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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脑中顿时一片糨糊,愣愣地接过,就这样抱着,在原地呆呆地出神。
云中子眉头一皱,沉声喝道:“还不谢过老师大恩?”
禹这才回过神来,伏地叩首道:“拜谢前辈大恩。”
罢了。”
陆久转而吩咐云中子道:“你送他回去吧。事后自回终南山修行吧。好生巩固修为,脱开金仙枷锁的日子,不远矣……”
云中子心神一阵激荡。老师曾经说过,道门子弟,多受神仙杀劫所苦,止步于金仙境界,非神仙杀劫不得脱。
那不是说,神仙杀劫,快来临了。连忙躬身回道:“多谢老师提点,弟子告退。”
身后大禹却是身形巨震,盯着云中子地背影猛瞧。月白道袍,顶上一支怪异的发簪,与传说中的上古人皇帝师,一般无二。转而想起他的师门,顿时愣愣地望着又转头过去眺望远方的青衣少年。
云中子却是不管这些,也无心理会这些。一把抓住禹的后领,如同拎着小鸡一般,化作流光往远处投去,浑然不顾他哀怨的眼神。
多宝道人回到人族,尧帝急忙来见,也顾不得其他,张口便问道:“老师,妖孽可曾伏诛?”
一旁乌云仙闻得此言,立时满脸不悦。多宝道人闻言皱了皱眉头,说道:“九条孽龙尽数伏诛,陛下大可放心。”
尧帝大喜过望,连连鼓掌相庆。忽而又面露忧色,说道:“老师,妖孽虽去,滔天洪水仍在,还需辛苦老师一番。”
多宝道人愈加不悦,语气生硬道:“陛下,还请慎言。方才那话,若是被妖族听去,怕是要生出许多是非。我截教门下,也有许多门人,出生妖族。”
“幸得老师提点。”
尧帝这才醒悟过来,连声告罪。又向一旁地乌云仙连连作揖赔礼不提。
这时,多宝道人方才说道:“贫道毕竟是修行中人,不便插手太多凡尘俗事。此次水患,人族自有人族平定,陛下当好生寻访才是。”
尧帝顿时想起那日议事中鲧的表现,以及那从容淡定地眼神。忙不迭告辞离去,召鲧商议治水方略。
多宝道人望着尧帝匆匆忙忙离去,却显得有些苍老的身影,兀自摇头叹息。也许,是对尧帝一心为民的欣赏;也许,对世事多波折的感慨;也许,是对这个弟子短暂生命的叹息。
“大师兄,怎么了?”
乌云仙一头雾水,出言问多宝道人。
多宝道人转头对乌云仙说道:“乌云师弟,再过数年。待此地事了,我等便可以回金鳌岛了。”
人族大殿。
“……若能将这些地方堵住,则洪水不得而入。我人族,自然无忧……”
鲧指着铺在地上地硕大羊皮地图,向帝尧和满朝文武讲述自己地治水方略。讲到激动处,声音越显高昂,信心十足。连带着群臣,也是满面红光,信心倍增。
尧帝大喜,当即任命鲧总理治水事宜,合族上下,尽归鲧号令,要物有物,要人有人。鲧闻言大喜,至此,大禹的父亲………鲧,开始了他长达九年地治水历程。
远处的一座小山上,俊朗的青年立于山顶,向着远处眺望。诡异的漆黑双瞳中,闪烁着幽光,也不知是看山下那翻滚着的滔滔洪水,还是远方的某人。
身着金色道袍,雍容华贵的女子蓦然出现在他身旁。
那青年也不回头,面上带着淡淡的忧愁,开口问道:“老师,你说这洪水,什么时候能退去?”
淡淡一笑,金袍女子转头看了他一眼:“莫要担心,重华。大师兄传来消息:烛龙九子尽数伏诛,水患平定,不过十数年间的功夫。”
这二人,正是截教金灵圣母,和她的弟子重华。
“十数年?”
重华有些奇怪,细细一品味,便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妥:“老师,既然兴风作浪之人业已除去,又何需这十数年光阴?”
