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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不用,你也装上子弹呀?”
“是的,那也只是吓唬吓唬那些到树林里偷猎枪的人。”
“可是,如果失手把人打死了,那不麻烦大了吗?”
“只要瞄准腿上就可以了,顶多打瘸他。”
“是从这个孔里瞄出去吗?”
“不,偷猎的人不会走得如此近。”
“唔,倒也真是。”
布奈向窗户外面张望,只见那座古塔耸立在丛林之中。
“哦!从这里的树的空隙里可以看见那座古塔,距离这有250米吧?”
“不,要远一些。”
“不会吧,有那么远吗?喂!在塔顶上的石头缝里有一朵黄花。”布奈游戏似
地举枪瞄准,然后扣动扳机,那朵小花忽地消失了。唉,请您原谅我的冒失,刚才
的枪声可能惊吓了贵府的仆人。”
科兹卜满脸苦涩,说不出话来。
“不过,仆人们住得比较远。如果在夜里或是清晨,在这里开枪,他们也许觉
察不到。”
布奈用锐利的眼神望了科兹卜一下。然后又说道:“据村里人们及伊丽莎白小
姐说,在蒋出事的那天早晨6点30分左右,都曾听到了枪声。”
“嘿……你的意思是,那一枪声和蒋的死有关系,是不是?”科兹卜好像有些
生气地说道。
“对”
“可是,他是由树上掉下来的呀。”
“不是这样的,不知是什么人把蒋所抓的那根树枝,或是绳子射断了,也说不
定。”
“什么?”科兹卜的脸因激动涨得通红。“那么,你是说是我用枪把树枝或是
绳子弄断的了?胡说八道……有证据吗?”
“有!”布奈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回答道;
“什么?”
二人虎视眈眈,凝视了一会儿,布奈接着道:“蒋攀上了古塔,然而当他顺着
绳子往下下时,突然绳子断了。不,更加确切地说,有人用枪把绳子射断了。而那
开枪之人……就是你!”布奈用他粗壮的食指,使劲地指着科兹卜的鼻子。
“简直是胡说八道……他,他为什么要攀到古塔上呢?”科兹卜满脸通红,恶
狠狠地瞪着布奈。
“那个男孩蒋只是想取回他父亲所藏的钱。伯爵将藏钱的地方画在了一张古塔
的平面图上,并且用“十’作了记号。”
“哦,我也曾听说过伯爵藏钱于古塔的事。可是,那不是很奇怪吗?到期不能
还清借款,那座古塔也会被我父亲所接收,而他居然会藏巨款在那里面?有可能吗?”
“钱已经还债了。”
“假如,借款已经偿还,我父亲不是无权去接收那些抵押的土地、古塔以及这
座古堡了?就是因为他没还钱,所以抵押物才会被接收。”
“不,钱已经还了,有证人。”
“什么人?”
“你一定认识哥勒莫吧?他曾在你的工厂里当过财务。”
“怎么会不知道呢?而且还相当熟悉,他是位优秀的财务。”
“哥勒莫曾经告诉我,伯爵自银行里提出20万法郎的现金,次日便还给了你父
亲。换句话说,借债已经偿还了。”
“那,那么后来呢?……”
“伯爵从你父亲那取回一张还钱的收据,把它藏在古塔的顶层,那幅藏宝图的
十字记号便代表那个地方。谁成想几日之后,伯爵因脑溢血突然撒手西归,所以他
已偿还借债的事,便没机会告诉他的儿女们。这时你父亲便借此良机,昧着良心说
债务尚未还清,以此为由把所抵押的古堡、古塔以及土地悉数收去。”
“你,你诽谤我父亲的声誉!还侮辱我父亲的人格!要知道,我父亲绝不是那
种卑鄙的人!”
“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我并不清楚。可是,我却知道他觊觎那古塔和土地已非
一日。”
“你说我父亲是个伪君子?”
