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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的场地上游戏-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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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基耶芙娜自己找上门来。她一定会说尤里根本不是她的什么侄子,而是莫斯科的侦探,而且他还怀疑她娜斯佳参与了谋杀那个可怜虫的事件。她还会说,现在她非常高兴,因为一切疑团都烟消云散,同时她为蒙骗自己的邻居而感到难过等等诸如此类的话。然而,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并没有找上门来。这伤害了娜斯佳的自尊心,虽不严重,但总有那么一点点。反正假象总会被证实是真是假,因为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也是个爱搅和的人。如果她现在就假侄儿的事来忏悔,娜斯佳要做出相应的姿态,无论如何什么也不承认,那么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也会泄露出去。如果列基娜能让她开口说出来其他人也一定能。所以,她不急于解释这种关系也许会更好。但还是有些冤枉:过去说什么“您,娜斯佳,聪明、有知识,懂几种外国语,让我们交朋友吧,我介绍您与我的天才的得意门生认识”——可是警察一出现,给她脸上抹黑——您看,就什么都相信,甚至最坏的事。算了,无所谓。 
  10月30日这天,星期天,戈罗德市落下第一场大雪。初雪被数天来零下低温冻结的大地欣然接受,但并没有被吮吸一光,让地面上留下灰黑色的污泥浊水,而是让雪花层层叠叠落在自己身上迎着阳光闪闪烁烁。城市里美极了,但马尔采夫完全没有顾及这一切,他心里和眼前都是迷蒙一片。 
  一大清早他就在没有摄影棚的房子四周转悠,希望能遇见他认识的人。他认识那位黑眼睛的美男子达米尔,长着一副马脸的、郁郁寡欢的谢苗和在拍摄现场帮忙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也说不上认识,马尔采夫只见过他两次,在拍第一部和第二部片子的时候。拍第二部片子也差不多是两年前的事了。这段时间助手可能换了。他甚至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 
  直到下午5点房子周围还不见人影。小尤拉的那一半头脑已按捺不住,催促着:怎么不快点?什么时候了?他们都跑到哪儿去了?同时,马尔采夫用另一半大脑盘算着应当到哪儿去找这些拍电影的。他们在哪儿,那个姑娘又在什么地方……他从没思考过为什么对此坚信不移,也不确切知道如果看到她,会干出什么事来。这些细节对他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一点:杀死她,抚慰自己的心,让他安稳地度过哪怕几个月也好,重新做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尤里·费多罗维奇·马尔采夫。 
  既然他们都不在摄影棚,他断定,就应该到游泳池去找他们。 
  晚上快8点的时候,娜斯佳走到游泳场。情况有些不对。天早已黑了。树木的阴影变得浓重,黑黝黝的,令人感到恐怖。娜斯佳并不怕黑暗,但总感觉有些反常。 
  随后,当她进不了游泳场的门时,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只有力的手蛮横地把她推下台阶,一个陌生的人小声说: 
  “请原谅,今天不能到这来。整个晚上全都包出去了,对外人不开放。” 
