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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她一辈子。
“一辈子?你读过卷宗的,怎么会这样想?”
“我没读过,但是我认识抓他的一个警察,现在我又亲眼见了这个强奸犯。这
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这么说你不相信他说的那姑娘事后变心的话了,彼德?”
梅森哈哈笑了:“噢,这种情况,倒是经常发生,不是吗?”
凯茨平时是很憎恶强奸犯的,但她此刻说话的方式中透出的对蒙洛的倾向性,
让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有时候的确会有这种事,彼德。”接着她记起了上星期五彼德留给她的那个
信封:“你留给我的那个信封里我猜有45个。对不对?”
梅森问:“那是什么意思?”
“那是指你和莫伊拉。你对那个小孩的出身不敢肯定。此前的某个晚上,你肯
定跟她在一起……我们还讨论了一会儿强奸的问题呢——”
“但是我并没有——”
“蒙洛也正是这么说的。”
“你把我跟一个关在监狱里的臭狗屎相提并论?!”
“彼德,我没有把你和任何人相提并论。我只想说蒙洛不怕冒险,拒不引用第
43条法令的规定和普通犯人呆在一起,说明他坚信自己并非强奸犯,而且认定别的
犯人会相信他。现在,他又为了别人的事主动跟我们合作,这是很不容易的,我们
应该给予他应有的信任。”
梅森听了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如果你没打开那信封,你怎么知道里头有多
少个?”
“这是我的推测。不会超过50英镑,而且你也还有良心。里头肯定还有一封信,
让我替你买件礼物送给她。钱数不是整的是你想让我觉得那只是随意之举,一时的
想法。”
“你的思想有问题,弗拉德。”
凯茨拿过自己的手袋,拉开拉链,取出彼德的信封,然后说:“我是警察。你
想不想让我打开?你想不想让我猜猜你信上都说了些什么?”她转念一想,觉得此
刻不是再接着开玩笑的合适时候,就正色道:“彼德,我们俩互相都很了解对方,
没有人认为你跟强奸有什么联系。但是,你得把这东西收回。我不想为了拯救你的
负罪感而在我和莫伊拉之间形成什么小秘密。莫伊拉和比利现在很快乐,而且他们
还有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儿,你就到此为止,忘了过去的事吧。”
她把信封放到梅森手里,梅森收了起来。
“你不检查一下?”凯茨调侃了一句。
“不。”
凯茨笑了笑,想把气氛弄得轻松一点,“好了,这下你可发了一笔40多镑的小
财,午饭该你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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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吃的是比萨饼。两人边吃边讨论蒙洛的事。没准儿凯茨可以定期来探视?
不行,交谈会很不方便。私下互递信息?太危险。电话?会被别人听去。通过总督?
会很容易被同狱犯们觉察。他们又想可能可以假借治病,如医病定期弄蒙洛出来谈
话,也可以通过监狱小教堂安排会面。
梅森喝了一口啤酒,若有所思地说:“我怀疑检察官不会接受这样的案子。你
想,现在干任何事都得花钱,而我们最终能到手的证据将主要出自一个被判了重刑
的犯人之口,而且警方已经将那个组织给抓了起来,他们还会兴师动众地去再次调
查吗?”
凯茨更正地说:“不是整个组织,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人给抓了起来。而且这些
人再过一两年都将再次被放回社会。如果他们还有自己的组织。他们肯定还会干坏
事。”
警长笑了,有点苦涩:“似乎是这样。”
凯茨驾车缓缓地沿27号公路往回走,车内的音响关掉了,一片静寂。她心里没
有别的,只想回家,只想被人抱着,轻轻地抚慰。这有些不像她,但是此时此刻她
就是如此。她试图想像瓦莱丽的样子,但是眼前却不断闪过她的那只大肚子玩具猪。
车到切切斯特近郊,她在一个西餐馆旁的停车场停下来,取出手机给曼彻斯特
的浦佐警长打了一个电话。他不在,请假一天。她告诉对方她有急事需要与浦位联
系。问他们能否将她的号码转给他。
回到约翰街警局,她在儿童保护部露了一下脸就直奔探长麦金尼斯的办公室。
探长看起来兴绪很好,没有喝酒,也没有吃薄荷糖。他坐得离最底下放这两样宝贝
的抽屉很远。
“来向您汇报一下监狱之行的情况,先生。您是不是已经得到汇报了?其次还
有两件关于荷比街案子的情况也想给您讲一下。”
“说吧,亲爱的。”
她告诉他蒙洛所讲的情况,进一步联系面临的困难和梅森对再次起诉所抱的疑
问。
“这件事将由梅森警官主要负责处理吧?”
“是的,先生。”
“那好,如果我有了办法,我会跟他讲。”
凯茨刚想张嘴反对,麦金尼斯抬手制止了她。
“就这样吧,亲爱的,你无能为力。梅森是个相当不错的警官,让他去办吧。
还有什么事?”
凯茨心里充满了一些不大确信的念头与想法,以及一个不太可能,自己都不敢
相信的推论。她说:
“先生,我在想荷比街的那幢房子。我们搜查了整个住宅,但是什么有意思的
玩意儿也没有发现。我们甚至把地板都撬了出来,但是底下除了一点垃圾,什么都
没有。
“那又怎么样?”
“我在想,先生,我是不是可以看看那些垃圾?”
“什么?你要看那些垃圾,为什么,弗拉德?你已经离开这桩案子了,你现在
在儿童保护部工作。你亲口告诉过我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现在你又跑回来想加班,
不行!”
