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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耕助笑着说:“没错。近藤先生,你对真正的命案现场又有什么看法?”
近藤刑警想了一下才说:“会不会在一栋庭院广阔的别墅里?从院子大门到玄关有一大段距离,这样的话……就算车子停在玄关旁,经过的人也不会注意到这辆车子。”
近藤刑警的脑海里浮现出飞鸟忠熙的别墅。虽然金田一耕助刚才只是惊鸿一瞥,不过好象也只有那栋别墅符合近藤刑警所说的条件。
“如果真是如此,为什么只有工作室的钥匙不在钥匙串上?这可是一大问题。”
“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大问题,或许死者认为这样比较方便。总而言之,只有工作室的钥匙不在钥匙串上,这并没有什么不合理之处。”
“既然你这么说,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金田一耕助苦笑着。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解决了。
2无指纹的犯罪
(为什么只有工作室的钥匙从钥匙串上取下来)
金田一耕助在心中暗自思考着。
日比野警官对于钥匙的事依然无法释怀。
“总之,X 误以为被害人口袋里的钥匙是别墅大门的钥匙,于是把被害人的尸体装进行李箱中,开车运到这里来。接下来呢?”
“但这把钥匙终究不是别墅大门的钥匙,而且昭和二十九、三十年是盗贼猖獗的时期,因此这栋别墅加装了遮雨棚,不容易从外面闯入,到了这个节骨眼,X 总不能把尸体随便扔掉吧! 这时,X注意到那把钥匙其实是工作室的钥匙,不得已只好把尸体抬进工作室,但是里面既没有汤匙,也没有杯子,情况和X 最初盘算的相差十万八千里,这出杀人案件的舞台装置因此显得粗糙多了。”
“这些火柴棒和蜡烛又该如何解释?难道是X自己带来这里?”
“没错。被害人死亡的时间不是在九点左右吗?昨晚差不多在八点零三分的时候停电,当时轻井泽地灭都停电,所以被害人不论在什么地方遇见 X,都得藉助蜡烛的烛光……我想金田一先生应该已经注意到了,请看那根蜡烛底部的小孔。”
金田一耕助也发现蜡烛底部的小孔好象被金属制的突起物削过,所以变得比较大。
“那支蜡烛上有指纹吗?”
“没有。蜡烛上留有被手帕擦拭过的痕迹,这件命案一开始就在X的计划之中。”
“你是不是认为X 虽然带着尸体和蜡烛来这里,却没注意到架子上的烛台,所以直接在桌上滴下蜡油,把蜡烛固定在桌上?”
日比野警官说话的语调没有任何抑扬顿挫。
“嗯,如果X 自己带烛台来这里,就更容易露出破绽了。那支蜡烛摆放的位置有些奇怪,正因为那是出自凶手之手,他当时一定非常紧张。”
“那些火柴棒又作何解释?”
“大概是被害人在遇见X 的时候一时兴起,也可能是他想藉助火柴棒的排列来说明事情。但X 一心想让警方以为这里是命案的第一现场,因此他只带了火柴棒来这里,却没带火柴盒。”
“为什么?”
金田一耕助笑着问近藤刑警。
“或许是火柴盒上留有X 的指纹吧?金田一先生,那些全是红色和绿色的火柴棒,这——带的别墅都使用液态瓦斯,瓦斯行通常都会准备火柴来赠送顾客,火柴盒的大小比明信片小一点,里面分别装着红色和绿色的火柴棒,像这样的双色火柴棒或火柴盒,在轻井泽这一带的别墅到处都有,X 心想被害人的别墅应该会有火柴盒,没想到他这步棋走错了。”
这时,日比野警官狡猾地看着金田一耕助说:“金田一先生,当你看到尸体的时候,是否立刻察觉到那具尸体是从别的地方搬到这里的?”
金田一耕助笑着回道:“我既不是千里眼,也不会使用法术,怎么可能知道!
但是这当中存在着许多矛盾,我一向无法放任这些矛盾不管……我们不应该让这些疑点继续存在,要把它们当成一种讯息,一个个累积起来。推理这玩意儿并不是无中生有,它是许多讯息的累积。我不断地累积这些讯息,并且思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结果运气还不错,让我在行李箱中发现到那只飞蛾。“
“在你发现飞蛾的瞬间,立即推断尸体是从外面运进来的吗?”
“日比野警官,这些都是靠经验累积的。我以前曾经处理过类似这种企图以搬动尸体来混淆命案第一现场的案子,我只不过比你多一些经验,才能直接想到这个部分。”
“对了,金田一先生,听说你的办案经历遍及全国。”
金田一耕助苦笑道:“您过奖了!日比野警官,你不要因为我发现死者身上沾了飞蛾的体液、鳞粉,或在行李箱中发现一只死飞蛾就如此钦佩我好吗?那只是在非常偶然的情况下被我看到了,就算我没发现,你们警方也会发现的。虽然这里已经有许多讯息,但是我心中的谜团却不会因此而减少。像你们先前说火柴棒的排列方式……慎恭吾被人杀害之前,若不是自己在玩火柴棒拼图,就是想利用火柴棒说明事情,我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而且也有可能如你所说,凶手想让警方误以为这里是命案的第一现场,因此便模仿命案第一现场的景况,却使第——现场在此重现,可是凶手为什么要带这些火柴棒来这里?这根本是多此一举的作法嘛!”
