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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苍-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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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所谓的巧合就是连结人的那条红线:白雲,大姐大和我又被拴在了一起      
  大姐大特喜欢在熟人面前提起我们的那个巧合:“原来我们都没想到真会有这么巧的事,他们俩也真是有缘呀。我一开始听这小子在外面瞎找女人差点儿急眼,这么一看他的眼光真的挺好。”当然,这些话是白雲离开我之前她常说的,白雲走后她就再也不对别人提这件事儿了,她也不再说要为我找女朋友了。是不是在她眼里,我看起来有些像方晓呢?噢,不,她并不认识方晓。      
  白雲和大姐大的相识比我早了好几年的。那时大姐大在国内教授跆拳道,而白雲是她教过的第一拨学生。她们从那会儿起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是那种两个人在一起就会把我扔到一边的友谊。而我和白雲的关系在大姐大影响下关系亲近了很多。我们俩儿之间的关系倒底是什么?朋友?不是,比那还要亲密;情人?也不是,那时候还没有那种关系;姐弟?我想这说法纯粹是骗人的。我们两个彼此需要对方,一天没有见到她我会魂不守舍;她看起来也是。但她是怎么想的,她想要些什么?我那时完全不知道。      
  与《生死朗读》的男主角不同的是:我没必要说谎话骗过父母偷偷摸摸地去找她。病的缘故使父母对我的行动极少地加以干涉,差不多是只要经常回家睡觉就行了。关于旷课的问题,也不会有哪个老师会向我的家长反映。我跟《围城》里的方鸿渐更不一样,我没有他和苏小姐相处时的那种无奈;没有他爱上唐小姐时的那份“机灵”;也没有他和孙小姐结婚时的那阵子冲动;差点儿忘了,也没有和最开始鲍小姐甜蜜时那么单纯。至于老人圣地亚哥嘛,我想我们没有可比性,他以前一直到现在仍是我学习的对象。      
  很可惜的是与白雲相处的时光里我还没读过那三部书。要不然,我从那时起就会开始我现在常做的这种比较了。       
我记不得何时开始管白雲叫“雲姐”了,也许是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就已开始了这样的称呼?我只记得大姐大对我的这个叫法深恶痛绝。      
  “别‘姐、姐’的叫了,她又大不了你几岁,你就叫她‘雲’算了。反正她是你的女朋友。”      
  这样的话不知说了多少遍了,但是我却改不过口来,或许是我打心里不愿意改口。      
  自从大姐大介入后,我呆在雲姐家的时间更多了,多得时常会落课。平时考试的成绩惨不忍睹,值得夸耀的只有物理了。大概每次单元测验我总是用一半的时间完成,而且没低于过97分的。语文课我不去上,尽管老师讲课不错,听着跟评书似的。我只是自己看看书,多是古典名著,反正考试不太糟。英语、化学、数学就很可怜了。可笑的是,这三门课任课老师和我最好。让我旷课无所忌惮。      
  我想这是人的弱点:对于那些待自己不薄的好朋友,总是觉得伤害他们一下也无所谓的,直到“不小心地”让他们伤心远去了,才又追悔莫及。      
  大姐大在对待我们的关系上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她似乎把撮合我们看作是她重大的责任。她总是在晚上六、七点钟把我招雲姐家,吃了饭后又急急忙忙地回家。这样子做地久了,我和雲姐也习以为常。我不用她约就早早的过去;雲姐也把饭菜烧好,等着她“驾临”。      
  高一下半年的学习很快地结束了,期末时我只参加了一门考试:语文。弄了个全班第一。不过,还是少不了让我老爸到学校跑一趟。教导主任早就认得我了,对我的评价是:“这孩子本质很好。”加上几位任课老师的担保,我没有补考,照样开学上高二。      
  假期里,在雲姐的鼓励下我开始锻炼。一个多月“烧”掉了二十多斤脂肪。与这个速度成正比的是我们的关系,像是在催化剂的作用下迅速地变化。      
  八月初的一个下午,我跑五千回来,连内裤都已湿透了。我匆匆地冲了个澡,又跑到了雲姐的住处。开门的人是大姐大。      
  “今儿来得真早啊,我本来还说过会儿就叫你过来呢。”她一见我就说。      
  “什么事呀?雲姐呢?”      
  “怎么,你是真的不知道么?今天是我弟妹(她这么叫白雲可有一阵子了)的生日呀!”      
  我暗暗责备自己不够细心,竟连她的生日都不知道。      
  “知道你是个馋鬼,她刚才出去买吃的了。我本来说在外面吃的,她又不同意。瞧你弄得这一身汗,还不去洗个澡!等会儿她回来我们就该吃饭了。”      
  大姐大边说边把几种酒勾兑在一起,大概是她从哪里学来的调酒的活儿吧。      
  当晚吃的什么我想不起来了,对那酒的颜色也没了印象,脑子里只有雲姐尝了酒后微红的笑靥。大姐大一杯一杯地劝酒、罚酒虽然还没有超过我的极限,头却是有些晕了。雲姐也喝了不少,后来竟自己一连串地干起杯来。我有过喝酒喝伤的教训,不由得为她担心。一转眼又见她的快乐,也不忍劝她少喝。大姐大在一边只是顾着灌我。      
  “嗯,我……我想我有点醉了,先回屋躺一会儿。”      
  雲姐从椅子山站起来有些不稳,我赶紧把她扶进卧室。回到客厅里,就看见桌上又摆出了几瓶啤酒。大姐大眯着眼盯着我。      
  “你还不还不回去吗?这么晚了。”      
  “我?我不走,这儿又不是没地方睡。”      
  “随你吧,我得回去了。”      
  “别呀,小子,陪我呆会儿,我有正事跟你说。”      
  我只好又坐下,等她说话。她把一瓶酒推到我面前。      
  “小子,醉过吗?”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回答我。”      
  “醉过。”      
  “那感觉是不是挺好?”      
