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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有人进来发现了她,报纸上的标题可能会是这样:盗窃犯光脚被捉!哈哈!但是
这个标题永远也没有见报的机会了。
她把湿鞋和袜子放在一张报纸上,然后开始四处巡视。她的神情极为自然,一
切也都显得非常正常。
这是一个大套间,可以坐3个人的大沙发前摆着一台26英寸的电视,一个质量很
好的索尼录像机。墙边,有一套漂亮的立体声音响。墙边有个架于,上面摆满了录
像带,一半是TDK牌的,剩下的都是录好的带子,有音乐剧,老电影等等。她还发现
了蝙蝠侠系列卡通的带子,以及其他非常有名的卡通影片。架子上的书没有能引起
她注意的。右边还有一台戴尔牌电脑台式机。她心里想在做完了别的事儿后,她要
打开这台电脑看看里头有什么东西。
接着,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她拨了特雷沃的电话。
“你好,朋友。想通知一下你,我进来了。也不难嘛!”
“做你该做的,然后快点出来。你难道不害怕?”
“我为什么要害怕?”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入室盗窃犯会在现场拉尿?”
“我一直对此大惑不解。”
“赶紧出来,凯茨。”
“好的,好的。”她说,然后关了机。
凯茨飞快地四处看着。她找到两台摄像机,一台是小型的,另一台大点儿,也
是索尼的,更专业一些。很明显的一个问题是为什么他们有两个摄像机放在这儿?
但回答这个问题不是她此行的目的?
卧室亦无特别之处,除了床单是黑色的以外。厨房里无甚值得一提。浴室里非
常整洁。大厅里,也没什么。噢,也没有报警装置。厨房里也没有,但那儿有大量
的巧克力饼,装在一个粉红色的肥猪造型的罐子里。
她暗想:“这就是一个恋童癖房间的样子吗?但是她接着又想起一个恋童癖的
房子应该是什么样子?这些都是一些年岁不小的大男人,为什么屋里要放儿童看的
卡通片录像带,为什么要有高级录像机呢?”
对这些问题可以有无数个合情合理的答案。凯茨想起了两件事:一是吉尔·巴
瑟露米的咨询;一是她读过的研究论文。这些人是四兄弟,拥有四个幼儿园,处于
不同的地区,每座楼上都有一个阁楼,每个都有一个可以通到儿童休息室的通道。
男人做幼儿园的老板,住在幼儿园上面,给受惊吓的小男孩照像!
她还有事要做。三下五除二,事情做完了,她准备离去,突然想起了那台电脑。
她很幸运。
114
切斯特,下午4点33分。安琪尔静静地坐在茶馆里,面前摆的是吃了一半的蛋糕
和一杯有些凉了的茶。他离母亲如此之近,却又如此之远。最后他没敢冒那个险。
即使打的那个电话也不安全。
“妈妈,是我,杰克。”
“你好,亲爱的。你在哪儿?”
“斯帕尔丁。”
“你要去老农场吗?”
“不,妈妈。我正在工作,但我现在离那儿挺近。就是想给您打个电话。妈,
你好吗?”
“你知道的,老毛病,儿子。”
“有什么消息吗?”
“不多。记不记得奥克怀特太太,住在3号?她死了,两天以后乔·奥克怀特在
去圣温尼弗拉德的路上也死了。”
“那很好。”
“乔和南希死了,这有什么好?儿子?”
“他们又能在一起了,妈妈。”
“这样!”
“唔,妈,我觉得您很好玩儿。如果您早就不信神了,还去教堂干什么?”
“习惯。去见我的老朋友,至少他们还在那儿。”
“我不能多聊了,妈妈。”
“我知道,儿子。有事要做,是不是?还是要去哪儿?”
“那儿有没有我的信?电话?有没有老朋友过来找我?”
“只有你说过的那个包裹。我把它放到你卧室里了。”
他的心刺痛了。“听着,妈妈。如果我能的话,过两天我事情忙完了就来看您。
但是我非常忙,有很多案子。它们都很秘密,也有点危险。我常常不知道我下步要
去哪儿。”
“我明白,杰克。”
“我在邮件里夹了一张生日卡。”
“你这个乖孩子。”
“我要走了,妈妈。”
“我知道。”
寂静。
“妈妈?”
“我在,儿子?”
“你今天晚上去不去教堂?”
“跟平常一样。”
“那么你帮我个忙。为我祈祷一下,好不好?”
