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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马浩男嗖地站起来,看样子似乎是马上就要发作。
“都给我闭嘴!”李友良严厉地说道,“马浩男,坐下!”由于教练开口,马浩男不得不强忍怒气,乖乖地坐下。
车厢里一时间再次静的连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到,气氛霎时间又紧张起来。
“车厢里没那么冷,不用穿那么多吧?”一个女生为了缓和气氛,用银铃般的动听的声音,对坐在她旁边的古怪乘客说道。这个女生名叫薛晓嫣,留着乌黑的披肩长发,瓜子形的脸上有一对大大黑黑的眼睛,可以说是个美人,只是个子稍矮些,只有一米六多一点。她是今年才考入辽北大学的新生,也是刚刚才加入滑雪队的。由于以前就有滑雪的基础,所以在队里进步很快;她人性格开朗明快,长的又可爱,很快就受到队里前辈们的喜爱,也一起来参加这次集训。此刻,本来是为了优待她,看1号座位没人坐,让她做1、2号两个座比较宽敞舒服一些,不想1号座又来了一个怪人。但她并没有因为这个怪人而感到害怕,而是很好奇,猜想他是不是因为脸长的很可怕才遮住脸的,很想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但又一直没有机会,现在终于找到一个机会了。
怪人从上车放好行李以后,就坐下来一直没动过,就连刚才的争吵也没有使他的身体有一丝的晃动。但,此时,这个女孩的声音,却使他的身体发生的明显的震动,是非常明显的震动,好象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刺到了一样。他的反应吓了薛晓嫣一跳。
“恩?!哦——是的。”怪人说道,声音即低沉又悠远,让人听起来好象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说着,他解开了斗篷领口的带子,将斗篷脱了下来。但,之后露出的样子,却让全车厢的人震惊,又一次让车厢里鸦雀无声了。
他身高有一米七多,身穿一身纯黑色的学生装。但,重点是在他的头部,他的头发是全白色的,纯白色的,一根黑色的头发也没有,连眉毛也是白色的,纯白;可是看这个人的脸,顶天也不到三十岁。虽然现在很流行染发,也有年青人将黑发染成白发的,但是恐怕没有人将眉毛也染成白色的;而且从头发上的光泽和发质上看,绝对不是染成的白色,应该是本来就是白色的头发。他的白发理的不长不短,梳着三七分发,面貌冷俊,带着一副红色的眼镜。从侧面看来,眼镜应该是近视镜,但度数不是很高。可是为什么要戴红色——这么特别的颜色的近视眼镜呢?谁也回答不了。
他折好斗篷放在膝上,眼睛紧紧盯住薛晓嫣看。那眼神很奇怪,好象是在观察一件遗失了好久的文物。
初看到这个形象,薛晓嫣也吓了一跳,白发人古怪的眼神也使她很不自在,但她的好奇心却战胜了一切,她决定再刨根问底一些。
“你到哪下?”薛晓嫣小心的问。
“雪岭镇。”白发人简单地答到。
“那太好了!我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又能坐在一起就更加有缘了,我叫薛晓嫣,你呢?”
“欧阳燚。”他仍不肯多说话。
“你好!欧阳先生。初次见面,我是辽北大学的学生,校滑雪队的队员,这些都是我的队友,那位是教练。”套出了名字,薛晓嫣显得有些兴奋,想增加话题再了解一些其它的情况。
“辽北大学……”欧阳燚听了薛晓嫣的话,突然腔调变的很奇怪,眼神也变的更加怪异。他又盯着薛晓嫣看了一会,之后转头看着自己的膝盖,什么也不说了。
薛晓嫣被他的奇怪行为弄的莫名其妙,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时李友良朝她使了一个眼神,然后又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说让她不要再和欧阳燚聊了。她只好作罢。
但她又不甘心沉静下去,她活跃的性格便是如此。
“刘宇,我们要去的集训地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薛晓嫣转头问一个又瘦又小的男生,他也是滑雪队的队员。
“那是一个深山里的小山村,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雪山,村里人大都以种人参为生。我们住的地方叫雪岭山庄旅馆,是个不错的地方。”刘宇说话的声音中有一点点娘娘腔。好不容易有机会和美女说话,他的话马上多了起来,“而且那个地方有个神秘的恐怖传说哦!”