“我们没把那垃圾扔掉吧,先生?我记得我们将它们都用袋子装了起来保存下
来了,对不对?”
“是的。
“我们是不是至少可以确信它们还在,没被丢掉,先生?”
“什么没被丢掉?”
“那些垃圾,先生,我们在地板下面发现的那堆脏东西。
“弗拉德!”
“你得把我锁起来,不然我就要看。
“你怎么这么固执,凯茨?”
“对不起,先生。我还有一个想法。这些人,我是说怕尼和那个在南安普敦被
杀的人,他们都受到严刑折磨。我们虽然不能肯定这两起案子有关联,但是这两个
人有很多相似之处:他们都是孤身一人,案发时间相去不久,身体都被严重损毁以
致我们无法判断他们的身份。
“我们已经判定了伯尼的身份。
“我们只知道他用的名字叫伯尼,先生,没有别的任何情况。”
“你想说什么?”
“我在想这两个家伙可能是有关联的,先生。第一受严刑折磨,被追问情况,
接着第二个人被杀。或许凶手想知道的正是第二个人的地址。”
“我们没有发现任何联系。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弗拉德。”
“好的,先生。但是还有一件事,他们两个人的手指都不在了,这就是说我们
无法得到他们的指纹。在伯尼的案子里,他的手指消失了,在贝特尼案子里,死者
的双手被有意地烧坏了。为什么有人会如此害怕让我们得到死者的指纹呢?”
“因为他们知道被害人有案底。”
“是的,先生。而且根据家访的调查结果,我觉得案底是有关恋童癖行为的。
伯尼似乎在与附近的年轻母亲们交朋友,还包括一个为女儿照看小孩儿的老太太。
而且他屋里有些东西跟这个推断很吻合。”
“那么我们的结论是……”
“他们都是些儿童性犯罪分子,互有联系,去年大约相同的时间被放了出来。
我们知道伯尼的案子与贝特尼凶杀案几乎在同一时间范围内发生。可能他们惊动了
监狱里的什么人或者触动了什么事?”
“那么垃圾又是怎么回事?”
“先生,那里面有一张色情杂志上撕下来的一页纸。我想知道是哪类色情,是
女人呢,还是小孩子?”
“你当时没有看?”
“没有,先生。警长斯维特拾起来就和其他东西一起放进了袋子。整幢屋子里
发现的就只有这些东西,别的地板下面都是空空如也。”
“那页纸上不是小孩子。跟书架上发现的杂志是一类,连夜色情都谈不上。”
“是《菲埃斯特》?”
“对。”
“哪个月的?”凯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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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儿童保护组,离下班只有一个小时。凯茨坐在桌前,开始阅读。目之所及,
都是令人惨不忍睹的犯罪实录。这里有破碎的家庭,有的是从内部被摧毁的,有的
是由外力摧毁,还有被凌虐的童贞,和一双双痛苦的眼睛。对儿童的体罚几乎从来
都是发生在家庭内部。你也逐渐意识到性虐待比如说强奸,有时也是一种对权力的
滥用。
不知什么时候,有人给你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你听见吉尔·巴瑟问你什
么事,你说:“那很好,吉尔。”接着她又说了什么别的,你说:“当然,谢谢,
好好,5分钟。”
但是你难以从眼前的材料中抬起头来。你的脑海被对儿童实施性侵犯的陌生人、
邻居、保姆们占满了。你读到有的男人制订计划来实现自己的卑鄙企图,有的人将
幼小的生命看作美味佳肴,他们将别人视为希望、幸福与未来的化身的小生命视为
自己泄欲的工具。你强制自己向下读去,你读到了安琪尔告诉你的大部分事情,比
如恋童癖者如何具有耐心,他们如何花费一年甚至数年时间来与一个家庭接近,获
得他人的极度信任,以致于最终他们可以替人看孩子,甚至给小男孩、小女孩洗澡。
你不断想起安琪尔告诉你的事,想起理查德·克雷亲耳听过的事,想起所有失
踪的、被害的、被强奸的孩子,想起他们身上被传染的爱滋病、肝炎、性病,想起
他们的绝望。
你还读到,犯罪分子们狡猾异常,为了防止被发现,他们甚至可以遏制住内心
疯狂的欲望,不去接触小孩子长达一年以上。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一种邪恶,是一
种见不得阳光的行径。
你读到的审判定罪率让你怒不可遏,你的喉头被咬住,你的胸中翻江倒海,气
愤难平。你不禁想到如果你能抓住其中任何一个家伙,会怎样来处置他。你肯定会
对他表现出比他残害那些弱小的生命时更多的人道,但你肯定会让这个畜生,从此
再也难以作恶。
你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你的名字,你只当没听见,但”是你看见了腕上的
手表,已经差1刻8点。这时那声音又叫起了你的名字,你抬起头,是安琪尔。他专
注地看着你,你目光沉重地看着他。你低头看看面前摊开的书页,又抬起头看看他
的眼睛。他点点头,你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由于长久不动,脖子和腰身已经僵硬
如铁。他请你出去喝点什么,你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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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茨和安琪尔漫步向愤怒的葡萄酒吧走去,夜晚的凉爽将他们紧紧包围。
酒吧里面,坐满了便衣和穿警服的警官们,人声鼎沸,弥漫着烟草与啤酒的味
道。正是这种热气腾腾的气氛才让人愉快,觉得每扎啤酒多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