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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的气息。她想像着安琪尔坐在这里,盘算着应不应该回家看看母亲的样子。如
果他来过这儿,他肯定很痛苦。家门近在咫尺,他却不敢回家了,即使打电话也是
很危险的。
只有一个姓斯维特的人列在电话本上。凯茨怀疑她的运气不可能那么好吧?她
又查了选民登记处,得到了两个斯维特的地址。她打电话过去,一个没有电话,另
一个换了号码,如果杰克·斯维特的母亲在养老院之类的地方呆着,她可得花一番
力气了。如果她死了,事情会更麻烦。但是她不会死,凯茨知道她不可能死了。
她玩着手里的小茶匙和桌上的水杯,陷入沉思,她看看表,已经下午4点43分。
她往桌上扔了5英镑,手机拿在手里离开了。
出了门她钻进了一条小街。首先她给瓦莱丽挂了电话,他正在开会。是的,他
们会告诉他凯茨打过电话。
下来是彼德·梅森。还没回来。他去了温切斯特,为了皇家检察中心或别的什
么事。他可能不回来了,因为时间已经不早。她想不想给他留言?好的,告诉他弗
拉德打过电话。
特雷沃·琼斯。
“噢,嗨,凯茨。他在工作。你想要他的号码吗?詹妮接的电话。”
“是的。”
“他告诉了我是怎么回事,”詹妮温柔地说,“这很好。这儿是他的号码。”
“特雷沃?”
“你必须在我上班时打电话过来吗,凯茨?”
“有问题吗?”
“没有。”
“那好,你的收获如何?”
“你那边怎么样?”
“呃,是这样。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盗窃犯会在现场拉尿。我给你寄了点东西,
一些文件和电脑磁盘,应该明天到。”
“你想让我怎么处理?”
“把它交给弗兰克,让他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线索。里头还有互联网
网址,因此有可能是网络色情。”
“你为什么自己不当场看看?”
“当场,当场会拉湿,特雷沃,你还不知道吗7我在那儿呆了一个半小时,我真
的拉了尿。”
特雷沃笑了:“那是有些长了,弗拉德。其他地方都进展顺利。在雷丁发现了
一些极其重要的玩意儿。”
“谢谢,特雷沃。我很高兴,你知道……”
“高兴什么?”
“高兴你很干净。”
“滚你的,弗拉德。”
120
凯茨驾车走到安琪尔母亲往的那所房子外面。房子的样式极其古老,木头已经
略微有些拱了,门前的小径也有了空洞和断裂,这是一所老房子,它的主人肯定也
很老了。
她将车停在门外,拿出她的导游手册装模作样地看起来。她一边看一边用眼角
的余光向左右扫射。经过10分钟,她想,如果有人在对这所房子进行监视,他们肯
定是极其优秀和善于伪装的。她拿着一个文件夹,走出车外,来到斯维特太太邻居
的门前。
她按了门铃,等着,接着又按,但依然没人来开门。她在夹子上划了几笔什么,
就向隔壁走过去。
斯维特太太门前没有车,路上的缺口处有几棵草冒出了头。
她按了门铃,是那种会发光的。铃声响起时有一种空空荡荡的感觉,好像整所
宅子里都没有人。
那种可能被警察监视的感觉极其怪异。她只想早点摆脱这些可能存在着的同行
的视线。
院子里没有响动。她又按了按门铃,接着听到空气中轻微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
来。
凯茨又在她的本子上写了几笔。
“你好?”一个轻柔的声音,并不胆怯,只是有些小心。
凯茨打开信箱说:“是斯维特太太?我能跟您说句话吗?”
“我儿子说了别给陌生人开门。”
凯茨把自己的证件用本子遮着递了进去。
“我是警察,斯维特太太。如果你透过信箱看一下就能看见我的证件了。”
她能看见一双眼睛在信箱后面滚动。
“你是哈罗德的朋友?”
“不,我是杰克的朋友。”
那双眼睛更近了:“这么说,你进来吧。”
凯茨听见门链的声音。门开了。
斯维特太太笑容满面:“你要喝茶吗?”
凯茨不能肯定哈罗德是杰克,他的兄弟,还是斯维特女士早已死去多时的丈夫。
但是她知道眼前站的是一位慈祥可敬的母亲,这一点她在进门就感觉到了。屋里屋
外放着好多家人的照片,在客厅里,照片更多。有安琪尔、詹妮特和他们的孩子;
那小孩看起来天真无邪,但他早就注定了要被恶魔带走。
“加糖还是加奶,亲爱的?”
凯茨注意力根本就不在。她听见自己说是。
“一还是两块?”
“什么?”
“糖,亲爱的。”
“不,谢谢你。”
她听见瓷器叮当碰击的声音,茶从壶倒入杯子的声音。凯茨仿佛看见自己的祖
母在老家赫尔福德郡的老房子和祖母倒茶的样子。
“他名叫罗宾。”伊瑟尔·斯维特说,“他小时候脸蛋是红的,哈罗德叫他红
脸儿罗宾。但是我叫他泡泡。我们失去了这孩子,这你知道吧?”
这就是罗宾。他给一家人带来了多少欢乐啊……
“爷爷,奶奶!!”
“你好,小坏蛋,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枪。儿子,你好,詹妮特,你好,你妈妈
在厨房里,去跟她问声好。告诉我,小坏蛋,你今天打到狗熊了吗?”
“没有熊,爷爷!再也没有了!我们能不能去花园看看小鸟儿?”
“你今天表现好不好,有没有自己刷牙?”