  一开始娜斯佳还想解释,想说她不是外人,全包的建议是她提出的,文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但转念又决定最好不说话。第一,不放她进游泳场的人可能根本不是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的警卫人员,而是对方的人,所以才能明确无误地说出游泳场的安排。其次,如果警卫确定是杰尼索夫的人,那也是忠于职守。她提前10分钟到这里,这是她自己的错。杰尼索夫的人多次显示办事的准确和守时。她想,不妨等一等,散散步也好。 
  她沿林荫道走着,聚精会神地注视着黑暗处,终于弄清楚最初的“有些反常”的感觉是由在黑暗中俏悄移动的人影引起的。他们尽量不发出声响,也不让人看见。但娜斯佳却发现了,因为她一直在寻找什么。看来,艾德·布尔古茨基(她对这个外号暗自感到好笑,不过他的安全警卫和组织的确是一流的)把事情看得过于严重。就在这时,记忆,像回忆昨天的梦一样影影绰绰的记忆使她一惊,迅即又消失了。这次娜斯佳做好了“战斗准备”,决不放弃目标。她认为,人的感知能力大大超过处理已感知的信息的能力。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超越意识:无论是偶然看到的一张面孔,或是很久以前听到的一句话,还是不知为什么产生的恐怖感,都会在大脑中记录和存储下来。只有你坚信这一点,而主要的——根据需要能从所在的格位中取出来。一个健康的人的大脑从不提供偶然的信号,每个信号之后总有完全具体的东西。只应当学会理解是什么就行。 
  娜斯佳沿林荫道向前走,她看到一张长椅,就是在阿尔费洛夫死前她和他坐在一起聊天的那张。把记忆的胶片稍稍向前转动,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使她疑惑不解的信号是从哪里来的。当地那次走在林荫道上时,忽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感觉,好像有人从身后跟踪她。她想起,她曾回过头,但什么也没看见就又往前走了。对于存在特异功能的说法,娜斯佳只是从理论上相信:她认为对有的人来说是自然界赋予他们的一种现实的生命力,但她自己决没有。因此,她知道如果产生了身后有人跟踪的感觉,那意味着灵敏的听觉听到了身后的脚步。但疏忽大意的眼睛,虽然能深入洞察内心世界,但只注意完成自己的直接责任,看到了旁边的人影。只有听觉信号和视觉信号聚合在一起才能够提醒娜斯佳。而她又没有倾听,一直想着自己的心事。今天发生的情况也是那样,但今天娜斯佳知道树林背后确实有很多人,由此便产生背后有人的感觉。 
  可是,那时这种感觉从哪儿产生的呢?眼睛发现了什么人?耳朵听到的是什么人的脚步呢?谁在深更半夜偷偷地走在她身后呢?是不是达米尔在花园里转来转去呼喊她,就是为了防备那个人呢?是不是柯里亚。阿尔费洛夫后来看到的也是那个人呢?是不是达米尔意识到再不会有危险时,他就再也不为她担心,甚至在深夜也不送她回房间呢?这个人可能被抓住和送走了,或者被打死了。这一切都被阿尔费洛夫看到了…… 
  娜斯佳听到渐渐驶近的汽车的声音,便转身往回走。20点整。她赶忙走到游泳场的入口处。 
  黑暗中娜斯佳看不清走出汽车的姑娘的面目。但当他们一起到了灯光明亮的前厅,她立刻找到了谈话的契机。看,她身上穿的多么不协调啊!抓住它,就可以解开吞吞吐吐、支吾搪塞的疑团,虽然斯塔尔科夫早就感到了这一切,但他什么也不能做。娜斯佳对自己说,他,一个男人,普普通通的男人。男人中只有百分之一,甚或千分之一的人才能注意到这些细节。 
  在游泳场她追根究底地审问斯薇特兰娜。谁站在什么地方,谁从哪里出来,什么地方停什么牌子的车——总之使她晕头转向。娜斯佳最关注的问题只有一个:摄像的人站在什么地方和姑娘们在水池的哪一边游泳。关于盼望窗口的猜测进一步得到证实:斯薇特兰娜正是在从窗口观望的最佳位置戏水的。其余的问题大都是陪衬的。 
  娜斯佳把斯薇特兰娜交给陪同人员看管,她自己走到斯塔尔科夫身旁说: 
  “阿纳托里·弗拉吉米罗维奇,请您说说他们到您那里时,都带了些什么东西?” 
  斯塔尔科夫想了一下,数着说: 
  “侏儒带的有上衣、钱(大概1万6千卢布)、护照、录有音乐的磁带、注射器和一盒针头、一小瓶吗啡;姑娘带的有上衣、连衣裙,上衣口袋里有2万3千卢布,手帕、口红,就这些。” 
  “绝对准确吗?” 
  “绝对。我们还给她买了一堆零碎的东西,包括牙刷。” 
  这又有一个不相符的问题,要和这两个火灾受害者谈谈。 
  “那个小矮人在哪儿呢?他来了没有?” 