“对不起,非常遗憾,别人如此说他,也是他自作孽。”
“你有证据吗?……有什么为证?……在什么地方?”
“最确凿的证据便是蒋之死。他攀上古塔取宝,而正当他往下下时忽然被人用
枪射断了绳子,蒋临空失去依托,掉下来摔死了。”
“简直是造谣中伤……那古塔足有30米高,他那么大一个孩子如何爬得上去呢?”
“可是,他却是借助绳子攀缘而上。”
“哦,哦!关于那根绳子的事吗?把绳子绑在箭尾上,然后用弓射上去吗?这
小儿科我也曾经见过蒋乐此不疲。可是,他射了无数次,没有一次是成功的。那种
小孩的游戏丝毫没用。”
“不,那是绳子的事,可绳子并非是绑在箭尾上射上去的。”
“那么到底是什么绳子?”
“绳子是从天上垂下来的。”
“从天而降的宝绳吗?……你简直是在讲神话故事。”
“没错,那绳的确是从天而降。你可能也知道,蒋出事的前一天,黄昏时分,
有一个大气球飘过这一带上空,下面系着一个吊篮,里面坐着两三个人,乘风势由
北向南飘去,此情景对当地的人来说是生平罕见的。气球在中途扔下了几个沙袋,
在这一带上空也不例外。
“气球的下面的吊篮里有一些沙袋,假如气球漏气,亦或是其他原因使气球下
坠,便把沙袋扔下来,使其负重减轻,以此来保持气球在天空的高度。这样便可以
避免坠落,或者是撞到参天大树和古塔一类的建筑。
“当气球接近古塔时,因球下坠有触塔的危险,所以把沙包扔下。可能是扔的
时候过于匆忙,一不小心一团绳子也带了下去。那团绳子在空中散开了,刚巧挂在
古塔的石栏杆上而另一头垂下来,搭落在塔边的一棵大树上。
“当时,蒋和村里的伙伴们只是一味地跟着气球,没人注意到那条绳子。可是,
当蒋回家路过古塔时,偶然间一抬头,刚好看到一根绳子搭在树枝上。他曾尝试许
多办法想登上塔顶,结果均告失败,这次他想用那根绳子,说不准可以如愿以偿。
于是,他睁大眼睛,仰视了一会儿,因为那绳子的一头搭缠在树枝上,他想把它弄
下来,便使出浑身的劲,在下面猛扯。结果没扯几下,树枝断了,绳子也随之落下
来。
“如此一来,不就可以上去了吗?蒋万分喜悦。当日晚饭后,他和姐姐聊了些
气球的事。次日天刚蒙蒙亮,他便从家里偷偷出去跑到古塔下边,绳子仍在那里。
“多亏那根绳子穿过塔顶的石栏杆,一分为二垂了下来。他用双手握住绳子,
再把双脚踩在古塔外壁上,沿着绳子往上攀登,他用的是攀岩的功夫,尽管这是一
件困难的活,可是蒋是个全能的运动健将,特别是擅长爬树和登山。
“他耗费了那么多心智和力气,最终如愿以偿,在古塔顶层找到他父亲画下藏
图的‘十’字之地。果然不出所料,发现了一张20万法郎的收据。正当蒋兴冲冲地
顺绳而下时,却被某人注意到。那人抄起来福枪瞄准那下垂的绳子就是一枪,那人
是个神枪手,子弹正中那根绳子,绳断了,蒋一个倒栽葱,从半空撞到一块石头上,
然后滚落入河……这就是蒋·特勒克的死亡真相。”
“怎么会这样?这一定是你瞎编滥造的虚构故事。”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请你拿出证据来!”
“在这里!”布奈自口袋里掏出一张旧的发黄的收据。“这是你父亲写给伯爵
的还债20万法郎的收据。”
布奈展开收据,递到科兹卜的鼻子下。这时科兹卜脸色巨变。
“啊!这张……张……你从哪里找到的?”