金灵圣母愕然,不想这弟子精明至此,不愧是今后的……
“重华,这不是你如今该了解的事。还是用心学习些治国之道吧,将来大有用处。”
金灵圣母无心为弟子释疑,转而督导他的功课。
重华脸上的疑惑更深了,问道:“老师,您神通广大,何不传授弟子一些神通法术,整日督导弟子学习治国之术?真的有用吗?”
金灵圣母傲然一笑,慨然说道:“自然有用。有你师祖和那一位的法旨,又有哪个敢不尊?”
言语之间,如金石一般,掷地有声。
第一百一十一章 讨厌光头
“那一位?”
重华少年心性,心头的疑惑也是绵绵不绝。
金灵圣母语塞,伸手赏了重华的脑门一巴掌,笑骂道:“问那么多做什么?还不快回去读书?”
重华揉了揉脑袋,咕哝着往山下走去。
西方灵山胜境。
乃是西方教主…………接引道人道场之所在,虽然这一位在自身极乐世界中的时间,远远超过在这里的时间。
烛龙苍老的身影出现在山脚下。毕竟是圣人道场,即便是有交情,烛龙也不敢放肆。沿着山间微微有些青苔的小路拾阶而上,耳边净是阵阵梵音禅唱,让人心神不自觉的遁入其中。
一阵心旷神怡,刚刚经历过丧子之痛的烛龙心中一凛。一边感慨着西方大法的玄妙,一边立在原地默运元神,驱除这股不自然的宁静感。
感觉虽妙,终究只是虚幻,已经有了夺人心性的嫌疑。烛龙心中冷笑,丧子之痛,岂是如此简单便可以忘却的?
八宝功德池边,接引道人微微睁开双眼,摇头叹息。唤来沙弥吩咐道:“降龙,你取池水一杯交与来人。告诉他,因果已了,让他好自为之。”
“尊法旨。”
降龙朝接引一礼,依言离去。
听闻降龙转达了接引道人的意思,烛龙眯起略显细长的双眼,打量着手中的一瓶八宝功德池水,望着山顶庙宇所在出神。用一桩善果,了却一桩恶果,这买卖,也不知是赚了,还是赔了?
摇头自嘲一笑,架起云头便要往东方行去。
“烛龙道友,且慢”斜刺里传来一声招呼。
烛龙停下了脚步。侧首望去,但见一英俊青年男子,脚踏七彩祥云而来。只是,遍搜生平所识,也无有此人。
见那人只是微笑着看着他,转而看着突然出现在那人手中的树枝。仿佛刚刚采摘下来的一般青翠。烛龙心中一动,又细细打量那人的俊脸。不禁惊呼出声:“是你?”
又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上前叩首道:“烛龙拜见教主。失礼之处,期望海涵。”
来人虽然形象大变,却正是西方二教主…………准提道人。全不似先前那般面色枯黄、身似竹竿。
“不必多礼。”
准提道人风度极佳,毫不在意烛龙先前的无礼举动,微笑道:“贫道形象大改,怕是连师兄,一时也认不得。说来倒是贫道的不是,自然怪不得烛龙道友。”
烛龙闻言着实松了一口气。立刻将马屁奉上:“教主雅量高致,非常人能及,烛龙佩服之至。”
准提道人微微而笑,全盘受下。
烛龙复又言道:“小龙俗事缠身,不敢叨扰教主清净,先行告退。”
“且慢”这是准提道人口中第二次吐出这个词。
烛龙不敢怠慢,停下身来躬身问道:“准提圣人有何吩咐?但请示下。小龙定当聪明。”
准提道人一摆手中七宝妙树。气色流光闪动,笑着说道:“贫道此来。正是为了道友,不若随我往灵台方寸山一行,可好?”
