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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燚和薛晓嫣走进雪岭山庄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多了,旅馆的早餐当然早已经结束。王老板看到他们进来,马上站起来问是不是马上再为他们做点什么吃的。虽然王老板现在认为欧阳燚是个警察,但是王老板仍旧认为还是可以在他身上赚到一些钱的。然而这一次还没等欧阳燚开口,薛晓嫣抢着说不用了。首先她虽然还不清楚欧阳燚的真正身份,但她起码不认为他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大款,她不想让他一再的浪费;其次时间已经快到十点,十一点多又是吃午饭的时间,虽然现在有些饿,但坚持一会儿还是没关系的。
听了薛晓嫣的话,欧阳燚没说什么,然后只说了一句先回房了,就匆匆上楼去了。薛晓嫣并没有介意,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她也跑去跟李友良报个平安。她早上出去的比较急,都没有好好的梳洗一下,想马上回房收拾一下,于是只简单的和李友良说了几句,李友良还没来得急跟她打听什么,她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薛晓嫣打理好自己的一切,已经过了中午十一点。她感到很饿,于是马上赶到了旅馆一楼的餐厅。她到的时候还很早,餐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只能听到厨房那边传来的做菜声。然而欧阳燚这次用餐,却没有提前到达。直到滑雪队的人能到的都到了,他还没有出现。马浩男他们一伙三人,仍旧称病不来餐厅吃饭。早上村里出了事,让大家都感到头脑比较混乱,李友良也就没有多过问他们的事,只是让张达民和刘宇把他们的饭送去了。滑雪队送饭的人回来之后,欧阳燚终于出现在了餐厅里。他一进来就看到薛晓嫣,但他没有主动坐在她旁边,而是挑了一个和她隔了一个位子的地方坐下。但是薛晓嫣却没有放过他,拿着自己的筷子就挪到了欧阳燚的旁边。看到薛晓嫣的举动,欧阳燚似乎没有反映,但滑雪队员们却以隐晦的眼神交流着。
吃饭时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王老板开饭前安慰了大家一句说旅馆食物贮备很多撑一个月都没问题,大家不用担心,其它听到厨师夫妇跑来跑去端菜的声音。大家都受到早上的事的影响,加之被封闭在山里心情都有一些压抑,胃口都不怎么好。早餐欧阳燚和薛晓嫣没能吃上,不知道早餐的情况,不过估计大家午饭的食欲应该比早饭还是要强一些的。
欧阳燚从来就吃的少,而且比其他人都快。他很快吃光了碗里的饭,没有让厨师再添饭。他撕了一块餐巾纸擦了擦嘴,然后开口对王老板说:“王老板,我有件事想请教您一下。”
“您尽管说,只要是我知道的。”王老板谦恭的答道。
“对这个村子里的事务,村里最了解的是谁?”欧阳燚问道。
王老板本来以为欧阳燚要问他有关今早案子的事,但欧阳燚的问题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王老板想了一下,本来想说是他自己,但又不敢托大,又想了一下,说:“我想是贾富才老爷子。”然后他又对正来添饭的厨师说:“马师傅,你说呢?”
厨师马师傅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添好了饭拿着空饭盆匆匆走了出去。
得到了马师傅的赞同,王老板显得很高兴,既而又神秘兮兮的对欧阳燚说:“这个贾老爷子可不简单,现在七十多了,身体还硬朗的很;老伴早去世了,他有几个儿女,但就是倔脾气,不依靠儿女,自己住原来的小房子;而且,村里岁数最大的老人家就是他,他以前历任村长,现在岁数大了才不干了;他辈受村里人的尊敬,听说现在村长有什么事还是得向他老人家请教指示呢。”
欧阳燚听了王老板的话,觉得应该说的不假。他想了一下,然后说:“贾老爷子家住哪儿?”