“哦,你早就知道,塔顶上藏着收据。你惟恐这张收据落到蒋和伊丽莎白手中,
那样,这座古堡、土地以及古塔就不得不物归原主。为此,你绞尽脑汁要把它搞到
手,然后毁掉。只是,你无法攀上塔顶。当你看到蒋在设法爬上塔顶时,便惊慌失
措。
“只是你表面上还装作一副伸张正义的名流模样,以获取当地人的拥护,否则
下一届县议会选举时,你的议会长之位便不保。因此,当蒋之死的谣言四起时,你
害怕沾上嫌疑,于是请求巴黎的警察总署派刑警来调查此案。
“如此一来,就不会把蒋之死怀疑到你的头上,换句话说,孛修刑警的到来,
实际上就是来掩饰你的罪行。
“如果只有孛修一个人从巴黎来,那正合你的初衷,他定会向署长报告说,蒋
之死是意外失足。如此一来,此案便会以意外死亡而结案,而你便会去此心头之患。
以后仍可毫无顾忌地以地方名流自居,大摆你的臭架子,土地和古堡已成囊中之物,
这可谓是你的如意算盘。可是,不只是孛修一个人从巴黎来,随后的还有一个可怕
的布奈。十分遗憾,这位布奈是站在正义一边的,对于像伊丽莎白如此可怜的人,
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像你这种外表冠冕堂皇的绅士,背地里尽作些伤天害理的事的人,布奈是不
会放过他们的,这是私立布奈侦探社的神圣职责之所在。这也算你倒霉,遇上了我。
我看你还是认罪吧!”在布奈的怒斥之下,科兹卜脸色苍白,可还要誓死狡辩:
“你简直在胡说!如果我要杀蒋,那么我为何不取走这张收据呢?”
“嘿,你不用跟我耍花腔。你十分想得到这收据,也曾搜过蒋的尸体,可惜没
有搜到罢了。你当然搜不到了,因为收据根本没有在他身上。”
“啊?”
“蒋不仅聪明而且十分小心。当日他取到收据后,可能是考虑到顺绳而下时会
被树枝或什么东西钧住,怕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字据毁于一旦。于是,他把收据
和一块石头用手绢包住,先从上面扔了下来。虽然你处心积虑地把蒋杀死,可是却
一无所获。但是,鄙人昨日却去河边的草丛里找到了这张收据。”
突然科兹卜像一只恶虎般扑过去,去夺布奈手中的收据。布奈闪身后退数步,
晃着手中的收据道:“噢,居然来这一套!你的这一行为正说明了你就是杀人凶手!
也暴露了你想夺取这收据的野心!你嘴里不承认,可是,你现在的这一动作正好说
明你承认了你的所作所为,这就叫作不打自招。”
科兹卜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吃了布奈的模样。
二人凝视了一会儿,还是科兹卜先开口了。
“你能不能把那张收据交给我?至于钱的方面,你尽管开口。”
“这并非商品。假如,条件谈得拢的话,这收据也不妨给你。”
“那么,条件是什么呢?……”
“还是当着孛修刑警的面说吧。听!门铃响了,说曹操曹操到。”
一阵门铃声后,一个仆人进来说:“孛修到了。”
“科兹卜先生,蒋之死一案已调查完,我将返回巴黎,调查结果,蒋没有被谋
杀的嫌疑,他是死于失足。”孛修对科兹卜说道。后者听了如释重负,长长地出了
一口气。
正在这时,布奈急忙走上前去道:“这件事刚才我也告诉了科兹卜先生,对于
蒋之死,科兹卜先生表示非常之痛心,为了同情伊丽莎白小姐的不幸遭遇,先生正
打算把土地和城堡全都还给她,藉此表示安慰。”
“那么……”
正当科兹卜要说话时,布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像在告诫他“还不闭嘴”,
把他到嘴边的话又给顶了回去,接着抢着道:“科兹卜正打算退出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