“刷了。”
“那我们就可以去看上一会儿了。”
“妈妈!爷爷要带我看小鸟儿去了!”
“好啊,你去吧,亲爱的。”
……
可是,如今,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伊瑟尔。
121
“我现在一个人过。我先是失去了小罗伯特,接着是哈罗德。3年后,我们又失
去了詹妮特。接着杰克必须到南边去工作。他是警长,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
“最令人苦恼的是我们不知道小罗伯特到底出了什么事。杰克说,他一直说不
要再抱什么希望了,我们应该面对发生的事。但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怎么能说他
就回不来了呢?”
“是啊。”
“你是杰克的朋友?你刚才是这么说的吧?他昨天给我打了电话,从斯帕尔丁
打的。”
“阿伯斯维斯旅馆?”
“哪儿,亲爱的?”
“阿伯斯维斯旅馆?”
“斯帕尔丁没有什么阿伯斯维斯旅馆,亲爱的。”
“那是我搞错了,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杰克老提一个叫阿伯斯维斯的旅
馆。”
“我想不是的,亲爱的。我们从来没去过一个叫那名字的地方,或城镇,而且
我想杰克自己也没去过。”
“那肯定是我搞混了,他说过一个叫什么多莱的人是那地方的主人。”
“我不记得认识什么人叫多莱。”
凯茨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说:“没关系。杰克总是提威尔士的小旅馆啊,度假
地啊什么的。我常常被搞混。”
“我们每年度假的地方都一样,巴拉湖边的小屋,但那绝对谈不上是个旅馆,
而且那里离阿伯斯维斯很远。”
凯茨喝着茶。
“你没说你为什么来这儿,亲爱的,你想赶上杰克吗?”
“那当然好了,同时能跟您见面,看看小罗伯特的照片真是不错。杰克告诉我
——”
“好了,亲爱的。我们可以随便谈,没关系。罗伯特失踪了,3年10个月以前。
他当时只有9岁。”
“我能问一下是哪儿,怎么失踪的?”
“当时杰克和詹尼特刚在弗德海姆买了一所新房子。杰克当时在曼彻斯特工作,
弗德海姆差不多在那儿和这儿之间。那是个好地方,很安全。”
伊瑟尔停住不言,喝了点茶,她的手微微颤抖。
“哈罗德给罗伯特买了一辆新自行车,圣诞礼物。实际上是我跟他一起买的。
他到商店选的。罗伯特高兴极了!他们一家三口圣诞节后那个周末都来了。我们俩
照料罗伯特好让杰克和詹妮特休个小假。他们出去了3天,去的是曼恩岛。就在他们
出去的时候,孩子出事了。”
她又停了一停,吸了口气。
“我们从来都是很小心的……不要跟陌生人讲话,都叮嘱无数通。罗伯特刚9岁,
非常聪明,他长得就像个小天使,这使他看起来比他的年龄小一点。那天他骑着车
子出去了,就在附近转悠。”
“他就那样不见了?”
“是。没有人看见什么。罗伯特跟他的车子再也没有找到。我们不得不给杰克
和詹妮特打电话。我们非常伤心,哈罗德一病不起,一星期后他就去世了。那是我
一生中最伤心的一周。”
122
凯茨轻声地说:“伊瑟尔?我能叫你伊瑟尔吗?这可能说起来有点怪,但是难
道杰克没跟你谈过我们的事吗?”
“我们,亲爱的?”
“杰克和我。”
“我不懂,亲爱的。”
“杰克和我。我们是非常好的朋友。”
“那很好。杰克需要一个好朋友。”
“我希望我们能结婚。”
“那也很好。”
“只是——只是小罗宾的事,我想跟他更接近,帮帮他。但是,杰克,他有时
好像离我很远。”
伊瑟尔笑了笑,看着墙说:“他正是那个样子。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他就是那
个样子,有他自己的小世界。罗伯特跟他很像。”
“我只是想了解,想帮助他,伊瑟尔。”
“我相信,亲爱的。但是怎么做?”
“噢,伊瑟尔,我也不知道。我有时想,杰克心里的悲伤还在那儿,我希望,
我希望……”
“如果你认识罗宾,我的小泡泡,可能对你会所帮助,但是他已经不在了。在
某个更好的地方,像杰克说的。你还想喝茶吗?”
“要一点儿,伊瑟尔,我能用一下洗手间吗?”
“当然可以,亲爱的。楼梯上面,向左,向左,就到了。”
凯茨笑了,伊瑟尔·斯维特也笑了。“向左,再向左!”她说,“我再烧一壶
水。”
“明白了。”凯茨说。
第一间卧室是伊瑟尔的;一个凯茨从来没见过的离地极高的双人床。棉毯、床
单,还有一个丝绸被子。一个白色的枕头放在上面。床边还有一小块地毯,其他地
方都铺着地板。
第二间卧室:另一张双人床,床上的铺盖跟第一间几乎相同。凯茨想这应该是
杰克和詹妮特的卧室,或许只是杰克后来睡觉的地方。橱柜里什么都没有。
下来的小房间里是一张单人床,床罩上印着曼联队的标识,墙上贴着曼联队的
招贴画,一个足球图案的毛巾放在架子上。在一张小桌子放着一台电脑,非常新不
可能是罗宾的。它旁边放着一个外置式的调制解调器。凯茨走进厕所,冲了一下水,
制造了点噪音,然后走下楼来。
当她回到起居室,伊瑟尔正在等她。
她说:“他在詹妮特死的那天买的那东西。有好几个月他就把自己关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