“离村公所不远,就在村公所东边。你一找就能找到,村里的老房子大都拆了盖新的了,村公所附近只有他一栋老房子。”王老板回答。
“谢谢。”欧阳燚简单的说。然后他站起了身,在站起途中,他看了薛晓嫣一眼,然后就转身上楼去了。
薛晓嫣马上大口小口的吃光碗里的饭。因为她刚刚从欧阳燚的眼神里读到,他一会儿就要去拜访这个贾老爷子,她可以跟着一起去。她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一边喷着饭粒问教练李友良下午有什么安排,而李友良告诉她今早出事耽误了时间,所以就没什么安排了。她马上说她下午要和欧阳警官一起出去,李友良听了也没说什么。她很快吃好了饭,也转身上楼了。
薛晓嫣回房之后动作很快,马上整理了一下行装,然后锁上自己的门就敲响了对面欧阳燚的房门。门打开了,欧阳燚早已穿好了衣服,还是披着他那件黑斗篷,似乎早已准备好了,是在等她。他看了看薛晓嫣没说什么,走出来转身锁好了房门,然后带上了帽子带着她走了出去。他们下楼时正遇到徐人美上来,徐人美对薛晓嫣神秘的一笑,让薛晓嫣多少感觉到一点儿不自在。她知道徐人美笑容里的含义,徐人美多少是有点儿羡慕她的。但薛晓嫣却又觉得自己的心思也被人看穿,稍微有点儿羞涩。但她又来不及多想,很快跟欧阳燚走出了旅馆的大门。
就欧阳燚和薛晓嫣刚走出旅馆大门几步的时候,欧阳燚突然停住了脚步,薛晓嫣差点撞到他背上。她奇怪的转出来,发现欧阳燚正凝视着村子的方向。她也向着那边望去,发现正有一个人跑了过来,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好象一个小黑点。那人又跑近了一些,薛晓嫣才看清,那是一个女人,但是头发很长并且蓬乱,显然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脸上也是黑乎乎脏兮兮的,几乎看不清长相;本来应该是大红色棉袄,也被黑色的油泥摸的黑一块紫一块;棉衣棉裤上还破了好几个洞,棉花也从里边爆了出来。她又跑近了一些,薛晓嫣发现她跑步的姿势很奇怪,神色也很疯癫,好象是个疯子。
那个女人跑到距离欧阳燚和薛晓嫣还有五、六米的地方突然停下了,盯着他们嘿嘿嘿的笑。薛晓嫣被这个女人怪异的举动懵住了,然而就在她诧异的时候,女人的轻笑突然转为疯狂的大笑,吓的薛晓嫣一抖;之后,突然那个女人指着欧阳燚和薛晓嫣,用厉鬼哭嚎一般的声音嘶喊着:
“血(雪)女来了——!一个都跑不了——!都得死——!你们也跑不了——!都得死——!哈哈哈哈——…………”
本来晴朗的天空,似乎受到女人咆哮的震撼,突然阴郁起来,好象马上要下雪的样子。
突如其来的变化使薛晓嫣吓的浑身发抖,她躲到欧阳燚背后,扶着他的背,不敢再看这个疯狂的女人。欧阳燚却很平静,他用疑惑的眼神审视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滚——!不要骚扰我的客人!!”王老板突然从后边冲了出来。他从地上抓了一团雪,向那个女人掷了过去。
女人灵活地躲开了王老板的雪团,然后飞也似的跑掉了,很快消失在茫茫雪地中,就像她出现时一样。
“对不起,吓到二位了吧?”王老板喘着气说,“这是村儿里的一个疯婆子,她总来捣乱,但没什么危险,你们不用怕。”
听了王老板的话,薛晓嫣松了一口气,才发现她一直紧紧的抓着欧阳燚的背。她立刻放开了手,脸通红通红的,低着头,绕到了欧阳燚的身边,和他保持了半米的距离。
“她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欧阳燚突然转身问王老板。
王老板愣了一下,然后神情尴尬的说:“没什么,都是疯话,二位不要介意。”说完转身就跑回了旅馆。
欧阳燚看了看王老板慌张跑路的背影,转身带着薛晓嫣往村里走去。
去村里的路上,天空竟然飘起了小雪。欧阳燚走的虽然不算快,但也明显不是上午的速度了,薛晓嫣勉强可以快步跟上。路上,薛晓嫣问欧阳燚:“你找那个贾老爷子想问什么事?”
