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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这儿干嘛?想偷东西?!”“铁板烧”喝道。
“哎,怎么说话呢?”恶棍龇牙嚷道。
铁板烧看着他歪嘴的样子,真恨不得一鞋底子卸掉他两颗门牙,打开嗓门,叫道:“老实说,拿俺钱没有?不说打断你的狗腿!”
“拿你大爷的夜壶——”
“。。。。。。”
正吵闹之际,从一边门里挤进了一名穿制服的“重量级人物”。那“恶棍”见警察来了,大吃一惊,撇下“铁板烧”就往另一边冲。警察眼尖,呵斥一声“站住!”人已闪到了恶棍的背后,一把将他掂了起来,冷笑。“老实一点!否则我让你亲身体验抛物线的刺激!”拖着他到了“铁板烧”的面前。
“铁板烧”居然也神色紧张,不知该如何是好,随即冲着警察“嘿嘿”笑了两声,才说:“警察同志,我——我钱丢了。。。。。。”警察瞪着“恶棍”,森然道:“钱是你偷的?”好像要吃人一样!
“恶棍”忙赔笑道:“我没偷他的钱——”
“没偷?没偷你跑什么?——我看你是做贼心虚。”警察说着,已取出一只手铐,利索地套在了“恶棍”手腕上;另一只手一把扯开“恶棍”的上衣,登时银光闪闪。
众人相顾骇然,只见他上衣里面挂满了手机和手表。然而搜遍全身,却没找到“铁板烧”丢的现金。警察将铁板烧跟前座的另五人依次看了个遍,只见靠窗的那个青年依旧睡的那么坦然。面前桌上放着喝剩半瓶的绿茶。
“你什么时候发现你的钱丢了?”
“就刚刚睡醒的时候,嗯——是这样的。”
“你最后一次见到你的钱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俺记得很清楚,睡觉前我还摸过口袋,可一觉醒来。。。。。。”
“你把钱放哪了?”
“放在右边上衣的口袋里。”
警察斜睨着他右边坐着的“印象派”,冷冷道:“你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印象派”慌忙答道:“我一直在睡觉,警察同志。我睡得比他早,醒的比他晚,怎么可能是我呢?”
正在这时,那“西装笔挺”的“学者”站了起来,端起了杯子就要走。警察斥道:“干嘛?谁让你走的!”
“学者”一听,怒目圆睁,叫板:“我去打水,怎么啦?”
“告诉你,坐着别动——吃不准钱是你偷的!”
“怎么说话呢!”
警察手指着“学者”的鼻尖,阴森地喝道:“你给我闭嘴!”
“学者”双腿颤了一下,便不敢再说话了,夹着尾巴气呼呼地坐回了原位。
警察盯着“学者”好一会儿,只听那靠窗的水灵灵的小姑娘清脆甜美的声音说:“警察叔叔,应该不会是这位叔叔,他隔那么远。如果他去偷钱了的话,我和他另一边的光头叔叔一定会察觉的。”警察点点头,转向了“学者”身边的光头,冷冷地问:“你和失主认识吗?”
“嘿嘿!”光头笑了一声,立即严肃起来,“不认识。”
“嘿嘿!”警察也笑了一声,可忽然笑容上了锁,沉声道,“注意说话态度!”
正当大家都大眼瞪小眼,一筹莫展之际,蓦然间听到一个声音说道:“我知道谁偷了钱!”众人皆惊,霎时间数十道眼光奇刷刷地落到了声音处。只见人群中走出来一位身材瘦小的少年。他有一张稚气未脱的脸,略微有点儿黑,一双带着一丝忧郁的眼睛,仿佛是一弯浅浅的海,倒影海中的两颗眼珠子抒情灵动。
警察一脸不屑地问:“你知道是谁?”
少年点点头。警察的唇一翘,挂上了一缕嘲讽,问:“那你说,谁?”
