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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凡事都以物证为主来具体行动的警方比起来,浅见则可以无拘无束地构思退想,在描写归纳事件情节方面一向都较得手的浅见,对这次的“作品”仍没有多大自信心。
想一想也是,仅靠目前所掌握的情况,粗略地描绘出一个女性的全貌都不大可能,从十六七岁就离家出走,到四十岁时,再次去向不明的森喜美惠的人生道路在像浅见这样的人生经验尚浅的“少爷”的眼里,无疑充满了梦幻般的谜。
说起来,关于喜美惠她有太多太多的谜,当初她为何要离家出走?在咖啡馆打工那空白的两年里,发生过什么事儿?她是怎样进药公司?等等,这些还未出现在浅见想像范围内。
其次,她母亲死后她为什么要辞职?
最后,她悄悄地返回汤本温泉,又慌慌张张地离开的原因何在?而最后这一点,更增添了喜美惠的神秘感。
龙满浩三一周年忌日时,她和龙满智仁一起去西惠寺做佛事,九月十号又与龙满一起出现在南条舞蹈节上,到最后,龙满遇害后,她又前往淡路岛的常隆寺,以“石森里织”的名义取走了龙满存放在那儿的骨灰。
这样一来,不管她是否是凶手,至少可以判定她与龙满事件或多或少有些牵连。
而那已取走的骨灰盒里究竟装的是什么?那冒无“田口”的两名男子也曾去了常隆寺,这样看来,那骨灰盒里应该不是什么分葬的骨灰吧。
看来在寻找喜美惠的同时也应该查查骨灰盒的方向。
哭泣的遗骨 大阪女郎 第4章
章节字数:1426 更新时间:09…01…09 1442
回到东京,浅见立刻去了趟龙满家,由于正值傍晚时分,两个孩子还没回家,龙满太太正在厨房里做晚餐。
“每当走进厨房做饭时都会想到,我丈夫在时,给他做得更好吃一些就好啦。”
龙满太大说完,侧着脸笑了一下。
“这往后,日子恐怕有些困难吧?”
“哦,再过一阵子,准备出去找点事儿做做,不过,我丈夫走前,已付清分期付款的钱,算是不错的啦。”
龙满太大本想强装笑脸,结果却掉下了眼泪,浅见的胸部也像塞了团棉花球似的难受起来。
“我丈夫虽然从事的是那种比较铺张性的工作,但却是个非常忠厚而又认真的人,他没借过什么债,又加入了生命保险,所以我们母子三人应该能过得下去。”说话间,她家的儿子回来了,差不多是晚饭时间,浅见想不宜在此久呆。
“我这就告辞,前几天去了趟长门,我就是为这个而来的。”
“哦,长门……是专门为龙满事件而去的吗?”
“不,我是去出差,顺便也就调查了一下。另外,就是我在电话中提到的那位叫森喜美惠的女性。”
“哦,是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也许是怕让儿子听到,龙满太太无意间压低了嗓门儿。
“她是长门人,我想是从前龙满家在长门的熟人,没准她给你们家写过信什么的,您知道吗?”
“我看了一下龙满的信件,没有那个女人的名字,”说完又压低了声音问道,“她与龙满?……”
“您尽管放心,没那么回事儿。”
浅见苦笑着摆了摆手,龙满太太好像松了一口气,但不知否完全消除了疑团。
“后来,警方来问过什么吗?”浅见问道。
“压根儿没来过。”龙满太太不满似的说道。
“警方的调查进展怎样?……电台、报纸上未再做过任何报道,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查不出凶手呢!”
“不会的,案情终会调查清楚的。”
实际情况来看,对警方不能报太大的希望,自己特意向他们提供了线索,他们却不去常隆寺看看。真没劲儿,真不知他们都在干些啥。
离开龙满家,浅见便向板桥署走去,不管对方怎样看待,但作为一名善良的公民,有义务协助警方的调查。
警署门前竖着的“公寓停车场杀人事件专案组”的木牌依然照旧,看不出半点与板木县警方联合调查的迹象。
在接待处,浅见掏出名片,请求见一见专案组的人,递上去的名片没有头衔,负责接待的警察不耐烦地问道:“有什么事?”
“我想提供一些线索。”
“是吗,什么线索?”
“我想直接和专案组的人谈。”
“这个嘛,首先得问问是什么内容,因为上面指示过对媒体一定得谨慎。”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在说你,但有那么一些人名曰来提供线索,而实际上却是来探听消息的。”
“哦,确实如此……那么,你去通报一声,说有关龙满父亲骨灰一事,有重要线索要提供。”
“骨灰怎么啦?”
“这事说来话就长啦,总而言之,就照刚才说的去做。”
浅见想常隆寺的骨灰分葬一事,至少足尾警方已通过警视厅向该警署通报。不出所料,进去转了一圈的警察出来摆了摆手说:“没功夫。就这事儿的话,专案组已经知道了,实在对不起,让您跑路啦。”
“不,除了这事儿,还有其他呢。”
浅见急忙解释说,可那警官却向他行了个手礼回到了座位,随后就是一张如同水泥板式的冰凉的面孔。
哭泣的遗骨 生死观 第1章
章节字数:4317 更新时间:09…01…12 1123
关于是否认定脑死亡即为人死亡这一问题,目前由专家、学者以及部分知名人士来作最终结论的“脑死亡临时调查委员会”,正进入最关键的阶段。这些天,各大电台开设了专题报道节目,各大报纸也不甘寂寞,纷纷发表文章、评论。
“人死亡与脑死亡有什么不同?”
