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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到他说的不是英语,而且可能不是人类的语言,可是她却能完全听懂。
她在想怎么才能逃走,远离这一切。
“你要么自己跟我走,要么我就采取行动。”怪物咧着嘴说,离得这么近,她
能看见他尖利的牙齿。
“我跟你去。”佩妮罗说。
“我知道你会去的!”怪物大笑着向前方跳去,佩妮罗跑着跟在后面。
他们经过做着暴力和性游戏的男男女女,经过无数成箱的葡萄酒和装在篮子里
的葡萄,不一会儿她已上气不接下气,但她拒绝这个可怕的怪物碰她,只好强迫自
己向前跑。
森林之神把她带到树林里。
狄俄尼索斯正坐在他的王位上。
她停下来,心扑通直跳。王位是用几棵大树刻成,狄俄尼索斯面前是用人肉铺
就的红地毯,周围的树枝上装点着切下的性器官。
森林之神向他的神鞠躬,然后跳着离开,留下狂野的笑声。
狄俄尼索斯站起来,佩妮罗感到体内涌起一阵冲动,尽管没有喝酒,她还是想
要他,不由自主地想要他。他站在她面前,骄傲地炫耀着强健的裸体,皮肤因为血
和汗水而潮湿闪亮,这使他看上去更具威严。她想跪下崇拜他,拜倒在他面前,让
他做他想做的一切,然而,她仍旧站着一动不动。
“佩妮罗。”他轻声地喊道,声音既像狄恩又不是狄恩,温柔的呼唤淹没了她
身后的一切声响。
“是狄恩吗?”她问。
他走过来,她这才注意到他的左手拿着一个酒囊,像是用动物的膀胱做成。他
高举酒囊,将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囊扔掉。
她开始发抖,“是狄恩?”她怀着希望小心地试探着说。
“狄俄尼索斯。”他在她面前跪下,好使他们一般高。他巨大的胳膊搂住她的
腰,将她拉近他的身旁,“我找了你这么久,你为什么躲着我!”
他的搂抱有力而温柔,尽管她仍感到恐惧,可她的身体已经被挑逗起来。他朝
空中嗅了嗅,低头望望她的两腿,笑了,“佩妮罗。”他说。
他的外表、他的眼眸里仍含有狄恩的影子,但是那么微弱,一旦他喝醉,一切
都将荡然无存。他冲动地贴近她,她能够感觉到他巨大的下体顶着她的身体。
她想起和狄恩在汽车后座做爱的情景,那一刻她迷失了自己。她闻到了神身上
的气味,顶着她的器官发出的强烈的麝香味,她几乎窒息。
“我不想要你。”她说,语气并不像她期望的那么坚决,而是微弱无力,带着
恳求,泪水夺眶而出。他用沾着葡萄汁的手指替她擦掉眼泪,在他眼中,她看到了
同情和怜悯,只是一刹那,像点燃的火花,转瞬即逝,但这足已表明狄恩仍活着,
并且在为重获自由而挣扎。
“你想要我!”他咆哮着吼道,震耳欲聋的命令吓得她跳了起来。他搂着她的
手臂没有放松,她意识到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捏碎。
她哭了,低声抽泣着,泪水滑下脸颊。她点点头说:“是的,我要你。”
“你想要我满足你!”
“是的,我想要你满足我。”
他呼吸沉重,沉默了一会儿。她以为他会剥光她的衣服,用他硕大的器官将她
刺穿。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使她非常意外。
他放开她,站起来,“不,你不想,”他说,声音里几乎带着人性,“你不想
要我。”
他转过身,向他的王位走去,“去吧,”他说,“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的情感,但理智告诉她该怎么做。她开始飞跑,奔向左边
的树林,这里通往大路。
在她身后,狄俄尼索斯大喊了一声,满含极度的痛苦,她的面前闪过一道惨白
的亮光,在白天依然清晰可见。不知道这是不是冲她而来,她继续向前跑去。
跑到路上,她的脚被地上的一跟钢条绊倒,她连忙伸出胳膊,手心着地摔倒在
地。周围的空气好像有什么在烟烟闪光,路边的一群蚂蚁突然迅速聚集,在她刚爬
起来时,蚂蚁群变形扭曲,在一阵吱吱声中变成了人。
她没命地向前跑,不敢回头看是不是有人在后面追,也不知道该往哪条路跑,
只是朝前跑啊跑啊,汗水混着泪水淌下,模糊了双眼,肺里感觉像在燃烧,口干舌
燥,忍不住想吐。
她继续向前跑。
跑了六个街区她才停下,再也迈不动脚步了,她跌倒在地,大口喘着气,这时
她才回头看看他们是否跟在后面。
沿路没有别人,他们没有追上来。
狄恩放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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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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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炸毁葡萄园
佩妮罗回到霍布鲁克家时已是中午,老师和凯文正在把车库里的箱子往车里搬。
两人吃惊地看着她,她笑了,“嘿,怎么了?”
“你去哪儿了?”凯文把箱子放在地上跑过来说,“出了什么事?我们正想去
救你。”
“去哪儿救我?”
“你家葡萄园。你的几个母亲是不是把你绑架了?”
“是的,她们带我去了另外一个地方,狄俄尼索斯把他的基地搬家了。”
霍布鲁克走过来说:“你逃走了?”
“差不多,他让我走的。”
“谁?狄俄尼索斯?”
“狄恩。”
“到底是怎么回事?”凯文又问道。
她摇摇头,“我们进去吧,我想喝点东西,要有早饭吃更好。”
“午饭。”凯文说。
“那就午饭吧。”她环视一下四周,眉头紧皱,“杰克呢?”她问道。
凯文和霍布鲁克都没有说话,她望着他们,心沉了下去,“他去哪儿了?”
