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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什么,你不用管。”秦琢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秦沿心里那个痛啊,儿子不说他不敢逼,可就这种事他知道总会有其他人知道,有人知道他就能找到。很快秦沿就找到了大戏的主角,也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这天秦琢中午放学被接到个货仓,卷轴门打开后眼前的场面让他瞠目结舌。面前是一溜铁笼子,那天动手的小子一个个被扒得赤裸精光拳着身子锁在里边,阳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白条鸡正在不断的颤抖着。
秦沿提起一根粗大的木棍挨个敲打那些笼子,挨个从笼子铁条的缝隙里伸进去捅他们的身体,一边打着嘴里还一边不停的骂,秦琢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从前只知道有很多人都怕他,对此秦琢甚至都觉得有些好笑,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因为他也害怕。也就是从这里开始他开始了解秦沿,而秦沿也是从此开始不再在儿子跟前隐藏自己凶残的一面。
原因现在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也许这个人是在教儿子怎么样保护自己吧。更让秦琢没意外的还是随后被硬架来的羽鸳。为什么老爸要把她带来?为什么那时侯他手里要握着秦沿硬塞给他的那根带血迹的木棍?手里紧握着木棍的秦琢看着那双满是恐惧惊讶的漂亮的眼睛。
接下来的记忆混乱模糊成一片,他只知道自己忽然举起那根棍子疯狂的抽打起来,铁笼子被敲得叮叮当当乱响,笼子里的人发出恐惧万分的哀号。为什么会那样他已经忘记,可他确实那么做了。
当时到底在想些什么?秦琢用力摇摇头,他只记得秦沿笑得很开心,那个样子的笑实在是种鼓励,还有那金属和木棍碰撞出沉闷的声音。那一切把秦琢带到另一个世界,完全陌生的地方,他开始用一种从前从不曾知道的方式生活,就象一本记录荒唐变态的病历被展开。
正文第四章完全病历
第四章完全病历
羽鸳“名正言顺”的成了他女朋友,而那笼子里的人全都成了他的跟班。这个时候秦琢依旧在十一岁的日子中徘徊,一个本该是充满阳光灿烂的日子却被无情的刻上暴力浇上血腥的味道。
人是群居也可以群分,严格来说秦琢是忽然间加入了这个陌生的群体,此刻他俨然已是这伙人的老大,可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带领他们,就好象妓院里的头牌女却懂怎么才能赚钱一样。另外他靠着秦沿的威性才吓住他们,这些高年级学生年龄上和上次把他打败的优越感总不时的表现出来,秦琢还不能得到这个群自发的认同。
要取得信任无非是表现得比手下们更能干,他开始大把花钱,带着他们到处去玩,酒吧迪吧歌厅大酒店甚至赌场,那一切成年人才能去或者都不好去的地方。其实他也觉得新鲜,原来自己家都做这些生意,那么多人那么热闹而每个知道他身份的人都会立刻转成一副虔诚的笑脸。
他开始从那些叔叔伯伯们嘴里学习一些东西,于是如醍醐灌顶般顿悟的感觉便经常光临,获得般知识的快乐没有发生在细心栽培他武术老师那里,也不是在那所还不错的学校课堂里。就在这些烟云喧嚣充满人类对物欲肉欲追求渴望的地方,秦琢以为这就是人生的全部,如果不是一年后发生的事他甚至已完全确定。
显然带着“手下”们到处花钱还足以完全征服这些比他大的孩子,而且还可能被当作冤大头和蠢货的角色,所以他必须干一些很出位的其他人都不敢做的事这样才能真正收复他们。
他开始寻找对立派,这个学校的或者是外校的,只要惹到他们就会揪成团去报复。奇怪的是罪犯似乎总比普通人更懂得‘团结’,更会使用群体力量作为依托去威胁那些身边的人。这甚至是不分是否是在社会还是在监狱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显然秦琢正在慢慢懂得这些,他开始知道“需要帮助”的含义。
或者只能说是他的运气太坏,那些在外发生的事情居然一件都没被学校发现,也没人去执法部门报告,谁又会去告那么一群打架的孩子呢?秦琢的跟班越来越多,他更加放肆,做出的事情也更奇怪。比如有次上外语课他忽然举手,老师觉得很奇怪这位居然也有问题要问,心里一高兴就笑着问:“秦琢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秦琢老实站起身说:“老师我身上长了些东西,有点痒。”
年轻女老师一愣神,下意识的问:“你哪不舒服?长了什么?让我看看。”
秦琢刷一下就把自己裤子脱下膝盖,指着自己的小鸟说:“老师你看我这黑了,好象在长头发。”
那女老师刷一下脸已经红透,意外、惊讶、不能理解,慌乱等等很多情绪在眼里纠集,可更多的是那种羞愧和措手不及。同班上的跟班半晌才醒悟过来,跟着高声起哄似的大笑,老师夺门而出。
老师的老师一定不曾教授她怎么去应付这种情况,她的年轻也不能使她在这种忽然情况下依旧克制而镇定。秦琢象得胜的将军般光着屁股在教室里大绕一圈,在几乎每个他认为漂亮的女生面前停留,那已经出现状况的东西象装了弹簧般上下跳动。
“你的孩子我们这没法教,你必须把他领回去!”校长在电话里义正言辞,能听出声音在颤抖,可以知道是多么努力才克制住愤怒。这位老校长恐怕是这辈子第一次萌生痛骂学生的念头,而且还无可克制的来得那么强烈。
秦沿听完所有经过脸上飘起一些笑意,他一声不吭听着对方大发雷霆,直到最后通牒结束他才出声慢慢答应:“真对不起校长老师,我这就去学校,请你务必等我来好吧?”
