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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
于是,谈靖宇便拿锤子,往浴室走去。
就在镜子挂起来的那一夜,谈靖宇半夜醒来,却发觉枕边空了。
三更半夜,妻子上哪儿去了?
“徐璐,你在甚么地方?”等了几分钟仍未见妻子出现,便向房外嚷道。
可是,依然得不到妻子的回答。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谈靖宇直觉有点不对劲,连忙跳下床来,走出睡房去。
当他出到客厅,一目了然,妻子根本不在;再折回厨房,亦不见妻子的影踪;推开
书房门,亦未见人影。
到底三更半夜,妻子往哪儿去了?
忽然,他发现给客人用的洗手间的门紧闭着。
莫非妻子在洗手间内?
于是,谈靖字走到门前,轻轻叩了两下,问:“徐璐,是你在里面吗?”
几乎等了一分钟后,才听到妻子的声音在里面传来:“是的,我在里面。”
谈靖宇呆了呆,怎地妻子的声音,跟平时有点不一样?于是便问:“你到底怎样了?
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你去睡吧。”妻子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但谈靖宇实在不能放心,他总觉得妻子的声音听来有点古怪。
“徐璐,你出来呀!你在里面干甚么呢?”
“你先去睡吧,我都说我没有事呀。”
“可是……”谈靖宇仍旧有点迟疑,心想,他们的睡房明明有洗手间的,为何妻子
不用,偏走出来用这一间?平时她绝下会这样的,除非……除非是为了那面挂上去不久
的镜子。
“徐璐,你出来呀!到底发生甚么事?”谈靖宇越想越不能安心,便连忙再叩门。?
里面干脆沉默无反应。
“徐璐!徐璐!”谈靖宇更急了,“到底甚么事呢?你开了门才说呀!”
差不多又等了一分钟,谈太太终于把洗手间的门打开,穿著睡袍的她出现时,倒不
觉得有何不妥,只听她叹口气道:“我都说没有事。”
“你……真的没事?”谈靖宇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妻子似乎不大对劲。
“睡吧。”谈太太从丈夫身边走过,招呼一声,径自往睡房走。
谈靖宇在后面紧随,同时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你为甚么跑来这边的洗手间呢?
你一向很少用它的。”
“没甚么,贪图新鲜,有镜可照。”谈太太回答得若无其事。
“原来如此,”谈靖宇总算恍然大悟,便道:“明天除了挂在客厅墙上的镜要度尺
寸订造外,我再去多买两面镜,我们的睡房,洗手间都挂上……”
岂料,谈太太却立刻道:“其实,镜子够用就好了,哪用这么多?多了,不过徒加
烦恼。”
“徒加烦恼?”谈靖宇对妻子最后一句话,尤如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
但这时妻子已经上了床,盖好被子,似乎不愿意再聊下去。
“甚么?”赵太太望着谈太太,对她的话似乎有点啼笑皆非,“你是说笑吧?”
“不是说笑,我是认真的。”谈太太正经八百道。
“唉,我的天呀!徐璐,我们都四十老几的女人,有皱纹是必然的,这有甚么值得
大惊小怪?”
“云芝,或许我太久没有仔细的照过镜,自从家里重新挂镜子之后,不过是第一晚,
我在镜里见到自己的样子,简直吓一大跳,几乎认不得自己,我怎会变成那样子的?眼
尾的鱼尾纹好多,而且眼袋也好厉害……”
“让我仔细瞧瞧……”赵太太听她这么说,便打量了谈太太一下,才道:“的确是
有一点点,但不是大多呀!”
“还说不大多?”谈太太幽幽的瞪了赵太太一眼,又道:“难道你真要我变成老太
婆才甘心?”
“但我们都是中年女人了,你看我还不一样?这有甚么关系呢,人总会老的。”
“大概我真的太久没有好好看清楚我自己,我不能忍受自己竟变成这样!”
“那你要怎样?”“我想……我想去修整一下!”谈太太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
“甚么?”轮到赵太太惊叫了,“徐璐,你不要开玩笑,你想整容?你忘了以前那
个郑三珍?她……”
“我跟郑三珍怎同?她是把自己又加高鼻子,又去弄下巴甚么的,我只是要把自己
的皮肤拉一下,割眼袋,把里面的脂肪抽出来吧了,何况以前的整容术哪有今天先进?
不会有事的。”
虽然谈太太提出的理由似乎是无可反驳,但赵太太却是忧心仲仲道:“我总是觉得
不妥,你还是三思,最好是问问你家谈先生的意见。”
谈太太又幽幽的叹了口气,道:“问他?我现时难得见到他呢。”
“不会吧?你们一向恩爱……”
“但这两三个月来,他公可的生意好得不得了,他忙昏了头呢,每晚应酬多,回到
家里,一躺到床上,便已经扯鼾,哪里有时间跟我说话?”谈太太叹息着。
“那好呀,这证明财源广进。”
“是吗?我也没有理会他的财政,反正他那个会风水的马老师,似乎十分灵验,他
要我们在家里客厅挂面镜子,说甚么把面对的海呀、甚么水呀吸进来,靖宇依了他的话
去做,果然生意越来越好。”谈太太嘴里虽然是这样说,但神色间却未见喜悦。
“原来因为这样,你们才立定决心把郑三珍的鬼魂请走。早知道你们认识那么高明
的风水大师,介绍他来给我家也看看呀。”赵太太说。
赵功保在晚饭桌上神色怪异的看了妻子一眼,问:“你有多久没见徐璐了?”
“也差不多半年吧。”赵太太应着,好奇地问丈夫:“怎会忽然提起她?”
“听说她整了容,变得很难看。”赵功保说。
“是呀,半年前有一次,她约我出来,略略谈过想去整容,我劝她不要,之后她没
有再找我。后来我听朋友说她真的跑去拉了皮,还有甚么的?但弄得很难看。”
“这就怪不得了。”赵功保恍然大悟。
“甚么怪不得?你到底想说甚么?”
“今天我见到谈靖宇,他身边有个很年轻的女人,与他十分亲密。后来朋友告诉我,
那年轻女人是谈靖宇的黑市夫人。”
“不会吧?谈靖宇竟然在外面金屋藏娇?”
“这半年来,谈靖宇的生意好得不得了,而且假如家里那位整容弄得半人半鬼,他
顺理成章的在外面找个对眼的,好自然呀!”赵功保冷静的分析。
“天!怎么会弄得这般田地?他们这样子,岂不很像郑三珍生前的遭遇吗?”赵太
太惊叫起来。
“不会那么邪门吧?若真如此,该叫他们快点卖屋了!”赵功保道。
“哎呀!我记起了,当初我介绍无相居士为他们赶走郑三珍时,他们的口口声声叫
无相居士留个余地,莫非毛病出在无相居士身上?难道他没有留个余地,所以郑三珍的
鬼魂向谈家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