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它好像想到哪儿去——怎样?—起去看看好吗?”
“由一只猫带路?哟。好好玩。”治子愉快地说。
“这猫有时会挖到宝藏的。”片山说。
福尔摩斯走到庭院,往旁边迈步。
“它好像想去那个箱子那边。”晴美说。
“难道它想再进去一次?”
“可是昨晚我们已经——”
福尔摩斯仿佛责备似的“嘎”的叫了一声。
跟昨晚一样,那个组合房柜就在那里放着。
“好像没什么改变嘛。”
福尔摩斯在门边叫了一声。
“它说进去——哥,请。”晴美说。
片山和石津开门走了进去。
“哗——”片山喊。
“怎么啦?里面有什么?”
“不是!好热。里面热得象蒸笼。”
“噢,说得也是。”治子说。“因为这是个铁箱。”
“你们居然能在如此酷热得地方练琴?”
“不,以前它是摆在屋里得,太阳晒不到。”
“是吗?”片山沉思。“大家每次都是在派对时调查得,即是在晚上——应该在白天调查才是。”
“这里是房子北面的侧面,上午被太阳晒个正着。”晴美说。“换句话说——”
“发生事件之日,这箱子也被太阳晒着吧?”片山转向治子。
“嗯。因为箱子摆在院子正中央的缘故。”
“即是说,即使在十一月份,这东西如果被太阳晒着的话,里面也会热得厉害了?”
“对呀,我倒没察觉。”
晴美走进去,开了门。那个纸皮箱,仍旧摆在桌上。
“这里大概更热了吧。假设你先生因热而晕倒了——”
“那么,那箱子有什么用?”片山说。
福尔摩斯叫了一声,往出口走去。
“跟着它走吧,它要到什么地方去。”晴美说。
福尔摩斯在昨晚的派对之后尚未收拾的桌子之间跑来跑去,最后咻的跳上一张摆满饮料和玻璃杯的桌子。
“怎么啦?这是做鸡尾酒的桌子哦。”
他们打开冰箱一看,还有剩余冰块。福尔摩斯又叫了一声。
“慢着。”片山摸着下巴。“对,可能是——”
“怎么啦?”晴美问。
“那个纸箱,为何分成两层,并有洞子?”
“不晓得。”
“为了冷却呀!即是——干冰和冰块!”
“啊?”
“回去吧。我想再看一次那个箱子。”
四人又回到那个组合式的铁柜。
片山走进酷热的柜子,拿起里面的纸皮箱。
“对呀!那种炭酸的味道,其实是干冰,就摆在这道间隔的上面。”
“那么,下面放什么?”
“冰块。”
“什么?”
“冰块——即是水。”
“为什么?”
“用来喝的呀。”
晴美悚然一惊。
“谁要喝?”
“当然是死去的男主人啦——懂吗?假如他事先知道自己会被关在这里的话呢?”
“你说什么?”
“他当然知道这里在白天热得厉害。如果留在这儿一整天而没有水喝的话,他衰弱的心脏肯定受不了。”
“于是他要预备水——”
“但又不可能提着水壶走。而且,普通的水,一下子就蒸发掉了。因此他在箱子下面放冰块,上面放干冰。好让冰块不易融解。”
“可是,他为什么那样做?”
“等等。然后,他如预知的一样被关起来了,他一点也不慌张。因为有水,而且是冰水,可是当他需要水时,拿出来一看——”
晴美点头,说:“没有水了!于是突然恐慌起来。”
“有人把冰快扔掉了。换言之,他被关在这里一整天,终于心脏承受不住了。”
“可是,他干吗故意跑到这里来呢?”晴美说。
这时,传来一个声音:“你们知道啦!”
“姐姐!”治子回头,喊叫一声。
“是我把冰块扔掉的。”正子说。
跟往常一样悠闲的语调。
“为什么?”
“不要误会。你丈夫只是受到应得的惩罚罢了。”
“什么应得的惩罚?”
“那个人是觊觎你的财产才跟你结婚的。我都知道了。”
“可是,那种事没什么呀,我也知道的。”
“不光如此。”正子说。
“怎么回事?”
“那人想杀了我们的母亲啊!”
“——不可能的!”治子的脸都白了。
“是真的。不过,母亲并没有沉默,反而想到要先下手为强,杀了那个人。为了你的幸福,她认为愈快愈好。”
“叫人换门锁的,是你母亲吧。”片山说。
“嗯。家母自己不能行动,却想亲自杀了他,所以想出那个办法来。”
“那么,为了杀他——”
“她故意叫他来这里的。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也事先知道这里的锁换过了。”
“即是他假装中计罗?”
“对。他自己预先在前一晚把盛了冰块的箱子放在这里,并做好手脚,使门即使关上了也不会上锁。”
“原来如此。”片山点头。“按照他的计划,他准备假装中了你母亲的诡计,在太阳下山以前在高温下挣扎。等到天黑以后,你母亲以为他已经死了,正当放心之际,他才突然出现……”
“是由于母亲的心脏比他更弱的缘故。”正子说。
“他是因遇到意外而死的呀。”
“遗憾的是,我也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想到,在我们三姊弟出外旅行时是最好的机会,他一定会采取行动的,然后他会通知我们母亲病逝的消息。”
“你是何时发现的?”
“事发前一晚——真的是巧合哦。半夜我醒来,见他抱着一个箱子悄悄走到庭院去。我觉得奇怪,便跟着他。”
“然后发现了箱子。”
“对。当时,我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总之觉得就这样放在那儿可能有危险,因此把冰块扔了。然后又把门锁弄到原来可以上锁的模样。”
“结果,那样子就杀了他了。”
“正是这么回事。”正子耸耸肩。“不过,我没后悔。因我知道,总有一天,那人会连治子也杀掉。”
片山用复杂的表情点点头。
“好了,就此失陪——”
冷不防,正子捉住治子的手冲出去,砰的一声把门关起。
“请等一等——喂!”
片山想打开门时,脸色一变。
“上锁了!”
“那么,我们被关住了?”晴美瞠目。
“畜牧!喂,石津,破门吧!”
“是!”
石津和片山合力用身体去撞门。
由于热的缘故,他们的汗水马上流下来。可是,门出奇的坚固。
“怎么办?”
“糟糕!反正是廿年前的事件,已经过了有效的追诉期限了,她大概不晓得吧?”
“再来一次!”石津脱掉外套,助跑一下,向门猛撞过去。
门突然打开,石津就这样一直穿越另一扇门,冲出外面去。
“你们在干什么?”哲次愣愣地站在那里。
“抱歉,我心绪一下乱了。”正子一边给片山递上冷水一边说。
“我和姐姐商量过了。”治子说。“错在于外子。而且,姐姐的话也不纯粹是想象——”
“因为毫无证据可言,”片山一口气把水喝光,舒一口气。“我会把事情向科长转达的。”
“不过,案件已解决啦。”晴美得意洋洋地说。
“不是你破案的。是福尔摩斯。”片山说。
福尔摩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从此,没有必要再开派对啦。”治子说。
“真遗憾。”石津很现实。
“为了表示歉意,我请大家好好吃一顿晚餐再回去吧。”治子说,石津的脸顿时发光。
“呜呼。”片山叹息。
晴美走到正子身边,低声说:“我可以向你请教一件事吗?”
“哦?”
“你和你先生,何以结婚一天就宣告分手?”
“那个呀,”正子微笑,“‘他’其实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