“那么你的意思是……”
“如果说横恭吾想以这些火柴棒的排列方式向凶手说明什么,这些排列一定具有某种意义。虽然这些火柴棒的排列多少有些凌乱不过这些排列至少包含了四种符号,那么让这些经过排列的火柴在此处重现的话,对凶手而言岂不是致命伤。”
日比野警官低声说道:“金田一先生,飞鸟先生好象对这些排列有些心得,他真的了解这些火柴棒的意义吗?”
“这个嘛……”
金田一耕助突然露出一抹微笑,正当他带着诡异的表情想开口说话时,有一道人影出现在工作室敞开的门外。
站在门口的是根本美津子,另外还有一个身穿印着三河屋字样衣服的男人跟在她身后。
“对不起。”
五十岁左右的根本美津子战战兢兢地望着工作室里面。
“啊!根本女士,有什么事吗?”
“这位是三河屋的店员须藤,他说有话想告诉你们,是关于这间工作室的钥匙……〃一听到工作室的钥匙这几个字,日比野警官不禁回头看着近藤刑警和金田一耕助。
“须藤先生,请进,你说这间工作室的钥匙怎么样?”
近藤刑警问话的态度十分亲切。
须藤年约二十二、三岁,表情不太自然地走进工作室。
“昨天下午差不多两点左右……我的店在旧道,当时我骑着速克达机车往矢崎的方向送货,突然有人在我背后叫着三河屋、三河屋,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这里的屋主,他从车上下来,站在车子边。”
“然后呢?”
“他问我要去哪里送货,我就老实告诉他我准备前往矢崎,把货送到另外三家客户家中,他又问我中途是否还要绕到其他地方,我回答没有,送完货就要回去了,他接着说:”那么能不能借你半个钟头?‘我问他:“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他说:‘我想请你去我家帮我拿个东西。’说完就从这串钥匙上取下一把钥匙交给我。”
须藤指了指近藤刑警手上拿的钥匙串。
“他拿给你的那把钥匙就是这间工作室的钥匙?”
“是的。”
“他要你帮他拿什么东西?”
“星野温泉正在举行现代音乐庆典,时间是昨天、今天和明天一共三天,由津村真二先生作曲、指挥。由于音乐会的邀请函放在这间工作室里,所以他要我回到这里帮他拿那张邀请函。”
“你有答应他的要求吗?”
“嗯,因为我正好要到这一带送货。”
“你回到这里拿邀请函的时候,慎恭吾在什么地方等你?”
“他说他在旧道上一家叫做吉朗的咖啡店等我。”
“当时慎恭吾是自己一个人?还是有朋友在他身边?”
金田一耕助提出这个问题。
须藤的视线移到金田一耕助的身上一会儿,随即又看向日比野警官说:“有,他带了一个朋友。”
“是什么样的人?男的还是女的?”
“是一位小姐,听说她就是凤千代子女士的女儿——笛小路美沙。”
“笛小路美沙?”
日比野警官镜片下的眼晴旋即闪烁着锐利的目光,金田一耕助也忍不住嘟起嘴唇,好似要吹口哨一般。
“从他们两人当时谈话的态度来看……慎先生虽然有邀请函,可是却不打算参加。他在旧道遇见笛小路小姐,在那位小姐的要求下,才勉强答应去观赏那场音乐会。”
“因此你特地到这里来告诉我们这件事?”
近藤刑警开口问道。
“是的。”
“根本美津子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呢?”
根本美津子胆怯地说:“是这样的……须藤先生来到这里应该是两点半左右的事,那个时间我刚好到隔壁邻居那儿借电熨斗,这里的电熨斗坏了……”
“总之,当我到达这里时,根本女土并不在屋里,我又怕让慎先生等太久,所以就之后接走进工作室,”
“邀请函放在工作室的什么地方?”
金田一耕助问道。
“在茶几上面。”
“当时,工作室的门是锁着的吗?”
“嗯,是锁上的。”
“你离开这里时也有锁上门?”
“当然喽!”
“然后你就带着邀请函到吉郎?”
“是的。”
“你到达那里时,美沙小姐还在吗?”
“她还在,看到他们俩坐在一起,我总觉得怪怪的。”
“怎么个怪法?”
“我听说慎先生和美沙小姐以前……曾经是父女关系。”
须藤露出暧昧的笑容,然后低下头。
“你把工作室的钥匙还给慎恭吾时,他怎么处理那把钥匙?”
“根本女士也问我同样的问题。我把钥匙和邀请函一起放在桌上,慎先生跟我说声谢谢,我就离开吉郎了,所以我不清楚他怎么处理钥匙。”
“警官,这件事情可以问美沙小姐啊!”
日比野警官点点头之后,——旁的金田一耕助接着说:“根本女士,昨天下午慎恭吾出门时穿的衣服,和今天早上你发现他时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只有外套不一样,身一的长裤是同一条,昨天中午他并没有穿上工作服。”
“帽子呢?”
“他不喜欢戴帽子。一般画家时常戴——种鸭舌帽,我曾经问他为什么不戴那种帽子,他笑着说他不喜欢那种东西。”
(慎恭吾从须藤那里拿回钥匙后,大概直接放进裤子的口袋吧!所以那把钥匙才没有跟其他钥匙串在一起,如果是这样,接下来就必须找津村真二好好谈一谈了!)
根据慎恭吾昨天下午穿的外套口袋里找到的节目表内容来看,演奏会分成下午和晚上两个阶段,下午的时段从三点开始,这是作曲家和听众的座谈会时间。
金田一耕助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现在是三点半,津村真二应该还在星野温泉。)
“金田一先生,我们现在就赶去星野温泉,不知道你有什么安排?”
“方便的话,我和你们一起去好吗?但是在这之前,我们不妨仔细调查一下这栋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