“杰克,你说过我是个无神论者。”
“那没关系,妈妈。就像马蹄铁一样,能为人带来好运,不管你信不信。”
“好吧,儿子。再见,儿子。”
“再见,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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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点47分。
凯茨打开了电脑。机器嘀嘀作响。她按了一下17英寸显示器上的开关。屏幕由
黑变亮,命令行飞速地闪过。最后的两个字是“菜单”。
凯茨的脚感到一阵寒意。
她站起身,走到门边。自她进了房子以来她第一次感到很紧张。她合上了门插
销。接着她走回到电脑前,见屏幕上显示着:
1.字处理
2.帐户
3.D盘
4.C盘
5,网络
她按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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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茨按了一下FS功能键,屏幕上立即布满了奇怪的文件名。对于这满屏字符,
她知道无从下手,按了退出键,然后是F7。当菜单出来后,她没有敲数字,而是打
了dir*,按了回车。她运气很不错,其中一个软件是PC-T00ts,运用这个工具,她
在硬盘上寻找隐藏文件。找到的她就进行转换,然后存到A盘上。之后,她将所有W
ordPerfect下的文件全部进行了拷贝。这花了5分钟,用了第二张软盘。接着她又寻
找带有“*”的文件,有4个被找到。她非常吃惊,把它们全复制到了软盘上;接着
她又寻找带“YSWY”组合的文件,有一个。她又插了一张新软盘,试着查找“Aber”
这个字,发现找到的是同一个文件。这次她真正地读了一下那个文件:“在阿伯斯
维斯旅馆(译注:阿伯斯维斯是Aher与YSWY的组合词)。突然之间,凯茨十分恐惧。
她感到毛骨悚然。这句话上没有什么地址,但是她的心都紧张地缩成了一团。她感
到无依无助。所有这一切都来自温切斯特一所房子里不经意的一句话!她必须离开,
现在就走。但她首先得让自己的身子停止颤抖。”
她退出PC-Tools,敲入“菜单”,按了回车。当初始页面显现在她眼前时,她
又按了选择5和回车。机器发出响声,互联网正在初接通。她用笔将自己能看见的网
址都记录下来,最后她发现了一个名为“最常去的网页”的文件夹。打开一看,里
面有6个网址,她将名字一一记录在案。此刻,她能听见外面有汽车刹车的声音,人
声,楼梯在响,开门的声音。如果她还不离开,她就得尿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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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茨收拾好她的东西,湿袜子放进湿鞋里,软盘回到她背上的盒子里,还有那
张报纸。她曾经以为自己很勇敢,但此刻她越来越害怕,简直怕得要死。她对自己
说要镇静,还停下来用手打自己的耳光,她猜这恐惧跟地界有关:这不是她的地盘,
是别人的。
她来到窗前向下看。停车处是空的。但接下来她看见一辆小车从街那头开过来,
减速,右转的指示灯亮了。噢,狗屎!千万不要!凯茨在心里大喊。还好,那车开
过幼儿园大门,到第二家住户的门前停下了。
她又向外看去,四周什么也没有。再看看房子里头,她收拾得不错。一点痕迹
也没有。她从来没有来过这儿。电脑关了?关了。门关了?关了。她感到很恶心,
差不多要吐出来了。她打开大门上的门闩,深吸一口气,溜了出去,下了一层台阶
进了幼托区。
周围的墙上画着各色图画,或是员工们自己画的,或是某个来访的艺术家的作
品。白雪公主和7个小矮人;王子和灰姑娘……现在它们都定定地看着凯茨,让她心
里不安,她飞快地下了楼梯。
楼下的大门上有两个大锁。凯茨伸手去试着扭了扭,心里在祈祷。正如弗兰克
所说,人们常常会犯懒。那两把锁转了一下,开了。外边的天空阴沉沉的,还在下
雨。但在凯茨眼里这简直就是天堂。在门外的屋檐下她将鞋套在光脚上。她看了一
下表,差2分6点。她在法律的另一边呆了两个小时,减寿足有10年。
但是她完好无损地出来了。
她慢跑着离开了身后的大楼,消失在雨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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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早上6点25。
凯茨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门,轻快地上了48号公路的人行道。天气比较冷,也很
温,但是对于跑步的人来说却是再好不过。凯茨感觉比较怪异,甚至像有些喝多了
酒以后的感觉。她希望跑上几英里会让她的头脑清醒一些。因为肯定是紧张与压力
让她不舒服的。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昨天下午做的事她再也不会去做第二次,再也
不会。
弗兰克的妻子头发收拾得极为整洁,挽了起来。她看起来像个钢琴教师,声音
柔和,姿态娴雅。她出去之后,弗兰克告诉凯茨:“这些恋重癖们,互相交流消息,
通过互联网传递姓名与图片。好好地查一下他们计算机的硬盘,肯定能找到非常多
的东西。”
但是凯茨当时在那所幼儿园里检查电脑的行动纯粹是一时心血来潮,用安琪尔
那里搜来的单词残体来查找更是老天帮助下的灵机一动。结果找出了那么多的材料,
这让她非常吃惊。她开始相信上帝是站在她这边的。
她花了20分钟才获准使用旅馆的电脑,因为当时是星期天晚上。她调出有价值
的文件将它们都打印了出来,不论是电子邮件还是普通文档。她把剩下的东西放进
一个大信封,寄给了特雷沃·琼斯。她依然感到自己很幸运。但是你不知道幸运什
么时候会突然离开你。
她捡了一条偏离大路的小径,心想或许她正跑在一条当年帝国马拉松运动会的
路线上。那是1958年?
她跑了大约7英里,也许8英里,大约七点半的时候走了回来,感到浑身舒畅。
她飞快地洗了澡,然后收拾停当下楼去吃一顿丰盛的英式早餐,这是她对自己前一
夜不喝酒、早上又跑了步的奖励。八点半,她已经在通往新港的路上了。这一次她
是在车里。
到11点她已经接近了伯明翰。20分钟后她经过了5号公路的十字路口向温切斯特
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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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斯特。
凯茨静静地坐在靠近城墙的一个茶馆里。她已经吃了一整个蛋糕,喝了茶。她
桌上现在摆着吃了一半的第二个蛋糕和第三杯茶。她离安琪尔很近了,她几乎能嗅
到他的气息。她想像着安琪尔坐在这里,盘算着应不应该回家看看母亲的样子。如
果他来过这儿,他肯定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