“很多事。”欧阳燚简单的回答,然后又补上一句:“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听了欧阳燚的话,薛晓嫣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马上又说:“今早的案子不会是刚刚那个疯女人干的吧?!”
欧阳燚听了她的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觉得薛晓嫣的想象力实在太丰富了。但又一细想,觉得并不无道理。今早的案子既不可能是外来人干的,又不像是复仇,也不像是金全发所为;而从尸体的毁坏程度来看,很像是疯狂的杀人狂所为;通过刚刚那个疯女人的话语,似乎对这个村子里的人深怀恨意,又似暗藏玄机,薛晓嫣这样想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欧阳燚沉默了良久,才开口对薛晓嫣说:“不太可能。现场没有找到除了金全发和被害者之外的人的脚印,这个疯女人总不可能浮在空中杀人吧。”说完了,欧阳燚突然又觉得说的太多了,不应该让薛晓嫣知道这么多。
而薛晓嫣此刻却在心里想象一个疯女人飘在空中杀人的情景,不由得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等她缓过神儿来,他们已经到了村公所的门口,隔着门可以看到正有一个人坐在关金全发房间的门口。值班的人已经换了,并不认识他们,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绕到了村公所的东边,很容易就找到了一栋老房子。
这栋老房子和金全发家一样,也是木篱笆围成的院墙,但是院子要比金全发家的小很多。院子里只有一栋不太大的房子,看起来很老旧了;院子东边有一间用稻草和细树干搭成的草房,看来是仓房。
就在欧阳燚和薛晓嫣推门准备进院的时候,突然不知从哪个角落突然穿出一只狗来,是农村常见的那种看门的黄毛土狗,站在他俩前面汪汪的叫,但看到欧阳燚,却又不敢扑上来咬。
很快一个老人从房子里走了出来,显然是狗叫声惊动了他。老人身穿一身蓝色的中山装,看来是早年间读过书的模样;老爷子的头发都掉光了,但留着一把雪白的山羊胡飘在胸前;背稍微有点驼,但双目却炯炯有神,看来就是王老板说的贾老爷子了。
老人赶开了狗,打量着欧阳燚和薛晓嫣。欧阳燚马上必恭必敬的说:“请问您是贾富才么?”
“老朽就是。”老人用目光盯住欧阳燚说道,看来耳朵一点儿都不背。
“哦,我叫欧阳燚,是名警官,想来和您了解一点情况。”欧阳燚一边说,一边把证件递了过去。
贾老爷子接过证件翻看了一下,但似乎眼睛老花的比较严重,又没带眼镜,只是意思一下而已。他一边把证件还给欧阳燚,一边说:“我听村长说了,今早出事了,道路又封死了,有一个姓欧阳的城里来的警官临时处理。你们跟我进屋谈吧,有什么尽管问。”说着将两人引进屋内。
薛晓嫣听着贾老爷子的话,想到王老板说的还真不假,村里出事、来了个警察这些事儿村长真的马上就跟他报告了。欧阳燚和薛晓嫣进了房内,看到屋里有一个比较大的取暖炉连着灶台;屋里并没有电视机,只有一个比较老式的收音机,还有就是一书架的旧书和火炕。贾老爷子让两人坐到了炕边,然后去给他们倒水喝。
“您不用忙了。”欧阳燚一边说一边摘下了斗篷的帽子,取暖的炉火烧的挺旺,屋里蛮热的。
“没事儿!别看我这把老骨头,身子还硬朗着呢。”贾老爷子一边说一边端着两个铁水杯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