  “不好,一点儿也不好受,头疼。一个人躺着什么也干不了,睡又睡不着。”      
  “是吗?那不是挺好嘛?”      
  “哼,你觉得好又何必要问我。”      
  “我?!我从来没醉过——真的,不蒙人。你放不倒我的。”      
  她说的很肯定,举举手中的瓶子。我陪她一饮而尽。      
  我开始咳嗽,她在一旁笑。      
  “你看,我说吧你还不信,接着干。”      
  天知道那天我们又喝了几瓶,镇得冰凉的啤酒刺得我头疼。      
  “那么,说说看,你爱白雲吗——不知道,哼,你倒他妈挺诚实的。就算你不爱她吧,不过,她是很爱你的——骗你是孙子!你就想跟她这样下去呀?你没看见她身边连一个男性朋友也没有吗——怎么了?你倒说话呀——你也得承认你需要她吧——是不是——今天是她生日,你别走了。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你看不出她喝那么多酒为什么吗?因为得不到你。她老是跟我说,你亲都没亲过她一下。真够冷血的呀。是她不漂亮?还是她脾气坏?还是你叆叇人太优秀了?你也别叫她伤心了!我问你,你有喜欢的人吗——没有,那你为什么不给喜欢你的人一个机会呢?”      
  有的时候我把那初次爱夜的所作所为归咎于酒精;也有时候会责怪大姐大的那番劝诱;甚至抱怨雲姐对我的那份很难理解的爱。我就这样自欺欺人,只是每一个真正清醒的时刻,我都难以逃避自责。      
  诱惑我的是我自己!说什么机会也好,真爱也好,我真的那么善良,那么温情吗?那样的话,我自己都不相信的。      
  我这样考虑似乎会公平一些:为了不让雲姐最终离开我(没有爱的依赖是么?),我用能锁住她的方式要了她。那一夜,我没走。(我怎么可能走呢?)      
  那是她的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继而是一周的时间里我不得不总是向母亲扯谎。也许是说和LEE去南京玩,或是去阿倪家过夜。我呆雲姐家,没有出过门。那一周也没有大姐大作陪。我们体会着真正的饥渴也无法分开我们的饥渴。      
  那一刻她的力量比我想象的大得多。她要我的时候那么不客气,简直像个男子。我在床上的时候倒像个女孩儿,而且奇怪的是:我竟然挺喜欢那感觉的。      
  力尽的时候,我往往靠在墙边,她坐在我腿上。也可能把头贴着我肩膀;那么我就搂着她的腰或者是一只手轻摸她的脖颈。我会亲亲(她)粉白细长的颈子,她也乐意我这样做。      
  我们做的时候很少说话,没有多余的动作,直到我们体力恢复为止。      
  这是我当时认为能够留下她的付出。我年轻得不懂得女人心,没说过“我爱你”,甚至第一次也是。    
云姐查出怀孕的时候,大姐大担心我会不希望孩子的出生。但那倒是她多虑了。我知道怀孕的消息后说了一句:“一定要看看我宝贝的骨肉像不像我。”      
  宝贝的骨肉?当她的母亲带着宝贝离开后,我找了一年,整整一年。是我真的疼爱这孩子,还是我觉得她是联系我和雲姐的纽带所以才觉得珍贵?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那会儿真正的想法。总之,两个女孩子都为我同意这孩子的降生而兴奋不已。从那以后的几个月,我把差不多全部精力投在了去看雲姐和锻炼上面。大姐大为了照顾她的生活也就搬了过去。      
  唯一令我烦恼的是自己的年龄。如果那会儿我已大学毕业,我想我会立即结婚吧。      
  若是没有孩子的即将降生作为精神支柱,我可能真很难熬过会考前的紧张生活。在那一个多月里,我上午旷了课去看她,差不多中午才能回到学校。,经常是11:30才推开教室门。又立刻趴在桌上睡到午饭时候。下午勉强上会儿课,晚饭不吃又跑去她家,一直陪到九、十点钟再回自己家念书。算来每天睡眠只有可怜的四、五个小时。很快地,整个人就虚了,眼神空洞,满嘴胡茬儿。      
  98年6月19日那个可爱的女孩来到了人间。(很巧的是和皓子同月同日生。)大姐大托关系给小丫头上了户口,随她妈妈的姓。名字是我起的,我看见雲姐喜极而泣,泪水挂在腮边,很像清早花边欲滴的露。于是我们的女儿也就有了一个可爱的名字:白露。      
  6月26日五科会考结束,我才算真正的轻松下来。和班里的哥们儿一起出去玩、吃、喝。期考结束后,我去看她们母女俩,雲姐叫我好好出去玩玩,不用老是跑去看她,说那儿有大姐大就好了。      
  7月23日我又踏上那熟悉的楼阶,心里猜测着雲姐见到我给丫头带回的礼物(全是哥们儿送的)时的表情。我轻轻地敲门,同时把手里提的大包小包藏在身后。      
  没有回应……我又敲敲,还是寂然。是她们睡熟了?我想孩子和妈妈都需要多休息的。就用钥匙开了门。      
  屋里的东西都保持原样,只是没有雲姐和露露的身影。整个房子并不大,我找(遍了)每一个角落。挂钟滴答的响声吞蚀着我的信念。缭绕在心中的是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强迫自己坐在床上等她们回来,就那样一直坐到夜色降临。      
  一间屋子里没有了人,静就显得可怕。我终于明白出去呼吸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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