“就是——他!”少年指着窗户边上正在酣然入睡的青年。
“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这种慢的能勉强赶上摩托车的‘普通’火车上,人挤人,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而且由于一路颠簸,加上火车轮与车轨相击发出的有节奏的声响,使得客人很难入睡;就算睡着,也难以睡得像他这么沉。再说,他身边已经吵翻了天,连四周的人都惊醒了,可他却挤在那儿,睡得死气沉沉,一点儿感觉也没有。这正常吗?所以,他有问题。”
众人恍然大悟似的,立刻交头接耳。
“你有证据吗?”警察用佩服的眼光看着他,嘴里却毫不客气。
“没有,只是推理。”少年淡淡地说。
“铁板烧”霍地站了起来,双手齐下,已将青年从座位上拉了起来。那青年仿佛陡然被惊醒了,用迷离的眼神看了“铁板烧”半晌,脸色突然变了,像头愤怒的牛,一把掀开抓住了他的双手,叫道:“你脑子有病啊?!”
“真他妈能装!”“铁板烧”气往上冲,右手倏地挥出,从青年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来,喝道:“这是什么!”
青年一怔,愣在了原地。惊恐不已的他咬着牙,不停地用手擦着额头,仿佛头很痛似的,片刻,汗珠从脸上往下滚。
“铁板烧”翻来覆去将钱数了两遍,嘴里念叨:“没错,两万二,就是我的!看到没有,这上面还有我的名字。太好了,钱找到了,我就放心了。。。。。。。”青年忽然反应过来了似的,叫道:“钱不是我偷的!钱不是我偷的!”
“不是你偷的?——钱自己飞到你口袋里了?我放进去的?”“铁板烧”铁青着脸,陡地一拳挥了过去,击在了青年的鼻梁骨上,顿时,鲜血像越狱的逃犯,没命地奔跑。
青年的怒火烧成了大兴安岭的火灾,抢上前来撕扯“铁板烧”的衣衫!
警察大声喊道:“想蹲监狱吗!”说着,一把拉住青年,就要带走。
“等一下!”少年忽然叫住了警察,反而转身指着“铁板烧”大声说道:“他才是真正的罪犯!”此言一出,当真如晴天霹雳,惊得众人莫名其妙地望着少年。“铁板烧”脸色立时变了,狠狠地问:“你胡说什么?”
少年昂然说道:“你就是犯罪分子,怎么,有问题?”“铁板烧”的脸变得狰狞,怪叫道:“小伙子,你凭什么这么说?要对自己的话负责任的!”
少年冷笑道:“你不用着急,我会慢慢告诉你凭什么。”他沉吟了片刻,朗声说道:“其实我早就怀疑你了,怀疑你是从你的钱掉出来开始:众所周知,财不外露,尤其是坐火车,每个人都知道,要把钱藏好,以免被扒手盯上;而你,却恰恰相反,将钱放在外口袋里,未免也太大意了?你也说过,你今年挣的钱不少,可见你不是第一次带钱回家。于是,我就开始注意你了。直到刚才,你的口袋被翻,胆小的光头大哥出声示警,把你惊醒时,你居然脸色尴尬,甚至有点儿恼羞成怒。正在这时,巡警大哥过来了。哼,这位扒手朋友本来就做了亏心事,心慌就撒腿跑了。而我却注意到你的脸色突变,有些猝不及防而不知所措。我就想不通,你丢了钱,遇到了警察,反而心中不快,为什么呢?这时我才发现,你们四周的人都被惊醒了,围过来看热闹,而只有一个人——也是离你们最近的青年却例外。他依然高枕而卧,睡得不省人事。难道有什么问题?难道他是在装腔作势、掩人耳目?我本想试探一下,可谁知我一站出来指认青年——当时我强调了并没有证据,只是推理,然而你却那么肯定,一口咬定钱是他拿的,一把推醒了他,伸手从他口袋里取出一叠钱,并且为了证明就是你的钱无疑,你当众展示让大家看钱上你的名字,强调钱果然是你的。我忽然明白了一切。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诈骗!”