  “在车里。他没到过游泳池,对您没什么用处。” 
  “我想和他……阿纳托里·弗拉吉米罗维奇,您怎么看,他们两个谁是主要的,谁是从属的?” 
  “毫无疑问,伏拉德是主要的人物。不要看他是个瘾君子,他比姑娘聪明。斯薇特兰娜是个漂亮的傻妞儿,像蝴蝶一样,徒有其表。先找谁谈呢?” 
  “姑娘。我和她在哪儿单独谈呢?” 
  “走吧!我给您看个地方。” 
  斯薇特兰娜·柯洛米那茨并不顽固不化。她根本没注意到在郊外的别墅里穿的是过时的连衣裙。假如她穿着这种衣服走在大街上,一些时髦女郎和挑剔的年轻人会投以惊奇的目光,使她知道她穿的是什么破烂货。在别墅只有警卫人员看着她。他们都是些规矩、刻板、少言寡语、不沾酒,甚至不想沾她边的人。而斯塔尔科夫已年过40,对现代流行的风气也毫无雅兴。娜斯佳单刀直入地提问,斯薇特兰娜想不出最好的答案,只好说夜间失火时,她脱掉睡衣,顺手从主人衣柜里抓起什么就穿什么。房间并不是她的,她只是临时住。乍一听来,还算真实可信。但回答第二个问题就复杂得多:为什么在逃避火灾时,她除了钱之外,只拿了口红。为什么护照、装着很多生活必需品的皮箱都不要了,只拿了口红。斯薇特兰娜尽力狡辩。但按摩师柯季克也不是白白把娜斯佳比做一只孤狗的——和蔼可亲、彬彬有礼,但能置人于死地。面对卡敏斯卡娅,斯薇特兰娜毫无退路,因此只经过几分钟就弄清楚了情况。实际上并不是把没处过夜的伏拉德送到她的住处,而是完全相反,是把她,斯薇特兰娜送到伏拉德临时住的地方。她最多去两个小时,因此随身没带多余的东西,只带了钱和口红(供偶尔需要接吻之后再涂一次)。姑娘漫不经心的回答中有许多破绽,都被娜斯佳一一戳穿了。 
  她打开门喊了声正在走廊踱步的小伙子:“请您告诉阿纳托里·弗拉吉米罗维奇,我和这个姑娘谈完了。我要找第二个人来。” 
  伏拉德和讨人喜欢的司机一起坐在车里。司机正利用短暂的休息时间入迷地读着笑话集。伏拉德靠在车内的后座上,温暖而舒适,加上他的矮小的个头,躺在这里就如同躺在舒适的软沙发上一样。 
  他正为自己,也为斯薇特兰娜担惊受怕。也许,把他们运到游泳场来并没什么可怕的,不至于弄乱他们向斯塔尔科夫交待时编造的经过。但从另一方面看,从前相信了他们的话,现在又给弄到游泳场来一定有原因。这也许是个不好的征兆,很糟的征兆。也许是他们俩逃出火坑,又落入虎口,落到惟恐避之不及的人之手。这么晚的时间到这个游泳场肯定有原因。也许是收留他们的那些人知道了什么事,不再相信他们的话。伏拉德沮丧地想着。看来,应当冒险把电影的事说出来。反正我的生活毫无意义,如坐针毡一般艰难,就算休息一年,就算两年,甚至马上把我打死也并不遗憾。可是,斯薇特兰娜呢?她非常想活下去。虽然她的生活同样很糟糕也毫无意义,但她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整日地闲荡,捞点外快。好了,现在和这帮拍电影的人搅在一起了,傻瓜,想要赚钱甚至愿意和一个侏儒睡上6分钟,可真够呛!不,不能冒险,要可怜斯薇特兰娜。要知道,她还对他抱着希望,把他看做保护者和支柱。伏拉德笑着想到,她也奇怪,已习惯把性行为当做像烧酒或是美元一样的可以交易的硬通货,一直打算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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