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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抢劫了?就在这时,忽见小柴猛然亮出了手枪。
“不许动!”小柴低声命令道,“都放老实点儿!谁动打死谁!”他的声音非常沉
着冷静。可能是有了过去几次抢劫商店等的经验,知道不会有人反抗,所以才这么自信。
办事员们一齐举起了双手。小柴满意地一笑,把折叠在一起的口袋丢到柜台上。
“喂!那位姑娘,把这里的钱全部装进去!”
被枪口指着的女办事员,失魂落魄,手忙脚乱地把成捆的钞票装迸了口袋里。口袋
装满了之后,小柴说了声“行啦!”,从女办事员手里一把夺过口袋。又逼守门员交出
了侧门的钥匙。
“我出去之前,任何人不许动。我出去之后,报告警察也好,干什么都好,请便。”
小柴向办事员们笑了一下,端着手枪朝侧门退去。宫地也笑了。心想,这场轰动日本的
精彩演出马上就要闭幕了。
小柴从侧门出来,随手把门关好,又从外面把门锁上。这时候,埋伏着的三名刑警
猛扑过来,鼓鼓的钱口袋掉在地上滚到一旁。小柴被按倒在地,手指扳动了枪机,惊人
的枪声,震撼着街道。然而,他只打了一枪,枪被一名刑警一脚踢飞了,其他二名刑警
把小柴的手使劲反拧上去,扣上了手错。
宫地从经理室来到外面,看着被刑警们抓获的小柴,得意地点着头,“你已经恶贯
满盈了。”宫地开心地笑了起来。
宫地不由朝胡同对面望了一眼,他顿时大吃一惊,一个七八岁的女孩正倒在二三十
米处。宫地急忙跑上前去,一下子抱起那孩子。血,宫地的手上粘糊糊地沽满了鲜血。
孩子浑身瘫钦,四肢耷拉着。宫地脸上的红晕消失了,他大声喊道:“快叫救护车!”
警察、新闻记者,旅客的家属们。早晨八点钟,穿上不习惯的走雪鞋,从K镇出发
了。
四名自卫队员也从附近的驻地赶来援助。K镇周围的雪已经被踏硬了,走起来比较
轻松。然而,一到了上坡路,由于积雪很深,即使穿着走雪鞋,也“噗嗤”、“噗嗤”
地陷没到膝头。步行的速度急剧慢下来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今天无风,也没有下雪,
一轮火红的太阳,悬在湛蓝湛蓝的天上。自卫队员在前头开路,泽木等刑警和新闻记者
们紧紧相随。家属中因为有老年人,自然落后了。
晌午,大家在雪地上小憩。泽木刚拿出饭团子吃午饭。留八字胡的西崎记者,一边
拍打着裤子上沽着的雪,凑到跟前来了。在K镇已见过面,而且这半天又在一起行军,
泽木见了他那两撇胡子,还是觉得可笑。
泽木一笑,西崎似乎已心领神会,用手持着胡子,“还觉得好笑吗?”
“有那么点意思。不过,您有什么事?”
“按这种速度,什么时候能走到‘观雪庄’?大家都担心这个问题,所以我当代表
前来问一问。”
“我对于这一带的地理不熟悉,据说明天上午能到。晚上行走比较危险,所以要支
起帐蓬休息。”
“不是说前面有雪崩吗?怎么预防?”
“决定绕过那些有雪崩的地段。这也是一个花费时间的原因。”
“下面是我个人想提的问题。假如真象电话中讲的’旅馆里发生了连续杀人事件,
我们行军期间,那里会不会在继续杀人呢?”
泽木听了西崎的问话,表情变得严肃了,因为他也正在思索着同样的问题。
西峥见泽木低头不语便接着问。“通电话的时候,旅馆里只剩下三个活人吗?”
“是的。旅馆的主人和两名女旅客还活着。”
“如果三个人之中有凶手,您不担心凶手在我们到达之前,把剩下的两个人都杀死
吗?”
“现在,我不愿意谈论这个问题,因为他们的亲人与我们同行。”
“但是,您不否认有那种可能吧?”
“有那种可能。”
“既然可能,怎么不采职措施呢?说不定我们行军期间,又有人被害啦。”
“对于我们来说,现在能做些什么呢?不可能比现在的速度再快了呀。”
“天气好转了,为什么不出动直升飞机?”
“有这种打算。”泽木微微一笑,“已决定上午出动自卫队的直升飞机。”
“出动飞机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出动是出动啊,但不能抱太大希望。因为旅馆附近没有着陆点,而且气流不稳,
不能过于降低高度使用软梯。”
“是吗?”西崎稍想了想说,“出动直升飞机的话,会给生存者增添些勇气吧。”
“我们也正是期待这一点。万一飞行顺利,也许能知道一些有关旅馆的情况。”泽
木仰望着天空说。他心想,山区的气象变化莫测,一旦风雪来临,直升飞机也难起飞了。
午饭后,大家又开始了步履艰难的雪中跋涉。幸亏天气没有变化。下午两点钟左右,
上空出现了直升飞机。飞机“嗡嗡”地在泽木他们头顶上盘旋了两三圈,便向“观雪庄”
飞去了。
泽木脚上扬起一股雪烟,跑到在前面开路的自卫队员们身旁。自卫队员随身携带着
报话机,能够与直升飞机联络。约莫过了十二三分钟,直升飞机方面传来了呼叫。
“现在,飞机已在旅馆上空盘旋,由于气流的关系,不能过分降低高度。”
“看见了什么没有?”
“有人从二楼窗户在招手。是个年轻女子。相貌看不清楚。”
“还有什么?”
