把她顺势抱在怀里,对着那张漂亮迷人的脸蛋,又亲又
吻,热辣辣的。
冬梅花温柔得就像一只羊羔,闭着眼睛,任由他亲吻着。不一会儿,她开始竭
力配合他,张开樱桃小口,让他把嘴伸进来,吮吸着他的舌尖。
这样吮吸了好一会儿,他开始嫌不够,又解开她古典式衬衣的钮扣,让两只丰
满而白皙的乳房从乳罩里蹦跳出来,津津有味地吮吸着,吮吸着,直到她生理上涌
起一阵阵欲望,身体难受地扭动着,嘴里吭哧吭哧地喘着一口口粗气,他才张开有
力的双臂,将她抱进卧室,轻轻地放在床上。
“梅花,我真想你,请你嫁给我吧,我们一起远走高飞。”狄海藻一边喃喃地
说,一边解她的衣服。
“……”冬梅花对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动情过,整个身心完全沉醉在了情欲
涌来的美妙之中,嘴里不时发出一声声难受而愉快的呻吟。
生理上最难受的恐怕要算狄海藻了,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早就膨胀成了一根钢棒,
而且那根钢棒还在继续膨胀,好像要压根儿胀破,出血。但他坚强地忍受着、忍受
着,觉得时候还没有到。
他很快就剥光了她的衣服,一条水润生辉的美丽胴体便呈现在他眼前,犹如乔
尔乔内笔下的那幅著名的《酣睡的维纳斯》,是那么楚楚动人,是那么艳光四射,
是那么美轮美奂,鲜嫩如奶酪,细腻似凝脂。
狄海藻并没有像饿狼那样扑上去,而是像欣赏艺术品那样,放大瞳孔津津有味
地欣赏着,欣赏着……他感到她不是一个人间凡人,而是一个仙女,一尊美神。
“梅花,你太美了,胜过了冬天的梅花,不,大自然的一切鲜花也比不上你。
你是这般娇艳迷人,这般香飘四溢,简直就是一首诗,一幅画。梅花,我现在就要
变成一只蜜蜂,飞进你的花蕊里,采蜜,让那甘甜的蜜汁滋润我干涸的心田。”
狄海藻说完,便俯下身子,从她的额头慢慢往下吻,像一只蜜蜂那样,经过她
的面颊、嘴唇,又经过她的脖颈、乳房、小腹,最后停留在一片芳草地,不飞了…
…
“阿藻,你……”冬梅花对情欲的渴求已变成了一种痛苦的煎熬,身体像一条
水蛇那样扭动着,嘴里的呻吟也变得急促起来。
“梅花,你太美了,流淌的玉液琼浆比蜂蜜还甘甜,比美酒还清香,这样吻你
一次,却令我一生回味无穷。”狄海藻吟唱完毕,像一个游泳运动员那样,麻利地
脱光衣服,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全身心地畅游着,畅游着,似一条干渴的鱼儿,
感到快乐无比,幸福无比。
临江市第一监狱。
午饭后,高在尚坐在门前的一株杨槐树下,一边抽着香烟,一边看着报纸。
这已是他在这里养成的一种习惯了,一支香烟抽完,一张报纸看完,然后就是
睡午觉。
一位狱警来到他面前,彬彬有礼地说:“高副局长,这里有您的一封信。”
高在尚放下报纸,点头道:“谢谢。”
他接过那封信,一看信封上那熟悉的文字,就知道是谁写的。写信的不是别人,
正是他的妻子钱慧芬。在尚:你好!自从那天在法院里听到法院对你的宣判后,我
心里就糟透了。一直到现在,我都不能接受法院会对你判得那么重,十五年啊,多
么漫长哟,我简直不敢相信,也不敢想象,可是,这一切又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啊,
唉!
本来,第二天我是想来看你的,目的是安慰你,正是由于心情太坏的缘故,才
没有来。这两天心情倒好了一点,可又很忙,一直抽不出时间。所以给你写封信。
我准备过两天来。
在尚,就在法院对你宣判的第二天,我去找过几个律师,想为你翻案,因为把
你判得太重了,财产没收了不说,还判十五年刑,真叫人想不通。我一连找了好几
个律师,且都是临江市很有名气的律师,但都令我大失所望。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
说,如果我们要向省高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恐怕你还会判得更重,理由是你是数
罪并发,什么受贿罪、包庇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而且你又不老实交待。照律
师们的话说,临江市中级人民法院对你的判决,已经够宽大了。如果只是一个律师
这样说,我还不大相信,可是好几个律师都这样说,我就有些相信了,因为他们毕
竞比我懂法。既然如此,我只有放弃上诉了。
在尚,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就老老实实地服刑吧,好好表现,争取
宽大处理。这是我现在最大的心愿,也是傻儿子的最大心愿。你一定要明白,这个
家离不开你,我和小明更离不开你,你早一天出狱,我们就早一天团聚,就早一天
有欢乐。
家里的一切,请你放心。昨天,吴大姐和晓玲专程从省城赶来看我们,带来了
不少安慰,也带来了一笔钱。副局长韩少波对我们也不错,特地给我安排了一份工
作,在公安局搞收发,我嫌太远了,不能照顾小明,就谢绝了。现在,我用吴大姐
送来的三千元钱,在楼下的菜市摆了一个水果摊,已经开业两三天了。生意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