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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众人听他方才言语,纷纷皱起了眉头,果然这大殿之内没有宝藏,看来宝藏另有藏身之处。莫然道:“大家分头找找,看看有没有其他暗道什么的?”众人便在大厅之内的犄角疙瘩里细心查询,看能否发现机关暗道。
突然听一位民警惊叫一声:“在这里了。”众人一愣,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那民警身上。只见他双手握着一只青花瓷瓶,轻轻一转,那旁边不远处墙壁上陡然轻轻一晃,露出一方只能容得一人出入的暗门来。
莫然暗呼一声侥幸,举着火把一马当先,跨入那暗门之中。众人争先恐后,纷纷挤了进去,却见莫然愣愣的站在那儿,望着眼前的情景发呆,不由得都是吃了一惊。
只见眼前矗立着一座巨大的迷宫,一眼望去,尽是暗阁,建造极是整齐,鳞次栉比,重重叠嶂。莫然心下忐忑,眼见此处正像一个正方形的一角,两边走廊成九十度垂直,而对角线处亦是一条逼仄的走廊,千门万户,虚虚实实,到底该走哪一条道才合适呢?
他一时踌躇不下,难以迈出半步。陈文雁却说:“往中间走,反正分不清东南西北,且走一步算一步吧。”当即不等莫然答应,径自从莫然手中夺过火把,往前缓步而行。众人各怀心事,犹豫不决,看看莫然,又瞧瞧陈文雁,跟了上去。莫然心中茫然也无可奈何,只见除了火把微弱的亮光外,四下里均是一片黑魆魆、阴森森的,说不出的诡异,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只得蹑在后头。
陈文雁一步三回头,走走停停,不住的东张西望,终于在第六个暗阁处驻足,定了定神,推那石门。想那石门必然沉重,陈文雁一只手使劲推去,才挪动数寸。哪知道石门霍地一开,忽的一声猛然窜出一股阴风,陈文雁大惊失色,慌忙之中闪身挡在了火把前,饶是如此,火把险些熄灭,众人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来。
毕梅心忙上前双手齐出,咬了咬牙,一声沉重的闷哼,那石门竟也缓缓打开了。借着火光,陈文雁跨步走了进去,那暗阁竟然也是一座袖珍石室,建造的颇为局促,却不失考究,四下里打磨的光滑如镜。
众人一跨进石室,只听“砰”一声,那石门便自行关了。莫然等人不禁吓了一跳,纷纷奔到门前,仔细看时,那石门之上均有旋钮机关,想是开门用的,倒也不用担心出去。而那石门之上竟然刻着字迹,写着“坤门”二字。
莫然一怔,扭头朝那对角望去,似乎也有一扇石门,只是看不太清,说道:“陈文雁,借火把一用。”陈文雁一愣,微一迟疑,便将火把交给了他。看着莫然走到那一扇门前,众人均跟了过去。
石门上赫然刻着“艮门”两个字。莫然长呼一口气,说道:“这‘坤、艮’嘛,自然出自五行八卦,在这儿定是用来指示方位。如此说来,这是门通向东北,而那扇‘坤门’自是通向西南。”
昏暗的石室之中,众人见微弱的火光在莫然稚嫩的脸上忽闪忽闪,虽然了尘等人各怀鬼胎,均祈望能杀死他人独吞宝藏,但此刻却心中温情,只盼莫然能给大家指一条明路。
莫然举着火把,四下里一张,只见高墙之上竟有褐色字迹,碗口大小,写道“仆役宫”。只看得众人莫名其妙,矫舌不下。莫然冥思苦想,却不得要领,只好作罢,指着“艮门”说道:“往这儿走。”