“是吗?快讲给我听!”薛晓嫣一向都对恐怖传说故事特别感兴趣。
“传说在解放前……”
“够了!”还没等刘宇开始讲,马浩男不知道又为什么火起来。
“出牌出牌!李野该你了,快点。”张达民赶快引开大家的注意力,避免火药味再浓起来。
“好!到我了!看这张!”车厢里终于有了难得的轻松气氛。
“咔、咔,咔、咔……”车轮敲击钢轨的声音仍旧响着,火车依旧向着它的目的地前进……
“本次列车的终点站——雪岭站就要到了,请各位旅客准备下车。”不知过了多久,车厢里传来列车员尖利而又稍显不耐烦的报站声。
列车的终点站雪岭站位于雪岭镇,那是一个位于辽宁省和吉林省交界的一个边远小镇,而雪岭村距离雪岭镇还有七、八十公里。车厢里的乘客大都已在中途的一些站下了,现在车厢里只剩下滑雪队的八个人和神秘乘客欧阳燚。而从上次简短的谈话之后,薛晓嫣也一直没机会再和欧阳燚搭话了。
“快、快、快!收拾东西!一天只有一辆公交去雪岭村,别一会儿搭不上公交。”听到报站声,李友良站起来,大声地说。
滑雪队员门开始七手八脚的收拾行李。张达民一下没拿住扑克牌,散了一地,薛晓嫣赶忙弯腰帮着捡,徐人美和刘宇也来帮忙。但是马浩男一伙却只是站着看着冷笑。
众人一阵忙乱之后,列车已经进站停车了。等薛晓嫣抬起头来再看时,欧阳燚却早已不知去向。薛晓嫣呼了一口气,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多的是有些失望。
等滑雪队员们拿好了行李,列车员却已来催了。他们马上跑步下了火车,赶向公共汽车站。二十分钟以后,滑雪队从小镇的火车站赶到了公共汽车站,挤上了下乡的公交车。
然而就在公交即将发车的时候,却又有一名乘客挤了上来。他穿着黑色的斗篷,宽大的帽子几乎遮住了了整个头脸,右手提着一个黄色的牛皮包。正是欧阳燚。
他上车后,找了最后一排的一个空位坐了下来,把包放在了膝盖上。十分凑巧又十分不巧的是,他正坐在了薛晓嫣的后边。
从欧阳燚上车的那一刻起,薛晓嫣马上就注意到了他。薛晓嫣心里一阵兴奋,似乎她早就预见到了他们之间的相遇不会是那么的短暂。
“哦!又是你!看来我们真是有缘!”薛晓嫣回过头用清新响亮的声音对欧阳燚说着。老公交车的车况很差,近乎要报废了的发动机发出百十来分贝的轰鸣声,使她不得不提高嗓门。
“啊!你好。”欧阳燚略显惊讶的简单应了一句。
“你去哪?”薛晓嫣却不愿就此结束谈话,决定穷追不舍。
“雪岭村。”他似乎不打算多说一个字。
然而他的答案,却让薛晓嫣感到出乎意料的惊奇。她带着十分夸张的表情,用略显迟缓的声音说:“你不会也住在雪岭山庄旅馆吧?”
