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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墙上,是一幅大画。画面上一个秃顶的老人默默地看着一个同样没有头发的
婴儿,背景是一团黑色的蘑菇云,下面写着一行字:“我们还要做什么?”
老板是一个女人,她戴顶帽子,将头发都遮了起来,像个战争时期工厂里的女
工。她看见吉尔,脸上绽出灿烂而真诚的笑容。
“照老样子来一份?”她问。
“再给我的朋友拿一份菜单。”吉尔说。
他们坐在一张靠窗户的桌子前,凯茨觉得好像闻到了一股死鱼的味道。吉尔点
点头,笑了笑。
“老板叫珍妮特,她每天两次,上午十点半,下午三点半,都要关上店门,使
自己有时间来实施计划,实现她的目的。我有时星期六晚上来,我们一起分享。她
在盘算怎样把约翰·梅杰拉下台。每个人都有梦想。”
凯茨表现出了自己的惊讶,她说:“吉尔,我怎么也不会……”
吉尔耸耸肩,笑了笑:“你对这个不太了解,对不对,甜心?你现在最好看看
菜单。”她往前靠了靠,指着菜单上面说:“他们这儿有一道特别菜,是用农家自
制的奶酪与大量的新鲜水果做的。”
“叫什么名字?”
吉尔说:“我也不知道,珍妮特总是给厨房说‘我能不能要很多水果来遮一下
这个可怕的农家奶酪的怪味?’你要不要咖啡?”
吉尔冲着厨房打了一连串的手势,随后视线低了一些,笑容也有些变化。凯茨
不说话,静静地等着。
“今天早上的事让你受刺激了,是不是?”
“对。”
“你会发现事情有时会很难,凯茨。”
“我知道。”
“别胡思乱想,你能救不少孩子。”
“我知道。”
“错误。你也可能会伤害他们,还有其他人。”
“这个我也知道,吉尔。”
“我想,这只是个开始。”咖啡端了上来,吉尔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等珍妮
特走了,又倾了下来,用极其轻柔的声音说:“好了,现在我来告诉你小吉姆身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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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都是一点点露出苗头的。全是一些不太容易理解的小事,但一开始
谁也不会注意,只有小孩的父母有时会感到担心。搞清楚真相要花大量的时间与精
力,很多情况下我们永远都做不到这一点。有时候,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儿
童猥亵犯站在我们面前,却无能为力。这很难,凯茨。
热带水果做的沙拉、奶酪来了,还有咖啡。窗外的大街上一切都在按正常的节
奏运行着。
“吉姆的妈妈首次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头。她看见小吉姆一个人玩的时候,嘴里
嘟哝说他有两个爸爸。”
“第一次发现时,她没在意。但第二天吉姆显得比平时都安静,还用一种与平
常不太一样的声音讲话。他说他有两个爸爸,一个在家里,一个骑一辆摩托车。”
“吉姆的妈妈告诉了他爸爸。她这时还不觉得出了什么事,她只是怕丈夫会认
为她在外面又有了男人。”
吉尔顿了一顿,说:“凯茨,先吃东西,咱们边吃边谈。”
“吉姆的爸爸名叫汤姆,他也想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个英语老师,还做过
一些咨询工作。他表现得比较理智,对孩子很不错。他用开玩笑来回避这个问题。
但是他说他有一个直觉:那就是知道孩子什么地方不太对头。很自然,一旦他们认
为事情有点异样,平时不曾注意的事就开始不断进入他们的视野。但是他想确定这
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自己神经过敏。他将所有吉姆说的奇怪的事都写下来,仔细
研究,希望弄清楚孩子身上到底正在发生什么事。”
吉尔又停了一下,当她用督促的目光看着凯茨时,凯茨吞下一大口农家奶酪和
一片香蕉。
“凯茨,你可以设想一下,如果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你肯定不会首先想到有人
在玩弄你的小孩儿,你连近似的想法都不会有。这正是那些做这些事的男人们所指
望的。”
“但是吉姆的情况并不仅如此。他开始在半夜惊醒,哭叫,难以平静下来,父
母再怎么安慰都没有用。接着他又开始尿裤,而大约一年之前他早就不再尿床了。
他还变得有暴力倾向,而且对父母,特别是父亲变得十分依赖,依赖到让父母觉得
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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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
“莎拉?”汤姆笑着拍拍自己的脑袋,“一个爸爸叫这个名字太好笑了!”
“莎拉。”
“莎拉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男人!”
“你有没有男老师?谁看管你?”
“维吉、乔西和沙朗,还有另一个沙朗。”
“你最喜欢哪个沙朗老师?”
“我的沙朗老师,大沙朗老师管其他老师,我的沙朗老师帮我做事,和我一块
儿玩儿。”
“莎拉是一个女老师——”
“不,莎拉是个男人!我说过。”
“但是我想莎拉是女孩儿的名字。你认不认识叫莎拉的女孩。”
“莎拉·麦考利。”
“那你说的是不是这个莎拉,莎拉·麦考利呢?”
吉姆摇摇头,说:“不,别傻了!我的莎拉爸爸不是女的。我的莎拉爸爸是个
男人。
“谁是你的爸爸。”
“你在犯傻!”
“我是吗?”
“你是我的爸爸,你娶了妈妈!”
“但是你告诉妈妈说你还有一个爸爸,他叫莎拉。”
“我没有。”
说这话时小吉姆不愿意看着你的眼睛。你的心中十分压抑,你感到极为愤怒,
你也感到迷茫和不知所措。你能给谁打个电话,谈一谈你的想法吗?给谁呢?你又
该说些什么呢?