了尘上前一步伸手往那旋钮机关上一触,只听沉闷的铮铮声不绝于耳,那石门自行往一边移开,露出了一角。众人刚自石门踏出半步,陡然轰隆隆一声巨响,仿佛刹那间山崩地裂,一只大石碾子滚将过来,石室猛地抖动起来,眼前的石壁纷纷扰扰,穿过来,转过去,一霎时横七竖八的变幻莫测。众人正自晕头转向之际,那声音戛然而止,剧烈的晃动倏然一闪而逝。
莫然惊骇莫名片刻,往前探着火把,这才看清,已经身在一条走廊之中,只是走廊沿两边无限扩展,黑暗之中看不到尽头,而正前方却也有一条垂直的逼仄走廊,倒像是到了正方形的哪一条边上。
毕梅心忽然沉着嗓子道:“要是我们出不去怎么办?还不得饿死在这儿。”众人立时骚动起来,了尘喝道:“你闭嘴!怎么会。。。。。。会出不去?”声音微微发颤,倒像是心中没底,瞄了莫然一眼。
其实已走了大半天,众人都觉得腹中饥渴,只是马入夹道不好回头,只得咬咬牙撑着,这时经毕梅心一提起,都不自觉咽了口唾液。陈文雁阴沉着脸说道:“骑虎难下,说不得只好霸王硬上弓了。”说着望了莫然一眼,盼望示下。
莫然哼了一声,心中对此人的道貌岸然颇为不屑一顾,然而此刻却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当下点点头,当先往那逼仄的甬道走了进去。
越往里走,越发的漆黑,仿佛前方是深不见底的无底深渊,众人只觉的阴寒侵体,只打冷战。待走到第四个暗阁前,莫然将火把交给紧随其后的陈文雁,双手使力,狠命往那石门之上推去,只觉那石门沉重无比,累的两臂酸麻这才推开了一条缝隙。当下再使劲方才推开一条道,走了进去,哪知前脚刚刚踏上室内地板后脚还未跟上,耳畔呼一声响,劲风自头顶袭来,快若电光石火。莫然大惊失色,往后便倒,跟着着地一滚,恰恰避开了头顶的暗器。众人无不惕然心惊,骇然变色,眼睁睁的看着那石室顶上落下来的巨大铁架子宛如一张大网砸在地板上,铁架上镶嵌的密密麻麻的解腕尖刀在火光中跃起一道道雪白的寒光,嗤嗤声不绝,插在了地上。只看得众人惊魂不定,张口结舌。
莫然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当真是险到了极处,半晌没有缓过神来。久久才从地上翻了起来,想起刚刚惊变,兀自犹有余悸。他定了定神,说:“大家还是小心的好,别再轻易走进石室,可能会有暗器机关,弄不好送了性命。”
说罢,接过火把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到了第七处暗阁,嘴角一努,示意民警推开石门。两民警黯然不语,沉思片刻走上前去,合力推开了石门。莫然从身上摸出一枚钢镚,使劲儿掷了出去。钢镚受力撞在了对面墙上,反弹了过来,掉在了大理石地板上,砰地一声又跃了起来,滚了几下这才躺在那儿不动了。
众人见这石室中并无异状,方才举步走了进去。那石门只待最后一人进去便自行关了。莫然高举火把,四下里探看,见此石室与前一个并无多大诧异,只是墙顶石壁上褐色写着“疾厄宫”三字,两方石门均有刻字,一为“震门”,一为“艮门”。莫然望着石室一周,不见任何异样之处,到底有什么古怪,规律在哪儿呢?那“仆役宫”“疾厄宫”究竟是什么意思?想着想着便觉得头疼欲裂,索性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虽然这儿步步杀机,一个不小心就要赔了性命,但事已至此,陡叹奈何?然而,佳君又在哪儿?她此刻是否安好,是否也在想着自己?一想到佳君,忍不住心头酸楚,眼眶就湿了。
莫然霍地转身,上前一把扯住了尘,喝道:“林佳君在哪儿?”了尘脸色大变,惊叫道:“你发现了什么,是不是我们出不去了?”他声音惊恐,说话之时脸上肌肉抽搐,眉毛微微颤抖。莫然竟似未觉,厉声叫了起来:“她在哪儿,她在哪儿。。。。。。她在哪儿!”
