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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立花警官很不耐烦,但他知道年轻女孩哭的时候,唯一的解决办法是静待“退潮”时刻,此刻他只好茫然地等待着。
验尸报告
过了一会儿,她们两人终于停止哭泣。
金田一耕助率先开口问:
“御干,你们是几点遇到泰子跟老婆婆?”
御干抽抽答答地边哭边说:
“我们直接前往‘阵屋遗迹’,到了那里还不到五分钟,就遇到歌名雄他们。”
大家开始谈论泰子的时候是九点十五分,如果是五分钟前到达的话……就是九点十分。而她们两人离开“龟之汤”的时候大约是七点五十分,走到“阵屋遗迹”共花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
就一般女人的脚程来看,她们多花了点时间。不过因为里子每次遇到人就想问躲,这样一来,一定会延误些许时间。
金田一耕助比她们俩晚十五到二十分钟离开“龟之汤”,却没有在路上遇到泰子跟老婆婆,可见老婆婆是从“樱之大师”的内侧小路经过六道过,带泰子到瀑布潭的吧!
如果金田一耕助跟矶川警官走快一点,可能就会遇到泰子跟老婆婆。
一想到这里,金田一耕助全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里子,你当时是不是以为村长拜托老婆婆去接泰子的?”
里子擦着泪水回答矶川警官的问题。
“嗯,我当时的确是这么想。”
话一说完,她好象想起什么,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御干,你呢?”
“我也是。”
御干垂头丧气,回答的声音像蚊蚋一般小声。
这一刻,大家不禁对垒着。
金田一耕助先前提出“多多罗放庵究竟是生是死?”这个问题,突然成为调查工作的重要关键,现场好象有一只冰冷的手抚摸着每一个人的脖子,气氛变得很诡异。
“可恶!”
立花警官大骂一声,又慌忙解释道:
“对不起,我不是在骂你们。”
他慌忙安慰着里子和御干,并继续询问她们是否还有其他的发现。可是无论他再怎么问,都没有任何收获。
里子和御干离开后,立花警官露出挑衅的眼神,向金田一耕助说:
“金田一先生,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是完全搞不懂。”
“我也一样完全搞不懂,只有耐心调查了。”
“说到耐心调查……那得从什么地方着手才好呢?我连该从哪里着手都不知道。”
“看来,还是得先查明放庵先生的下落,不管他是生是死
金田一耕助的声音非常低沉。
接着,矶川警官说出他们在秤屋葡萄酒厂里发现到升跟漏斗,这才拯救了立花警官的信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凶手预先在瀑布潭准备好开和漏斗,可是辰藏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升和漏斗带回去,因此凶手又再度回工厂去拿升跟漏斗,是这样吗?金田一先生。”
“如果昨天拿回去的升跟漏斗还在辰藏家厨房的话,就应该是这样。”
“可是金田一先生,凶手为什么要做这么可笑的事情?”
“立花,你一直问也没用啊!金田一先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你还是派人去辰藏家,确认升跟漏斗是不是还在他家。”
一听到矶川警官的建议,马上有一位刑警跑出去调查。
调查的结果是:辰藏带回去的升跟漏斗还放在厨房的架子上。
事后回想起来,这一点竟变成凶手的致命要害。
就在那名刑警出去调查的期间,御干又出现了。
“两位警官跟金田一先生。”
“御干!你有什么事情吗?”
“老板娘在问早餐是要拿来这里,或者是你们要回房间用餐?”
这时他们才想到自己还没吃早餐;而且一看手表,竟然已经十点半了。
金田一耕助突然觉得肚子饿起来。
“警官,我们还是回房间慢慢吃吧!吃早餐前,我想好好地洗个澡。”
“那我也去,将早、午餐合并成一餐吧!”
“好的,准备好之后,我马上送去。”
御干退出去后,随后进来的是本多医生。
“立花,我带验尸报告来了。详细情况还要再解剖,不过我老爸说这样应该就可以了。”
“请马上给我看。”
立花警官的眼光落在验尸报告上。
“死者是被绳状物勒死的,十四日早上九点验尸,推测死亡时间大约有十二个小时,因此凶手是在昨天晚上九点左右犯案。”
“我想应该没错,为了预防万一,我还请老爸一起勘验。需要再进一步做解剖吗?”
“嗯,我想会就地解剖。刚才也跟县警察总部商量过,要请医大的绪方医生急速赶来。对了,我还没跟矶川警官说过这件事情。”
“没关系,你的动作真快。对了,本多医生,你父亲还好吗?”
“硬朗得很。我跟他说矶川警官住在老板娘这里,他还说好怀念你,想跟你见见面。”
“当然了,昭和七年那件案子,就是你父亲写的验尸报告。”
“是的,这个村子写验尸报告的首例还是从那件案子开始呢!”
“是啊!”
金田一耕助兴味盎然地听着他们对话。
就在这时候,御干来通知洗澡水准备好了。
第十二章 流言蜚语
可恨的“摩洛哥”
金田一耕助和矶川警官洗好澡,开始用餐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今天的菜色有朴覃味噌汤、烤抹盐香鱼、山蕨菜、炖煮油炸豆腐皮,以及生鸡蛋一个,虽然是很简单的菜肴,不过味噌汤的美味使原本空无一物的胃感到无比充实。
服侍他们用餐的是御干,当御干撤下餐具离开时,老板娘——青池里佳随后拿着盛装水蜜桃的盆子进来。
“昨天晚上辛苦了,很累吧!”