“请等一下。现在有人从大门口里跑出来了。也是一位年轻女子,她也在朝我们摆
手。”
“其他人呢?电话中说过,应该有三名生存者呀。”
“没有了。只看见两个人。不见其他人影。”
“旅馆的情况怎样?”
“旅馆四周全是白雪,不见异常。不,等一等,那是什么?”
“什么?”
“旅馆后面排列着一排凸起的雪堆,象是坟墓。”
“坟墓?”
“和坟墓类似。雪堆是长方形的。一个,二个,三个,总共排列着五个。”
“还发现了别的吗?”
“其它没有什么了。两个女子还在向我们招手。”
“旅馆周围有仟么足迹一类的痕迹吗?”
“没有。旅馆四周不见有通向远处的脚印和滑雪板的痕迹。现在气流变大了,机身
开始在摇晃,我们返航了。”
泽木马上把与直升飞机联络的情况告诉了大家。他反复捉摸着刚才的对话。看来
“观雪庄”发生了惨剧已是事实。如果旅客都活着,一定全体出面朝飞机欢呼挥手。只
有两名女子挥手,那个旅馆的主人早川怎么没出面呢?难逍也被杀了么?泽木的耳边响
起了西崎的话“说不定我们行军期间,又有人被害哩。”如果早川打完电话之后也被杀
害了,凶手肯定就在剩下的两名女子之中。
另外,所谓排列着的雪堆,引起了泽木的注意。据说“观雪庄”里一共有七个人。
如果那是五个坟墓,挥手者是两名,刚好数目相符。这个相符的数目使泽木大为不安。
旅馆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本来泽木主要是为东哀的出租汽车司机田岛信夫遇害案
而来的,可是,现在却为“观雪庄”的连续杀人案操起心来了。
直升飞机无影无踪了,京子还在不停地挥手。她一想到救星不久即将来到,浑身增
强了勇气。但是,同时又增添了不安,亚矢子一定想方设法在警寮到来之前杀死我吧。
京子望着房门,门上着锁。她还是不放心。五十岚曾说过,最初上吊的矢部不是自
杀,而是他杀。那时矢部的房间的门还不是同样从里面锁着的吗。如果真是他杀,看来
锁着门也不起作用。自从看见了直升飞机,不想离开人间的想法更加迫切了。她又朝房
门瞥了一瞟。一阵恐怖感擞住了心,仿佛太地亚矢子正握着尖刀,横眉竖眼地步步朝这
个房间走来。京子心里叫着:逃出去,从旅馆逃出去。救星马上就到了。虽然雪深,总
会迎面碰上他们的。那样一来就会完全得救了。
京子看了看桌上的大信封。里面大约装有二十几张便笺,上面事无巨细地记录着
“观雪庄”里发生的事情。她昨晚几平写了一个通宵。京子在写的过程中,发觉了一些
情况。譬如森口为什么会到干燥室里去。他一定是担心有人破坏好不容易制作的走雪鞋,
才去查看的。就在那时候被凶手杀害了。森口之所以深更半夜冒着危险去查看走雪鞋,
大概是由于半夜里那个滚动地球的声音引起的吧。如果是这样,就是凶手有意浪动地球
惊动京子他们,企图把森口引诱到干燥室。记录中还有一直没弄清的事情。即假田岛信
夫半夜在干燥室与谁谈话。假田岛信夫说:“你其实清楚我要破坏走雪车。昨天,我溜
出大厅去车库时,你明明看见了却没有制止——”假田岛还怒气冲冲地指责对方破坏了
滑雪板。那天,是谁站在能看见假田岛溜向车库的位置呢?想来想去,没有结果。她把
这件事做为一大疑点也写上了。
京子把写好的部分从头至尾读了一遍,又在末尾加了几句:直升飞机来过了。我现
在打算逃出族馆。现在是二时四十六分。衷心祈祷能平安地与亲人相会。
京子把便笺重新装回信封,在信封上写了“警察收”几个大字。万一自己未能顺利
地逃出去而被杀害了的话,警察见了这封信,一定会逮捕凶手太地亚矢子,替自已报仇。
她想了一会儿,把信封压在被子底下,便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
大厅里空无一人。京子从后门逃出了旅馆。当她经过五个雪坟的旁边时,浑身耸起
了鸡皮疙瘩。京子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深深的积雪,企图吞没京子的双腿。虽然如此,她还是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前挣扎着。
胸前,脸上,很快被雪糊满了。京子鼓励着自己:前进!前进一公分,就远离旅馆一公
分,靠近亲人们一公分。
但是,两腿直往雪里陷,雪直埋到大腿根。没多一会儿,京子就精疲力竭,再也拔
不出腿来了。她叭在雪中“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心简直快跳出胸瞠一样。
此时,一个幽灵似的人影从京子身后走过来,然而累得半死的京子丝毫没有觉察。
当她发现了的时候,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正从她的头上扎下来。
第十一阶段
“你们的伎俩已不灵啦,老实交待吧。”宫地望着眼前的小柴说。自从逮住小柴已
经一整天了。“我们根据你的指纹,知道你是小柴利男。那套孪生子的迷魂阵再也无用
啦。”
“那就起诉吧!”小柴利男呕气似地,用粗暴的口气说道。他两眼通红,说明他在
拘留所彻夜未眠。“反正不会判重刑,我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小柴利男耸起了双肩。
这时,铃木走进审讯室,他在宫地的耳边喃咕了几句什么。宫地马上变得凶狠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不会判重刑,”宫地非常激动地说着,“但是,
你是杀人凶手。你射出的子弹击毙了一个小姑娘。刚才,医院来了通知,经过抢救无效,
小姑娘不幸身亡了。六次抢劫加上杀人罪,完全可以判处你死刑!”
“死刑?”刚才还很硬气的小柴利男,此时惊慌失措了。“死刑太可怕了。我还没
有活够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