卡萝尔给你端来一杯饮料。你小口地喝着,眼睛似看非看地望着电视上正在放
着的儿童节目。你知道放的正是吉姆最爱看的节目,但他好像一点兴趣也没有。他
只是玩他的小汽车,推一推,拉一拉,向前,又向后,再向前……
“莎拉是个男人,就像妈妈和爸爸都是男人一样。”
你的思想开始混乱,你到底在说什么?
“像爷爷一样吗?”你问。
“你又犯傻了。”吉姆说。
“像我一样?吉姆你是说像我一样的男人?”
“是的,你和妈妈是妈妈的爸爸。”
“我是你的爸爸。妈妈是我的妻子,我是她的丈夫。”
“莎拉是我的摩托车爸爸。”
“噢,是个玩具爸爸,就像金克是个玩具人一样?”
“不是,真傻。莎拉是一个爸爸,你也是一个爸爸,妈妈是一个妈妈,你的妈
妈是爸爸。”
噢,还有希望!“莎拉是别人的爸爸?你是不是说他是到幼儿园接小孩的别人
的爸爸?莎拉是个爸爸?”
“噢,真傻!当然不是。莎拉住在幼儿园里,住在楼上的楼上,最高的地方,
在屋顶上。”
你叫卡萝尔。你的杯子空了。你告诉她你还要喝一杯,你还说……
小吉姆在编造这一切。
“他说有一个楼上的楼上,这个莎拉就住在那儿。他还坚持说这个莎拉是个男
人,不是小朋友的爸爸;他还有一辆摩托车,吉姆还坐在上面什么的。”
卡萝尔脸色苍白地说:“幼儿园上面是有个房子。园主平常住那儿,他弟弟有
时也在那儿过夜。他们两个人都有摩托车。”
卡萝尔走近吉姆,想伸手抱住他,但是他的反应好像不认识她一样。接着他转
过身亲她的嘴唇,不是像一般小孩那样小鸟般地啄一口,而是怪异地,长长而热烈
的吻。卡萝尔脸红了,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你气愤不已,到处找酒。
你犯了太过直接的错误。
“吉姆,你告诉妈妈和爸爸那个摩托车莎拉的事,然后我们带你去玩具店买一
辆新的小汽车。”
“不!”吉姆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这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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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慢慢地把所有线索联在了一起。他们不敢相信他们推测的可能正在发生
的事情。他们的儿子告诉他们他在幼儿园里被玩弄了。你可以想像一下,凯茨,你
花钱送你的小孩去学校,结果却把他置于野兽的魔爪之中。你难以相信,认为这不
可能,你不敢相信是你自己把孩子送到这个人手里的。”
“吉姆最初有异常表现的时候,父母把这归咎于年龄问题,觉得他正在长大,
对事情表现出更多的独立性和个性。只有当他们把所有这些事情,如不良行为,噩
梦,尿床,对父亲、母亲和姐姐奇怪的性依恋统统放在一起时,才觉得情况有些不
正常。”
“他们那时还送他去上学吗?”
“还送。他们还搞不懂发生了什么。如果他们意识到的话,他们肯定立即停止
让他去学校,但是他们没有。汤姆最后决定不让两个小孩儿去了。他和他兄弟一起
到幼儿园去,把孩子找出来,带出门放到车上,让他们跟弟弟呆在那儿,他自己去
跟一名工作人员谈,那人是一名年轻妇女,叫沙朗。汤姆觉得她说话很不自然,躲
躲闪闪。他这才确信有些恶劣的事儿正在发生。第二天他让孩子们果在家里,给儿
童保护部和社会服务机构打电话。他很伤心,但他还觉得不好意思打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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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慢慢地把所有线索联在了一起。他们不敢相信他们推测的可能正在发生
的事情。他们的儿子告诉他们他在幼儿园里被玩弄了。你可以想像一下,凯茨,你
花钱送你的小孩去学校,结果却把他置于野兽的魔爪之中。你难以相信,认为这不
可能,你不敢相信是你自己把孩子送到这个人手里的。”
“吉姆最初有异常表现的时候,父母把这归咎于年龄问题,觉得他正在长大,
对事情表现出更多的独立性和个性。只有当他们把所有这些事情,如不良行为,噩
梦,尿床,对父亲、母亲和姐姐奇怪的性依恋统统放在一起时,才觉得情况有些不
正常。”
“他们那时还送他去上学吗?”
“还送。他们还搞不懂发生了什么。如果他们意识到的话,他们肯定立即停止
让他去学校,但是他们没有。汤姆最后决定不让两个小孩儿去了。他和他兄弟一起
到幼儿园去,把孩子找出来,带出门放到车上,让他们跟弟弟呆在那儿,他自己去
跟一名工作人员谈,那人是一名年轻妇女,叫沙朗。汤姆觉得她说话很不自然,躲
躲闪闪。他这才确信有些恶劣的事儿正在发生。第二天他让孩子们果在家里,给儿
童保护部和社会服务机构打电话。他很伤心,但他还觉得不好意思打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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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茨,我们今天下午接着再聊这事儿。我们已经大体上把案情弄清楚了。吉
姆是一个口齿相当清楚、表达能力极强的小孩子。他只有3岁,可是话说得很明白。
唯一的问题是我们很难获得证据。”
“为什么?”
“吉姆的爸爸有点把事情搞砸了。他那个星期一终于忍不住了,到幼儿园去质
问园主。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