圣人放下身段邀请,烛龙自然不敢不从。又赶着往蓬莱岛送药,迟疑着不知如何开口应答。
“区区小事。何劳道友亲往。”
准提道人吩咐一旁降龙道:“便由你替烛龙道友跑一趟蓬莱岛。不得有误。”
降龙见二教主有法旨,自然从命。烛龙无法。便将怀中的凤凰精血,和八宝功德池水一并交给了降龙。
蓬莱岛。
扶桑树下,陆压亲自执壶,为陆久和自己各满上一杯酒,举杯邀饮:“九哥辛苦,小弟敬你一杯。”
陆久举起酒杯,凑到鼻尖轻轻一嗅,微笑道:“老十,你是何时偷了我地月桂酒?”
说着,仰头一饮而尽。
陆压满脸尴尬,讪笑道:“何言一个偷字?小弟与九哥,份属兄弟。些许小事,何必分什么彼此呢。”
陆久摇了摇头,哑然失笑。自己这个弟弟,过了这许多年,不论是修为还是处事手段,都有很大的长进。唯独着嬉皮笑脸的毛病,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若是父亲和叔父健在,怕也是极头痛吧……
念及太一帝俊,陆久转头看了看初升的朝阳,微微一笑。陆压心有所感,斟了一杯酒,遥敬“太一”两兄弟你来我往,对饮数杯。陆压不时询问陆久在外的经历,陆久也是毫无保留,一一向兄弟言明。
放下酒杯,陆压长长舒出一口气,说道:“九哥,小弟有一事不明,恳请九哥指点。”
陆久抬头望着那可终年都是金黄之色的扶桑树,施施然道:“但说无妨。”
“那九个小鼎,出自红云圣人之手,想来不是凡平。更何况,封印了烛龙九子真灵在内,九哥何以如此厚待那名叫做禹地小子,就因为他是未来的人皇吗?”
陆压也不客气,将心中地疑惑说了出来。
陆久缓缓起身,行至扶桑树边,说道:“非是厚待。只是为我妖族大业,不得不如此。”
陆压眉头皱起,心头疑惑更甚:“怎么说?”
“老十可知气运?”
陆久伸手轻轻摩挲着扶桑树,出手一片温润。陆压看着陆久的背影点点头,说道:“九哥曾经说过。气运强者,人无灾劫,教派无厄难,便是圣人修为,增长也是容易许多。”
“正是如此。太上老君,便是得了人教大气运,方能精进到如此地步。”
陆久转过身来,注视着兄弟歉然说道:“为兄急需增长修为,不得不出手争夺气运。至于原因,却是不便告知兄弟。”
“小弟理会得。九哥不便说,那定有不便说的理由。”
陆压洒然一笑,旋即又疑惑道:“只是,这与大禹有什么关系?”
陆久面上现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淡淡说道:“我妖族气运,便在此人身上。”
陆压更见疑惑,方才欲问个明白,耳边却传来陆久的声音:“你去外面将东西收下,打发那人离去,我讨厌光头。”
陆压愕然,举目四望,却不见了陆久的身影。
出得到来,却看见西方飘来一朵金色祥云,一身着土黄衲衣的少年立于其上。转眼来到眼前,朝陆压合什一礼,说道:“西方教下弟子降龙,奉准提教主法旨,前来拜见妖皇圣人。”
陆压细细打量降龙,频频注视着他的头发,咕哝道:“准提道人虽然不招人喜欢,可眼前这人明明有头发,还不少,怎么会是光头呢?”
降龙并未听见陆压的叨咕,也被他看得满身不自在,又将先前地话语重复了一遍。
陆压回过神来,说道:“妖皇圣人法旨。着你将东西留下,可以回去复命了。”
降龙闻得此言,也只得照办。掏出一大一小两个瓶子,将东西交给了陆压,也不担心来人假冒。在蓬莱岛左近假冒妖皇门下,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什么?
待陆压回到太阳宫,陆久正坐在云床上,肩头站着小巧可爱的精卫,便将凤凰精血和八宝功德池水放在他身前,笑着对精卫说道:“小家伙,马上就能恢复过来了。”
精卫此时灵智已经恢复了许多,闻言顿时雀跃不已,在陆久陆压两兄弟之间来回飞舞。
陆久微微一笑,将一个稍大的瓶子拿在手中,轻喝一声:“去”泛着淡淡金光的池水,化作涓涓细流,往精卫飘去。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