霍布鲁克尴尬地说:“他找到了我的酒。我们正在地下室讨论营救计划,他出
去拿喝的,在厨房发现了酒,就喝了。”
“什么?为什么?”她摇着头,感到不可理喻,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
“我不知道,”凯文说,“杰克不像是冒险的人。”他望着霍布鲁克说,“我
也不知道还有酒。”
“他在哪儿?”
“我们把他锁在卧室里。”
佩妮罗闭上眼睛,突然感到心力交瘁,昨晚和今晨发生的事又涌上心头。凯文
走过来,把手放在她的肩上。
她把他推开。
“让她一人呆一会儿,”霍布鲁克说,“她会好的。”
“去你妈的!”凯文大声喊道,“这是你的错。”他搂着佩妮罗的背,这次她
没有躲开。
“对不起,”她说,“我只是……这一天过得太艰难,太……紧张。”
“我们正准备去找你——”
“我知道。”
“——在那种事还没发生之前。”
“我知道。”她伸出手去抱住了他,他稍稍犹豫了一下,也搂住了她。
“好了,这也太做作了。”霍布鲁克说。
他们连忙分开,“混蛋。”凯文说。
佩妮罗对老师说:“杰克被锁了多久?”
“几个小时。他把衣服脱了,我们发现他时,他正在玩酒瓶。”老师诡秘地一
笑,“他用酒瓶砸我们,好容易才把他制服。”
“你们发现他时离他喝酒有多长时间?”
霍布鲁克耸耸肩说:“谁知道呢?”
“我想和他谈谈。”
“不行。”
佩妮罗盯着他说:“你可以阻止我吗?”
“不,我是说,你不能和他谈,他不会听也听不进去,而且他说的话前言不搭
后语。”他把凯文的扔下的箱子抬进车里,“你自己决定吧。”
一进屋就听见杰克在大喊大叫。她穿过客厅和过道,顺着警察的叫声走去。过
道的尽头是他们睡觉的卧室,现在紧闭着,门上新加了一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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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在晃动着。
“杰克!”佩妮罗喊道。
“吃了我吧!”警察大喊着,声音沙哑、焦躁,几乎让人难以辨认。
“是我,佩妮罗!”
“你得等一会儿。”霍布鲁克说。
佩妮罗点点头,望着紧锁的门站了一会儿,然后疲惫地回到客厅,倒在沙发上。
“告诉我们发生的事。”凯文说,他跟着霍布鲁克走进房间。
她从晚上的劫持讲起,讲到在地上醒来,和狄俄尼索斯相遇,以及他是如何让
她离开。
“他让你走了,”霍布鲁克不敢相信,“你是说他没喝醉?”
“可能有一点,他从酒囊里喝酒,眼睛有点红。不,他没醉。”
“你觉得他要是完全喝醉了会让你走吗?”
“不会。我想,我想他有双重性格,没醉的时候更像狄恩,这可能是他让我走
的惟一原因。”
“其他人都没有理你吗?”
她点点头,感到迷惑不解,“除了森林之神以外,其他人都没有把我怎么样。”
“显然他们从他那儿得到了暗示。他不仅是他们的首领,他们的神,他还可以
控制他们的情感。如果他高兴,他们也会高兴,如果他动怒,他们也会生气,他们
就像机器人,遵守他的命令。女祭司可能不一样,其他人……”
凯文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那么我们该怎么办?让他保持清醒,遵从禁欲吗?”
霍布鲁克的眉毛往上一挑,他说:“这个主意不错。”
“好了,严肃点。”
“我没开玩笑。”
“那我们怎么才能使他清醒呢?把他抓起来灌浓咖啡吗?”
霍布鲁克想了一会说:“我们可以把他抓起来隔绝,如果能把他杀了更好。”
“嘿,”凯文说,“怎么早点没想到?你想让我现在就去把他干掉吗?”
霍布鲁克没有理他,而是对着佩妮罗说:“我们一起去,我和凯文先等着,你
进去把他引出来,然后我们把他杀了。”
“但是他放过了我。”
“他不是狄恩。”
“一部分还是。”
霍布鲁克冷冷地打量着她说:“有其母必有其女。”
“这是什么意思?”
凯文举起了手,“孩子们,别吵了。”
“我不能就这样进去把他引出来,”佩妮罗说,“这行不通,他周围有信徒,
还有我的母亲,上帝知道还有别的什么,而且,他说过不想再见到我,如果我回去,
他会杀了我的。”
“除非他喝醉了。”霍布鲁克说。
“他没喝醉,让我出来了,我是说他没有追我,但好像在让我走以后他又改变
了主意,好像想要我回去。”
“你没有告诉我们——”
“你不让我把话讲完!”
老师深吸了一口气说:“往下说吧。”
“我刚才说,他让我走,我就赶紧跑开,可突然面前像是爆炸了一样,我不知
道是怎么发生的,但我想他肯定改变了主意,向我扔下一个雷。后来我就绕着弯跑,
免得被击中,可等到了路上,我跌倒了,有群蚂蚁在路边,他把蚂蚁变成了男人,
变成了士兵,像迈密登一样。①”
①跟随阿基里斯去特洛伊作战的塞萨利人。
霍布鲁克的脸色刷地白了,“迈密登?那不是宙斯……”
她点点头说:“是的。”
“这太出人意料了,我原以为他是狄俄尼索斯,有着神的种种弱点和局限,”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也许……也许其他神蕴藏在他体内,他也有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