她的这句话使欧阳燚抬起了头,尽管只是微微抬起了头。他的脸被斗篷的帽子挡着,我们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他微微颤动的嘴角看来,他也必定是十分惊讶。之后他又低下了头,沉默了。
看来谈话又进行不下去了,薛晓嫣只好耸耸肩,一脸无奈的转过了头。但是,尽管欧阳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也已经知道了答案。她相信,不久她还会有更多的机会接触这个人。在别人眼里,欧阳燚必然是个古怪的危险人物;然而在薛晓嫣眼里,她却不这么认为。对这个人,她更多的是好奇心,这也许是她天生的冒险精神所决定的。
一路上,本来坐满的公交车,乘客们在途中一个又一个村庄下车了。雪岭村又是这辆公交车的终点站。等到这辆晃晃悠悠的破车到达雪岭村时,冬日的太阳已经快下山了。这时车上也只剩下了九名乘客,他们就是滑雪队的八名成员和欧阳燚。乘车中途滑雪队员们随便吃了点面包什么的垫了一下,却不见欧阳燚吃过东西。确切的说,他连动都没动过,怎么可能吃东西呢?他们下车的时候,司机抱怨说要是没有乘客到这的话,他就不开到这个鬼地方来了。雪岭村在深山里,路上雪比较厚,公交车有好几次打滑差点抛锚。
此刻雪已经停了,滑雪队的队员下了车,踏着没脚的雪往旅馆走。欧阳燚和他们保持了几米距离,跟在他们的后面。路上薛晓嫣问刘宇在这种深山里怎么会有旅馆,刘宇告诉他说这里有温泉,建国初期就在这里建了一所疗养院,后来疗养院破产了,被人承包开了旅馆。因为这里有温泉又有人参,还是有些游客来,所以旅馆的生意还是撑的下去的。但是冬天就没什么人来了,所以住宿很便宜,正适合滑雪队来训练。
不知道是因为他们是陌生人,还是因为后边跟着个怪人欧阳燚,黄昏中偶尔出现的几个村民,看到他们都绕着走开了。但是队员们除了薛晓嫣之外,都来过雪岭村,所以不必问路,轻车熟路的十几分钟就到达了雪岭山庄旅馆。
“哇!这就是雪岭山庄!”薛晓嫣第一次来到集训地,“比想象中好多了!”
雪岭山庄是一栋二层高的楼房。虽然是老房子,但是北方的房子都是保暖设计,房子看起来很坚固。全楼只有二十个单人客房,客房内有卫生间和浴室;一楼还有宽敞的餐厅、棋牌室和公共卫生间,以建筑当时来说是相当豪华了。
众人走进了旅馆的大门,就看到一个满脸堆笑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在门口的柜台里。他就是旅馆的老板,名叫王建国,看来是一九四九年出生的。
“欢迎光临!”王老板立即站起来说道。
“欢迎光临!”从另外一个方向传来一男一女异口同声的声音。他们是一对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妇,男的是旅馆的厨师,女的是清洁工。
“这些套话就免了。”滑雪队教练李友良说,“老板,我们预定的房间都留下来了么?”
“放心。除了你们之外,这几天旅馆只来了一名客人,还空着十个房间呢。我这儿冬天的生意一向不太好。”王老板苦笑着说。
“那好。时候不早了,现在就分配房间吧。”李友良说道。
王老板拿了两串钥匙提给李友良,说:“你们的东西放在105了。”李友良将其中一串穿钥匙的大环打开,然后开始分发钥匙。
“我住101,刘宇102,杨志鹏103,李野104,马浩男201,张达民202,徐人美203,薛晓嫣204。存放东西的105房钥匙由张达民保管。一套备用钥匙放在王老板这儿,另一套照例由队长保管。”
薛晓嫣接过钥匙,发现钥匙的形状很特殊,是占字形的,似乎很古老。
“很古老的钥匙吧?”张达民突然开口对她说,“这栋楼建的早,门锁都很古老,从锁孔里可以看见房间里面。你换衣服时可得小心点呦,可能有人偷窥哦。”
“讨厌!又吓唬人!”薛晓嫣虽然嘴里这样说,但听了他的话,心里早已决定进屋就用东西将门锁挡上。
与此同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