众人大惊失色,只见少年指着那头痛的青年,继续说道:“他——就是你们准备下手的对象。理由有二。一,青年打扮时尚,穿的是名牌,很难想象他家会砸锅卖铁;二,他带着书包,今天是9月1日,这个时候正赶上大学开学,你断定他是名学生——既然是学生开学,怎么会没有钱呢?这青年到现在还是迷迷糊糊的样子,而且他一直揉着额头,这些迹象有些不正常!可能有人还记得,两个小时以前,这名冒牌的工人曾在趁拿自己手提袋中的绿茶时,将青年放在桌子上的塑料袋掀到了地上。”
水灵姑娘忙说:“我还记得,我还记得!”少年朝她笑了笑,盯着“铁板烧”冷冷地说,话像一柄杀猪刀,劈了过去:“你是故意的!借赔礼捡东西的机会,将手中绿茶与青年的绿茶调换了。于是青年喝下了你的绿茶,很早就睡了。大伙刚刚也看到了,青年的旁边都吵开了锅,他却一直在酣眠,这便是那瓶桌上青年都没有喝完的绿茶的功劳!在这之前,你将钱故意掉出来并且在钱上写了你的名字,就是为了告诉青年,这钱就是你的!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根本就没与两万块钱,那只是一个你借机找茬的幌子!”
巡警大喝:“把钱拿出来!”说罢不等“铁板烧”发呆,就已伸手将钱夺了过来,一数,果然只有九千零三百块钱!
少年笑道:“你如意算盘打得好,早早便睡了,谁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本想下车后借机会找茬,在青年身上讹一笔。可人算不如天算,居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你不曾想到,你身旁竟然多了位‘高手’——可算是强盗遇上了打劫的。这出乎你的意料,你知道丢了两万块钱是件大事,警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正不知所措,这扒手竟然引来了警察。你害怕把事情闹大,惹祸上身。正不知所措之际,我帮了你的忙,于是,你见好就收。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铁板烧”额头上渗出了汗,嘴上却像耍酒疯的醉鬼喊自己“没醉”一样倔强:“哼,那我是怎么把钱放在他口袋里的?”
少年冷冷地道:“你们中间隔着一个人,你当然办不到。”说着目光如一柄剔骨刀,插进了“印象派”的脸,说:“可你办得到!”
“印象派”骇然失色,不知所措。少年依旧盯着他:“你是他的从犯。你还记得你们三个一起玩斗地主吗?你第一次输了以后,冒牌工人居然喊着叫你学猪叫,试问,他是怎么知道你的生肖是猪的?我当时就特别纳闷。后来才明白,你俩关系不一般!一开始,你就假装不认识旁边这位冒牌工人。你和他搭话,他不理你;于是你就买了水果向他‘大献殷勤’,只可惜太做作了——为了不让别人看出什么可疑,你故意在送苹果时转了一个圈,才送到他手里,越是这样,越是可疑!只是最后一招,却完成的很精彩,手一伸进去,钱已经取走了,大家的眼睛都被你骗过了,可见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吧?接下来的事,就不用我说了吧,你与青年挨在一块,要下手,应该不算太难。”
“印象派”忙辩解道:“那——大家都看到了,我睡得早,醒得很晚,我怎么有机会把钱放进青年的口袋里呢?对面可有人看着。”
水灵灵的小姑娘说:“我可以作证,因为我一直靠着窗都没睡着,可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他打着呼噜呢,呵呵!”光头也附和:“我也没睡着,只是半闭着眼睛养神。你想啊,车厢里那么静,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能没感觉吗?”
少年不紧不慢地说:“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大家应该记得,冒牌工人曾和对面那位身体丰满的先生发生了口角,并惊醒了周围了人——这正是掩人耳目!因为那时吵得很厉害,除了青年以外,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两人身上,有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