晚饭时,浅见的侄子雅人首先提出了这个简单的问题。他说在学校老师也提出了类似话题。虽然这在饭桌上讲不大合适,但浅见家一贯比较尊重孩子的个性,对孩子们提问从不会粗暴地加以否定。如果他们的父亲阳一郎不在的话,那么,这解释的重任就得由身为叔父的光彦来代替。
“所谓脑死亡,就像文字所说的那样,大脑死亡――总之,就是大脑的功能停止了活动。”
浅见把餐刀插入盘里的烤肉上,尽量使表情严肃些。
“一般说来,人类死亡时,先是心脏停止跳动,中止向脑内供血,这样一来,大脑功能便失去作用。但是,在极少数的情况下,比如说颅内出血,由于交通事故等引起的脑损伤等,导致脑功能丧失,但心脏仍在跳动。不过,在大脑坏死的过程中,如果采取适当的措施,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维持一下心脏及其他器官的活动,但其他器官的机能常常依靠心脏供血来维持,所以把上述情况称为脑死亡状态,将它同一般的死亡区别开来。”
“可是,如果大脑停止活动的话,那心脏不是也会停止的吗?而即使是心脏的不随意跳动,也只是被称为交感神经什么的受到大脑的控制而出现的吧。”
真不愧是秀才兄长的儿子,牛气十足啥都知道一些。
“说得不错,但是,在现代先进的医学中,有用电激方式可以代替大脑的指令,除此之外,还开发了各种维持生命的装置。比如说即使大脑坏死亡,而身体的相当部分仍可能继续活着。”
“这不就是植物人吗?”侄女智美蛮悲哀地皱超眉头说。
“脑死亡与植物人之间好像还有些不大一样,植物人是大脑的一部分仍在活动,而脑死亡则是脑功能100%地丧失。但是,即便将100%地丧失了脑功能的状态定义为脑死,然而能否判断所有的脑细胞都全部坏死,这个我可不太清楚。我认为就是对来自外部的检查或者刺激没有反应,大脑的某一部分也许还有感觉的。而且……”浅见停下来犹豫了一下,说得缺乏科学性吧?会被侄儿、侄女笑话。但是,聪明的侄儿、侄女却非常专注地看着叔父,不仅是孩子,就连他们的母亲和子、祖母雪江,还有保姆须美子都停止了吃饭,认真地听着。
“我以为这主要是心的问题。”
“心的问题,什么意思?”雅人间道。
“总之,我一直在想人心这东西,是否只指大脑,大脑坏死,心也会消失吗?”
“说得在理哩。”须美子对她一直尊重的小少爷的说法表示赞同。
“我也这么想,因为人悲痛和高兴的时候,表现出来的首先不是大脑,而是在胸部一带有时出现针扎般地痛。”
“这不对哟。”雅人提出异议,“我以为胸痛是因为大脑受到刺激,它再刺激心脏的反应,小叔,你说对吗?”
“我想应该是这样。然而.心是否只存在于脑里,这恐怕目前谁也说不清楚,比如说连接大脑的每一根神经中,说不定就包含有心的碎片……这种想法也许是违反科学原理的。”
一家人全陷入了沉静之中,连碗筷的声音都听不到。
“我相信不会没有心的。”智美哽咽地说道,跟眶里噙满了泪水。
“对,人不可能没有心。”
和子好像也为女儿的善良而感动,眼睛潮湿了。
“是这样吗?在目前我认为不能一概而论地说有或无。”雅人是个注重科学的孩子。
“对,这种思维方式比较正确,只是,在这个问题尚未完全定论阶情况下,就匆匆忙忙地决定脑死亡就等于人死亡,说不定是错误的呢。”浅见说道。
“对,我也有同感。”雪江沉静地说道。
“光彦,还记得咱家从前养的那只叫太郎的可爱小狗吧?”
“当然记得,就是那只秋田犬的杂交狗吧,挺乖巧的呢。”
事情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一想起太郎来,浅见心里就有些难受。
“那狗死之前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有非常痛苦的气息,就这样躺了三天三夜呢。看着它那可怜相,家人便请求兽医给它注射让它死得痛快些,在打最后一针时,说不定大郎感觉到了安乐死,也许在心里喊道:‘请不要给我打针’,但它没能喊出来,就死去了。长久以来,我在心底里一直都很后悔,觉得太对不起它。”
全家人又陷人一片沉静之中。
“哎呀呀,仿佛在守灵似的,快吃饭吧。”雪江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家人,赶快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奶奶,刚才的故事太令人伤心了哟。”雅人抗议似的说道。
“听了这样的话,已经失去了再从理论上加以辩解的勇气了呢。”
“呵呵,是啊,不过,即使是科学家,也应该有这份善解人意的心才是呢。”
“对,很有道理。”雅人点了点头,一家人终于开始动筷吃饭。
吃过饭,只剩下大人,一起喝茶时和子说:“我说光彦啊,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像刚才你所说的那种因为脑出血啦,交通事故等原因而脑死亡的事儿,这不在从前就已经有了吗?而最近又把它扯出来作为一大话题,这又是为什么呢?”
“这都是内脏移植而引起的。”
“这话咋说?”
“内脏有疾病的患者以及为其治病的医师,他们渴望得到可以移植的活体内脏。就拿典型的肝移植来说吧,不仅仅是肝、心脏及肾的移植,都希望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