陈文雁慌忙拉开了莫然,喘着粗气道:“现在大家必须齐心协力,共度难关,不然谁都活不了!就算你知道了林佳君的所在,出不去又有什么用?”莫然倏地惊觉,愣了半晌,说:“往艮门走吧。”
众人按动旋钮机关,出了石室,那知道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地动山摇,然后眼前石壁一番重新排列组合,又似到了一处走廊。此处地形设置颇像刚进密室时的情状,到了正方形的一角。望着眼前三道走廊,该如何走法,众人均是难以定夺,沉思良久。
了尘忽道:“走左边这条道吧?”说罢也不等众人答应,已抢过莫然手中的火把往前大踏步而行。众人见火把走了,想也不想跟了上去。
走了片刻,隧道陡然左拐,了尘一步踏出,一阵冷风呼啸而过,那火把立刻熄了。众人大惊失色,顿觉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了尘叫道:“梅心,拿火机来。”
哪知了尘叫了一声之后,暗道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了尘恼了,喝道:“梅心,拿打火机来!”喝叫之声在死一般寂静的黑暗中清晰入耳,却不见毕梅心的回声。暗道中又是出奇的死寂,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却听得见众人粗重的喘息之声,怦怦的心跳之声。
莫然只感到脊背上阴森森的凉意,忽然大声说道:“陈文雁,拿打火机来。”陈文雁吃了一惊,慌神之下掏出手机,砰地一声,好像着急中将打火机弄到了地上。他重重咽了口唾液,俯身捡起了打火机点燃了火把。
火舌一吐,暗道中仿佛霎时光明的不得了,望着忽明忽暗的火光,众人脸上说不出的欣慰惊喜,却也掩不住惊诧惶恐。
众人尚未缓过神来,只听一民警失声叫道:“毕梅心人呢?”犹似晴天霹雳响在众人耳旁,仿佛证实了大家的猜想:毕梅心失踪了!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一时间无不捏了把冷汗,一个个毛骨悚然起来。
莫然见身旁便有一间暗阁,当下伸手便去推开了,说道:“我们还是顺着石室走吧?”一扫众人脸色,均有巴不得立刻就走之意,于是拿出那枚钢镚投了进去,亦无征兆。
了尘举着火把,缓步而进,众人正要跟上,陡然听到了尘仰天惨厉的大叫一声,可怖之极。莫然大惊之下,知道变故陡生,不及细想,一把扯住了尘的后背,将他硬生生拉将出来。
火光之下,了尘脸色惨白,钢牙咬碎,额头青筋暴起,双目怒睁眼珠子仿佛要飞了出来,右手紧紧攥着火把,左臂却已经不见了!
左臂齐肘而断,宛如刀割,鲜血激射而出。了尘疼痛欲死,脸如死灰,扭曲的几乎变了形。莫然接过火把,一位民警抢上前去撕扯下衣服替他包扎伤口,暂时止住如泉涌般的血流。
不料了尘此人甚是剽悍,纵然受了断臂之伤,仍然牙关紧咬,不肯躺下休息,站起身来便要走,说道:“找不到出路,我们都得饿死!”众人听了无不凛然心惊,只得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莫然本来对了尘这等奸猾小人深恶痛绝,但此刻见他这般硬朗,倒是生了一丝好感,说道:“咱们再也不敢轻易进暗阁了,里面到底暗藏了什么凶险真猜不出来。”当即拿着火把引路,继续施施然往前摸索而行。
走了片刻,前边暗道分岔,众人不知如何是好,都呆在那儿。莫然说:“现在大家都不要再分开了,不然就像毕梅心一样,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生死未卜。”听得众人暗自里发毛,唯唯诺诺。
哪知才走几步,又是三道岔路,登时又难以决绝,倘若走错了方向,或许谁都活不了,这一步便迈步出去。正思忖间,陡然冷风嗖一声,火光猛地一颤,一民警大声喝道“谁”,便朝一条暗道奋不顾身的追了过去。
莫然大惊,大喊“不要”声未飘落,人在闪身之际,已然往民警奔跑方向追了出去。众人成了惊弓之鸟,尚未反应过来拔腿便追,生怕一落后就会陷身黑暗的泥淖再也出不去了。
转了两个弯,突见火光闪耀下,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