她画着淡妆,服装整齐,可是脸色比平常还不好。
“老板娘,发生了这么不幸的事,你等一下要去吊唁吗?”
“是的,我去看一下,然后再正式……”
“歌名雄呢?”
金田一耕助随口问道。
“歌名雄去了那里就没有回来过。”
青池里佳的说话声带着鼻音。
“对了,哥名雄跟泰子已经谈妥亲事了吗?”
“嗯……还没有完全敲定。”
“不过,由良象那边好象已经认定了吧!”
“战争结束以后,有关婚姻的事大都是由年轻人自己决定,由良家的夫人也这么说。”
“歌名雄自己也同意吗?”
“应该是吧!不过现在出了这种事,他很沮丧,真是可怜
“老板娘,刚才在瀑布潭前面,由良家的敦子夫人对嘉平先生的严厉指责,你有听到吗?”
“是的,现在整个村子都在议论纷纷。不过,那恐怕是夫人多心,再怎么说,嘉平先生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还是不得不问一下。关于这一点,我也问过村子里很多人,他们说嘉平先生也想把文子小姐嫁给歌名雄。”
“是的。”
青池里佳的肩膀往下一垮,说话声音变得十分微弱。
“这些事情都是我们听来的,因此嘉平先生的嫌疑很难排除,必须调查清楚才行。”
“提到这件事情,我真是没脸见人……”
“什么意思呢?”
“我身为人母,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泰子跟文子的美貌不相上下,身为母亲的我自然会去考虑他们的身家背景,替孩子的将来着想。”
“当然、当然,这门亲事是哪一家先提出来的?”
“是由良家先提出来的,就在我们两家谈到十之八九都确定的时候,仁礼家的嘉平先生来了。”
“所以你就开始犹豫了?”
“是的,不过还有另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
“您也知道,里子长那个样子,就算父母再怎么偏爱,她那个样子实在不可能嫁人。她是我最大的烦恼……可是,嘉平先生说如果我们娶了文子,那么里子就变成他女婿的妹妹,等于是自己的女儿,他不可能放着她不管,一定会让里子嫁一个好人家。
基于这个原因,我才开始犹豫。嘉平先生既然这样答应我,就一定会做到。跟他比起来,我觉得由良家似乎没办法照顾到里子。”
听了青池里佳说的话,金田一耕助顿时感动不已,矶川警官也感触良深地摇晃着头。
“歌名雄是个很替妹妹着想的孩子,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如果告诉他,他会不会答应呢?”
“这么说,你还没有把嘉平先生提出的条件告诉歌名雄吗?”
“是的,我觉得如果讲得这么清楚的话,里子就太可怜了。毕竟里子也是有自尊心的。”
青池里佳叹一口气,吸了吸鼻子说:
“说起来都是我暧昧不明的态度惹的祸。不过,嘉平先生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也实在太出人意料之外。”
“说的也是,嘉平先生早就着穿如何才能让你心意动摇。”
“而且,嘉平先生也不会拿升、漏斗对尸体恶作剧。”
金田一耕助若无其事地插嘴道。
青池里挂突然若有所悟地说:
“对了,金田一先生,今天早上我听歌名雄说,您过去参与过很多奇怪的案子,那么……您以前碰过这样的事情吗?”
“没有,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地方以前有类似的传说吗?”
“我也是别的地方来的,所以不太清楚;我想有关这类的传说,村长应该最熟悉。”
说到这里,青池里佳露出害怕的眼神说:
“对了,刚才我听御干说,带泰子走的老婆婆是村长派她去的?”
“这一点还不清楚,老板娘,你觉得呢?村长究竟是生还是死?”
青池里佳看着矶川警官跟金田一耕助,颤抖着肩膀说:
“连你们都不知道的事情,我这个孤陋寡闻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
矶川警官追问道。
“是这样的……”
里佳犹豫了一下,继续说:
“我也不知道村长是生是死,不过,我一直觉得村长这个人有点可怕。”
“可怕?什么意思?”
“该怎么说才好呢?他绝对不是坏人,可是他总是冷眼看世间,有些目中无人的感觉,他好象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就连平常人随口说出来的事情,他也会藏在心里……总之就是有点阴险,给人一种居心叵测的感觉。而且昭和七年的案子也……”
“昭和七年的案子?”
“是的,金田一耕助也知道那件案子吧?”
“大致知道。”
“当时我跟村长有一些接触,但是不太了解他这个人,不过我后来一直在想村长对恩田几三这个人,会不会所知甚详呢?”
“例如什么事情?”
“关于什么事情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有一次在谈论恩田几三的事情时,他曾笑着说只要他一句话,即使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也没办法继续留在这个村子。”
“是指男人还是女人?”
“这一点我也问过,不过他没说得那么详细。”
“老板娘,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搬到现在这个地方之后,常常来这里泡冷泉,因此我们经常有机会聊天时他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