他没等对方再说什么就挂断电话,带着些兴冲冲的滋味去找自己的狗头军师周大同。秦沿在这个世界干着别人不能做并且不敢做的事,他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有一大群利益相关的人在背后支持。
要摆平一个学校校长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即使那个女老师有多么受伤困惑他都可以圆满解决。周大同很容易就为少爷不可思议的行为找到合理解释,显然青春期的孩子们正处于萌动期,性对他们来说完全是一片空白,他们根本就不懂也确实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变化。
他们只有求助老师,他们有责任教会孩子们这方面的所有知识。老师的责任是什么?答疑解惑!难道学生遇到问题必须等他们自己去弄明白才是对的?那还要老师做什么?
是的,在周大同的一翻辩解下整个事情彻底反转过来,秦琢成了个懵懂纯洁不黯世事的孩子,错的是那个摔门而出到处哭述的年轻老师,她太年轻没有教育经验,或者说她不配为人师表。她也不尊重自己的职业,所有的表现不过是个容易受伤的女人,可恨的是她居然把这种情绪强加到自己的学生,一个天真无暇的孩子身上。
校长穷自己的知识都无法辩驳,因为周大同的话很有道理,那旧教育的方式也不曾告诉校长如何去面对资讯时代的年轻一代。他们与他们之间在很短时间里已经拉开很大的距离,可他们从不曾意识到。
他们是老师,那是因为对固有部分专业知识的先知。他们是老师?对新生的所有用一个班三十人其实更多的比例来对付老师一个人,那么老师将只是“老师”。
占尽上风的秦沿适时给出台阶,他很淡然的谈起老师们的待遇,感慨他们的环境,然后表达一个父亲的失责。他表示愿意向那个受伤的女老师当面道歉。话是这么说的:我要以一个失败父亲的身份向那位老师道歉,我要亲口向她保证不会再出现这样类似的问题,我很理解这件事情对她造成的影响,我会承担起一切,我要向她道歉……然后他看了眼周大同。
周大同会意咳嗽声说:“对老师的伤害作出合理赔偿是必要的。”
秦沿顿悟立刻接口答应:“是,我愿意向学校和老师方面作出非常有诚意的赔偿。”这家伙掏出支票就写,刷刷二十万现金支票,这是给校长的,老师另算。
秦琢回家陪着秦沿喝香槟,谈笑间儿子的那些怪事一一摆出来,显然没什么可以瞒住秦沿,包括之前那所有一切。可是秦沿没有象一个正常父亲,一个正常人那样去干涉。理由是儿子将来是要继承这份事业的,十一岁已经不小了,有很多小子比这更小的年纪就被他亲手送去监狱历练。
目的是消除他们对坐牢的恐惧。因为那些孩子们都很年轻,他们有大把的时间浪费,在他们自觉自愿的情况下浪费,秦沿知道他们不会恨相反会很感激。人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样控制的,他秦琢才是能操纵一切的王。
“恐惧”是多么可贵的情绪,秦沿永远都不会明白这个道理了。当一个人不停干涉他的事务时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找办法去解决他,不是吗?孙子的兵法都有七十二章,这个世界难道不是属于强者的吗?
是,当然是。可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弱者有多么可贵。他永远,永永远远都不会知道“恐惧”有多么可贵!他唯一没有彻底做到的事情,那被故乡明净山水阻隔,被蓝天白云朴实覆盖地方的神秘力量抗拒的心灵唯一的守护。秦沿早就死了,他不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秦琢活了下来,他正在品尝着泪水的滋味。
那份文件夹是怎样的分量啊?那里边的故事被黑色掩埋,坚固的塑料的黑色覆盖掩埋,渗透。那里边唯一开心的事情都被感染到这种颜色。那天羽鸳这个同年的清纯女生和他睡在了一张床上,即便昏睡前的时光那么短暂。他生命中另一扇门被推开,青春、此时此刻的回忆它居然依旧那么无法克制。
羽鸳,这个全班全校全世界最漂亮的女生已经爱上了他,他可以感觉到,感觉到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娇嗔,每一句埋怨的说话。还有那不停不断活动着的三四个小时的冲动。他还很小,很有冲劲,事实上远胜于普通的成年人。
即使这严重影响到他的身高,以至于他现在不到一米七,以至于他在上课那种不关键的时候总是哈欠连天。
初尝禁果鱼水之乐的依始就象夏日阳光初显,犹豫腼腆的温柔只短短时间便转做焦人的火热,初恋的感觉如浓得化不开的蜜把两人紧紧粘合在一起。这样子一直持续到羽鸳怀孕才结束,当那个弱女孩的父亲已经报案要将秦琢绳之以法的时候就连秦沿都慌了。
这次秦沿没象往常那样称赞他,并且一连三天都不见面,这种事从没发生过,秦琢意识到他生气了。赌场他站在秦沿背后不敢吭声,第一次隐约着觉得自己的父亲有些可怕,这种可怕是对自己而来不是那种当着面伤害他人时候的感觉。
“你知道为什么错了吗?”秦沿问,秦琢嘟着嘴老实点头。
可秦沿的解释并非他心里所想而是:“你惹了警察!”
他精神一振,立刻问:“那我还能跟羽鸳在一起?”
秦沿一楞,终于再次大笑起来,一拍他的头骂:“你个浑小子,他奶奶的这么点大就明白这些,老爸知道你很喜欢那妞子,不过你不要再去惹她了,换一个,好的多的是。”
“不!我就要她一个!”秦琢从未有过的倔强。从没经历过儿子反对的秦沿心火噌就蹿了上来,笑容在凝结,要是眼前是某个手下此刻他早就一巴掌抽过去,可对秦琢他到还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